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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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銅錘也發現狀況了,說這個磚頭和紅布,是水伯搞出來的?

    我點頭,應該是他,但青天白日的弄這些,恐怕別有目的。

    說著,我倆就鑽進了草叢,李老嘎不明白怎麽回事,說你倆幹啥,怎麽一陣一陣的,要跳坑啊?

    銅錘生著氣呢,說你別吵吵,這個水伯恐怕不是好餅,他在這裏玩兒貓膩呢。

    李老嘎那張大長臉更長了,說你小子可別埋汰人呐,到底怎麽回事,我瞅瞅。

    這時候,我已經蹲下了身子,伸手掀開了那塊青磚,青磚下是紅布,很薄的一層,不過一股腥臭的氣息就撲上了我的臉。

    等仔細一瞧,這塊布虛蓋著,下麵是一個小坑,四周還有新土呢,估計是剛挖的。

    看來我們來到這裏的時候,水伯正拿著鏟子挖坑呢,也不知坑裏放了什麽寶貝,怎麽還蓋著紅布。

    我的好奇心被勾起來了,直接把紅布揭開,但是看到裏麵的情況,嚇得我差點兒坐地上。

    因為這個小坑裏,血肉模糊一片,都是紅彤彤的肉塊,並且在肉塊上,還敷著一層香灰。

    我緊緊的皺著眉頭,說這是什麽東西?

    銅錘齜牙咧嘴的,說親娘啊,這不會是人肉吧?

    李老嘎驚呆了,扒拉開我倆,仔細的端詳,後來嗤笑:“什麽狗日的人肉,這是雞心,沒吃過爆炒雞心呀!”

    雞心?!

    我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沒事兒把雞心丟在坑裏幹嘛,還蓋上一層香灰。

    銅錘就跟勾起了食欲一樣,不斷的吧唧嘴。

    李老嘎說水伯這麽做,或許是圖個吉利,我剛才不是燒紙來嘛,他直接上了貢。

    你可拉倒吧,用雞心上貢還是頭一次看見,這個水伯不定打什麽注意呢。

    我跟銅錘低聲說:“咱倆想辦法支走李老嘎,然後去水伯那兒看看,我估計他沒那麽簡單。”

    銅錘點點頭,然後猛地看向了手機,臉色頓時白了,說壞了,薔薇給我發信息,說他爸爸盯不住了。

    李老嘎直接蹦起來了,說你們倆兔崽子耽誤事,我趕緊回去看看。

    說完,兔子一樣跑了。

    我也慌了,就要追過去,誰知銅錘一把拉住我,說你瘋了你,你跟著他跑幹啥。

    我說人都快沒了,咱們得過去張羅張羅啊。

    銅錘一晃手機,說俺騙他呢,哪兒有薔薇的短信,你不是叫俺想辦法把他支走嗎?

    尼瑪!

    你這辦法也太損了,哪有你這樣的。

    銅錘說你怕啥,薔薇的爸爸本來就那樣了,我騙不騙他一回事,咱們現在輕鬆了,走,回家。

    說完擼胳膊挽袖子,說不管水伯有沒有問題,俺都不能輕饒他。

    順著這條馬路,我們奔了村西頭,銅錘家裏有四間正房,東麵是一個棚子,裏麵有廚房,西麵是廁所,外帶一個雞窩。

    都是十幾年前的房子了,農村都這樣。

    一路無話,到了家門口,銅錘的臉色變了,眼中充滿了回憶,畢竟這是生長了十幾年的地方。

    不過他的家跟印象中的不太一樣了,院牆翻新了,院子裏用磚頭鋪的,還種著很多花草。

    東麵的棚子扒了,搭建的彩鋼房,有玻璃的那種。西麵的廁所也有了頂子。

    四間正房重新粘了瓷磚,木頭窗框油著綠漆,玻璃擦的非常幹淨,給人一種小清新的意思。

    銅錘目瞪口呆,說這還是我家嗎,咋拾掇的這麽利索。

    我們信步走了進去,說實話,我腦子裏的回憶也不少,我還記得,當初有一個很大的磨盤擺在西北角,還有壓水機什麽的,現在都沒了,出現了自來水管子。

    來到院子當中,我透過彩鋼房,發現裏麵擺著很多木頭架子,上麵蹲著一個個很大的笸籮,笸籮裏有橘子皮,茶葉,還有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應該是中藥。

    銅錘不管這麽多,直接推門進了屋子,而水伯正在客廳裏喝茶,看電視,電視是曲藝頻道,唱著京劇,咿咿呀呀聽不明白。

    我們的突然到來,水伯並沒有詫異,說來了就坐吧,年輕人幹嘛這麽大脾氣。

    銅錘說你跟我裝什麽犢子,這是我家,你憑什麽住著?

    水伯沒理他,倒了兩杯茶水,說房子和地皮,都是帶不走的東西,我無非是住了幾年,也沒拿你的財產。

    看他這慢條斯理的勁兒,我就覺得不對,好像他知道我們會找過來。

    我也不含糊,說你在大坑邊上,埋雞心是什麽意思?

    水伯看著京劇,猛地拍巴掌叫好,就跟神經病一樣。

    銅錘說,我叫你看,走過去就把電源拔了,整個客廳瞬間陷入安靜。

    水伯嘬著牙花子,一臉便秘狀,顯得非常生氣,說好不容易等到這個節目啊,趕緊給我打開,打開。

    銅錘拿著插銷,說你再裝糊塗,我直接把房子點了,反正我也不住,我叫你也無家可歸!

    水伯點著他的鼻子,氣的嘴角都哆嗦,說我怎麽碰見你這麽個愣種。

    後來他歎息一聲:“那雞心是我故意埋的,自從薔薇他爸出事兒,我每天都會去埋九個,雞心至陽,能消煞,能灌陰,無形中就破解了大坑的凶性,不然他那口氣早咽了。”

    我和銅錘都驚呆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水伯指著茶幾旁邊的椅子:“過來坐吧,我已經等你們很久了。”

    等我們很久了?我擦,我們剛進村好不好,再說了,咱們之前也不認識啊。

    帶著這個疑問,我們緩緩坐在椅子上,我驚疑不定的說:“您老是玄門中人?”

    因為隻有懂玄術的,才能折騰出這種彎彎繞。

    水伯一愣,然後果斷搖頭,說我隻是一個赤腳醫生,跟玄門不沾邊兒,也沒有這麽高的帽子,我用的也是土法子,畢竟都是村裏的老鄉親,不能見死不救。

    挖坑放雞心是土法子,我咋沒聽說過?看來他是真人不露相啊,弄得我心裏癢癢的。

    銅錘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話:“您老到底是何方神聖啊,都這個節骨眼兒了,就別藏著掖著了。”

    水伯嘿嘿笑著,隻顧喝茶。

    我急了,站起來說,我們倆也是村裏人,並且也接觸過玄術,現在人命關天,如果你有辦法,那大家一起使勁兒,把局麵挽回過來。

    銅錘說對啊,你現在告訴俺們,那個大坑是咋回事。有鬼啊,還是有妖精。

    誰知水伯搖頭:“這個大坑可沒有那麽簡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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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視機前的朋友請注意,現在是淩晨一點零八分,東家終於趕完了稿子,把女兒哄睡了。這一章正午十二點會跟大家見麵,碼字就是血淚史,有血,有淚,有屎。請允許我做一個悲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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