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不死不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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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並沒有等到明天,寧冉便在飯後去藥店買了試紙,結果讓寧冉鬆了口氣,“我就說不可能吧,我哪有你點子那麽背,我是胃不好,在裏麵落下的。”
寧冉嘴裏的‘裏麵’是指監獄,雖然她一直沒說過裏麵的生活,但初夏知道一定很苦,確定寧冉沒有懷孕,初夏和她都鬆了口氣,兩人哄睡了佑兒,又聊了很久才睡。
第二天佑兒醒的很早,初夏也沒有再睡,現在能多陪他一會就多陪一會,經過昨天半天還有一個晚上,佑兒已經不排斥初夏了,甚至還主動蹭她摸她的臉,寧冉說的沒錯,母子天性,生疏也隻是一時的。
看著佑兒水嫩嫩的,初夏心裏的愧疚少了一些,她是欠佑兒的,但是路東驍這個父親給予了常人不能給的。
寧冉聽著她們母子玩的嘰嘰喳喳也跟著起了床,自從上次不做護工以後,她就沒再找工作,一是手裏有那次陪酒和雷洛城給的錢,她不必那麽著急賺錢了,二是她不想在外麵再做受氣的工作,她現在跟著別人在網上搞金融投資。
反正那錢也是雷洛城給的身外之物。賺了就賺了,賠了也不會多心疼,不過她運氣似乎還不錯,最近還賺了一些。
“吵到你了?”初夏看了眼眯著眼睛看她們的寧冉。
寧冉搖搖頭,“夏夏,我好久沒有聽到這麽多聲音了,真好。”
一個人是安靜,可是安靜之餘是讓人心懼的恐懼,那種滋味真是誰體味誰知道。
初夏理解寧冉,這半年來,她又何嚐不是一個人在死般的平靜中煎熬?而這煎熬之中,她還要飽受相思之苦,對佑兒的思,對路東驍的思。
“隻要你不嫌煩,我以後每個月都來這裏過幾天,”初夏決定了,她以後絕不和佑兒隔太久才見,她要每個月都來。
“好啊,我天天盼著,”寧冉說到這個時候,也趴到了初夏的腿上,這讓她想起了兩年前的時光。
那時,她和初夏還有何天真,雖然日子過的清貧,但真的很快樂,想到了何天真,寧冉問道,“聽說現在她被分到薄楊的團裏了。”
初夏隻知道何天真被父母送到了部隊,卻不知這個消息,她有些意外,不過很是高興,“這樣太好了,天真就有人照顧了。”
“照顧?”寧冉冷哼一聲,“薄楊不整死她才怪。”
以前,他們一起玩的時候,薄楊和天真就是死對頭,誰知現在又對到一塊了。
初夏也回想起從前的時光,最後一笑,“不是冤家不聚首,誰知道這是緣還是孽呢?”
寧冉先是一愣,緊接著醍醐灌頂的清醒,“你的意思是他們……”
初夏一笑,“我隻是有種預感。”
“如果真是那樣,那就太好了,”寧冉也跟著高興。
兩個人聊了會,佑兒不願意了,小孩子怎麽會喜歡老呆在一個地方?
有了之前佑兒失蹤的恐懼,初夏也不敢帶他出去玩,寧冉說她小心過度了,現在路東驍每天都會帶著佑兒散步,還說了他們經常去的地方。
佑兒聽到寧冉說地方,嚅嚅的也跟著附和,“熊熊,熊熊……”
他是說熊熊廣場,這個廣場其實就是東升集團員工娛樂廣場,初夏和裴天陽搞過破壞的地方,因為佑兒喜歡熊熊,路東驍便又讓人造了兩隻熊,還建了很多適合兒童玩的遊樂設施,供小朋友免費遊玩。
初夏和寧冉帶著佑兒來到了熊熊廣場,這裏與之前沒變多少,但增加不少了遊樂項目,也因為這樣,這個廣場顯得比從前熱鬧很多,佑兒對這裏很熟悉,玩的很開心。
不過初夏卻是眼睛都不敢離開他一步,之前路東驍罵她粗心,同樣的錯誤,她絕不允許再犯二次。
寧冉在一起陪著,也和初夏一樣小心的看著佑兒,就在兩個人一邊看著佑兒,一邊聊天的時候,突的一道聲音響起,“初夏老師。”
初夏抬頭,很意外的看到了付悠悠。“悠悠,你怎麽在這?”
“我跟爸爸來的,他來這裏找人談項目,不放心把我丟在家裏便帶來了,”說著,付悠悠往旁邊一指,隻見付雷正在打電話,但他似乎也看到了初夏,衝她招了下手。
初夏想到那天他摘掉自己眼鏡輕佻的舉動,她沒有理他,而是看著付悠悠,“那你什麽時候回去,不要耽誤上課。”
“沒事,我爸會找人給我補,”付悠悠的性格根本不像個女孩,粗獷而潑辣,像男孩子居多,這跟她的生活環境有關,從小沒有母親,由付雷一手帶大,所以難免偏男性一點。
寧冉似乎聽出來什麽,在付悠悠看向她的時候,主動介紹了自己,付悠悠倒是很乖的叫了聲阿姨,這時付雷恰好打完電話過來,衝著初夏一笑,明明沒有什麽,可是初夏就感覺到這人有種不正經的味道。
“付先生,”初夏的神情嚴肅的與他招呼,他給她嬉皮笑臉,她不會。
“真巧啊初夏老師,在這裏也能遇到你,我們的緣份還真是不淺,”付雷臉上掛著痞氣的笑容,給人一種無害的感覺,但是初夏並不這麽認為,大概是受的傷害多了,戒備心重了,她能感覺得到,這個付雷不是簡單人物。
“緣份談不上,隻是湊巧罷了,”初夏並不想與他扯上其他。
付雷勾了下唇角,“怎麽著都行,反正是見著了。”
這話……
初夏還沒來及琢磨裏麵的深意,忽的就見佑兒哭了,初夏連忙跑過去,將佑兒抱了起來,原來是別的小朋友不小心碰了他一下。
“沒事寶貝兒,小朋友不是故意的!”
“好了,不哭!”
“媽媽給寶寶吹吹……”
初夏哄著佑兒,這時就聽付悠悠失落的說道,“老師,你有孩子了嗎?這真是你孩子嗎?”
付悠悠看著平時很老成的樣子,可說出的話還是很孩子氣,初夏見佑兒不哭了,拿著佑兒的小手衝付悠悠揮了揮,“是啊,這的孩子,佑兒叫姐姐。”
“完了,沒戲了。”付悠悠無比失落的說了這麽一句,然後看向付雷。
付雷伸手在她頭上拍了一把,衝著初夏說道,“想不到初夏老師都有孩子了,我還以為是十七八的小姑娘呢。”
初夏沒有接話,隻是微微一笑,這種沒有意義的奉承,她才不稀罕,付雷見狀拍了下付悠悠,“跟老師再見,爸爸還有事去辦。”
付悠悠不情願,“我不跟你走,你除了喝酒就是談生意,我跟著你無聊死了,我要跟初夏老師。”
“你這小東西……”付雷的手掄了起來,似乎要打付悠悠的樣子。
付悠悠嚇的立即縮到了初夏身後,“老師你看二雷子,他動不動就打我,我要告他家暴。”
初夏皺緊了眉頭,看著付雷身上的匪氣,說道,“付先生,雖然悠悠是你的女兒,可是你動手打她是不對的。”
付雷縮回手,摸了下鼻子,“我不打她誰管她,她又沒有媽。”
他這話說的或許無意,也或者有心,可是初夏聽了很不是滋味,這讓她想到了懷裏的佑兒,雖然路東驍不會像付雷一樣粗魯打佑兒,但母愛的缺失對孩子是有致命的影響。
“以後我會幫你管教悠悠,但希望你不要再對她動手,”初夏提醒。
付雷一聽,雙眼放出一道亮光,“這樣就太好了,初老師,悠悠的母親死的早,你知道一個家庭,沒有女人就沒有個樣子,我是一個粗人,也照顧不好她,難得她喜歡你,所以我就把她拜托給你。”
付悠悠這時很配合的點頭,“我就聽初夏老師的話。”
初夏還能再說什麽,點了下頭,“付先生隻要放心,我會把悠悠當自己的女兒一樣看。”
付雷挑眉,眼角飛過一抹笑意,“這樣真是讓我不知說什麽了,改天我請你吃飯。”
初夏剛想說不用,付雷已經利落轉身,快步的走向街訴對麵,直到他走遠,付悠悠去陪著佑兒玩,寧冉才插上嘴,“這個姓付的,對你有意思。”
“什麽?”初夏一笑,“你想多了吧!這是我和他第二次見麵。”
寧冉呶了下嘴,“這個人不簡單。你小心吧。”
初夏點頭,經曆了這麽多,她怎麽會不多個心眼,還像從前一樣被耍於鼓掌之中?
她看著付悠悠,隻是想不出這個付雷對她有什麽心思?
因為多了個付悠悠,初夏便不能再住在寧冉那裏了,她帶著佑兒和付悠悠回了之前的公寓,裏麵很是幹淨,雖然她不住在這裏了,但保潔工都會定時過來打掃,保潔工最初就是路東驍請的,現在他還願意花這份錢,她也無所謂。
隻是等到天都黑了,付雷也沒有來接付悠悠,初夏管付悠悠要了他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電話通了,初夏告訴了自己所在的地址,讓他快點來接付悠悠。
可是,付雷卻忽改之前的邪痞,語氣嚴肅的懇求她幫忙,讓她收留付悠悠帶一晚。
雖然初夏不方便問,但隱約感覺到他有重要的事,收留付悠悠一晚並不是什麽事,她答應了下來,隻是付悠悠聽說付雷不來接她了,她顯得十分失落,甚至還有些心不在焉,吃過晚飯就躲到臥室去了,躺在床上,一副孤獨無助的樣子。
初夏看著她這個樣子。十分的心疼,走到她旁邊,把她小小的身子摟住,“沒事,你爸爸隻是有事要忙,你不是喜歡老師嗎?今晚咱們和佑兒三個人一起睡。”
付悠悠從小到大也沒被媽媽抱過,被她的暖意包圍,她不禁哭起來,擠在初夏懷裏哭著,“我沒有媽媽了,我不想再沒有爸爸,他肯定是跟人打架去的,我好怕。”
初夏擦掉付悠悠臉上的淚水,這小女孩平日驕傲又堅強,可是現在卻在她懷裏哭得這麽無助,摟緊她,初夏撫摸著她的發絲,“等他回來,我跟他好好談,悠悠別怕!你爸爸會回來的。”
付悠悠一直哭一直哭,哭得初夏的衣服前襟都濕了,初夏抱著她,一直到她睡去。
那個夜晚,她因為擔心一個陌生男人而無法入眠。
一個家庭,沒有女人就沒有樣子了……
想到白天付雷說過的話,看著蜷縮在自己懷裏的小女孩,初夏心裏窒息一樣的難受,自己不正是一手造成了一個這樣的家庭嗎?
不知道自己不在的日子,路東驍帶著佑兒,過得是什麽樣的日子?
後半夜,初夏終於有了困意,可還沒睡踏實,就聽到門外發出雜亂的腳步聲,她一激靈的坐起來,心驚肉跳的慌亂之際,就聽到外麵響起了砸門的聲音,還有她的名字。
對叫出她的名字,一定是認識她的人,初夏走到門口,打開了監視器,看到外麵的情景,心驟然一縮,急忙拉開門,門外靠著的男人一頭栽進來,初夏急忙過去扶住他才避免了他摔倒。
“關門!”付雷啞著嗓子靠在初夏身上。濃重的血腥味衝鼻而來。
初夏急忙鎖好門,怕吵醒付悠悠,急忙扶著他往另一間臥室走去,將受傷的男人放在床上,看著他腹間的那一道血痕,焦急的低頭訊問,“傷的很重,為什麽不去醫院?”
付雷痛的五官皺起,試圖擠出一抹笑,“我現在離開這屋子,估計就得見閻王。”
“出什麽事了?”初夏一邊翻著急救箱,一邊頭上冒汗,剛才扶了他一把就沾了滿手的血,她實在害怕自己處理不好這種情況。
付雷看著她緊張的發抖的手,笑笑。“別緊張,我都沒怕呢。”
初夏顫抖的打開急救箱,還好她在做義工的時候學過一些簡單護理,她剪開他的t恤,結實的腹肌上橫列了一道傷口,血肉翻卷,看著就可怕。
初夏看著他,“怕是需要縫針,怎麽辦?”
付雷咬牙忍痛,“你拿針線給我縫吧,漂亮點,我腹肌很性感的,別毀了。”
初夏瞪了他一眼,拿紗布給他擦血水,“你怎麽受了傷還是不知道收斂!都什麽時候了還開玩笑!”
付雷枕住手臂。疼痛已經讓他汗濕了滿臉,平躺著身體,他聲音有些顫抖,“你先幫我處理一下,別讓我血盡而亡就行。天亮後,我就沒事了。”
初夏頭上也冷汗淋漓,低頭給他處理傷口,“怪不得悠悠擔心的一直哭,原來你是做危險的事。”
付雷疼的悶哼,“她老子哪有那麽容易掛的?我還等著她給我養老送終呢,啊哦”
他叫了一聲,連連吸了幾口冷氣,緊揪著身下的床單,身體緊繃,嗬道。“你這個女人,怎麽這麽不溫柔?”
初夏輕輕按住他傷口,貼上紗布,“別吵了,再吵我就讓你血流而死。”
付雷看著燈光下她鼻尖的汗珠,知道她也是緊張的,他平順了呼吸,努力忽略痛感,“悠悠睡了?”
初夏給他一邊收拾傷口,一邊點頭,“睡了!她很擔心你,她哭的很傷心,我知道自己沒資格說什麽,但是還是想勸一句,你這樣的生活,很不利於孩子的成長,尤其是這樣危險的事情,還是少做。”
付雷挑了挑眉,“怎麽著,你這是要管我?”
初夏聽出他話裏的弦之外音,手上的力道大了一些,付雷頓時悶哼,“你這個女人真無趣,玩笑也開不得。”
“付先生,我們並不熟,我也不喜歡開玩笑,”初夏嚴肅的警告。
付雷呶了下嘴,“我很痛,說話能讓我減輕痛苦。”
初夏看了眼他發白的臉,明白沒有麻藥縫傷是件多痛的事。她歎了口氣,“給我說說你的故事吧。”
這樣一個單身的男人肯定有故事,不是她有好奇心,而是讓他回憶過去,或許有麻醉作用。
“好!”付雷爽快的答應,開始回憶,“我初中都沒上完,當時每天打架,打的都出名了,學校老師拿我沒辦法,就隋芳會理我。隋芳就是悠悠的媽,她可是個好學生,功課樣貌樣樣都好,就是眼光不好,非得喜歡我。搞的家裏打她,後來把她打炮來投奔我,結果我帶她私奔了。為了生存,我就加入了幫派,我以為我早晚會被人砍死,害怕她一個人孤獨,誰想到,她生悠悠的時候難產死掉了,我還活著,孤獨一個人的是我。”
最後他說的孤獨,讓初夏心頭一顫,看著這眉目硬朗的男人,輕歎了口氣,“這麽多年你都是自己帶大悠悠的?”
付雷嗯了一聲,“我剛開始怕後媽欺負孩子,所以就沒找,後來看自己也能照顧她,就更不想找人代替隋芳了,其實也沒人能代替她,每個人心裏都有個人,永遠不死不滅。”
不死不滅的人!
就像是路東驍心中的羅淩菲嗎?
初夏心中劃過酸澀,淡淡一笑,直接問道,“你接近我有什麽目的嗎?”
付雷先是一愣,緊接著笑了,“有啊,我的目的是想讓把你娶回家!”
初夏這次並沒有惱,而是說道,“我結過婚,有個兩歲的兒子。而且我不打算再婚了。如同你說的,每個人心裏都有個人,永遠不死不滅,孩子的爸爸,我知道不能和他在一起了,但是我這輩子也忘不了他。”
付雷不在意的挑眉,“不死不滅的那個人不能掏出來跟你過日子,隋芳死的時候我都想跟她去了,但是現在還不是泡妞泡的爛了?所以說,人的心和愛是可以分開的,懷念是一回事,過日子是另外一回事,你不能互相耽誤。”
初夏聽他的話,不由得笑了,“是我太死心眼了吧,我現在還是喜歡一個人生活。”
付雷微微一笑,沒有再說什麽,不知是不是失血過多,還是夜深了,他累了,漸漸的他進入了睡眠狀態,而初夏也為他艱難的縫好了傷口。
她起身要走,就聽到他問道,“為什麽離婚?”
初夏一滯,片刻後才回道,“因為,太愛了!”
付雷勉強的睜開眼,挑眉,“這是什麽怪理由?”
初夏臉上神色淡淡的,“因為太愛了,所以不能容忍愛情裏有瑕疵,所以不忍心看他不快樂。”
付雷聽她的聲音,平靜裏卻帶著一絲憂傷,歎口氣,“放他走掉,你不覺得可惜嗎?要是我,就耗到沒有感情了再踢開他,絕不允許自己還愛著的時候帶著遺憾離開。”
初夏偏頭看著那男人,“你真惡毒!”
付雷笑了笑,“無毒不丈夫!”
第二天一早,初夏正在廚房裏煮著粥,父女倆坐在餐桌上樂嗬嗬的吃著早餐,佑兒在一邊警惕的看著他們父女倆。
佑兒看人的時候,那樣子別提有多像路東驍了,初夏一早上都失神了好幾次。好像是個縮小版的路東驍在監視著一切似的。
“小子,這樣看我嗎?”付雷衝著佑兒吹了個口哨。
付悠悠立即拍了他一巴掌,“你別嚇到他。”
說完,付悠悠又看了眼付雷,因為受傷,他的衣服弄的都是血,所以隻能光著上身,精壯的身體一覽無餘,“二雷子,你注意點不行嗎?這裏好歹是我老師的家,你這樣,多傷風化。”
付雷瞥她一眼,“人家初夏老師都不說什麽,你個臭丫頭多什麽嘴?”
付悠悠看了眼端粥上來的初夏,嬌嗔。“媽媽,你怎麽打人家小報告?”
初夏和付雷被她這這個稱呼弄愣了,付雷咳了兩聲,敲敲桌子,“死丫頭別給我亂叫。”
付悠悠翻了個白眼,“我就這樣叫,我從來沒叫過媽媽,我聽弟弟叫急的慌。”
佑兒從昨天開始叫初夏媽媽了,結果付悠悠也跟著,想到付悠悠昨晚在自己懷裏哭的傷心的樣子,初夏也不忍說什麽,隻是淡淡一笑。 謝謝你,以她的名義愛我
“你看媽媽都沒不同意,你少多管閑事,”付悠悠說完,歡快的喝湯啃餅。
付悠悠是愉快了。可是初夏卻覺得尷尬,就連付雷也有些不自然,這時救命的門鈴響了,初夏以為是寧冉來了,直接走過去把門拉開。
可是當看到外麵站著的男人,她一下子愣住,她以為他不會見她,沒想到他來了。
其實來與不來,路東驍已經糾結了兩夜,從她回來一直到昨晚,他終於想通了,還是要見見她,哪怕隻是看一眼就好。
他們的事沒有誰對誰錯,他們分開了,但也不應該是仇人,老死不相往來。
“媽媽,二雷子還想喝湯,”門裏的付雷喝光碗裏的湯,衝著初夏吆喝。
聽到這一聲,路東驍的黑眸立即一縮,初夏就感覺身子被重力一推,路東驍已經越過他,走進了客廳。(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