第672章 尋根問源,箭在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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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白桐當晚便讓絲情單獨燒了菱花的屍首,將骨灰收在罐子裏。
第二天一早,蘇白桐派出人手,去了城外搜尋菱花所埋的東西。
直到晌午時分李師爺才帶人趕回來。
當蘇白桐看到李師爺帶回來的東西時,不由得愣住了。
那是一具女子的幹屍,不過保存的極好。就連長發都還保持著原有的柔軟。
慧香不安道:“菱花怎麽偷了個死人出來?國師怎麽會想要這種東西……”
蘇白桐來到近前細細打量那具幹屍,忽見它的脖子上墜著枚銀色的項鏈。
蘇白桐用帕子包著,將那鏈子取了下來。
這女子身上的衣裳早就幾乎風化掉了,所以這枚項鏈特意引人注目。
蘇白桐把項鏈拿在手裏,仔細看著。
項鏈本身倒沒有什麽特別之處,隻不過那隻吊墜她覺得有些眼熟。
“好像……在哪裏見過……”蘇白桐遲疑道。
慧香不解的看著她,“奴婢沒有印象。”她一直都是跟在蘇白桐身邊的,要是蘇白桐覺得熟悉,那麽她也應該有印象。
蘇白桐搖頭,如果慧香也沒有印象,那麽唯一的可能便是前世……
對了!
她的眼前豁然閃過前世國師的書房。
那時她還是國師的義女,可以進入國師的書房。
她曾在那裏無意中見到國師的桌案上放著一枚這樣的吊墜,當時她還好奇的拿起來看了看,結果國師意外的發了脾氣,把她訓斥了一通。
從那以後。她再也沒有動過國師桌上的東西。
蘇白桐將吊墜包入手帕內,“來人,去奇珍樓請楚公子過府來,就說我有事商議。”
稍晚時分,楚子墨帶著孫叔過府來了。
蘇白桐歉意道:“本來應該我親自前往,還讓義兄跑一趟。”
楚子墨笑了笑,“怎麽敢,你現在身子金貴著呢,為兄怎麽敢讓你跑來跑去。”
蘇白桐愣了愣。她有喜的事並沒有傳出去,楚子墨怎麽知曉?
楚子墨哈哈大笑,“因為現在濟臨城最好的大夫全都是我們奇珍樓的,他們怎麽敢瞞我。”
蘇白桐無語。奇珍樓不愧是財大氣粗,現在幾乎已經完全的把濟臨城這邊的商業命脈把持在了手中。
“等明天我讓孫叔給你送來些藥材跟補品,香閣的事你先放一放,叔父要是知道了定會開心的不得了,以後我們奇珍樓也算是有了後……”
蘇白桐越聽越糊塗,她有了孩子跟奇珍樓的繼承有什麽關係……
楚子墨笑道,“你還不知道吧,叔父早就與我說定了,日後要從你與緋王的子嗣裏選出一人,到時讓他繼承奇珍樓……”
蘇白桐大吃一驚。
“義兄莫要開玩笑,有你在,日後還怕奇珍樓無人繼承不成?”
先不說奇珍樓本身身價不可計數,楚子墨至今尚未成親,以後總會有子嗣。怎麽會輪到她生的孩子來繼承奇珍樓。
楚子墨把玩著手裏的折扇,神色微暗,“你可知我為何不成親?”
蘇白桐詫異的望向他,其實這個問題她以前真的曾想到過,以楚子墨的身份,樣貌,學識……
想要嫁過來的女子怕是都要踩破門檻了。
“你還記得我曾告訴過你,我自幼服用過那種丹藥吧……”他指的是當年險些死掉時服用過的用陰陽眼配製的藥,“那種藥的其中一種副作用便是會時而僵直如死者一般,其實它還有另一個不好的地方……那便是服用此藥的人,無法再有子嗣。”
蘇白桐愣住了。
“長生也是要有代價的。”楚子墨笑的無奈,“所以我與叔父商議好了,以後從你與緋王的子嗣裏選定一人,到時讓他接手奇珍樓便可。”
蘇白桐不禁有些無語,這麽看來,她還要多生幾個……不然不夠分啊……土鳥司號。
楚子墨看出她的窘迫。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反問道:“不知你今日尋我來是為了何事?”
蘇白桐這才想起正事,“我想請義兄幫我打聽下森浴的事。”
楚子墨蹙了蹙眉,現在兩國戰勢正緊,派去的人手要冒很大風險。
“我也知道此事有些難辦。”蘇白桐道,“可是此事事關重大,我想知道國師當年征戰?國時間,森浴一族曾發生過什麽大事。”
“你的意思是……國師當年曾接觸過森浴一族?”楚子墨立時就明白了蘇白桐的深意。
“當初你曾跟我說過,國師在與?國的征戰中失蹤,五年後才回到大燕,當時他還隻是一名武將,為何回來後就突然間習得異術,我想知道在他失蹤的那段時間裏,森浴一族是否發生過什麽大事。”
楚子墨沉思了好長時間,終於點了頭,“我會派人去打探。”
“還有……”蘇白桐讓慧香取出一隻瓷壇,“若是方便,煩請義兄讓去?國的人幫忙把此物帶去?國,隻需把它撒在?國的山林間便可。”
楚子墨看了眼那隻瓷壇,什麽也沒有問,直接讓孫叔接了瓷壇便告辭了。
蘇白桐這邊因為懷子的緣故不能再使用陰陽眼,所以隻得老實的待在濟臨城。
與此同時,京都城南的一處僻靜的宅院內。
北風不再冰冷,昨天還下了一場大雨,房簷上落著幾隻鳥兒,嘰嘰喳喳的叫著。
淩宵天倒背著手站在廊簷下,抬頭看著漸漸明亮的天空。
鬼麵神色中透著肅穆,“……天剛亮的時候,有輛馬車進了國師府……”
他們冒著曹府商隊的旗號到京都來與國師府交易,並要求親自將貨交到國師手上,他們一連等了好幾日也沒有等到答複。
不過與此相比,倒是小月帶給他們的消息更加令人震撼。
淩宵天眼底帶著隱隱的紅血絲,他也好幾夜沒有合眼了,當初他們來京都隻是單純的為了刺殺國師,沒想到現在事情突變,宮裏極可能是出了事。
“看來國師今天是要準備要親自接貨了。”淩宵天悠悠道,“不過很可能不會是他本人。”
“主子的意思是……”
“如果說宮裏頭的那個才是他,你覺得他會親自來接貨嗎?”雖然這貨對他來說非常重要。
“總要試上一試。”鬼麵的語氣裏盡是難以壓抑的怒氣。
家族的血海深仇,他怎能忘記。
“五城兵馬司那邊有消息嗎?”現在他手裏有了那塊“如朕親臨”的玉佩,一切都像是架在弦上的利箭,他再也無法回頭,無法停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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