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白馬非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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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學宮右側的廳堂內甚是熱鬧。今日是名家與儒家辯論的日子。所以慕名前來圍觀的人到也不在少數,唐巍原本是閑來無事想隨意走走、逛逛,卻也不經意間走了過去。
“快走,快走。儒家與名家在比辯術呢,據說是名家先開的頭兒。”一個青衫男子和他身邊的高冠男子說道,倆人步履匆匆,顯然是怕錯過了這樣一場精彩的辯論對弈。
“誒,這位兄台?敢問名家與儒家的辯論對弈在那個地方?我也好奇,不知道能否同兩位一道去看看。”唐巍禮貌問道。
“啊!”那人愣了一下道,“走吧,走吧。馬上就要開始了。”
唐巍跟著前麵的兩個人穿過爬滿爬山虎和葡萄藤的長廊,轉過一座好似飛鳥兩翼張開的涼亭。隻見前麵人頭攢動,但卻極為安靜,想畢這就是名家與儒家的鬥辯的地方了。
唐巍也跟著擠進了人群,隻見廳堂間名家與儒家在兩側對坐。雙方皆為五人,不過聽這些人說,名家派出的是名家能言善辯的公孫烏龍,儒家卻是派出了五個小弟子和一位長者隨行。
也就是說這場對決是名家公孫烏龍,一人大戰儒家五人。當然儒家不似道家那般與世無爭但也保持低調,所以才派五位弟子,一來給了名家麵子,二來也鍛煉一下這些弟子。
這作為評判的是宮主上官泓二兒子的二兒子上官文浚。上官文浚何許人也,作為宮主的小孫子,從吃奶那會兒就在稷下學宮聽了不知多少賢士的胸中翰墨,這熟讀唐詩三百三,不會作詩也會溜。更奈何從小的耳濡目染,所以十五歲的上官文浚就成為了稷下學宮的佼佼者,再加上宮主上官泓是他的爺爺,自然是少不了他的好處。
“這次切磋隻是增進兩家之間的交流,輸贏當然在所難免,所以不用計較輸贏,求學求學,求的是學問,不是輸贏。好了,我宣布現在開始。”上官文浚倒是當起了和事佬。
雖然說是輸贏不重要,但這也是關乎兩家之顏麵。雖然儒家對名家有些不屑,名家卻也極為囂張,有點針尖對麥芒的意思。
“儒家為當世大家,光祖師爺的門徒就有三千。我們名家勢單弱微,不如就我們出題好了,如何啊?”名家公孫烏龍笑道。
儒家長者微微一笑倒也沒說什麽,隻是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公孫烏龍做上前坐下道,“那位前來賜教啊?”
“儒家弟子,子墨前來討教。”白衣少你長得倒是極好,就是不知道這實力是否與顏值匹配了。
“敢問小兄弟,這百靈鳥在樹上一直叫個不停,這隻百靈鳥是因為你我之間要辯論的事情開心而叫,你說對不對?”公孫烏龍說道。
“閣下既不是百靈鳥,又何來得知百靈鳥是因你我二人辯論之事兒興奮不已呢?”儒家學生子墨道。
“哦?小兄弟你這就說的不對了。你不是我,怎麽能說我不知道百靈鳥是因為你我之間的辯論而興奮不已呢?”公孫烏龍嘴角微微上揚,果然儒家的人辯術之術不是很精通。
“小兄弟,你已你的你以為來加到我的頭上,你覺得這樣對嗎?我就是知道百靈鳥因為你我之間的辯論而高興,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公孫烏龍笑道。
那儒家弟子無話可說,隻得灰溜溜的退下。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唐巍自顧自地喃喃道。
唐巍無意間的一句話卻傳到了上官文浚的耳朵裏,上官文浚小低喃道,“好一個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還有誰前來賜教?”公孫烏龍作為名家年輕一輩的佼佼者自然是心高氣傲。
“儒家弟子子渤,請多多指教。”
“不如我們以人為題如何?敢問人何時死?”公孫烏龍問道。
“人何時死?當然是垂暮老矣時死啊。就如同太陽黃昏之時落下一樣。”子渤不假思索道。
唐巍不自覺冷笑,很明顯是公孫烏龍下的套,當然唐巍不是貶低儒家弟子,畢竟幾個剛進儒家的乳臭未幹的五個小子,對上名家的天才少年占不到便宜很正常。
“所以閣下認為人垂暮老矣之時死,太陽黃昏之時落下是對的?”公孫烏龍得意得很,他覺得儒家也不過如此,還不知已經進了自己的全套之中。實際上儒家並沒有派出什麽厲害的人,不過是派幾個人裝裝樣子罷了。
“正是如此!”
“人從一出生就開始走向死亡,太陽從日出之時就開始西沉,閣下可認同?”公孫烏龍勢在必得。
“對!”
“既然閣下認為我說的對,那會那是不是自相矛盾?剛才閣下之言,豈不好笑?”公孫烏龍一臉嬉笑的看著眼前的儒家弟子。
“下一位誰來?我們就以白馬為題。”公孫烏龍的囂張氣焰已經讓很多人感到不爽了。
所以唐巍要當出頭鳥,因為自己要讓稷下學宮的認識他,那就必須鶴立雞群,當然不是處處正風頭,而是一炮而紅,然後盡量保持低調。
“不會是來辯一個白馬非馬吧?”人群中唐巍的聲音格外響亮。
公孫烏龍一天白馬非馬當時就有些慌亂,畢竟他也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即便是辯術天才,這城府還是不夠的。
“你如何知道白馬非馬?”公孫烏龍有些焦灼。
“既然我知道白馬非馬,那辯論下去就沒意思了。我是這群人裏看書最少的,都知道白馬非馬這個詭辯,所以換個吧。”唐巍如實說沒有人應聲,誰願意承認自己讀的書最少呢,顯然沒有人願意承認。
“好,你來說辯論什麽?我跟你辯!”公孫烏龍被激怒了,作為一個被名家捧在手心的天才,對於別人的奚落十分惱火,畢竟白馬非馬可是他們公孫家的殺手鐧,不知多少名士敗在白馬非馬這個辯題下。
“我不是儒家弟子,這恐怕不合適吧!”唐巍故作為難的樣子。
“我說行就行!來吧!”公孫烏龍胸中鬱結這一口氣,牙齒在相互打顫。
“好吧。我勉強跟你比一比。”唐巍無奈道。
“一根雞毛的重量等於一袋雞毛的重量,你認不認同呢?”唐巍笑道。
“一根雞毛自然有一根雞毛的分量,一袋雞毛自然要比一根雞毛重!”衝動是魔鬼,就算是辯論天才也不例外,他已經進了唐巍的局。
“哦?那敢問一根雞毛落地有聲嗎?”唐巍問道。
“沒有!”
“兩根雞毛落地呢?”
“沒有!”
‘三根雞毛呢?“
“沒有!沒有!沒有!”公孫烏龍已經是怒火中燒了。
“那麽請問一地雞毛呢?”唐巍不給公孫烏龍說話的機會答道,“一地雞毛落地也沒有聲音。所以一根雞毛就等於一袋雞毛的重量,大家說對不對,是不是這麽個道理?”
“對!”
“對!”
“對!”
公孫烏龍氣籲籲的起身,不管不顧的衝開擁擠的人群,跑了出去。
唐巍也沒有多做停留,他想去集市上去看看,買些新鮮的小玩意兒。
集市上倒也熱鬧,唐巍走進一家買香囊的店鋪準備買一個香囊。
“相公,你給我這個金累線的香囊好不好?今天可是五月二十號,小香的相公可是給她買了一個。”唐巍一進門就被這對膩歪的小情侶酸倒了。
“好好好,給你買。”那人道,“這個香囊多少錢?”
“八錢銀子,這可是五月二十號特別做的就這一個了,不買就沒了。”掌櫃的嘿嘿一笑,本來三錢銀子愣是漲了五錢銀子。
“掌櫃的,這麽貴?三錢銀子,給不給?”男人道。
“三錢銀子不賣。”
“人家就要那個啦。”
“咱們去別家看看好不好?這個掌櫃明顯是故意抬高價格,奸商!”
“掌櫃的,把那個玉雕香囊拿過來我看看!”唐巍道。
“好嘞!”掌櫃的拿過來了那個做工精致、鏤空手藝,雕著朱雀的香囊拿了過來。
唐巍聞了聞還挺好的,又道,“旁邊那個也拿過來,把這倆玉雕香囊包起來。”
“好嘞!”掌櫃的橫肉的臉上堆滿了笑容。
“老曹,結賬!咱們走,繼續逛逛!”
唐巍瀟灑的離去,曹東急忙跟上,這對小情侶頓時在店門口石化了。這,這……(m.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