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問道來登千尋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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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泓依舊自己眯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反正他看起來十分虛弱,好像隨時都要咽氣一樣。
唐巍來了稷下學宮也有幾天了,雖然沒有吃透這稷下學宮的各家各派,但是好再也學了一些東西,有了初步的一個了解。
不過這蹭課,蹭的次數多了。各家各派也從原先的有些好奇到這幾天已經習慣了。
唐巍今天來蹭的是法家的課。法家主張用法律來約束民眾,君王通過律法來治理國家。不過這法律如何製定出來,那還是相當有學問的。
唐巍深知法以束人的道理,無規矩,不成方圓。所以無論是約束平民百姓還是軍隊,都需要約法三章。當然,作為擁有著現代人思維的唐巍,也知道法家的弊端。
當年秦始皇律法嚴苛,什伍連坐製,不知讓多少無辜的百姓受苦受難,白白死在了劊子手的斷頭刀下。苛政猛於虎,峻法其威力也是不容小覷。
唐巍想要報仇,想要一雪前恥,不但要學萬人敵,更要學會馭萬人,方能得天下。比起單純的刑法束民,恩威並施倒不是為一個好法子。
不過在如何製定法律上,法家自有一套,唐巍也十分欣賞。對於這些東西,那都是以後自己要掌握,要用的到的東西。
君王不是甩手掌櫃,更不是國家的吉祥物。雖然不必事必躬親,親力親為。但是至少懂得每件事情應該如何去做,這也是做好一個君王的關鍵,是最基礎的東西。
“唐巍這家夥,竟然喜歡去聽法家的課。什麽條條框框的,惹人討厭。逍遙江湖,天地自任我行,拿來的那麽多規矩?”宇文拓拍了拍上官文浚的肩膀,打了個哈欠。
“這你就不懂了,無規矩不成方圓。更何況,你別忘了唐巍的身份。他是溫國公子,君王權術,發令律製,是他必須要會的東西。”上官文浚道。
“別說這些了,快去把他叫出來。一會兒,去千尋塔。”宇文拓聳了聳肩。
“去千尋塔幹嘛?你每次都是到法家那一層,就下來了。你是要去自取其辱嗎?”上官文浚嬉笑道。
“說的好像你到過塔的第九層似得,還不是跑到第八層,就上不去了。”宇文拓以牙還牙,“我家大師兄,今日出關,說是要去千尋塔,試一試。也不知道,能不能走到第九層。我看啊,有點懸。”
“不是有點懸,是根本沒可能。多少年了,能走到第八層就算是很厲害了。”上官文浚想想第九層也隻能望洋興歎。
“你倆在討論什麽?如此感慨,究竟是何事?”唐巍走出來,看見了愁容滿麵的兩人。
“千尋塔!”倆人異口同聲道。
“何為千尋塔?”唐巍實在是不知道千尋塔是什麽塔。
“你這都不知道?”宇文拓驚訝道。
這以前,王道跟大道一統,諸子百家隻是大道的各個支流。這千尋塔一共九層,代表的是大道的九個分支。傳言,登上第九層的人,就是集大成者。集大成者的出現,往往都是時代的引路人。據說第一批登上千尋塔頂層的人,如今都成了各家各派的祖師爺。
當然並不是所有的登頂者,都是如此。這其中也不乏為禍天下的惡人。
稷下學宮的弟子,無論那門那派,都已登頂千尋塔的頂峰為榮。
稷下千眾千尋塔,登上九層如登天。諸子百家皆相爭,古今登塔幾人成。
“如此之地還有?我可以去登塔試一試嗎?”唐巍好奇道。
“當然可以,稷下學宮的弟子都可以登塔。”宇文拓走在最前麵,唐巍跟上官文浚緊隨其後。
“這登塔有兩種方法,一種是文鬥,一種是武鬥。文鬥在南門,武鬥在北門。”上官文浚道,“我文武兩鬥都曾登上過第八層。”
未走多遠,一座白塔在眾人眼前出現。白塔十分樸素、幹淨,看樣子常年有人打掃。
“這便是千尋塔了吧?”唐巍道。
“對,這就是千尋塔。”宇文拓應道。
“如何進塔?你倆告訴我。”唐巍也想進去看看,這塔裏究竟賣的什麽葫蘆。
“你要文鬥就去南麵,拿出你的腰牌,自會有人讓你進去。若是武鬥,就去北麵,也自會有人告訴你的。”上官文浚道。
“好!那我過去試試,先試試文鬥!”唐巍邁開步子朝南麵走去。
果然塔底下有一個黑衣老者,看起來約摸六七十歲的樣子。不過瞧著這身子依然健朗,一看就是個中高手。
“腰牌!”
唐巍拿出腰牌,給他看了看。
“名字?”
“唐巍。”
“好了,你可以進去了。”
唐巍沒想到竟然如此簡單,想畢這裏麵也不怕偷,要不然真會如此懈怠檢查。
一進塔,唐巍發現這第一層考的是詩詞。空曠的第一層塔內,擺著四幅畫,分別是畫的是梅蘭竹菊,四君子。
“一炷香的時間內,做出四首讓我們滿意的佳作,要分別對應這梅蘭竹菊。”這塔的一側緩緩走出一個白袍老者,好似仙風道骨的老神仙一般。
“梅蘭竹菊?不用一炷香的時間,我一會兒就搞定。”唐巍倒是十分自信。
“小子,莫要口出狂言。這詩可不是隨便三言兩語,須得我品鑒過,得到認可才行。”那白袍老者說道。
“那好就先從梅開始好了。”唐巍不假思索,張口就來,“眾芳搖落獨暄妍,占盡風情向小園。
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
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斷魂。
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須檀板共金尊。”
“這首可還滿意?”唐巍也不理這老者繼續道,“現在輪到蘭了。”
唐巍故作沉思,卻不到十幾個呼吸的功夫兒有開口了。
“孤蘭生幽園,眾草共蕪沒。雖照陽春暉,複悲高秋月。飛霜早淅瀝,綠豔恐休歇。若無清風吹,香氣為誰發。”詩仙太白的《蘭花詩》用在此處最為合適。
“下麵輪到竹了,您可聽好了。”
“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
“輪到最後一個菊了。”唐巍開口道,“花開不並百花叢,獨立疏籬趣無窮。寧可枝頭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風中。”
“如何?梅蘭竹菊都已作完。”唐巍這才發現這一炷香才剛剛燃了沒多久,這灰燼還粘連在香上沒有掉下來。
“老夫,在此三十餘年,還未曾見過作詩,如同喝酒唱曲兒一般,信手拈來之人。實在是令老朽佩服啊!”老頭兒很激動,他多少年沒有見過如此妖孽之人了。
“那老人家,我可以上樓了嗎?”唐巍笑道。
“當然可以。小夥子,記住越往上,就會越困難。切不可,掉以輕心啊!”老頭兒叮囑道。
“多謝了,我會注意的。”唐巍起身,準備去第二層。
“什麽情況?唐巍這麽短的時間內就過了第一層!”當上官文浚和宇文拓看到唐巍的身影走向第二層的時候,他倆呆住了。
“這怎麽可能呢?一炷香才剛剛開始燃燒吧?怎麽會這麽快?我還是平生第一次見人過第一層,連半柱香的時間都沒到。”上官文浚驚愕道。
“我也是,唐巍這家夥有點厲害啊!”宇文拓豎起來了大拇指衝著唐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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