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白小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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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木頭梳子黑乎乎的,像是老輩子的東西,看著有些年頭了,並且梳子的末端,有一個小孔,穿出了一條紅繩,紅繩上掛著一個銀色的鈴鐺。
鈴鐺挺精致的,隻有花生米大小,在黑夜中釋放出爍爍銀光。
我足足在原地愣了一分鍾,杜鵑急了,說你還沒想起來?
我都傻了,心說這不要了親命嘛,這把梳子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根本沒有頭緒啊。
杜鵑很失望的搖搖頭,眼中的怒火都熄滅了,看來他對我已經不抱任何幻想。
我百爪撓心一樣,出了一腦門子汗,說你別這樣,咱們有話好好說,我真不認識這個梳子。
杜鵑腕子一抖,梳子飛了過來,我趕緊伸手接住,可是一瞬間,就感覺陰風霍霍,似乎有什麽東西圍著我打轉。
我心裏一驚,梳子掉在了地上。
那個銀色的鈴鐺嘩啦啦的響,急促尖銳,也不知怎麽回事,就跟一個嬰兒哭泣似的。
我慌了手腳,心說這梳子不對付,怎麽這麽滲人?
杜鵑看我愣在那裏,說我號不容易給你帶了一件東西,你就丟在地上不管?
我咽了一口吐沫,心說連你什麽來曆我都不清楚呢,你給我的東西我敢隨便要嗎?一時間,我撿也不是,不撿也不是。
氣氛太尷尬了,還是銅錘過來解圍,一把撿起梳子,說既然給你,你就收著吧,沒準兒真有用處。
我都快哭了,說哥啊,這東西除了梳頭還能有什麽作用?
銅錘給我使眼色,叫我消停點兒,然後笑著對杜鵑說:“俺說杜鵑啊,既然事情都到這一步了,你就別打啞謎了,他女朋友到底是誰啊?”
杜鵑蹙起了眉頭,刻意強調了一句:“他女朋友的事情隻能他自己來想,我不會插手,還有,你們三番五次的叫我杜鵑,你們什麽意思?”
一句話大家都愣住了,我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話:“你給我們留的紙條上,落款兒就是杜鵑啊,難道你還有別的名字?”
杜鵑的眉頭都擰成了疙瘩,說了一句石破天驚的話:“我給你們留的紙條,從沒落過款兒!”
我腦子轟了一聲,感覺天旋地轉的,紙條上明明寫著杜鵑,可對方卻沒說沒有。
銅錘麵色劇變,說杜鵑你可別鬧,咱們說真格的呢。
杜鵑用一種‘你看我像開玩笑的嗎’的眼神看著他,說道:“我根本不叫杜鵑,我的真名叫做白小茶!”
白小茶?這名字比她的表情還俏皮,可是我們大眼瞪小眼,都蒙圈了。
我揉了揉眼睛,說咱們都冷靜冷靜,不行從頭捋一遍吧,我這腦子怎麽不夠使了呢。
銅錘說對對對,從頭說,這事兒必須要弄清楚,不然俺真是瘮的慌。
白小茶看我們不像裝的,也往心裏去了,說我總共給你們留下了兩張字條,第一是銅錘宿舍裏的,我叫她去救你。第二就是黃隊長屍體手裏的,那屍體也是我施展玄術弄的障眼法。
別的都對的上號,唯獨這個落款兒有些邪性,我看向銅錘,說你沒看錯吧。
銅錘一晃腦袋,說俺又不是不認字,能看錯嘛,落款就是杜鵑啊。
一直不說話的東家,猛地來了一句:“出現這個杜鵑落款後,你倆就被黃隊長找了去,他拿杜鵑的短信當理由,將你們騙進了玉龍山,我想,這是一個圈套。”
我眼睛一亮,有些明白了。
恐怕白小茶的那張字條被動過手腳,有人專門寫了一個杜鵑的落款兒,弄出一個莫須有的人,叫我和銅錘心生感激,然後就以杜鵑的名義給黃隊長發信息,叫我們去玉龍山送死,看來,冒充杜鵑的,就是老馬,或者是幕後主人。
誰知銅錘一擺手,說不對,肯定不對,如果這事兒是老馬他們幹的,還能留下最初的字條嗎?
我一愣,猛地驚醒了,如果沒有紙條,銅錘就不會去人工湖救我,我的下場隻有死,這對於老馬一夥人來說,簡直正中下懷,他們絕不會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那麽,問題來了。真正的杜鵑到底是誰呢?他給黃隊長的一條信息,差點兒要了我和銅錘的命。並且他還在銅錘的口袋裏塞了第三張字條,那就是叫我們提防東家。
我看了銅錘一眼,那意思,你不是相信杜鵑嗎?傻逼嗬嗬的堅持己見,這分明就是個陷阱。如果不是白小茶出現,我們還被蒙在鼓裏呢,時間一長,信以為真,搞不好就成了對方的棋子。
想到這裏,我渾身的冷汗都下來了,那個杜鵑真是太陰險了,僅僅揪出一點線索,就編造出這樣一個彌天大謊。
銅錘艱難的咽了一口吐沫,臉上陰晴不定的,肯定後怕的要死。
東家眯起了眼睛,說本以為解開了杜鵑的謎團,可誰能知道,這謎團大的難以想象,真不知道杜鵑出於什麽目的。
我冷哼了一聲:“這人故弄玄虛,肯定沒憋著好屁,如果他還敢給我們賽紙條,我一定把他揪出來。”
話雖如此,可我潛意識裏非常理性,就感覺杜鵑比幕後主人還神秘呢,我就猜測,他跟冒充東家的那個紙人,是不是一路的。
因為隻有這兩者沒有任何線索,自然而然的就能進行聯係。
白小茶抱著肩膀,饒有興趣的看著我們三個,好像再看三個猴子。
我從她眼睛裏讀出了嘲弄,的確,我們被人耍的團團轉,比猴子還猴子呢。
可事情到了這一步,我也豁出去了,說你的來曆,包括我女朋友的事情,咱們暫且不提,我隻想問你一句,除了兩張紙條,還有下水救我們,你在暗中還摻和了別的事情嗎?
白小茶沉吟了片刻,然後衝我勾勾手指,那意思,你過來,有些事情隻能跟你一個人講。
我挺無奈的,都什麽時候還整這個,好像我們之間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樣。
我猶豫了半天才走過去,說你想起什麽了?
白小茶勾著嘴角,眼睛裏卻冰冷一片,我懷疑它是是不是精神分裂,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竟能結合的如此天衣無縫。
隻聽她用細細的聲音跟我說:“其實這一切都不應該發生的,錯就錯在你進入了天地銀行,錯就錯在你結實了東家,錯就錯在有人給你提醒,你卻充耳不聞,還記得蠟油字跡嗎?‘快跑’就是我弄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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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填一個坑,我容易麽我。後麵會開始逐漸填坑了,走過路過不要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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