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有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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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本古書格外神秘,扉頁上寫著:地闕生靈果,金經度眾生,裏麵的內容都是圖,山海經中的十二祖巫,書頁中還會噴湧出藍色光點,山魈說這是非常高級的巫術符文,誰要是學會了裏麵的神通,那就離天下第一不遠了。

    可是自從鬼王出現,這本書就失蹤了,我們都以為是山魈拿走的,誰知他竟然說沒拿。

    我和銅錘都愣住了,因為山魈不是那種敢做不敢當的人,他說沒拿,就一定沒拿,難道被鬼王給順走了?!

    奶奶的,那可是一本寶書啊。就這麽丟了?!

    我心裏一陣肉疼,可又無可奈何。

    山魈沉默了下來,說那本書很高深,恐怕鬼王也看不透,他拿這個做什麽?

    銅錘說別掰扯了,鬼王又不是人,咱們怎麽知道他是咋想的,俺看啊,還是趕緊回去,跟東家說一聲。這個鬼王跟他長得一樣,哪天要是碰見了,稍不留神就會吃虧啊。

    說話的當口,我們又出了一身汗,身上也髒兮兮的,並且我這腦子就跟開了鍋一樣。

    山魈的出現,帶來了三個謎團,第一,鬼王為什麽跟東家長的一樣,兩者間又說什麽關係。第二,古書是誰拿走了,真的是鬼王嗎?第三,司徒君華跟林平之又是什麽關係。那個娘們兒從石棺裏待了不知多少年,都能當了林平之的奶奶了。不過尋思了片刻,我感覺不對頭,林平之十年前就去過北山溝子,會不會還發生了一些別的事情,隻是他沒有告訴我們?!

    我甩了甩頭,一邊走,一邊四下的張望。白子畫說你找什麽呢?不會是找玉機子呢吧?

    我說我到是想找他,但這個老東西,陰險詭詐,這會兒早沒影了。如果被他修養好了,又是一個勁敵。

    說起勁敵,叫我想起了魔古道,貌似風祭祀跑了之後,依舊沒有出現過。後來我開始擔心葫蘆爺他們。準備回去後,給他們打個電話,看看傷勢恢複的如何了,順便說說山魈的事兒。

    這會兒功夫,我們以經濟進入了市區,隨便攔了一輛出租車回了天地銀行。這會兒都下午三點多了,我們一口東西還沒吃。到了家,發現東家還在休息,我們幾個一合計,還是先解決溫飽問題吧。

    吃了飯,又洗了個澡,收拾利索了,天色開始暗淡。

    等再回去,東家四平八穩的坐在櫃台後麵喝茶呢,他看到山魈之後,明顯的驚訝起來,說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山魈上前一步,仔細的打量他,說真像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似的。

    東家蹙眉,說你在說什麽東西?

    銅錘嘴快,開始講述剛才所發生的事情,說到後來,隻見東家的眼睛越睜越大,最後竟然倒吸了一口涼氣。說這才多大一會兒,竟然發生了這麽多事情。玉機子自爆,有沒有被人發現?!

    我說你就放心吧,這事兒挺敞亮的,荒郊野外,根本沒人。

    誰知白子畫潑冷水,說出租車留在那兒了,如果調查市區的監控錄像,很容易就能找到咱們,我看那,聖邪還得過來找麻煩。

    東家蹙起了眉頭,說明天妙空禪師就來了,希望他來的快一點。

    隨後對山魈說,你來二樓,再跟我詳細的講述一下鬼王的事情,我感覺這事兒不簡單,對了,還有司徒君華。

    山魈遲疑了片刻,隨後就一前一後上樓了,又留下我們三個。

    銅錘和白子畫大眼瞪小眼,本來還想集體討論一下呢,沒想到他們倆單聊去了。

    我摸了摸腰間的挎包,心說我也別耽誤了,這三個咒還沒落上去呢。

    我轉身關了店鋪,開了燈,銅錘說你要幹啥啊?

    我扯出了那個紙人,說這東西得收拾一二,不然根本用不了。

    白子畫有些興奮,說用我們幫忙嗎?

    我四周看了看,說香燭貢品,都搞一些吧,有現成的。我馬上做法。

    這倆人忙活開了,把櫃台當成了供桌,擺列的滿滿當當。

    我咬破了舌尖,噴出了三口血霧,雪白的紙人身上,頓時綻開了鮮紅的梅花。同一時間,我念誦了咒語,這個紙人猛地一陣顫抖,櫃台上的燭火也騰騰的。

    一時間,整個鋪子都掀起了陰風,四周是殯葬用品,被陰風吹的嘩啦作響,就別提多滲人了。

    這三個咒分別是育靈咒,真光咒,神牝咒。育靈咒維護靈體,真光咒增強戰鬥力,神牝咒抵禦誅邪神通。

    我已經把控靈一門神通吃透了,抬手就有根,二指一點眉心,育靈咒化作了一個血紅色的葫蘆,還閃出了血光,隨後潛心後背各自來了一巴掌,又出現了一個月亮的圖案和一個蝙蝠的圖案。

    三個咒語已經完成,可是手裏單薄的紙人,就跟灌了鉛一樣,立即沉重起來。我下意識的丟在地上。嘭的一聲,格外沉悶。

    我挺吃驚的,心說這是紙啊還是盔甲啊,怎麽這麽重?!

    這時候,就感覺胳膊上出現了一種灼燒的感覺,那個杜鵑花的紋身,彌漫出了一股青色陰霾,隨後化作了一道青煙,直接紮進了紙人的身體裏。

    紙人原先跟廢紙一樣,堆在地上,可現在呢,就跟充氣的玩具似的,身體在伸展,雙腿也站了起來,幹枯的雙臂開始飽滿充實,最後猛地抬起了頭。腦袋一歪,詭異的眉眼中,竟然散發出嗬嗬的笑聲。

    我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親娘啊,這要是在晚上,還不把誰嚇死。

    銅錘和白子畫也倒退了一步,說那道青煙咋回事,杜鵑已經進去拉?!

    沒等我言語,紙人的麵部,一鼓一鼓的,說這具身體很不錯,九成你費心了。

    正是杜鵑的聲音,從此之後,沒人知道他是黃隊長了。

    而杜鵑抬起了一隻手,來回攥了幾下,緊接著念誦一種非常奇怪的咒語,他的手心開始冒白煙了,這些白煙聚而不散,最後竟然形成了一根喪魂棒,這簡直是憑空變出來的。

    杜鵑揮舞著喪魂棒,威風凜凜,渾身的力道都凝聚在一起了,我趕緊擺手,說沒問題就打住吧,這裏不是你施展的地方,等有機會了,我叫你玩個夠。

    杜鵑立即停止,說多謝你九成,這種感覺真好。

    這麽客氣,我還有些不好意思了,說你從今以後隻能說紙人的形態了,變不回人了。

    杜鵑很詫異的說,我本來就是紙人,為什麽要變回去,做人很累的!

    也不知怎麽的,有一刹那,我失神了,還是杜鵑主動散了神通,重新化作青煙鑽回了我的手臂。

    紙人再次委頓下去,我對折了幾下,重新放回了腰包。同時,把那麵銅鏡也放進去了,這都是我賴以生存的寶物。

    折騰了半天,我晃動了幾下脖子,銅錘和白子畫傻乎乎的看著我。

    我說咋了,魔怔啦?

    銅錘抓抓頭發,說不是,俺就是有點兒反應不過來。

    我說你要真是閑的蛋疼,就趕緊給水伯去個電話,看看他們怎麽樣了。

    銅錘說行吧,等拉開卷簾門,他就出去了。

    白子畫的手機突然響了,他一看來電顯示,臉頓時綠了,說九成哥哥,我媽找我呢,我先走一趟,明天再跟你聯係。

    說完他也跑了。

    我獨自坐在了店鋪的椅子上,深深的歎息了一聲,好像心裏缺點什麽似的。

    不多時,銅錘興衝衝的回來了,說葫蘆爺跟和尚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他們聽說山魈回來了,也很放心,不過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很多,一句半句講不清,我說等他們過來,在當麵談。

    後來這小子賊兮兮的跟我說:“九成,你知道那把鬼刀不?嘿嘿,和尚給我用佛法煉化了三天,去了邪氣和厲鬼,過兩天就會郵遞過來。奶奶的,俺終於有真家夥了。”

    提起這把鬼刀,我渾身都冷,好家夥,剛拔出一寸的刀身,萬千厲鬼就湧出來了,差點兒把房子拆了。

    這東西太邪乎,三天就能煉好?

    銅錘陷入了一種無法自拔的興奮當中,說和尚說的,肯定錯不了,這把刀肯定能派上大用場。

    話音落地,東家一步步走下樓梯,沒看見山魈。

    並且他的神情很凝重。

    我說山魈呢?

    東家說他奔波了許多天,我叫他休息片刻,今天晚上,我們三個都找地方住吧。

    原來鐵打的漢子,也有疲憊的時候。

    我說你們討論出啥不?

    東家一字一頓道:“鬼王貌似就是衝著我來的。但我不明白,這是為什麽!”

    銅錘靈機一動,說鬼王,司徒君華,加上林平之,貌似些事情,都有聯係。咱們不如再去找找林平之。

    東家搖頭,說明天妙空禪師就到了,不要節外生枝,今天務必要休息好。

    說完不再理我們,獨自走上了川流不息的街道。

    我發現他的背影很蕭條,似乎承載了很大的壓力。是因為鬼王嗎?

    銅錘用手捅了捅我,說俺咋覺得氣氛不對啊,妙空禪師過來,不是喜事兒嗎,怎麽弄這麽嚴肅。那句話咋說來,對,暴風雨前夕的平靜。你看現在平靜的要死,不會憋著什麽災呢吧?!

    我說就你烏鴉嘴。

    可是剛說完這話,門前的街道上,兩輛小汽車突然就撞到了一起。

    咣!

    我看見了血。

    門口見血,的確有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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