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重感冒的蘇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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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關arthur的事,nero總會第一時間作出回應。

    不到十分鍾,韓院長就得到了明確的指令,“將arthur的資料盡數上交”。

    下午的時候,韓院長就去了警察局找藍警官,他不太喜歡電子郵件往來,更喜歡這種可以直接當麵的交流。

    “絕密資料好好保管。”韓院長特別慎重的說道。

    “你對這個病人很不一般。”藍警官看出了韓院長對arthur的緊張,警察的特性讓她忍不住多想。

    “這是我們療養院對待每個病人的態度。”韓院長立馬反駁,難道他已經表現得這般明顯。

    藍警官淡笑不語,很久沒有見著韓院長激動的樣子,他這個人就像個木頭一樣。溫和謙遜,卻偏偏不動男女情愛,什麽時候才能開竅?

    做完一切,韓院長一一匯報老板,有時候老板的深謀遠慮不是他能猜透的。但他知道老板絕對不會害arthur的,arthur可是他疼愛的寶貝兒子,想到arthur韓院長不得不承認這孩子深得老板的真傳。

    小小年紀就已經叫人招架不住了,也不知道長大後會何種模樣,與老板一般腹黑?

    經過一下午的折騰,韓院長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療養院,arthur早就在他的辦公室等候。

    韓院長看了看端坐在他的位置上的arthur,小家夥身上早早就有了上位者的氣息。

    麵上的疤痕為他平添了魅惑,眼裏透著早熟的味道,他正襟危坐,不苟言笑,就這樣望向韓院長,再給他施壓。

    半響,arthur才開口,“我今天聽到你們的對話,為什麽要我的資料?”耳尖也是arthur的優點之一。

    韓院長與arthur對視著,他在心裏想著合理的理由,越是著急越想不出。

    “有人查我?”arthur不悅的問道。

    他差不多已經猜到,就缺韓院長的肯定。

    “韓叔叔,我不希望你對我有所隱瞞。”arthur繼續逼問著,根本不給韓院長反應的機會。

    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徹底打亂韓院長的思路,arthur他想要知道的答案,總會有辦法知道。

    “這件事已經處理好了,arthur你就不要再過問了。”每當韓院長直呼其名時,是將當作後輩看待。

    “有關我的事,我有權知道所有。”arthur咬重了“所有”兩個字,這些他有權知道,他也有必要知道。

    父親的仇家一直野心不死,如果哪天又對他下手,他好有個準備。他不能一直安然的躲在父親的庇護下,他擁有主動出擊的本領。

    “我也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韓院長也是一頭霧水,隻是按照老板的吩咐行事,恐怕唯一理得清這件事的就隻有老板了。

    注視著韓院長的眼睛,人會騙人到眼睛騙不了,從韓院長的眼裏,arthur看到了坦然。看來這件事果然很複雜。

    “爸爸知道嗎?”arthur猜想nero應該知道此事。

    “嗯。”韓院長十分誠實的回道。

    在小人精麵前,還是誠實比較好,不然說謊被揭穿很尷尬的。

    “撥通爸爸的電話,我要和他通話。”療養院中不準病人使用電子設備,所以私下裏arthur與父親聯係需要通過韓院長。

    “如您所願。”韓院長對這一對父子隻能妥協。

    “爸爸,是不是他還不死心?”arthur用他稱呼仇家。

    “不用擔心,你現在很安全,不是他。”nero用著輕鬆的語調。

    “如果真的是他,我正愁找不到他了。”nero話鋒一轉,他才是捕獵者。

    “你什麽時候來找我?”arthur提醒nero,他們已經超過一個月沒見了。

    “啊!最近都忙糊塗了,我趕緊讓助理訂好機票。”nero是一個懂得自娛自樂的人,一向都是輕鬆樂觀的。

    與nero結束通話,arthur嘴裏勾起一抹淡笑,來到療養院他每天的期盼就是每個月與父親的見麵。

    韓院長全程在一旁恭候著,不知道老板是怎麽教育arthur的,按道理來說arthur絕不會是黏父親的孩子。

    倒不是說arthur不獨立自強,隻是他對待nero時很不一樣,與平日裏的好似兩個人。

    arthur心滿意足的從院長辦公室出來,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心情都變得歡快起來。

    而此時遠在a城的蘇熙,可不好受,她白天去登山。晚上回家就感冒了,胡亂吃了點感冒藥,獨個找地方睡覺,千萬不能傳染給孩子們。

    吃完藥,蘇熙就暈乎乎的睡著了,年司曜半夜因為噩夢驚醒,不受控製的跑去蘇熙的房間。

    年司曜走近蘇熙,他嘴角噙著一抹苦澀的笑,即便蘇熙拒絕他無數次,還是忍不住想要親近她。

    借著手機手電筒的光,將蘇熙的臉一覽無餘。蘇熙已經退燒,正均勻的呼吸著,年司曜嘴角的笑也變得柔和起來。

    年司曜關上了手機,靜謐的夜,隻聽得年司曜和蘇熙的呼吸聲,像是怕擾了蘇熙,年司曜連呼吸都很小心。

    年司曜想起一句說來矯情實則很現實的話,“向來緣淺奈何情深”。

    黑夜中,能夠感知蘇熙的呼吸,甚至一伸手就能感知她的溫度,這種微妙的感覺,卻好似一個無底洞,讓年司曜身心疲倦。

    “我們明明就有著那麽多牽絆,偏偏還是不能在一起,你的心到底有多狠”,年司曜忍不住在心裏質問蘇熙。

    蘇熙滿足的在床上翻了身,可能是被子漏風,蘇熙有些不適的扭動了下身子。但是她試了好幾次,還是無法將暴露在外麵的身體部位蓋好。

    年司曜看著蘇熙蠢蠢的動著,嘴角勾起一絲無奈的笑,他輕手輕腳的為蘇熙蓋好被子,眼裏湧出一點寵溺。

    指尖不小心觸碰到蘇熙的臉頰,那一絲絲,如同當年蘇熙的笑偶然撥動了他的心弦。愛上一個人從來都是沒有理由的。

    近在咫尺,相守卻無法相愛的絕望,日複一日,年司曜不知道自己會堅守到什麽時候。

    “澤。”蘇熙小小的一聲夢語,讓年司曜回過神來。這個女人竟然在迷糊中喊著傅越澤,是不是無論怎樣,他都比不過傅越澤。

    清晨,蘇熙艱難的睜開眼睛,外麵已經大亮了,蘇熙有種見光死的錯覺。

    她從床上坐了起來,雖然燒是退了,但是整個人還是暈乎乎的,踩在地上猶如踩在雲端。

    捂著自己餓癟的肚子,蘇熙循著飯香而去,迷迷糊糊中走到廚房,有種不知身在何方的感覺。

    迷蒙的一雙眼,還帶著霧氣,意外的看見年司曜正在廚房忙活,蘇熙拍了拍自己腦袋。像年司曜這種君子遠庖廚的人,怎麽會突然做起早飯。

    “早啊!”蘇熙抑製了心中的怪異,像平常那樣隨意的打了聲招呼。

    “早。”年司曜聲音冷冷的,讓蘇熙心裏一個咯噔,蘇熙感覺出年司曜拒人千裏之外的氣息。

    蘇熙腦袋還有些暈乎,所以說出的話幾乎不經過腦子,她忽而說道:“這個點還沒去上班啊?”

    “今天休息。”年司曜麵無表情的樣子,讓蘇熙覺得周身一股冷意。

    “一定是感冒還沒好,我怎麽覺得這麽冷。”蘇熙看著自己手臂上都起了雞皮疙瘩了。

    “穿太少。”年司曜看也不看的對蘇熙說道。

    年司曜心情不好的時候,話就變得格外簡潔,蘇熙也不好繼續撞槍口,還是安靜點等著年司曜自我調節。

    迷糊中的蘇熙特別可愛,帶著別樣的魅力,好幾次年司曜就要繳械投降了。但心一橫,還是決定不能輕易原諒蘇熙,要讓蘇熙也感受到他的恐慌。

    說起鬧別扭,年司曜百年難得一次,蘇熙站在廚房呆呆的看著年司曜。

    年司曜真好看,從美少年到美男子,從小到大一直俊美。

    蘇熙露出一個癡癡的笑,年司曜的心變得好柔軟,但一想到蘇熙昨晚嘴裏喊著傅越澤,他心裏就不快活。

    他決不允許,蘇熙和他分開,重新投向傅越澤的懷抱,傅越澤不適合她,給不了她幸福。

    說到底,是自己心裏不舍,是自己不願放手。

    或許蘇熙清醒的時候,都不知道,傅越澤對她的影響力有那麽深。

    潛意識裏,身體的本能卻是最實誠的,一想到這年司曜就不甘心。他和蘇熙相處了那麽長時間,相愛了那麽長時間,為什麽還是比不過傅越澤。

    年司曜邊想著邊狠狠的切下一塊生牛肉,他看了看,貌似切錯了,煮粥根本用不到肉類。

    像蘇熙這樣,還是吃素好了。

    “司曜,你做飯真好看。”蘇熙依舊是癡癡的樣子。

    如果她能一直這樣就好。

    “澤。”蘇熙迷迷糊糊的喊了一聲,極輕的一句,就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她頓時清醒過來,搞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想到傅越澤。

    耳尖的年司曜聽到了那一聲,頓時臉色就變了,他咬緊腮幫子,有時候生氣到一種程度是無法言喻的。

    “我去上班。”年司曜放下了手中鋒利的菜刀,硬生生的丟下了這句。

    年司曜做起事來從來不拖泥帶水,蘇熙還沒有反應過來,年司曜就已經走到門口。蘇熙聽到砰地一聲,門就這樣被重重關上了。

    廚房裏還真溫暖,蘇熙腦中閃過一個念頭,不過油煙好大,尤其是關上門後。

    蘇熙帶著一身油煙從廚房裏狼狽的走了出來,經過這麽一嗆,蘇熙的鼻子又開始流清涕了。

    隻見她一臉可憐兮兮的樣子,年司曜說上班就上班,蘇熙一臉無辜的來到大廳。

    年司曜臉上的怒氣,還沒有消去,看見蘇熙狼狽的樣子。

    一時間不知道該生氣了,還是該心疼她,一直以來蘇熙都是強硬的姿態。將自己照顧的很好,將自己的孩子也照顧的不錯,偶爾露出弱勢來。

    讓年司曜想起了少年時期,那個纖弱的少女,需要他保護疼愛的少女。

    年司曜情不自禁的將蘇熙拉到懷中,“熙熙,到底該拿你怎麽辦?”熙熙,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

    暈頭暈腦的窩在年司曜的懷中,蘇熙忍住清涕,她現在這個樣子真的很醜。

    好想從年司曜懷裏掙脫出來,可是這個懷抱好溫暖,舍不得離開。

    頭越來越沉了,上下眼皮打架,好累呀!

    “司曜,我會弄髒你衣服的。”蘇熙拚著最後一絲清醒,用手小力的推開年司曜。

    他永遠都是白衣勝雪,這樣潔白的衣裳,又怎麽舍得弄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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