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我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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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悉的氣息,霸道的不可一世,以摧枯拉朽之勢將她吞沒,初夏不知道他為什麽要突然吻她?

    甚至不知道他一個拋棄不要她的人,為什麽要突然出現在她的公寓裏,雖然這是他給她的,但居住權是歸她所有的。

    想起白天他對自己的冷漠,初夏重重一咬,吻著她的男人吃痛的鬆開她,眸底躍動著紅光,看著她的眼神有些驚訝,似乎又帶著某種無辜,好像咬了他,是她犯了多大錯似的。

    可是真正有錯的人是他!

    將她當棋子一樣使的人是他,狠心傷害她的人是他,棄她不管不顧的人是他。可現在他這樣莫明出現,還吻她?

    初夏承認從來看不懂他路東驍的內心,可是他也不能這樣欺負她,把她當傻瓜一樣的耍,想到這裏,她的眼淚直逼鼻尖,“為什麽?路東驍你當我是什麽?”

    強忍著的淚水,在這話落地的時候,唰啦落了下來,那樣的凶猛,好像要把她淹沒了一般,根本不受她的控製。

    “路東驍我不是你養的一隻狗,你想起來就給一根骨頭,想不起來就把我踢的遠遠的,”初夏哽咽著控訴,話不成句。

    看著她哭成這樣,路東驍的心底劃過一抹心疼,向她伸過手來,可是還沒碰到她,初夏就猛的後退一步,好像他是什麽洪水猛獸一般可怕,“不要碰我!”

    可他還是上前一步,將她扯進了自己的懷裏,緊緊的禁錮著。他沒有一句話除了擁抱,初夏能從他身上感覺到深深的壓抑和無可奈何,但是他不說,一個字都不說,全憑她猜,她好累。

    上次把她丟到墳地,他也沒有說,她猜到了也遂了他的心願,現在又是這樣,可她是個人,是個有血有肉有痛會寂寞的人,他這樣子會把她逼瘋的。

    “放開我,放開,路東驍你夠了,求你放了我,別折磨我了行嗎?”初夏對他又打又哭的哀求。可是換來的隻是他更緊的擁抱,仿佛他要將她箍進身體裏一般。

    她有些呼吸不過,打他的力道也越來越輕,可是心裏的憤懣卻一點都不少,她張嘴狠狠的咬在他的肩膀上,他並沒有動任由她咬,其實這點痛對他來說算什麽,曾經她用刀都刺過他的。

    想到這些,初夏鬆開他,她有病的時候會不受控製的傷害自己和別人,而現在她正常了,她不能再這樣,再說了,傷他從來最痛的還是她自己。

    “路東驍,我知道菲兒沒死,知道你們還有個孩子,你有了她們,我便什麽都不是了,我有自知之明,離婚協議我這幾天就會簽字,我不會成為你幸福的絆腳石,”說到這裏,她又沒出息的眼淚橫流。

    可是,他卻噗嗤笑了!

    初夏流淚瞪著他,隻見他俊美的唇角浮著一抹邪肆的笑,“吃醋了?”

    吃你個大頭鬼啊!

    初夏想罵他,可是她就是吃醋啊,一想到他不見她的這些日子,都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她心裏酸的都擰出水來。

    可是,她怎麽能承認?

    “少自作多情,我現在是裴天陽的女人,為什麽要吃你的醋,我……唔……”嘴唇再次被他堵住,她隻能睜大眼睛駭然的瞪著他。

    “這樣的話我不喜歡聽,”這是今天晚上他對她說的第二句話。

    不喜歡?

    既然不喜歡這樣說,為什麽還要把她留給裴天陽,盡管她是為了佑兒自願呆在裴天陽那裏的,可是如果他想帶她走,他有的是辦法。

    但他沒有。整整三個月,他對她不聞不問,就放心的把她放在裴天陽身邊,隻能說明他心裏沒有她,要知道裴天陽對她的虎視眈眈,他可是一清二楚的。

    “你喜不喜歡已經不重要了,我現在是裴天陽的女人,”初夏說這話承認有賭氣和試探的成份。

    果然。這話一出,路東驍的臉瞬間就陰了。

    男人都不能接受被戴綠帽子,哪怕他不愛這個女人,更何況現在她還在他名義上的妻子,看著他眼底洶湧的怒意,初夏覺得下一秒他會掐死自己。

    以前,他也不是沒做過,於是初夏直接閉上眼。準備迎接他的懲罰,可是好久都沒有,她睜開眼,隻看到他眼底破碎的疼痛在翻滾。

    那一瞬,她的心像是被什麽碾壓過一般的疼。

    “別糟蹋自己,”他說。

    他這是信任她嗎?還是他太有自信,自信的以為她這輩子非他路東驍不可?

    “糟蹋?”初夏冷笑,“我早就被你糟蹋的不是我了,還有你覺得以裴天陽的個性,會那麽好心的養著我,不動一絲一發?”

    縱使路東驍再有自信,可聽到初夏這番話,也不禁心緒蕩漾,臉色變得不好看了。

    恰好這時,初夏的響了,她掏出看到上麵跳躍著裴天陽的號碼。這個時候他打電話給她,一定是因為她沒有回去,不過這個電話來的很及時。

    初夏衝路東驍揚了下,“看到了吧,我的金主來電話了,我現在要回去侍候他了。”

    說著,她就要往臥室外走,但隻走一步。便被路東驍給抓住,那部在她掌心響個不停的也被他一把奪下,丟進了床頭一隻不知何時放著的水杯裏。

    這是他第二次給她的洗澡了,第一次是因為薄楊,而這次是因為裴天陽,似乎他很喜歡用這樣的方式解決討厭的電話問題。

    隻是沒等她惱火,她就被他甩到了大床上,他整個人也附壓下來,手落在她的領口去解她的衣扣,他的目的再明顯不過,初夏掙紮抗拒,可是她的那點力量怎麽能抵抗得過他,很快初夏被他剝的幹淨。

    “路東驍你就不嫌我髒,就不覺得惡心,我可是和裴天陽睡過,”在他要進入她時,她陰陰的提醒。

    他的動作一滯,但瞬間便一個用力,她被他貫穿,不知是太久沒做,還是她心底排斥,幹澀的疼讓她不禁落下了眼淚……

    她感覺到他的唇遊移在她的眼角,最後為到她的耳邊,他說,“我知道你一直是我的。”

    她心頭一暖,他竟然信她!

    可是路東驍你又是誰的?

    但是此時此刻,她已經無力去問,她在他製造的情潮裏漸漸沉淪,她知道這樣的沉溺結果有可能是死,可是她卻無法自拔。

    這就是女人,嘴上嚷嚷著恨死了,可內心深處還是那麽的強烈的愛著。她可以騙任何人,唯獨騙不了自己的心。

    路東驍變換著花樣,不停的索要著,似乎要將自她懷孕後所欠下的一次補過來一般,初夏最後被累的軟成麵條,想動也動不了。

    路東驍給她洗了澡,然後擁著她入眠,這樣的他們仿佛沒有過爭吵,也沒有過仇恨,雖然初夏還有一肚子的話要問,可她真的好累,累的連張嘴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抱著她,如同火爐一樣的身體炙烤著她,讓她更加昏昏欲睡,其實這三個月來,她在裴天陽那裏總是睡眠很淺。稍有動靜便會醒,然後就睡不著。

    而現在,她覺得自己好困好累,好想窩在他溫暖的懷裏睡上三天三夜,可事實上,她隻睡了幾個小時便醒了,她的第一反應就是去看身側,結果唇角的溫暖僵滯。

    空空的大床一側,讓她有種昨晚隻是一場夢的感覺,可是酸痛的身子,還有身上那些草莓又告訴她,那不是夢。

    路東驍真的來過!

    昨晚,她和路東驍真的纏綿過……

    可是,他怎麽就走了呢?

    她還有好多話要問他呢?

    初夏並不死心,起床把家裏大大小小的地方找了個遍,都沒有路東驍的身影。甚至除了空氣中那點淡的若有似無的他的氣息之外,其他的一點他的痕跡都沒有。

    倚在門口,她的心空了起來,那種被愛溫暖過,再重新打回原形的滋味,遠比一直寂寞著還要難過百倍千倍。

    路東驍,你撩亂我一池春水,又這樣消失,你到底是做何感想?

    她默默的問,可是這樣的話,隻有她自己聽得到。

    這個有他氣味的房子,這個有他們曖昧氣息的房子讓初夏窒息,她一秒鍾也呆不下去,匆匆穿上衣服奪門而逃。

    初夏打車到了裴天陽的公寓,還沒進門便聽到佑兒的哭聲,哇哇的像是小鋼炮一樣。她直接塞給司機一百塊錢,便快速的跑進了別墅。

    初夏越跑越近,那哭聲也越來越大,初夏的心像是被什麽揪了起來。

    “佑兒,寶貝兒,不怕……媽媽來了,媽媽哄,”初夏進了客廳,一把將佑兒抱在懷裏,連親了好幾下。

    可是似乎並不管用,佑兒還在哭,保姆看著初夏的臉色,十分的小心又戰戰兢兢,“初小姐,佑兒發燒了,一直不退燒。裴先生去接醫生了。”

    佑兒病了?

    初夏把嘴唇往佑兒額頭一貼,高熱的溫度讓她驚的一顫,爾後後怕起來,“燒多久了?為什麽不給我打電話?”

    “發燒是早上的事,但從昨天晚上佑兒就一直鬧,裴先生一直給你打電話也打不通,”女傭的解釋讓初夏想起那部洗澡的。

    原來裴天陽找她是說佑兒的事,可是她卻以為……

    初夏的心底升起濃重的自責,如果佑兒有個什麽三長兩短,她一定恨死自己,也恨死路東驍。

    “來了,來了,”伴著保姆激動的聲音,初夏連忙看向門外,隻見裴天陽帶著一個身穿寶藍西裝的男人步履匆忙的走了過來。

    他沒有看初夏,而是伸手直接把佑兒抱走。放到了一邊的小床上,大夫給宇揚做了聽診,又用電子體溫計試了下體溫,然後衝著裴天陽點了下頭。

    初夏並不知道醫生的意思,直到醫生取出吊瓶,她才知道這是要給佑兒打針,可是他那麽小,怎麽能打針啊?

    不過,大夫有大夫的辦法,拿起針就往佑兒頭上紮,頓時佑兒的哭聲更慘烈了,初夏看著針頭一點點推進佑兒的頭皮裏,她疼的眼淚直掉。

    醫生給佑兒輸上液,便跟著裴天陽離開了,初夏不知道他是走了,還是去拿報酬,現在她隻關心她的佑兒。

    裴天陽一會就回來了,但他隻是坐在那裏默默的看著佑兒,他沒有問初夏昨晚去哪?也沒有問為什麽不接他的電話,好像一切他都是知道的。

    “昨天我回公寓了,”他不搭理她,初夏主動開口。

    裴天陽仍舊不說話,初夏已經有些心虛,但又不知該怎麽說了,索性也跟著沉默下來。

    許久,久到佑兒的吊瓶都打完了,裴天陽才站起身來,指了下書桌上的禮盒,“晚上跟我去參加宴會!”

    什麽?

    初夏一怔,她還以為他會氣的永遠不理自己呢!

    初夏肯定是不能拒絕的,晚上換上裴天陽為她準備的夢幻紫的禮服,與他出現在眾人麵前,那一刻,宴會廳的水晶燈似乎都失了色彩。

    不得不說,裴天陽的眼光很好,總是能讓她豔驚四座!

    “路先生,”在被各種讚美包圍的初夏,忽的聽到這幾個字,本能的轉頭,在看到路東驍身邊的人時,她驚住——

    路東驍身邊的女人也看到了初夏,她衝著初夏溫婉的一笑,路東驍也看了過來,但隻是一眼便又移開,那樣的淡漠,淡漠的讓初夏心都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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