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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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你祁琦你是我羅家的人,最好不要給我生出別的心思。”警告祁琦一句後柳氏轉身回了房。
留在原地的祁琦頓時覺得無語透頂了,羅大爺多大歲數的人了她能有什麽別的心思。
“不要以為多看了兩本書就想哄得婆婆高興,這鄉下啊最不值錢的就是書了。”抱著二寶立在門口的周帶娣毫不留情的踩上一腳。
她的諷刺祁琦可沒放在眼裏,祁琦直接將她無視轉身進了廚房。
頓時周帶娣就氣得連跺了兩次腳。
吃過飯後柳氏帶著小妞和羅大旺扛上農用工具出門。
“媽,帶我一起去吧!”在雜屋裏找了一把鋤頭的祁琦跟著跑了出來。
羅小妞以為她是不清楚情況,急忙跑回來拉著她說:“姐姐,你是新媳婦可以放假三天的。”
祁琦拍拍她的手安撫一下後抬頭看向柳氏,“媽,現在豬的病已經好了,我在家也沒什麽事,讓我跟你們一起去上工吧!”
家裏已經有一個借著帶娃不肯出工的閑人,再者說祁琦也不是來家裏享福的,她要去就去唄,反正是她自己願意去的,可不是自己這個當婆婆的苛待,柳氏點點頭同意了。
祁琦高興的加快腳步追上柳氏,她終於可以去見見外麵的世界了。
因為有著昨天的事,一起上工的人見到羅家的人出來了立馬圍上來問家裏的豬怎麽樣了,一聽祁琦真的幫豬治好了病,一個個都稀奇得不得了。
柳氏的虛榮感又上來了,看身邊的祁琦也順眼不少。
當然也有那嘴碎的人。
“柳大姐,這祁琦怎麽說也是知青,是從城裏下來的,你可要小心,別到時被騙了。”
“就是就是,你家大力又沒在家,想想那祁琦以前做的那事,你可要看緊了。”
……
柳氏的臉頓時又黑了,而留意周圍環境的祁琦可沒空管的上這個。
這是地處s省的一個偏僻山村,屬於丘陵地帶,但是除了深山外,其餘的山坡都不是很高大,而且很多山腰的地方也很平坦,這就是知青們為什麽會分到這個小村莊來的原因,他們的任務就是將這些可以開采出來的荒山全都開采出來。
這裏的人們之前主要種植的土地是山下的水田,因而這裏雖然很窮,但每家每戶是都能吃上大米,但大米以外的東西可就少的可憐了,像之前羅家那樣還能剩下的時候也就隻有辦席麵的時候了。
昨天上山采藥的時候祁琦就已經特意留意過一下這裏的地貌,因為才開春沒多久,水稻還沒有開始育苗,一汪汪已經積好水的水田正在等待種植的最佳時節的來臨。
不過有些山腰上開采出來的土地卻已經是綠意盎然,成片成片的小麥苗正在茁壯生長著。
站在山腳下,祁琦已經看到有不少扛著出頭的村民和知青正在往山上的荒地走。
祁琦彎腰抓了一把腳邊的泥土,土質柔軟容易成型,水分充足營養價值也算挺高的,這種泥土可以種小麥,卻不是最適合種小麥的,玉米和紅薯應該相對更好一點。
“姐姐,你在看什麽?”跟在祁琦身邊的羅小妞好奇的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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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琦拍拍手將手裏的泥土拍掉,然後回過頭對小妞笑一笑後說:“沒事。”
就在這時幾個拿著鋤頭的女青年見到祁琦紛紛圍了過來,其中一個大頭的站在祁琦的麵前上下打量了一下祁琦後,突然捂著嘴巴低低的笑出聲來。
“你笑什麽?”羅小妞站出來護在了祁琦的麵前。
原本不想跟這些人計較的祁琦被羅小妞的行為暖到了,為了她祁琦從羅小妞的身後站出來,然後不卑不亢的平視眼前的這幾個人“請問有事嗎?”
“喲,我還說祁琦你這人這嫁人跟沒嫁人看起來沒差別,沒想到脾氣還見漲了啊,不知道你是哪裏來到底氣呢?”為首的女青年笑得更加大聲了。
記憶裏這幾人沒少欺負原主,祁琦索性將肩頭的鋤頭放下來,好好跟這些人理論理論,“我行得直坐得端,憑什麽沒有底氣。”
“行得直坐得端?祁琦,你撒泡尿照照你自己,我們這些知青的臉都被你丟光了,你也好意思說行得直坐得端。”另一個人邁出來說到。
這人身邊的人附和著“就是,也不知道是誰跟人偷情被大家撞見,更好笑的是,聽說某人結婚當天,新郎官就跑了。”
“哈哈哈哈!”幾人笑得前仰後合。
“你們!”羅小妞衝出來就想罵人,不過被祁琦給攔了下來,看著眼前這幾個陰險的女人,祁琦突然笑了,她看向其中一個女的,“要說這偷人,劉芳,我們這裏恐怕沒人能和你比,就是不知道人家家裏的那位找上門來的時候,你會不會被拖上街。”
被祁琦點到名的劉芳頓時一臉煞白,她從小到大沒有做過粗活,這一次會被下放,完全是頂替繼母的那個親生女兒,為了生存下去,也為了能生存得更好一點,在隊裏分配任務之前,她勾搭上了村裏支書的兒子,讓他給自己安排了一個相對輕鬆的活,唯一遺憾的是支書的兒子有老婆,不然她哪用得著偷偷摸摸。
這種極其隱秘的事情,劉芳每次都會做得非常的小心,祁琦是怎麽知道的?
怎麽知道的?自然是無意間知道的,原主是個存在感非常弱的人,再加上又喜歡待在沒人的角落,這能撞見秘密的機會不久大大提升了嘛!
就在剩下的幾人隱晦的看著劉芳的時候,祁琦又點了一個人的名字,“王美蘭,你對鎮上挺熟的,不知道下一次能不能也幫我帶一點進口貨?”
“什……什麽進口貨?”王美蘭心虛的大吼一聲,然後轉頭就跑了,這個年頭買東西都要用各種的票,沒票買的東西去的可是黑貨市場,進口貨更是提都不能提的。
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被點到名字的人有問題,剩下的幾個人恐怕誰也幹淨不了,因而不等祁琦再次開口,這些人全都一哄而散了。
耳邊終於清淨,祁琦帶著羅小妞繼續往山上走,因為是開荒地,這男的壯年在前麵移走體積大的石頭和砍樹鬆土等等,女的和老年人則在後麵撿砍下來的樹枝,和清理泥土上的樹根等等。
“姐姐,你怎麽這麽厲害?”三言兩語就將那些看起來很凶的人都給嚇跑了。
如果是將小妞現在的表情畫在漫畫上,她的眼睛裏肯定是閃爍著無數的小星星。
祁琦笑了笑,牽起小妞的手,她看著前方說:“不是姐姐厲害,是他們做了虧心事。”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哦。”羅小妞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因為跟剛剛找茬的人理論幾句耽誤了一點時間,祁琦和羅小妞到今天要幹活的地方時,地勢相對平坦而且活少的地方都被人占了,祁琦和羅小妞被分到一個陡峭的山坡邊上,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前麵幹活的人偷了懶,這留在地麵上的樹枝石頭都非常的多。
才出來第一天,祁琦不想生出事端,於是帶著羅小妞老老實實彎腰開始幹活。
地裏有樹枝可不方便幹活,祁琦留著羅小妞在原地撿泥土裏的石子,然後自己走到前麵一點先把多的樹枝拖走。
不過正幹得起勁的時候,她突然從這些樹枝裏發現了已經有花苞的桃樹枝。
“小妞!”祁琦握著一根桃樹枝將小妞喚了過來。
她問到“小妞,這山上以前種過桃樹嗎?”
有些懵懂的羅小妞搖搖頭,這山上她沒來過不知道。
“種過,以前這片山是什麽地主家的,那個時候漫山遍野都是桃樹,聽說還有不少富貴人家前來賞桃花呢,不過後來沒幾年地主搬走了,這片山就荒廢了下來。”旁邊挨著祁琦她們一起做活的一個老太婆停下來帶著回憶慢慢述說著,“我們那個時候還小,聽說這上麵有桃樹的時候還偷偷上山來找過桃子吃,不過這桃子又澀又苦一點也不好吃,漸漸的連小孩子也不願意上來了。”
說到這裏老太婆有些遺憾的搖搖頭,想那時候這山上的桃子盡管不好吃,那也是他們唯一吃過的水果呢!
聽著老太婆的話祁琦順著往山上看去,恐怕這些桃樹都是毛桃樹吧,不然果子不會那麽的難吃。
隻是在這物資匱乏的年代,這麽多已經成長起來的桃樹砍掉豈不可惜。
可是靠她一個人的力量,讓這些人不砍樹恐怕是行不通的。
祁琦想到了張大爺,但是看今早柳氏的那個態度,柳氏恐怕不會讓她與張大爺多接觸。
祁琦頓時有些無奈,看來她暫時隻能壓下心中想法先走一步算一步,反正這山也不是一天就能都開出來。
“偷什麽懶,趕緊幹活。”監工巡視到了這邊,見祁琦拿著樹枝不動頓時生氣的開吼。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祁琦隻好繼續低頭幹活。
隊裏為了防止有人偷懶,每天幹多少活不是按時間來計算,而是按照完成的份量來計算,你完成了你該完成的份額,你就可以走,沒完成的不管天有沒有黑都要留下來繼續幹。
所以這一天一來祁琦和羅小妞自然成了最後兩個走的人。
下山的時候祁琦上手扶著腰就像一個孕婦一般一搖一擺的往下走,實在是沒有辦法,要撿樹枝撿石頭樹根,這腰可不一整天都彎著。
“哎!張大爺,你看上麵不是給我出難題嘛,是,這鎮裏是撥了知青下來幫忙,可這產量哪裏是一下子就能提升上去的,再說這些知青還靠村裏養著,這到了年底哪能交那麽多的公糧。”
“就是,上麵的人也不下來看看就瞎定指標,也不想想我們有沒有能力完成,真以為人多一起勞動就能糧食翻倍啊!”
“青子!住口!”
交談聲從山坡下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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