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你用什麽身份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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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初夏第二次領教蘇暮煙的厲害了,不動聲色之間,卻能掌控一切,蘇暮煙的能耐,別說是寧冉,就是再加上一個她,也無人能及。

    不過今天她來,不是與蘇暮煙過招的,她要找寧冉,初夏思量了幾秒,說道,“雷太太,我找雷先生有要緊的事,既然他不在,我就不打擾了。”

    她剛要轉身,就聽到蘇暮煙說道,“初小姐不就是因為你的好友來找洛城的嗎?”

    聽到她這樣說了,初夏也不再遮掩,“是,寧冉不見了,除了雷洛城,我想不到還會有誰會這樣做。”

    蘇暮煙微微一笑,“初小姐這話說笑了,我想問下初小姐如此肯定這事與洛城有關,請問你有什麽理由嗎?”

    理由?

    理由是雷洛城愛的人是寧冉,理由是男人都是自私的,理由是男人都喜歡吃著碗裏看著鍋裏的,不過這些話。初夏並沒有說,她現在沒時間浪費這些口舌,她要盡快找到寧冉。

    已經是好幾天了,就算見不到寧冉,她也要確定寧冉平安才好!

    可是初夏沉默,蘇暮煙卻並不願把這個話題就此結束,她淡淡的一笑,“初小姐不好意思說,那麽我來說。”

    蘇暮煙的笑容很淡,也很從容,從她的臉上看不出嫉怨,看不出憂傷,仿若她說的根本就是別人的事,根本和她沒有關係。

    這個女人不僅心胸大氣,而且還心機深重,深不可測。

    “你的朋友是跟過洛城,但那已經是過去,先不說他們早就斷了關係,單說他會娶我,就代表著他已經放下了過去,還有,”蘇暮煙說到這裏,“洛城是那種綁了人還掖著藏著的人嗎?”

    蘇暮煙前半部分的話,初夏不敢認同,但是後麵的話,初夏無法否認,如果是雷洛城綁了寧冉,根本沒必要不讓人知道。

    可如果不是他綁了寧冉,那會是誰?

    一股涼意順著初夏的腳底往上竄,她看著眼前的蘇暮煙,“那麽雷太太是什麽意思?”

    蘇暮煙仍舊保持著得體的笑,“我沒什麽意思,我隻是想告訴初小姐,我老公不會做綁架這種無聊的事,還有就算你的朋友過去和他有過什麽,但那也隻是過去,請初小姐不要再用過去的事,來打擾我們現在的平靜生活。”

    說完,她的手微微一抬,落在了小腹上,“我們一家人很幸福。”

    初夏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看著她望著腹部的溫柔。忽的明白了,蘇暮煙懷孕了。

    看來雷洛城是真的放下了寧冉,不然他不會讓蘇暮煙懷孕,可是寧冉呢?

    現在她在呢?

    初夏從雷家出來,一下子變得茫然,恐慌……

    她不知該去哪裏找寧冉?

    她不知該去找誰來幫她一把!

    最後她來到了寧冉住的小樓,她敲門,她叫寧冉,她多希望下一秒,寧冉拉開門,吼她一句,“砸什麽砸,吵死了。”

    可是沒有,她把門都快砸爛了,也沒有聽到自己想聽的聲音,淚水奔湧了出來,為寧冉,也為自己那份不知該怎麽辦的迷茫。

    從寧冉的公寓離開,初夏又去了璀璨人生,她見了蘭姐,蘭姐也知道寧冉不見的消息,應該是雷洛城早找過她了,但蘭姐許久沒見寧冉了。

    不過蘭姐把之前讓寧冉陪酒的事說了一下,還把初夏領到那個房間,“當時我聽阿攀說,小冉過的很糟糕,為了錢被錢人羞辱,恰好那天有個客人要陪酒,這裏的小姐跟我鬧,集體罷工了,我便讓小冉給過來救了一下場。但我保證小冉並沒有受到傷害,那個人就是讓小冉喝酒,小冉喝的也確實有些多,最後不知怎麽跑到了曾經和雷少一起的房間……”

    後麵的事,初夏是知道的,那次初夏說寧冉可能懷孕時,寧冉已經說給她聽了。

    可是,可是……

    初夏隱約感覺這其中有什麽不對,但又說不上來哪裏不對,不過初夏此時才知道,她自以為過的很好的寧冉,曾經過的那麽窘迫,可她從來不對自己說。

    “蘭姐,我能在這個房間呆一會嗎?”初夏看著這個房間,忽的特別想靜一靜。

    向蘭自然不會拒絕,她因為還有事忙便離開了,不過她讓人送了兩瓶酒過來。

    初夏起初並沒有喝,可是坐在這裏,她就不由想起了過往,她的,還有寧冉的,本就低落的心情,愈發的低落,低的難受,低的讓她需要什麽來排解。

    她啟開了酒,開始一杯一杯的喝……

    璀璨人生也好,帝尊也罷,這種地方都是男人的銷金窟,可卻也是女人的惡夢穴,有多少女孩在這種地方沉迷墜落,或者被傷害?

    像她和寧冉算是幸運的,隻賣給一個男人,但更多的女人是不幸的,被無數男人欺淩過,最終還染上了一身病。

    不過,她和寧冉的幸運也隻是一部分,她們終是沒有修得正果,她現在孤獨一人,而寧冉不知所蹤。

    小冉,你在哪裏?

    小冉,我好擔心你。

    小冉,我求你了,你千萬別失去了。

    初夏經曆了太多的失去,她已經脆弱的不能堪一擊,她再也承受不住失去。

    一瓶酒被初夏喝盡,她還想再啟第二瓶時,手機響了,她激動的以為是寧冉,可是看到上麵跳躍的名字,她按了拒接。

    第二瓶酒她終是沒啟,她不能醉,在這種地方喝醉有多危險,她是清楚的。

    現在寧冉下落不明,她絕對不能再出事!

    初夏從璀璨人生離開。打車回了公寓,在這個城市,她沒有家,沒有親人,連唯一的朋友也失蹤了,不過慶幸的是,她還有個地方可以回,不至於睡大馬路。

    她回到公寓的時候已經很晚了,連續幾天的心焦,再加上昨晚的一夜不眠和酒精的作用,她有些困了,初夏打了個哈欠,輸入密碼進了屋。

    門打開,屋內一片漆黑。

    房內安靜的沒有一點生息,讓人有種說不出的絕望感,此刻她才發現自己害怕這種安靜。

    可是現在的她,似乎隻有這種安靜對她不離不棄,在浙城如此,回來海城也是如此,難道她注定要孤獨一生嗎?

    正想著,忽的沙發附近有一個光點忽閃了一下。

    她瞬間神經一凜,有人!

    初夏的心猛的一提,心跳迅速加速,她握緊門把,顫抖的問道,“誰?誰在那?”

    聽著她聲音裏的顫抖,沙發上的人低聲哼了哼,“會害怕,就別這麽晚才回來。”

    初夏吊起的心驀地落地,是他!

    她還以為是什麽壞人!

    他怎麽會在這裏的,還進了自己的家?

    盡管這房子是他送她的,可是她已經改了密碼,這是靠密碼才能進來的房子,初夏凝著黑暗的一處,厲聲質問,“你怎麽進來的?”

    路東驍回手按滅煙頭,緩緩起身,頎長的身形在黑暗裏也有種莫名的壓迫感,“想進來,自然有辦法。”

    初夏斜看著他,“路先生,擅闖民居違法的吧?這是我家,我的房子,你未經許可就進來,我可以報警抓你。”

    沒錯,這房子是他給她的,可當初送給她的時候,房產證上寫的是她的名字,確切的說這房子現在是她的私有財產。

    路東驍緩緩走過來,黑暗中,他顯得愈發挺拔高大,這種感覺讓初夏想起與他初遇,她記得當時,她也是這樣一步步走向她,毀滅她的。

    莫名的,初夏有些害怕。腳步往後退,想跑出黑暗的房間,門卻被手疾眼快的路東驍給甩上了

    初夏被他堵在牆壁上,呼吸急促,“你要幹嘛?”

    低下頭,路東驍捏起她的臉頰,湊過去在她身上嗅了嗅,語氣寒意十足,“你喝酒了?”

    剛才打她電話,她居然拒接,而她新換了手機和號碼,以前對她的定位也消失,那一刻,對她抓不到摸不著。隻能幹著急的心,讓他恐慌,讓他有種要對她失控的感覺。

    初夏試圖掙開他,“是,可與你有關嗎?”

    他沉默,黑暗中能感覺到他身上向外散發的寒意,初夏微微扯了下唇角,又低喃一句,像是自嘲,又像是問他,“你用什麽身份來管我?”

    他們已經是不彼此的誰了!

    聽到這話,路東驍更加煩躁,他伸手啪的打開了房內的燈,隨後雙手扯住她衣領往兩邊一拽,看著她露出的頸部和肩頭白皙幹淨,緊鎖的眉頭總算緩和下來,懶懶的抬眼瞧著她,“還算你安分。”

    初夏被他莫名其妙的舉動激怒,一腳踢在他膝蓋上,攏好衣領退開,罵他,“你瘋了!你憑什麽這麽對我?”

    路東驍平複了一下久等不歸的煩躁心情,退後幾步靠著沙發扶手,戲謔的瞧著她,“怎麽,以前就巴不得我這麽對你,現在就不讓了?”

    初夏抄起靠墊朝他狠狠丟過去,“滾!”

    路東驍伸手輕巧的躲開她扔過來的靠墊,眯起眸子看著她,語氣深沉,“跟我回去!”

    初夏眉頭蹙起,看著他,“回去?回哪去?還有,你到底怎麽進了我的家?”

    路東驍哼了一聲,“你設的那個密碼,對別人管用,你覺得對我也有用?”

    密碼!

    她設的密碼是佑兒的生日,好吧,他能猜到並不稀奇。

    可就算這樣,他也不能隨便擅入她的家門,初夏抬眸看著他,“路東驍。你這叫私闖民宅,就算你知道密碼,也不能隨便進來。”

    現在他不想和她討論這種沒營養的問題,他看著她,眉色低沉,“跟我回去,這裏不安全。”

    不安全?

    可不是嗎?

    他隨便都能進出!

    路東驍從她的冷笑裏感覺到什麽,眸子眯了眯,“寧冉已經出了事,你就該有警覺的保護好自己。”

    所以,跟他回路家,就是保護?

    初夏搖頭,“謝謝路先生的提醒,你離我遠點就是最好的保護。”

    曾經她受的傷。都是和他有關!

    路東驍眸底的光越來越沉,他看著她,“別鬧了,跟我回去!”

    初夏搖頭,“鬧?你覺得我在鬧?路東驍你覺得我還有什麽資格和你鬧?”

    說完,她苦笑了一下,看著路東驍,“別忘記了,我們已經分開了,再說了,你這樣深更半夜的呆在我這裏,就不怕你的女伴知道了會生氣吃醋嗎?”

    其實剛才在璀璨人生裏,向蘭還無意透露了一句話,向蘭說路東驍常去那裏。會叫個女孩在身邊陪著,雖然他並不做什麽,但難免久了就不會。

    向蘭勸初夏不要太執拗,對男人鬧一鬧適可而止便好,初夏知道向蘭是好意,可是初夏心裏卻十分的不舒服。

    原來她離開的這半年,路東驍過的那麽肆意,雖然放開了,她就沒有資格再吃醋或是介意,可內心深處,還是會泛酸不是滋味。

    聽著她的話,路東驍微微勾了下唇角,她這是在吃醋?

    看來,她並沒有放開他!

    隻是嘴硬罷了。這個女人在這一點上,還和從前一樣不可愛。

    “看來你還是很關注我的?”路東驍的心情變好。

    初夏卻無比煩惱,“誰關注你?少自作多情,趕緊的走,我討厭看到你。”

    “除非你跟我走,”他這話說的頗有幾分賴皮的味道。

    初夏惱怒的看著他,半年了,她以為他們之間能平和,可結果還是會吵,她別開臉,不去看他瘦削的臉頰,“路東驍我不跟你吵,我現在心情很亂,這是你的房子,好,你不走,我走!”

    她轉身之際,路東驍眉頭擰起,伸手扼住她下頜,吐著冰冷的氣息,“你這是什麽意思?真的要跟我劃清界限?”

    初夏看著他,甩開他的手,“我隻是不想和不相幹的人牽扯不清。”

    路東驍眸子一眯,冷著眼神盯著她,提高聲調,“不相幹的人?我是不相幹的人?”

    初夏退一步,躲開,“離婚後我們之間就沒有任何關係了。感謝你對我的關心,我知道了,我會小心加注意的,今天已經很晚了,你不方便留在這裏,請回吧。”

    路東驍看著她,突地冷笑一聲,“離婚後就沒有任何關係了?你想的真開!那幾年你跟我之間的情分就一筆抹殺了?初夏,你未免冷血了點!”

    初夏瞪他,想到他給的冷漠,想到這些日子,她度日如年的煎熬著,他卻"zhao xiao jie"喝酒聊天,不由得有些惱火。嚷著,“我冷血?好,隨你怎麽說,反正你也要找別的女人了,你管我冷不冷血呢!”

    路東驍看著她又提到這事時的表情,嘴角不由得閃過一抹別樣的笑容,“是,我是不用再受著你這冷血的女人了,反正可以選,我自然會留心找一個知冷知暖的人。”

    初夏看著他那樣的笑容,隻覺得可氣,四周掃了掃,抄起地上的拖把,朝著路東驍就揚了過去,惱火的嚷,“你受不了我?我還受不了你呢!”

    拽開房門,初夏拿拖把打他,“你給我出去!離婚了你還來數落我!你憑什麽?”

    路東驍沒料到她竟然會來這招,伸出手臂去擋,拖把上的髒水全都甩到了他潔白的襯衣上

    初夏一直把路東驍逼出了門,丟下拖把,惡狠狠的摔上門,“你滾!我不要見到你!”

    路東驍的一隻手臂探進來,低吼,“發什麽瘋你!別關”

    話音未落,他的手臂一痛,縮回來,就聽到門被大力的關上

    捂著手臂。路東驍拍著門,“你給我把門打開!初夏!死女人!”

    初夏不理他,靠著門板生悶氣

    這是怎麽搞的?

    明明不想這樣的,為什麽又變成了這樣?

    但是一想到他當初痛痛快快的讓她離開,想到他的舒坦滋潤,她就覺得生氣!

    尤其是,他竟然去找別的女人?

    難道,他又是要找個林筱的影子嗎?

    半年而已,有那麽難熬嗎!有那麽迫不及待嗎!

    不過雖然氣他,但是初夏也為自己的生氣感到可笑,當初是自己一意孤行離得婚,現在又要計較這些,怎麽想都覺得無聊?

    她一定是被寧冉的離開而折磨瘋了,抬眼看了沙發,才發現路東驍的外套丟在那裏,她走過去,拎起,沉口氣,開門,猝不及防的對上一張冷的嚇人的臉

    看著路東驍,他白襯衫被汙水弄髒,上麵全是地圖一樣的大片汙漬,頭發也亂了,發絲一縷縷的淌著髒水,俊顏上被弄髒,水滴從他堅毅的下巴滴落

    初夏看著他,這半年,他瘦了很多,臉頰都有些凹下去了,但是精神還不錯,看起來仍舊是冷清又淡漠。

    她將他的外套丟過去,瞪著他,“給你!”

    路東驍直接丟下她甩過來的外套,幾步上去,飛快的將初夏的雙手擰到身後,將她死死的壓在牆壁上,咬牙盯著她,“趕我,你腦子越來越大了!”

    初夏被他弄得痛了,掙紮不得,看著他,“混蛋!放開我!”

    路東驍加大手勁擰她的手,“你今晚跟誰出去喝酒了!說!”

    初夏伸腳踢他的膝蓋,“不關你事!你沒資格管我!”

    路東驍再度發力,聽她的骨頭發出清晰的脆響,看著初夏痛的擰起五官,他盯著她的眼睛,“還嘴硬!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一個學生家長搞到一起去了,初夏,剛半年,你就這麽急著找男人?那你還不如跟我呢,起碼我們那方麵還很和諧!”

    付雷,這個男人是他心頭的刺,為了拔掉這根刺,他可是搭上了一千萬。才讓他消失。

    初夏使勁的踢他,想到消失不見的付雷和付悠悠,她猜到了什麽,“你說你對付雷他們父女做了什麽,為什麽從這裏一回去,他們就不見了?”

    聽到她嘴裏念著別的男人名字,路東驍更加惱火,“討厭的人就該消失的遠遠的。”

    路東驍的話讓初夏心慌,“你混蛋!”

    罵完,低頭她咬住他的手腕,死死的咬住不撒口

    他怎麽能這樣幹涉她的生活?他怎麽能對付雷父女做什麽?還有他怎麽可以這麽侮辱自己?

    他憑什麽?

    路東驍看著她眼中帶淚的怒瞪著自己,手腕上已經感覺不到痛了。明明自己的本意不是如此,明明抱著和她談和的態度來的,可是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怎麽會又和她吵架?心裏麵悶痛著,路東驍看著初夏看自己的眼神,隻覺得自己胸臆裏有火在燒滾

    夠了,這樣的日子,真的一秒鍾都不要再過了!

    一直到她鬆了口,路東驍修長有力的指頭忽地探入她發間,猛地將她按回牆壁上。

    初夏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覺得自己的唇上一熱,熟悉的氣息和溫度竄入口中,初夏呆在那裏,腦子裏頓時一片空白。

    近乎熱切和渴盼的,路東驍抵住她的身體,一隻手按住她下巴,舌尖探入她口中。瘋狂的吞噬著她久違了的美好。

    抱著她,吻著她,他滿足的隻想歎息

    半年,時間不長,可是誰知道他在一個人對著他們房間時是怎樣的落寞?誰知道在工作結束後他抱著什麽樣的心情回到那個缺了一人的家庭?誰知道他在佑兒吵著要媽媽的時候心裏有著怎樣的酸澀?

    他承認林筱死的時候,他內疚,自責,過不去心裏的坎。

    可是直到初夏走了,他才發覺自己更害怕失去的是什麽。  謝謝你,以她的名義愛我

    可是她,這女人,竟然走的頭也不回,對他一點想念都沒有,連回來看兒子也刻意的避開他!

    其實他也不是沒試圖放棄過,他對自己說,他路東驍這輩子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她走了,他可以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他試著去那些紙醉金迷的地方麻醉自己,他找年輕的女孩陪在自己身邊,可是結果,他除了增加更重的負罪感,他再也找不到當初要她時的怦然心動。

    原來,從一開始,他就沒把她當做誰,她就是他,獨一無二的,讓他一見就想據為己有女人。

    吻還在繼續,初夏隻覺得頭暈目眩,她無力的抓著他的衣襟,唇被他略微幹燥的嘴唇磨蹭的有些疼,這是他的親吻,這是他的氣息……

    初夏不知道為什麽,忽然覺得心很痛,隔了這麽久,他的吻讓她感到了心碎……

    幽幽的,她的眼淚滾了下來,鹹澀的液體滑下來,輾轉在兩個人的嘴裏擴散……(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