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治不了你,我就不是路東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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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做到!

    這是他的風格,寧冉無比的清楚,她沒有說什麽,更何況現在她有求於他,要他找女兒,她就是真要在這裏睡,她也不會怎麽樣。

    現在,她隻想找到女兒,為了女兒她能付出一切!

    一個小時後,寧冉按照他的吩咐叫他,可是叫了幾聲,他都沒有醒,她記得他的睡眠一直很淺的,現在這樣定是累極困極了吧!

    雖然她努力忽略掉對他的感覺,可是他的一切,她還是看在眼底,她還是會心疼,不由自主,不過想起蘇暮煙,想起他們可愛的女兒,她隻能把心中不該有的情愫強壓下去。

    雷洛城醒了,就看到她呆滯的望著自己,那眼底是化不開的傷,壓的他一下子呼吸凝滯,“冉冉……”

    他一聲低喚,讓她回神,她神色變得清冷,“時間到了。你該走了。”

    她那樣冷漠的語氣,讓他不舒服,其實她這個小窩真不咂地,但不知為何,他竟有些不舍得走。

    他起身,腰一酸,應該是身下這硬板床的緣故,說實話這床睡的都硌人,想到她一身的問題,他站起身一邊整理壓皺了的衣服,一邊說道,“搬出去吧。”

    寧冉這次直接忽略,把外套給他拿了過來,“雷先生你可以走了。”

    他眉頭蹙起,而她將外套塞到他的手裏,便轉過了身,雷洛城伸手攥住了她細弱的手腕,“冉冉,搬出去,我給你準備一套好點的房子你先暫時住下來。”

    她看著握著她的大手,“雷先生,我記得你最討厭磨嘰,我說過了,哪裏也不去。”

    “你……”雷洛城為她的執拗惱火,但隻說了一個字,便勾了下唇角,露出一抹邪笑來,“如果你想你的好朋友看到你這副鬼樣子。你想留就留下來。”

    “什麽意思?”寧冉不解。

    雷洛城哼了一聲,“你以為這裏整潔幹淨是我做的?”

    聽到這話,寧冉也皺起了眉頭,雷洛城淡淡一笑,“我沒那麽無聊。”

    不是他,那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初夏。

    雷洛城見她已經猜到,微勾了下唇角,“你自己想好了給我打電話。”

    說著,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手機來,白色的女式手機,“這個拿著,我的號碼還是從前那個。”

    她沒有接,雷洛城看了她幾秒,在手機在劈裏啪啦的輸了些什麽,然後將手機強行塞到了她的手裏離開。

    寧冉看著房間裏的一切,想到這一切都是初夏做的,心裏十分的不是滋味。

    “夏夏對不起!”寧冉在心裏默默說。

    “阿嚏,阿嚏”

    初夏連打了兩個噴嚏,一邊的佑兒嚷道,“媽媽也感冒了。”

    初夏揉了下鼻尖,正要說什麽,路東驍走了過來,徑直的走向她,然後大掌按在她的額頭上,他的大掌溫暖而厚實,碰上初夏的刹那,她隻感覺有一股電流倏的竄過全身。雖然他們是夫妻,孩子都快四歲月,可是他們也分開了三年,這三年他們就像是熟悉的陌生人,偶爾是有碰觸,但很少很少。

    此刻,她知道他隻是給她試體溫,但是這樣被他貼著,她全身有種亂亂的感覺,她正要躲開,就見他抽回了手,鬆口氣的說道,“還好不發燒。”

    說完,看向一邊的佑兒,“臭小子,把病毒傳染給媽媽了,媽媽病了怎麽辦?”

    佑兒撇嘴,每次遇到這樣的事,挨罵的都是自己,其實他知道這是路東驍故意與媽媽套近乎。

    “你不要怪孩子,是我自己的事,”初夏揉了下鼻尖,“佑兒好的差不多了,我今天就回去。”

    昨晚他要吻她的動作,她並沒有忘,如果不是她巧妙的躲開,隻怕已經讓他得逞。

    他動了那麽份心,她躲得過一晚,但躲不過每天,想來想去,她決定還是離他遠一點才好。

    “不行,”路東驍直接拒絕,迎上初夏的目光時,又補充一句,“你病了,哪裏也不許去。”

    “我沒有,”初夏否認,“今天必須走。”

    兩人相互看著對方,頗有種誰也不肯退讓的氣勢,一邊的佑兒看著兩個氣流微妙變化的人,也不敢多說話。

    初夏吃過飯,終還是走了,路東驍因此生氣,理都沒理她,他的脾氣初夏早習慣了,什麽也沒說,不過初夏並沒有直接回浙城,而是去了寧冉的家。

    初夏這一走,又要一個月後才能來,她想去給寧冉再收拾一下家,可是她怎麽也沒想到會在街頭遇到付雷,起初她也不信,但是當走近時,她終於確定,然後叫了聲,“付雷!”

    付雷聽到她的聲音立時轉過身來,他身上穿著深綠色的工作服,雖然式樣很普通很簡單,但卻把他襯的清秀了幾分。

    三年前,他和付悠悠突然消失,她一直擔心他們出了什麽事,現在看到他,初夏忍不住的一通詢問,付雷說突然離開浙城和不聯係她,隻是因為發生了一點變故。

    具體是什麽變故,他並沒有說,初夏也不好意思追問,不過在聽到付悠悠很好後,她默默的鬆了口氣,付雷看著她。心底劃過一抹愧疚。

    其實他在騙她,根本沒有什麽變故,唯一的變故就是他必須遠離她,這是當初他路東驍談合作的唯一條件。

    當時付雷欠了一筆巨債,他無力償還,麵對可能的追債和顛沛流離的生活,他選擇接近初夏,然後給路東驍提出了條件,他爽快的答應了,但路東驍要他消失在初夏的生活裏。

    隻是沒想到,緣份這種奇妙的東西,還是讓他們再次遇到了,初夏看著他身上的工作服,看著他身上已經退去的戾氣和浮躁,雖然現在的付雷不及四年前風光,但這樣的他反而多了人間煙火的味道。

    想到付悠悠的擔心,想到那次他流血的情景,初夏覺得付雷這樣的生活,才是一個男人正常該有的。

    “初夏老師,我還欠你一個人情呢,既然今天咱們碰巧遇到了,就讓我還你這個人情吧,我請你吃飯怎麽樣?”付雷知道這種幸運不是經常會有的,他答應過路東驍不見她,以後就是見到了,恐怕他都要繞著走。

    “不用,我才吃完,”初夏拒絕。

    “你吃的不是我請的,”付雷終是霸道的,不經意間這份霸道又露了出來。

    初夏看著他執拗的眼神,知道他這個人的脾氣,也明白一個人心裏裝著心債有多累,她點了下頭,兩人並肩向外走,初夏隨口問道,“你怎麽來的?騎車子嗎?”

    付雷尷尬的摸了下頭,有些不好意思:“我見這裏都停的汽車,也沒好意思把車子騎進來。”

    初夏點點頭笑,溫聲說道,“那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人家是車,你也是車,都是代步的工具,沒有什麽不同。”

    其實付雷還擔心初夏會看低了自己,畢竟現在他過的一無所有,但聽到她的話,他才覺得自己擔心多餘了。

    她不是那種勢力眼,所以這才是悠悠會喜歡她的原因,其實他們剛避開初夏的時候,悠悠念叨過好多次,總是說想媽媽,那丫頭已經把初夏當成了母親。

    後來,付雷被她叨叨煩了,吼了她一次,父女倆大鬧了一場後,付悠悠再也不提這事了。可是付雷知道初夏一直在她心裏。

    付雷取了車子,初夏看著微微一笑,十分自然的坐了上去,付雷轉動電車鑰匙,扭動車把正要發動電車,卻忽然斜刺裏衝出來一輛黑色的汽車,嘎的一聲刹住,大喇喇擋在了他們兩人跟前。

    付雷嚇了一跳,初夏也條件反射的看過去,一伸脖子看到車牌卻是立刻就縮回來腦袋,拍著付雷的背急匆匆的說:“快走啊,你擋著人家道了。”

    付雷哦了一聲,趕緊就開動了電車,電車很靈活。一下就從車子和綠化帶之間竄了出去。

    經過車子的時候,初夏下意識的往車窗那裏看了一眼,隻是,車子上貼著黑色的保護膜,她什麽都沒有看到。

    可是莫名的,她就是覺得有一道森冷如刀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初夏下意識的把下頜往毛茸茸的圍巾裏藏了藏,隻露出一雙大眼睛來。

    路東驍握住方向盤,坐在那裏好一會兒都沒有動,他的麵容,隱在大幅的黑超之下,讓人瞧不清楚他是什麽表情,隻是菲薄的唇抿成堅毅的直線,唇角有隱隱陰沉的紋路。透露出他在生氣。

    怨不得不想在家裏住下去了,還拒絕他的關心,原來她是急著來見別的男人。

    付雷!

    他可是答應過自己的,遠離她,不再接近她,可是現在他又在幹什麽?

    路東驍眸子微微一眯,抬手,重重一拳砸在了方向盤上。

    路東驍越想越煩躁,心裏像是憋漲了什麽一樣的難受,一團一團的在他的胸口裏膨脹著,他感覺自己的呼吸似有些困難,就像是被拋在岸上暴曬的魚,下一秒就要缺氧而死。

    初夏和付雷吃完飯出來,陽光越發的暖了。照在人身上暖融融的舒服,付雷看她臉頰微紅,翹挺的鼻尖上還有著亮亮細小的汗珠,在陽光下煞是可愛喜人,他覺得心間彌漫了說不出的喜悅來,其實很喜歡她。

    單純,陽光,最重要的是她充滿愛心,不嫌棄他們父女。

    “咦,好漂亮奇特的氣球!”初夏忽然伸手指向不遠處飄揚的五顏六色氣球,說道。

    付雷輕輕的笑了一下,“喜歡,我買一個送給你。”

    “不用,我自己可以買,佑兒要是看到一定喜歡,”初夏說這話時,已經來到了氣球攤前,伸手去挑氣球。

    這些氣球其實就是普通的氣球,但被賣家編成不同形狀的小動物,就生動又可愛,初夏挑來挑去,挑了一個小狗的氣球,想到佑兒看到氣球喜歡的樣子,臉上不禁浮起了開心的笑。

    付雷騎著電車,初夏坐上去,漂亮的氣球在空中迎風飛舞,她長長的頭發也飄了起來,小路兩邊植滿了樹。隻是枯黃的樹葉間或會往下掉,而地上也早已鋪了厚厚的一層金黃。

    付雷把車速放的很慢,午後的陽光,從幹枯遒勁的枝杈間落下來,穿過那透明的氣球,朦朧的落在初夏臉上。

    她微微的仰著臉,眼睛在陽光的直射下眯了起來,她把氣球拉近到眼前,透過它去看遠遠的街道和行人。

    可愛的氣球,穿著灰色大衣的年輕女孩兒,坐在電單車上把細長的腿蕩來蕩去,落滿了金黃枯葉的長街,秀美英俊的年輕男人,飄拂起來的藍色長圍巾,美的就像是一幅會流動的畫。

    這裏好靜,車子從枯葉上行過去,發出的響聲,付雷唇邊一直帶著笑,那笑意深深的彌漫在眼底,柔和的像是秋夜的月光。

    這條路,如果一直都沒有盡頭多好?他恨不得將車速放到最慢,恨不得,就這樣載著她,一路走下去。

    不遠處,路東驍站在十字路口的一棵掉光了葉子的樹後,他靠在車邊,遠遠看那兩人靠近,溫暖的陽光。把他的身影一寸寸拖長。

    他指間夾著煙,卻許久才抽上一口,煙霧在陽光中很快散盡,他的一點愁緒,就似午夜銷金獸中靜靜燃著的百合香,在最後倏忽兒留下一縷煙霧,四散而去再無蹤跡。

    她臉上的笑容那樣燦爛,眼睛明亮亮的,就像是會說話一般,也不知道付雷對她說了什麽,她一直都在笑,不像是麵對著他時,總是一副愛答不理冷冰冰的樣子。

    路東驍知道自己可以再次讓付雷消失,可是這世上的男人那麽多。他不可能阻止別的男人靠近她,據他所知,在浙城,對她有意思的男人可不少。

    與其不讓別的男人靠近,不如把她收回懷裏,可是關於如何收回,成了他最頭痛的難題,他一直習慣的模式就是女人主動靠近她,他從來不知道如何追一個女人。

    四年了,他仍沒學會!

    路東驍感覺到指尖上傳來微燙的觸感,他立時掐滅了煙,然後轉過身去,在初夏他們快要到這個十字路口時,他先一步離開了。

    本來初夏定的下午的飛機,可是在被付雷這一耽誤,肯定是走不了,但她並沒有再回路家,她打算回公寓湊合一晚,明天去給寧冉收拾下家就離開。

    想起寧冉,初夏的心就無比的低落,四年了,寧冉是生是死都不得而知,雖然路東驍一直沒有放棄尋找,但就是沒有消息。

    小冉,你在哪裏?

    小冉,你還好嗎?

    她一路想著心事,來到了公寓的電梯口,結果電梯門上寫著大大的維修兩字。看來今天她要爬樓梯了。

    反正初夏也無所謂,爬就爬吧,她一層層往上,終於氣喘籲籲的爬到了,她站在樓梯轉角處,正要鬆口氣,忽然斜刺裏有一隻手伸過來拉住了她的手臂,然後她的臉就撞在了一堵結實的胸膛上。

    初夏嚇了一跳,震驚中甚至忘記了尖叫,可是卻有溫柔的氣息拂在她的耳畔,然後,她聽到那個熟悉的,就像是夢靨一般的聲音,還帶著點咬牙切齒的味道。“我以為你今天不會回來了呢。”

    “放開,”初夏一根一根掰開他圈著自己的手指,飛快的離開他的懷抱。

    孰料,路東驍卻在她剛跨出去一步的時候,複又迅疾的一下子按住她的肩膀,然後手上力道一轉,將她逼到樓梯邊,他一手箍住她的腰,一手撐在樓梯上,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合攏圈。

    “路東驍你要幹嗎?”初夏的聲音裏帶著幾分怒意。

    “怎麽,有了新歡,對我這個前任就這麽不待見了?”路東驍凝住她,語氣酸酸的。

    夜色裏,他的雙眸閃閃發光,璀璨的就像是耀眼的寶石,那光芒刺的初夏心慌,但更多的是惱怒,“你跟蹤我?”

    他沒有否認,她真的惱了,“混蛋!無聊透頂!”

    聽到她的謾罵,他卻忽然低低笑出來,箍在她腰上的手一路上移,曖昧的滑過她的胸口,初夏拚命的趔著身子,卻還是在他這樣密不透風的禁錮下,任他的手攀附上她的下頜。

    他的手指微涼,不知道是不是站在這裏太久凍的,他的指腹帶著微薄的繭,撫在她的皮膚上,要她全身都激靈了一下。

    “夏夏,我還是喜歡你張牙舞爪的樣子,”他這話說出來,帶著幾分懷分的味道。

    初夏隻是不理他,冷冷的扭著頭,他輕歎了一聲,“夏夏,我們好好說說話兒,好嗎?”

    “沒什麽好說的,”初夏回絕。

    路東驍呶了下嘴,“不想說也可以,告訴我今天你和姓付的小子都說了什麽。”

    她坐在付雷車後開心愉悅的樣子,是她和他在一起時從來沒有過的,他嫉妒。

    “想知道?”初夏彎出一抹淡淡的笑,調戲的看著他。

    他點頭,下一秒她哼了聲,“我為什麽要告訴你?路東驍,我和誰在一起,我和誰說什麽,這是我的自由,我們現在是沒有關係的人,懂嗎?”

    她話音剛落,就感覺到下頜上傳來劇痛,她蹙了蹙眉尖,忍住了沒讓自己發出呼痛聲音。

    “不要用這樣拙劣的方式激怒我,你最了解我,知道我厭惡什麽,”他的聲音忽然沉了幾分,在漆黑的樓道裏,他們就像是對峙的獸,寸步不讓。

    “是,我知道,你厭惡我的無理取鬧,你厭惡我的自私害死了姐姐,”舊事重提,仍讓人心如刀絞。

    他的心裏裝著別的人,憑什麽又來要求她內心從一而終?

    聽到她的話,他皺緊眉頭,是的,他曾經迷茫過,但那是過去,現在他已經知道什麽對自己是重要的了,如果他真的厭惡她,他又何必沒事就讓佑兒裝個病騙她過來?

    如果他真的厭惡她,他大可以早找別的女人了!

    他的心思,連四歲的佑兒都看得出來,偏偏她裝看不見,她根本就是故意。

    見他沉默,初夏苦笑,四年了,他究竟還是沒放下過去,那又何必對她說這些話呢?

    “我累了,想回去休息,讓開!”她推開他。

    可是她剛走一步,路東驍就反應過來去抓她,初夏想躲,抬腿就跑,結果腳下一個不穩,她踩滑了樓梯,跌倒在地,腳踝處一陣鑽心的痛傳來

    路東驍將她抱起,將她抱回了房間,可是剛把她放在沙發上,她就站起來,單腿蹦著向門口走。

    見狀,路東驍長眉一皺,伸手把她扯回來,聲音裏也染了怒氣:“你幹什麽?老實給我坐著!”

    初夏瞪著他,“放手!”

    “不放!”路東驍也火了,俊逸的五官都含了怒。

    其實他對她更多的是心疼,心疼她的腳受傷了,聲音不自禁的拔高了一截,“你哪都不許去!從今晚開始,你必須老老實實待在這裏!”

    “你是我什麽人?你憑什麽管我?我今天偏走,死也要走!”初夏梗著脖子嚷,嚷完就推開他,站起來不管不顧的向門口走,路東驍見她這般,不由怒極,又想起她和付雷在一起說說笑笑的模樣,更是心頭火起!

    他怒極反笑,那笑卻透著冷,“初夏,你現在能耐了啊!”

    初夏不理他,強忍了疼往外走,孰料路東驍一把扯住她將她丟在沙發上,然後他竟然棲身壓了下去,一下子撕開了她的大衣,他伏在她身上冷笑,笑的眉毛飛揚起來,薄唇透著幾分誘惑,眼眸更是如桃花春水一般,他低頭吻下去,狠狠咬在她的唇上,“治不了你,我就不是路東驍!”

    他咬的很重,根本沒有一丁點的憐惜,初夏疼的當時眼淚就滾了出來,她憤憤的用力推他:“你放開啊路東驍,疼死了!”

    看到她痛的直哭,他這才慢悠悠的放開她,卻依舊是趴在她身上不起來,隻是略略的把身子撐起來一點,然後就那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就是這倔脾氣改不掉,非得給你吃點苦頭才老實!”

    他話音剛落,初夏卻是瞅準機會,一抬頭張嘴發狠咬在他下巴上,她比他用的力氣還大,甚至恨不得咬掉他一口肉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