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不止麻煩,還是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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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菲薄的唇輕覆著她的,帶著點微涼,那味道有些像上好的冰激淩,路東驍好像並不急於啟開她的唇,隻是沿著她的唇邊描摹,癢癢的,直達初夏的心底。
最後,什麽時候,她為他啟開唇瓣都不自知,直到他探了進去,與她的糾纏在一起。
他吻過她不止一次,卻是第一次用這樣的方式吻她,不激烈卻濃鬱,不狂躁卻纏綿……
空氣中的氣溫漸漸變高,仿佛也被這樣的深吻融化,慢慢沉淪,甚至連他的手探進她的衣內都沒發覺,肌膚被他手指碰觸的刹那,她打了個激靈,睜開眼,正要製止他,卻看到他雙眼緊閉,一副沉浸的模樣。
那樣的認真,那樣的執著,竟讓她不忍拒絕。
他們離的太近,近到初夏都能看到他眼角細細的紋路,看到他長睫因氣息不穩的顫動。
說實話與他在一起這麽久,她還是第一次這樣在太陽底下如此近的看著他,因為之前他們哪怕極其纏綿,也要麽在深夜,要麽在室內,就像是見不得光一般,而今天不同,他們是在這樣一落到底的窗前,第一次如此親密。
唇上驟然一痛,初夏回神,輕撫著帶著痛意的唇角,模樣有些委屈,又有些嗔怒,“你幹嘛咬我?”
路東驍抵著她的額頭,黑眸爍爍,“這個時候分神。你是在嫌棄我的技術不夠好?”
雖然他閉著眼,可是她的打量他都感覺到了,聽到他這樣說,初夏臉頰微燙,“我沒有。”
“那就是覺得我的技術還可以?”他看著她的幽漆眸底,飄浮著幾分戲謔。
這種有些幼稚的問題,如果換作別的男人來問,或許沒什麽奇怪,可眼前的男人是路東驍。
初夏有些不敢相信,見她沉默,路東驍用鼻尖蹭了她一下,“那就是很喜歡嘍?”
初夏的臉微紅,一雙澄澈如水的眸子,微微浮動著茫然。這樣的她像隻迷路的小白兔,竟是說不出的可愛,路東驍頭一低,再次吻了上去,隻是這個吻和先前的截然不同了,炙熱而狂烈,仿佛要將她一口吞下去似的。
她的身子被他帶著旋轉,也不知道旋到哪裏,直到她感覺身下一軟,才發現他把自己帶到了沙發上——
“東驍,”隱約感覺到要發生什麽?初夏神經崩緊,現在是晴天白日,而且又是在他辦公室,她還懷著寶寶!
不可以!
腦海中閃過這三個字,她就要去製止他,可是他的動作卻快過於她的思維,他的唇已經移向新的領地——
“路……”她敏感的尖叫,卻仍不忘記阻止,隻是他卻抬起一隻手壓在她的唇上,不讓她開口。
這個男人就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王者,喜歡掌控,討厭別人拒絕,就算是這種事,他也一貫強勢,這一次他又用自己的方式阻止了她。
初夏心慌,手胡亂的在空中抓著什麽,最後隻能抓住他,這樣的動作卻是愈發刺激了身上的這個男人,明顯感覺到他的氣息越來越重,似要將她淹沒了一般。
她慌亂之際,完全不知他的手已經從她長裙的腰身處伸了進去,一股如同被按了開關的酥麻迅速竄開,她一下子驚呼出來,整個人也緊繃到不行,就在這時,他輕輕開口,聲音低啞,帶著壓抑的不舒服,“想了,怎麽辦?”
初夏的臉燙紅,她明白這個‘想’是什麽意思,而她亦是不知如何回答。隻得將臉深埋於他的懷中。
“你幫我!”下一秒,他出口的話讓她一顫。
初夏不會忘記,男人還有一種可以解決需要的方式,隻是現在……
雖然很多片子上,女人都會用嘴,而她也曾經為他用過,但是那其中的酸澀,隻有做過的人會明白。
她的臉色微微異樣,而路東驍一眼就看了出來,眸色沉了沉,“是用這個!”
他另一隻手握住她的,她吊起來的心倏的一鬆,而他已經拉著手按向了他那裏——
“很難受!”他低低吐出三個字,低磁的嗓音如喝飽了水的海綿,滿溢而低沉。
初夏看了眼他辦公室的手,仍心慌的不行,“不要……東驍,不要……”
這裏是辦公室,隨時都可能會有人進來,他怎麽可以?
路東驍似乎知道她在害怕什麽,輕附在她耳邊,“放心,沒有誰會進來!”
她搖頭,纖長的手指掐的他後背緊疼,可她越這樣,越讓他心癢難耐,他輕哄,“誰要敢這個時候來,我一定將他(她)剝皮吞骨。”
看著他眸色躍動的紅光,初夏又看了看他辦公室緊閉的房門,她知道就算有人進來,也會先敲門,而她更知道,隻要他想,她便是拗不過的,於是隻能任由他牽著自己的小手胡作非為……
咚咚——
意外的敲門聲驀地響起,初夏如被蟄了似的一驚,連忙抽回手,第一時間就是整理自己淩亂的衣衫。
路東驍的額頭浮出三條重重的黑線,他黑眸腥紅瞪著門外……
看著他此刻的樣子,初夏想到了四個字——欲求不滿,同時也想到剛才他說過的大話,忍不住撲哧一笑,“路總,不知是誰這麽大膽子哈?”
笑話他?
這個女人膽子越來越大了!
路東驍本就劍在弦上,再加上她的嘲弄,他直接大手一伸,就要去拽她,不過初夏反應很快,一下子就逃開了,而且衝他做了個鬼臉。
看著她可愛又調皮的樣子,路東驍微微失神,因為這樣的她,與他的菲兒更像了幾分。
“總裁在嗎?我是來送策劃案的,”門外的人並不知裏麵的情況,還在鍥而不舍的敲門。
聽到這話,路東驍隻得壓下所有的情緒,其實他在回辦公室前吩咐了公關部的人把婚禮策劃案送過來,誰知剛才一個吻就把他弄的什麽都忘記了。
看來女人妖惑人心這話一點都不假,他就在這個小女人的身上破了規矩。
初夏躲在一邊利落的整理好了自己,隻是那張美若桃花的俊顏如同被驚動的春水,此刻仍紅暈連連,是她怎麽都掩飾不住的。
路東驍從沙發上起身,也理了理自己有些褶皺的衣衫,才沉聲說了兩個字,“進來!”
門應聲而開,進來一個女孩,看樣子和年齊與初夏差不多,她快步走到路東驍麵前,雙手舉過一個文案,還有一張光盤,“總裁,你要的策劃案!”
路東驍點了下頭,女孩隨即熟練的走到電腦旁邊,把光盤放了進來,而這時,路東驍衝著初夏招了下手,如喚一隻小動物似的,“過來!”
初夏有些別扭的走到路東驍身邊,還沒站穩,便被他拉著坐下,然後看到了電腦屏幕上緩緩放出的畫麵——
綠地、藍天、花海,如同童話般的夢境,讓初夏有種看電影的感覺。而她和路東驍的照片也隨之放映出來,或相擁,或親吻,或奔跑,或靜臥,每一張都美的讓人窒息……
雖然畫麵很美,可她還是看向了路東驍,而同樣盯著電腦屏幕的他,卻還是感覺到了她的目光,也似乎明白她的意思,沒用她開口,便淡淡的回道,“讓人做的,拍照太麻煩。”
是的。他路東驍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拍照,尤其是站在燈光下,由別人擺布。
可是,卻不知他覺得的‘麻煩’,讓初夏瞬間從雲端跌入了懸崖。
“怎麽樣,要是覺得哪裏有問題就提出來,”婚禮策劃播放完,路東驍問向一直沉默的初夏。
她這才發現自己臉上的肌肉是僵的,僵的連舌頭也跟著硬了,愣了幾秒,她才發出聲音,回他,“沒有。”
路東驍擰了下眉,帶著疑惑的眸光輕掠過她的臉。“有就說,我不喜歡你這副樣子。”
初夏搖頭,之前還覺得空蕩的辦公室,現在竟讓她有些窒息,她站起身來,隨便找了個理由,“我餓了!”
路東驍眉心的褶皺微微變重,但什麽也沒說,便帶著她走出了辦公室,隻是他們沒走幾步,便有人跟了上來,“總裁,關於裴……”
後麵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路東驍冰冷的眼神給壓了回去,而靈魂出殼的初夏,並沒有注意到那個人嘴裏最後吐的字,如果她敏感一點,或許一切都不一樣了。
通亮的電梯壁,映照著他和她,兩人隔的有些遠,像是兩個完全不相識的陌生人,這就是他和她的相處模式,前一秒可以如火如荼,後一秒就能冰冷似水。
電梯很快到達底層,初夏緊隨著他走出電梯,可是剛一踏出,便感覺到周圍投過來的目光,想到先前在大廳內被顧蘭芝羞辱。頓時,初夏的臉頰又燙紅了起來,頭壓的更低,恨不得就此隱身遁出去才好。
砰!
她完全不知前麵的人已經停下來,直直的撞了下去,一陣眼花繚亂……
抬眸,初夏迎上路東驍淒厲且審視的目光,她窘迫的不知如何是好?
下一秒,她被他長臂一帶,勾進了懷裏,然後半挾半持的向外走,直到被他丟到車上,初夏才終於能大口呼吸,就聽到他開口。語氣冰冷,“做我的女人,就讓你那麽抬不起頭來嗎?”
她被問的愕然,他的大手伸了過來,捏住她的下巴,“跟著我,為什麽一副做賊的模樣?”
他的嘴巴一直都惡毒,她是早有領教!
“我,我……”她不知該怎麽說,但是剛才那些目光恰好的讓她記起了顧蘭芝的警告,她咬了咬唇,開口,“那個,我們能不能不辦婚禮?”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竟說了這個。可是話音剛落,就下巴驟然一疼,冷戾的聲音響在耳邊,“你說什麽?”
初夏忍著痛,再次開口,“婚禮暫時不要了!”
車內的氣溫在簌簌下降,他漆黑的眼眸淩厲的如同利劍,直剌剌的看著她,許久,才聽到他冰冷的問道,“理由!”
理由?
她的理由是不想他麻煩,可以嗎?
隻是這樣的話,她沒有說,她還不想把他惹怒,或者說她不想讓他們的關係再次僵到冰點。
可她的心真的好堵,好難受!
初夏在他迫人的視線裏,微微垂下眼瞼,手更是緊揪著身下的座位,聲音也是低緩到極致,“我還在上學,不想被人知道這麽早嫁人。”
現在她才發現自己是個說謊的高手,隨口便能扯出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來。
路東驍未動,亦是沒有聲音,就在初夏一顆心都快被煎熬成渣的時候,就感覺緊箍著她下巴的手倏的鬆開,“既然這樣,那就隨你!”
很利落的幾個字,透著他瀕臨崩潰的怒意。初夏一愣,就感覺車子飛速離開原地,她沒係安全帶,險些被他甩出車外。
意大利餐廳。
氣氛好的讓人不吃飯,也覺得是種享受,可是此刻,初夏卻更多的是惶惶不安。
她惹怒了他,她十分清楚,可她也不想的,但她也有最後的自尊!
逼著他娶了她,這已經是她不能抹去的汙點,如今他都說明了麻煩,如果她還識趣,那她真的就應了那句‘蹬鼻子上臉了。’
雖然她在他麵前早就沒有了底線,可自知之名,她初夏還是有的!
初夏抬眸望向對麵,他正認真的切著牛排,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隻看得到他的俊美,黑色的襯衣袖口鑲了金邊,漆黑如夜的眸子細而狹長,鼻梁挺直如雕塑,薄唇輕抿著,帶著一種銳利,一縷碎發垂下,稍稍緩和了他的冷戾。
他哪怕一個字不說,臉上也不帶任何怒意,但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氣就像是一座山壓迫人的神經。
初夏暗暗吸氣。努力不讓自己在這樣的環境下窒息。
一頓午餐在這樣的氣氛下結束,他們誰也沒有說一個字,說是吃飯,其實更像是受一場酷刑,初夏幾乎不知道吃了什麽,更是沒有嚐出任何味道。
飯後,在聽到他說讓她自己回去時,初夏隻覺得全身的緊繃一下子鬆弛下來,快速的和他揮手,迫不及待的鑽進了路邊的出租車內,她近乎逃的離開。
出租車開行了一半,初夏拍了拍司機的座椅,讓司機調頭,“師傅。麻煩去老城巷。”
她不想這麽早回別墅,一個人呆在那麽大的房子裏,她會更加不知所措,再說了,那天她被路東驍從家裏擄走,好像記得門都沒有鎖,不知道有沒有小偷光顧,現在她要回去看一看。
由於她的那個家在舊城,很多巷口都很窄,出租車進不去,她早早的下車往裏走,可是離家越近,心頭的酸澀就越濃重。
父母的早逝,她和弟弟的辛酸,都一一湧現出來,最後畫麵定格在她被路東驍強行帶走的恐怖。
不知不覺,她走到了門口,大門開著,竟然真的沒有上鎖,她心一緊,急步就邁了進去,雖然這個家裏沒有什麽值得偷的,但是這裏麵存在的東西已經不是錢能衡量,而是她不能抹掉的記憶。
初夏幾步就走到屋門口,意外的是內屋門也沒有鎖,她的心頓時突突亂跳起來,腳還沒邁進屋,就忍不住的四下查看。可是一切都整齊如舊,沒有任何被盜過的跡象,就在剛要舒口氣的時候,就聽到她的臥室內傳來一陣異響。
雖然是大白天,初夏還是被這聲音嚇的汗毛倒豎,隨手拿起門後麵的掃帚,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
她臥室的門並沒有關嚴,還留了一條縫隙,她順著縫隙看過去,隻見她的小床上大咧咧的躺著一個人,從衣著上一眼就能看出是個男人。
現在小偷都這麽大膽了嗎?竟然偷了東西不走,還敢跑到別人家裏睡覺?
可是轉念一想又不對,敢這樣躺著睡在她的家裏,絕對不可能是小偷。那還會有誰躺在她的床上?
難道是無家可歸的流浪漢?
可是不管是誰?這樣躺在她的床上就是不行,要知道放在古代,這可是屬於她的閨蜜私地,怎麽能讓一個男人隨便占了?
初夏她推開門,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著掃帚就對床上的人猛砸過去——
“啊,哎,喲……”床上的人被打的亂叫,捂著頭東躲西藏。
初夏在路東驍那裏本來就一肚子火氣,正沒有地方發泄,這樣打下去,突然覺得很解氣,於是不顧對方的亂叫,越發打的用力,直到掃帚被那人握住,她看清了那人的臉。
“你?”初夏一驚,看著滿臉胡茬的男人,意外的張大了嘴巴。
裴天陽揉著頭上的包,一把將掃帚丟到地上,怒吼,“你這個瘋女人,吃錯藥了嗎?問都不問就隨便打人?”
初夏怎麽也沒想到會是他?
一時不知所以,呆呆的站在那裏。
裴天陽的臉上還帶著傷,不是她新打的,而是那天被路東驍所傷,想到那天他拚死要救自己,結果卻挨了打,心裏很是過意不去。
“那個,你,你怎麽在我家裏?”她支吾著向他靠近。
裴天陽翻了個白眼給她,“怎麽,我因為你被打成這樣,借你的破窩養養傷,都不行嗎?”
原來是這樣!
初夏咬著唇,說不出話來。
看著她受氣小媳婦的樣子,裴天陽伸手一把將她拽過去,太急,她跌在他的身上,姿勢有些曖昧,她臉燙的趕緊跳開,“你要幹嗎?”
裴天陽蜷起雙腿,坐在她的床上。她幹淨剌的被單,早被他揉的沒了原樣,他打量著她,出口的話帶著嘲諷,“這話該我問你,你現在不是路少夫人嗎?幹嘛回來這裏,不會才新婚一天就被趕出門吧?”
他話裏帶刺,初夏聽得出來,苦澀的一笑,“別挖苦我行不行?別人不知道怎麽回事,你難道還不清楚嗎?如果不是我以死相逼,他怎麽會娶我?”
想起那天的情景,初夏忽的有些後悔,她當時一定是瘋了。才會讓他娶她!
懊惱像是發酵了似的,充斥著她的心,兩隻手絞掐在一起,直到有痛意傳來,她才低頭,而她第一眼看到不是自己掐出的傷,而是忽的發覺,她細白的雙手光禿禿,似乎少了什麽!
嗬——
原來不止是麻煩,還是敷衍,結婚了,竟然連戒指都沒有。
初夏隻覺得心一下子緊了,緊的連呼吸都變得不順暢。
“可他還是娶了你,不是麽?”裴天陽閉上眼,臉上浮起痛苦的神色。
初夏不想再談這個話題,看著他憔悴的樣子,她的手伸出去,碰了碰他的傷,他痛的吡牙,她心內一陣內疚,“對不起,都是我害的。”
“少說這些屁話!”裴天陽低吼,“如果真的愧疚,就離開那個男人,過來跟我做老婆。”
他看著她,認真的眼眸讓她不敢直視,她隻能咧嘴一笑,佯裝不懂,“說什麽呢?我才結婚一天……想娶我,那就等下輩子吧!”
初夏站起身來,去整理被他揉皺的床單,然後又拿掃帚打掃被他弄的滿地的垃圾。
“你這兩天不會都吃泡麵吧?”看著滿地的泡麵盒,問他。
“你說呢?”裴天陽看著她,因為彎腰掃地,露出半截纖細的腰肢,白花花的格外晃眼。
初夏完全不知他的目光正肆無忌憚的打量自己,邊收拾邊說,“你為什麽不回自己家裏?”
“回家?”他冷哼一聲,“我這樣子回家,你準備讓我被罵嗎?”
她收拾東西的動作一頓,咬住唇,再一次的沉默。
初夏走進廚房。想要找點東西做給他吃,可是發現空空的,什麽都沒有了!
倚在門邊的男人看著她,“出去吃吧,我想喝兩杯!”
“我……”她第一反應就是拒絕,可隻說了一個字,就被裴天陽打斷——
“不是讓你喝,你就負責別讓我醉死就行!”
她懷了孩子,她清楚,他亦是無法忽略,怎麽能讓她喝酒呢?隻是他想讓她多陪自己一會罷了。
初夏看著他眼底濃重的晦暗,看著他臉上的傷,點了點頭。
他的機車就停在她的家裏,她剛坐了上去,雙手就被他強行抓著摟住他的腰,然後在轟的一聲中離開。
機車穿過巷口,卷起大風,吹亂了她的長發,蒙住她的眼睛,她沒有看到,巷口的對麵停著一輛黑色的車子,將所有的一切都收在了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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