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甍逝(求訂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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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婕妤將魚食灑完後才走到石桌旁坐下,溫柔一笑道,“這宮裏對我最好的,也隻有婧妃姐姐了。”
婧妃不以為然道,“可別亂說,難道皇上對你,不比本宮對你好?除了蕙妃與萬妃,皇上最愛去的地方,便是你那裏了。”
蓮婕妤努力撐住臉上的笑容,卻並不言語。
“皇上愛去蓮婕妤那裏,那是因為蓮婕妤如同這池內的蓮花一樣,讓人神清氣爽呢。”柳若汐柳婕妤的聲音突然響起,她說出的話雖然是在誇蓮婕妤,但語氣卻怪怪的。
蓮婕妤起身,與她施了一個平禮,之後柳婕妤又向一旁的婧妃施禮。
婧妃與柳婕妤的關係算不上親密,平日裏也隻有一同去給皇後娘娘請安的時候,才會見上一麵,即便見了麵,也幾乎說不上話。
此時婧妃聽著柳婕妤的陰腔怪調,倒也十分客氣的笑道,“柳婕妤不必多禮,快坐下來涼快涼快。”
柳婕妤望了望四周,當真是接天蓮葉無窮碧,微風吹來,連帶著荷花的香氣,她不由得笑道,“這個地方當真十分涼快呢,景色也是這麽美。”
“是啊,坐在這裏賞荷,就如同置身荷葉中一般,放眼望去,滿眼的綠色,讓人心情也跟著舒暢起來。”婧妃淺淺笑著。
一旁的蓮婕妤隻安靜的聽著她們說話,始終保持沉默。
柳婕妤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蓮婕妤真是好性子,從采女升至婕妤,始終都是這樣安靜乖巧的模樣,難怪皇上還似從前那般垂憐你呢。”
蓮婕妤的嘴角扯出一抹牽強的笑,弱弱道,“姐姐說笑了,妹妹哪裏就讓皇上垂憐了?”
“還說不是,皇上最愛去的地方,不就是妹妹那裏了?”
蓮婕妤想到此事,心裏一陣難堪,臉上卻一直強帶著笑容。
婧妃笑了笑,很快將話題轉移了,她一邊輕搖著團扇,一邊和緩笑道,“轉眼又到夏天了,時間過得真快,選秀之事仿佛還發生在昨日,不知不覺進宮竟也有些時光了。”
柳婕妤也不再為難蓮婕妤,接著婧妃的話繼續笑道,“可不麽?明年又到選秀之年了,到時候後宮的女人就會更多,後宮就更熱鬧了...”
婧妃沉默不語,心裏隻覺得柳婕妤真不會聊天,每每說完話,就讓人無話可說,也不知她是不是有意的。
原本賞荷的好心情也被破壞了,婧妃站起身正想托詞離開,卻瞧見蘇佳蕙從木橋的那一端向涼亭走來。
此涼亭修建在湖心,需經過一條木橋走過來,那木橋並不是很寬敞,並排隻能走三個人,蘇佳蕙的身邊隻跟著一個宮女月心。
涼亭內的三人間蘇佳蕙來了,紛紛退至一旁,蹲身施禮道,“臣妾參見皇後娘娘。”
蘇佳蕙神色淡淡,“起來吧。”她的目光掃過婧妃與柳婕妤,最後在蓮婕妤的臉上停頓了幾秒。
此時的蓮婕妤垂著眼眸,一臉的不安,蘇佳蕙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絲不屑,如此上不得台麵的人,真不明白,皇上到底喜歡她哪一點?
“今日真是巧了,既然幾位妹妹也在此,不如就坐下來陪本宮說說話。”
“是。”三人應了一聲,這才坐回原處,卻明顯拘謹了很多。
她們在涼亭內聊了有一盞茶的功夫,蘇佳蕙的臉上就多了一絲倦意。
“好了,本宮有些乏了,先回宮了,你們自便吧。”蘇佳蕙神色倦怠,懶懶道。
婧妃亦起身,笑道,“臣妾出來也有一些時間了,也該回去了。”
於是蘇佳蕙走在前頭,婧妃跟在她的身側稍稍靠後一點的地方,柳婕妤與蓮婕妤跟在後頭。
走至木橋上麵,後麵的蓮婕妤突然腳下一個踉蹌,身子直接向前撲去,直接撲向蘇佳蕙,蘇佳毫無防備,被狠狠地嚇了一跳,身子直接從半米高的欄杆上摔進了池塘內。
一切發生的太快,太突然,隻聽“撲通”一聲,月心這才反應過來,急忙大喊起來,“快來人啊,皇後娘娘掉進水裏了,快點來人啊。”
在岸邊的小太監聽到喊聲,急忙跑過來,幾個人紛紛跳入水中。
此時的蓮婕妤被嚇得魂飛魄散,臉色瞬時煞白。
*******
關雎宮內,蘇佳蕙雖然被救了上來,但由於受到了驚嚇,一時還未醒來。
太醫開好了藥方,讓一個小宮女跟著他去太醫院取藥。
太後聽聞此事,十分震怒,對著月心質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月心也被嚇壞了,她回想著當時的情況,顫抖著嘴唇說道,“娘娘原本與婧妃娘娘以及柳婕妤、蓮婕妤在涼亭被賞荷涼爽,後來娘娘累了就想離開,誰知剛走到木橋上,後麵的蓮婕妤就撲了過來,娘娘防備不及,直接摔進了水裏,都是奴婢不好,奴婢沒能及時拉住娘娘,請太後責罰。”
月心說完,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
太後陰冷的目光掃了一眼殿外,見婧妃與柳婕妤都在,唯獨不見蓮婕妤,心下已然明白,她迅速對著李墨命令道,“去把蓮婕妤叫來,哀家有些事要當麵問問她。”
“是,奴才遵命。”李墨很快領命退了出去。
沒多久,他複又匆匆趕來,跪在太後的麵前說道,“太後,奴才去晚了一步,蓮婕妤已經在自己的房間內上吊自殺了。”
聞言,婧妃心頭一凜,蓮婕妤歿了?
柳婕妤聞此,麵不改色的說道,“太後,臣妾覺得蓮婕妤這是畏罪自殺,當時臣妾與蓮婕妤走在一起,看的清清楚楚,蓮婕妤本來走得好好的,忽然不知怎的腳下就絆了一下,按理說那木橋上的木板都鋪的極為平整,人走在上麵,根本不會被絆倒,想來蓮婕妤定是有心的。”
太後想到蘇佳蕙憔悴的模樣,心中十分氣惱,冷哼道,“她以為她死了,哀家就不用追究她的責任了?來人,傳哀家懿旨,蓮婕妤降為低等采女,並奪去封號,將她的屍身運出宮外,交由她的娘家自行處理,宮中不能留有這種歹婦。”
聽到此處,婧妃的心裏一陣淒涼,想蓮婕妤生前如此得聖寵,死後卻是這般光景,她也由此明白,後宮一切都是由太後說了算,即便有了皇上的寵愛又如何?想要在後宮生存下去,唯有與太後站在一起。
****
蘇佳蕙曾不止一次做夢,夢到自己被人推進水裏,如今夢竟成了現實,她雖然醒了過來,但整日精神恍惚,再加上夜夜夢魘,整個人又消瘦憔悴了下去。
太後見此,不由得歎氣,眼看著就快到了封後大典,蘇佳蕙的精神卻一日不如一日。
太後命太醫開最好的補藥,最好的安神湯,就這樣養了足足一月,蘇佳蕙的身子終於有了好轉。
這一日,太後來到關雎宮,見蘇佳蕙的氣色明顯好了許多,心中也不由得暗自鬆了一口氣。
她拍著她的手背,關切道,“蕙兒,別擔心,有哀家在,沒有人能害的了你,過兩日就是封後大典了,你好好養著身子。”
蘇佳蕙忍不住垂淚道,“蕙兒謝母後關愛,蕙兒又讓母後操心了。”
“隻要你沒事就好,封後大典舉行過後,你就是名正言順的皇後了,現在後宮沒人能阻礙你。”
“嗯。”蘇佳蕙點了點頭,隻是身子依舊軟弱無力,她不想讓太後看了失望,因此一直強撐著。
等到太後走了之後,她再也堅持不住,直接癱軟在軟榻之上。
月心隨即拿來一個軟靠枕讓她靠著,又有小宮女端了藥來。
“娘娘,該吃藥了。”月心見她閉目養神,便輕輕的說了一聲。
蘇佳蕙並不想吃藥,連續一個月,她每天都要喝這種苦藥,身子卻還是使不出一點力氣,反而讓自己的身上都帶著一股濃濃的藥味。
皇上一定不喜歡她身上的藥味,所以才一直沒來看她。
想到這裏,她依然一動不動的半躺在那裏,月心還想勸些什麽,隻聽她無力道,“本宮沒有病,本宮就是累了,睡一覺就好,把藥拿下去。”
“娘娘......”月心猶豫著。
“滾出去。”蘇佳蕙的脾氣突然變得暴躁起來,她用盡全身力氣將藥碗打翻,對著月心冷喝道。
月心從未見過她生如此大的氣,隨即撿起地上的碗,不安而又難過的退了出去。
蘇佳蕙悵然的舒了一口氣,耳邊終於清淨了,她閉上眼睛,很快沉沉的睡去,做了一個夢,這一次卻不是夢魘。
她夢見自己置身在一個霧氣繚繞的桃花源,紛嫩的桃花花瓣紛紛揚揚,霧氣彌漫中,她看到了一個熟悉而又讓她想念的臉龐。
“表哥...”她嬌嬌的叫了一聲,見納蘭澈一身戎裝站在大霧中,如此英俊瀟灑,意氣風發,讓她心動。
“表哥,等等我。”見納蘭澈朝著霧中退去,她迅速跟了過去。
大霧越來越濃,納蘭澈很快消失在霧氣中,然而她依然沒有放棄,腳步依舊朝著他消失的方向追去,漸漸地,她的身影也消失在霧中。
月心一直守在殿外,沒有蘇佳蕙的準許,她也不敢踏進殿內。
隻是眼看著就要到了晚膳的時間,娘娘卻還是沒有醒來。她心下疑惑,娘娘雖然有午睡的習慣,但從未睡過這麽久。
想到這裏,她鬥膽走了進去,發現蘇佳蕙依舊半躺在那裏,臉上帶著輕鬆舒心的表情。
“娘娘。”月心輕輕喚了一聲,蘇佳蕙沒有絲毫反應。
“娘娘,娘娘。”月心用手輕輕的推了她一下,當手指接觸到她的手背,那股冰冷的感覺從她的指尖直竄心間,頓時讓她毛骨悚然。
她顫抖著將食指放在蘇佳蕙的鼻息間,卻久久感覺不到她的呼吸,她被嚇得瞬時跪在了地上,大聲痛哭道,“娘娘,娘娘......”
月心的哭聲很快驚動外麵的宮女與太監,整個宮內的宮女與太監紛紛跪了下來。
皇後娘娘,歿了!
*****
太後聽到這個消息,頓時感覺頭頂有一顆悶雷炸開,仿佛將她的天靈蓋炸開了一般,腦仁無比疼痛。
她癱坐在軟榻上,整個人完全蒙了,從未有過的失措頹敗之色從她一貫冷傲的眉梢眼角滲出。
秋月感覺她的身子明顯一顫,便本能的扶住她,同時焦心的問道,“怎麽會這樣?太後早晨去關雎宮時,皇後娘娘不還是好好的嗎?”
還有兩天,就差兩天就到封後大典了,太後感覺自己的心都碎成了渣。
此時她的心情就好比,她費心費力的打造了一個花瓶,結果瓶子剛從窯爐內取出,還未來得及上色就被摔碎了,她之前那麽多的心思全白費了!
承明殿。
小太監將消息告訴從安,從安走進殿內時,見納蘭澈坐在案桌旁,沉靜認真的看著奏折。
他走過去,在他的身旁,低低說道,“皇上,關雎宮內的皇後娘娘..歿了。”
納蘭澈沉靜的麵容上看不出絲毫的喜怒哀樂,他隻淡淡道,“朕知道了。”
“封後大典還未舉行,娘娘的喪事要按照什麽位分操辦?”
納蘭澈一本正色的說道,“傳朕旨意,一切喪事禮儀按照貴妃的位分來辦,另外賜諡號德。”
“是。”從安領命,匆匆退出去執行命令了。
納蘭澈起身走到窗前,抬頭看著外麵那一方淡藍色的蒼穹,眸光卻愈發深邃幽暗,他的皇後,永遠隻有一人。
蘇佳蕙的死讓太後心神俱傷,當她聽到納蘭澈將喪失禮儀按照貴妃的位分來操辦時,心裏更是憤怒不已,然而轉念一想,蕙兒已經死了,還去爭那些虛名有何用?
況且蘇家也不是隻有蘇佳蕙這一個女子,再過兩年,後麵的女孩都會長大,到時候再挑幾個好的送進宮裏來。
隻是一想到蘇佳蕙的死,她的心裏就充滿疑惑,蕙兒的身子雖柔弱,但不至於這麽年輕就香消玉殞,她將月心喚至跟前,仔細的詢問了一番,得知蘇佳蕙很長一段時間,夜夜夢魘,因此每晚睡前都要喝一碗安神湯才能安穩入睡。
太後命人悄悄去查安神湯裏的藥份,結果真的查出了問題。
原來蘇佳蕙的安神湯裏還含有一味三棱和莪術,吃了這兩種藥物,會使人越來越疲勞,越來越無力,蘇佳蕙吃了那麽久,身子早已虛透了,再加上落水一事,讓她驚嚇過度,如同雪上加霜。
聽到這樣的消息後,太後無力的歎了一口氣,給蘇佳蕙看病的不止一個太醫,怎麽就沒有人發現安神湯內有那兩種藥物?隻怕他們背後有人支撐,抑或是受人控製,而後宮中有如此權力的人,便隻有皇上了。
她料定其他的妃子不敢這樣明目張膽的與她對著幹。
皇上真是讓她寒心,沒想到他竟開始算計自己的母後了,而就是在這一刻,她才意識到,皇上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恭敬順從於她的皇上。
他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決定,表麵看著迎合她,背地裏竟然使出這樣的手段,難怪當初他會那麽輕易的就同意了選後一事,原來他早有防備。
他算著日子對蕙兒用藥,使她死於封後大典之前。
想到這裏,太後疲憊的歎了一口氣,他是皇上,是她唯一的兒子,她不能拿他如何,但是冷宮裏的那位,別想再過安靜的日子。
她想,皇上如此算計,不讓別人成為皇後,心裏定還是沒有忘記那個禍水,或許過不了多久,皇上就會將她放出來。
他是皇上,如果他非要那麽做,她也無可奈何,但是她能做的,就是讓那個女人再也沒有機會踏出冷宮半步!
*****
冷宮內,慕依依正手拿一根樹枝當做劍,跟著拂曉學習舞劍,經過這一段時間的刻苦學習,她總算學會了一點三腳貓的功夫。
她暗暗給自己打氣,再接再厲,她一定要變得想拂曉那樣厲害。
這時,遠處忽而傳來陣陣哀鳴,她心中一麵一凜,聽這動靜,後宮好像在辦喪事,是誰死了?
她有些惡毒的想,該不會是太後吧,如果真的是,當真應了那句,好人有好報,壞人有壞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
拂曉也聽到了這樣的聲音,她細細聽了一會兒,然後說道,“聽著像是後宮妃嬪的葬禮,而且位分很高。”
慕依依不覺疑惑,“在妃位的也就那幾個人,拂曉,你悄悄出去打探一下,看到底是誰死了。”
“是。”拂曉應了一聲,很快出去了。
像拂曉這樣武功深厚、又會輕功,冷宮根本就關不住她,她隻要出去後小心一點,不要被人發現就沒有問題。
過了沒多久,拂曉就回來了,對著慕依依複命道,“娘娘,打聽清楚了,是德貴妃甍逝了。”頓了一下,她又解釋道,“就是之前的蕙妃,她死後,皇上追封她為貴妃,並賜了諡號德。”
聽到這個消息後,慕依依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她不覺出口,“明日就要進行封後大典了,她怎麽就...甍逝了?”為了說出來好聽點,她沒有說“死”,算是給她留點顏麵吧。
她想太後此刻的心裏一定非常失望難過吧,她那般費勁心機的將她從後位上拉下來,目的就是讓自己人坐上去,可是眼看著就要到了封後大典了,蘇佳蕙偏偏無福消受。
一想到太後此刻那糟心的樣子,她的心裏就特別舒服。
拂曉出去一趟,順便多打聽了一些事情,隻聽她說,“奴婢聽說,德貴妃前不久被蓮婕妤推進了池塘裏,後來神色就越來越不好,身子也越來越弱,最終還是沒能熬到封後大典這一天。”
慕依依聞言,不免有些驚訝,印象中蓮婕妤總是一副安靜膽怯的模樣,她敢將蘇佳蕙推進池塘裏?這裏麵肯定有蹊蹺。
拂曉繼續說道,“說來蓮婕妤也挺可憐,德貴妃落水之後,她便回到自己的住處上吊自殺了,但是太後還是未能放過她,不僅將她的位分降至采女,還將她的屍身交給了她的娘家,在宮裏生活了那麽久,死後連皇陵都進不去。”
慕依依陷入沉默,她這才進冷宮多久,後宮竟然一連死了兩個女人,她總覺得這件事情肯定不是這麽簡單,卻又一時間想不明白。
算了,既然想不明白便不想,如今她身在冷宮,那邊的那些紛紛擾擾就和她沒有關係了。
此刻她真慶幸自己的冷宮,不然還不一定能活多久呢。
冷宮的日子雖然艱辛,連平日裏用的蠟燭都要節省著,一日三餐勉強墊墊肚子,但貴在安靜,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也沒有人打擾。
到了盛夏,最煩人的蒼蠅蚊子就出來了。
房間內雖然掛著姝妃送來的驅蚊香囊,但冷宮地處偏僻,又陰暗潮濕,不少地方雜草叢生,因此到了夜間,蚊子就特別多。
慕依依坐在床榻上,看著手背上被蚊子咬的小紅點,幾乎要瘋了。
拂曉一直在她的身旁為她扇著風,但依舊抵擋不了蚊子的攻擊。
慕依依索性直接坐起來,啪啪的拍起蚊子來。
拂曉忍不住笑道,“娘娘剛好可以借助這樣的機會,練習眼力與反應能力。”
慕依依發現還真是這樣,反正她也睡不著,就用這些蚊子練練手吧,隻見她一拍一個準,手心都被蚊子的血染紅了。
這時,外麵忽而傳來“劈裏啪啦”,像是樹枝燃燒的聲音,隻幾秒的時間,便有大量濃煙從窗戶外飄進來。
“娘娘,不好,外麵好像著火了。”拂曉立即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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