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聽到了。”他在那邊低低地應了一聲。

    我心裏，像抓肝撓心似的難受，對著電話，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夏鷗果真沒有騙我，陳越結婚了，我是幾天之後在朋友圈裏麵看到的。

    而在此之前，我也收到了陳越的一條信息：晚晚，我要結婚了。

    隻有這麽短短的幾個字符，徹底結束了我們之間六年以來所有的一切。

    我難過，傷心，心裏像是被什麽掏空了一樣。

    不僅是因為我以前愛的男人要跟別人結婚了，更是難過我那段張狂飛揚的青春時代也隨著他的結婚而徹底變成了一段遙遠的記憶。

    青蔥歲月裏一路走來的男神，戀人，我們曾一起瘋，一起笑，一起哭過，一起經曆過大大小小無數場考試，一起在每周一的升起儀式上發言過，一起登上過領獎台，一起因為早戀被老師、家長教育，一起互相鼓勵熬過高考，考上大學……那樣的美好，相伴成長，卻最終不能相攜一生。

    夏鷗曬了一張他們的結婚證照片，還有去國外旅行的機票，被我不小心刷朋友圈的時候看到了。

    刷到的時候就想，我怎麽就忘了把她給拉黑呢。

    他們是旅行結婚，好像並沒有辦酒席。這我就有點納悶了，依照一般的思維與慣例，小三上位一般都有一種雞犬升天的感覺，恨不得全世界人都知道她上位成功了，像夏鷗這樣悄沒生息就把婚禮給辦了的，說實話，還真是小三當中的一個異類。

    我不知道陳越結婚的事是怎麽傳到成玉姐耳朵裏的，天哪！風風火火地打電話把我叫了回去。指著我就是一通罵。

    忘了說了，之前我跟陳越分手的事，我還沒來得及告訴成玉姐，本來打算找個天時地利人和的好時機說的，沒想到，人家動作實在太快，麻溜兒地就把婚給結了！嘿！還好巧不巧地讓成玉姐給知道了。

    成玉姐罵完我之後，又接著罵陳越，氣得不輕，我好怕她氣得好歹，趕緊跟劉教授一左一右，又是端茶又是遞水，一個勁兒地勸著她。好不容易，成玉姐才氣消。

    呼！可真是累啊！

    我剛撫著胸口喘了口氣，成玉姐就一拍桌子，發話了，“陳越那小子看不上你，那是他瞎了眼了！小晚，你別難過，媽現在就找人給你介紹對象，咱找個比他甩幾條街的對象！”

    噗！我一口水差點噴出來。成玉姐你要不要這麽速度啊！

    我趕緊拉著她打電話的動作，急忙勸道，“媽你別著急啊，我又不是嫁不出去了，介紹什麽對象啊！”

    成玉姐白了我一眼，“你懂什麽！人家網上說了，給小三和前任最好的打擊，就是立馬找一個各方麵條件都甩他們幾條街的對象，然後挽著他的手在他們麵前秀恩愛。”她說著甩開我的手，“我警告你，這事你別管！”

    喂喂喂！成玉姐，這是我的事啊，您讓我別管？

    我也是醉了……看成玉姐這架勢，是阻止不了了。

    “喂，是我啊！成玉。我給你說……”

    聽著成玉姐打電話的聲音，我惆悵地坐在沙發上，難道，我以後真的要步入龐大的相親隊伍，光榮地成為其中一員了嗎？

    簡直難以想象！

    成玉姐果然是個行動派，兩周以後就安排了我的第一場相親，之後，又果斷迅速雷厲風行地給我安排了好幾場。不過，場場都在我有意無意地破壞下以失敗告終。

    不是我不願意，我理解父母的苦心，隻是，我不是陳越，我真的沒辦法在這麽短的時間之內就迅速從之前失敗的感情當中幹淨抽身，去接受一段新的感情。

    但是，我不能過於強勢地拒絕成玉姐，隻能陽奉陰違了……

    這不，我今天又苦哈哈地見相親對象了，有了之前幾次相親的教訓，這次成玉姐在邊上看著我，打扮妥當才讓我出門。

    而且還讓介紹人跟我一起去。這是看押嗎？欲哭無淚好吧，真沒必要這樣。

    感覺這年頭，相親真的已經成了一種社會潮流了，連剛出校園二十一二歲的嫩妹子都跑出來相親，我也是醉了，二十一二歲的你跑出來跟二十四五到二十九歲的姐姐們搶什麽相親市場！

    這次是我們樓下一個大媽她女兒的同事，真不知道成玉姐怎麽找到的。看得出來她是真的為我這個事情上火。我也不想過多忤逆她，相就相吧，隻要她高興，又不能真的怎麽樣。

    打定了這個主意，我也就大大方方地去了。

    可是這是什麽情況，人遲到了……

    我有些無語地看著桌子對麵的空位，耳邊是介紹人忙不迭的道歉：“做他們這行兒的都忙。你像那些搞行政的還好點，他們做程序的，忙起來半個月一個月吃住在公司的都有。你放心，挨踢人士工資獎金高，而且都比較有責任心。男人，不就是責任心最重要？”

    她說著又頓了頓，“也就隻晚了二十分鍾而已。”

    確切說是晚了二十八分鍾好不好？我肚子餓得咕咕叫，打量四周一圈，酸菜魚的麻辣香直衝嗅覺神經。

    我決定等到三十分相親對象再不出現的話，三十一分就閃人。三十分鍾，是看在介紹人陪著的份上，要是還沒人出現，那就不要怪我不理會介紹人拎包走人了……

    二十九分。

    “姐，我說，你那同事……”

    “人很好。早說了，他爸爸中學校長，媽媽老師，都算是書香門第吧，跟你們家也配。人也單純，見了女孩子會臉紅的那種，心眼好。我上次腹痛，疼得臉都白了，他看見了立馬去公司樓下買藥。說真的，不是比他大兩歲，我都有點心動。”

    樓下姐姐嘿嘿笑，“我一說介紹女朋友，他臊得躲了我兩天。你也別尷尬，隻當是朋友出來聚聚，該怎麽樣就怎麽樣。”

    三十分。人還是沒出現。

    “眉姐……”我有氣無力。已經想走了，但礙於介紹人在這裏一起陪著，這還真不好意思直接走人……

    “來了來了。小李——，這裏！”

    “對不起，臨走被許工拖住。”

    眼鏡男，長得白白淨淨，不多運動的樣子。不過眼睛掃過來時是有點臉紅，容易害羞的男人應該沒膽量出軌啥的，可能是患了被出軌綜合症了，我不自覺地就在腦海中給出這樣的評價。

    “先點菜，我們都餓了。”樓下姐姐嬌嗔道，“再晚點等你來埋單！”

    “隨意隨意。”眼鏡男很羞澀地欠身笑笑，“你胃不好，別太辣了。”

    還挺會照顧人的。不過……這話聽著怎麽有點別扭……

    “介紹下，我同事李文濤，我們小區住我家樓上的妹妹林莫晚，恒科的大設計師。”

    “你好。”

    “你好。”視線在我胸脯上停留不到一秒。不錯！

    “李文濤，你名片呢？發一張啊，這還要我教？”

    那個叫李啥的聽樓下姐姐這麽一說，趕緊遞來名片。

    “請多多指教。”

    “哦，不用這麽客氣。”我微笑道：“抱歉我好像忘帶了。”

    眼鏡男微笑說：“沒關係，有什麽要幫忙的找卿眉轉告我也行。”

    卿眉……我眉心一跳，嗬嗬笑了笑。

    “我才懶得做電燈泡。這次是我做東，以後修行得怎麽樣靠你們自己。”樓下姐姐揚揚眉，“修成正果了別忘了我的媒人紅包就行。”

    太直接了吧，姐姐，咱說話留點餘地成不？這男的是不錯，不過，不是我的菜。

    “那個——我想說的是——”李文濤的話被上菜打斷。

    快餓死了，我迅速抽起筷子，在樓下姐姐眼神的示意下放慢動作，問：“你剛才想說什麽？”

    “我想說，其實，我心裏有——我的意思是，多交個朋友挺好。嗬嗬，挺好。”

    我莫名其妙，不確定挨踢人思維方式是不是和常人迥異。哦了一聲，望向笑容有些僵硬的樓下姐姐，心裏好像有些明白，莫非這男的也像我一樣，不願意來相親？你看，遲到這麽久不說吧，這一上來言語間也透著一股子欲言又止……

    如果這樣的話，那正好啊，我剛準備開口，就聽挨踢人說：“其實，我真正想說的是——”

    我抬起頭，對方深吸一口長氣，一臉的毅然決然，用上刑場的無畏語氣說：“我上次沒有開玩笑，別當我是小孩，我喜歡的人是你，劉卿眉。”

    “我比你大兩歲。”被點名的樓下姐姐聲色俱厲。

    這下我一下子明白了，一會功夫，我直接從主角淪為炮灰女配？

    “大兩歲怎麽樣？別把我當小孩，我是不是男人你知道。”

    哇哇哇！是不是男人你知道。這句話太有歧義了！太驚悚了！難道還有內情？我暫時收起自己其他心思，全身心地投入。

    “你胡說八道什麽？”樓下姐姐窘迫地看看我，打斷了我的綺思。

    “我是說真的。從進公司就喜歡你，找盡了機會接近你。我不相信你不懂，你裝糊塗就是了。包括那次，喝多了那次，我會負責到底。至於你喜不喜歡我，總要給我一個機會的是不是？拿別人當擋箭牌，對我對別人，都不公平。”

    確定無疑了，炮灰女配。

    我打算拎包走人：“眉姐，你們慢慢說。我先……”

    “我先走一步。劉卿眉，我考慮了兩天，決定還是不能接受你的‘好意’。我也給你幾天時間，你仔細想想要不要接受我。”

    怎麽就走了，直接拿下啊！

    我滿臉遺憾地看著挨踢男忿忿離開的背影，轉頭迎上樓下姐姐無地自容的眼神。“你們，你們已經——那個了？”

    “對不起，小晚。我——”樓下姐姐回避我的審視，硬著頭皮解釋：“我回頭慢慢和你說。我先追上他說清楚，一個公司的，不說清楚——我一定會和你解釋的，相信我。你慢慢吃，我先走了。”

    我怔怔目注她心煩意亂地找自己的包，恍然想起桌上的菜，大聲吼說：“眉姐，那飯錢……“

    “你先替我埋單，回頭我給你。”

    我再次目注女豬腳離場……

    低頭，準備默默吃幹淨桌上的菜，筷子還沒下去，我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賣糕的！我好像錢沒帶夠！

    打給套大姐，她去外地出差了。打給逗號，不通……打給同事，好意思說自己相親被當槍使了不算還被人丟下買單？

    那麽……可以退不？這些菜其中一盤我隻吃了一小口……

    最後沒辦法，繞了一圈，我思來想去可以撥通的也隻有秦昊南的號碼了……

    可能是他這幾次都幫了我的緣故，我發現，自己跟他好像也沒以前那麽水火不容，見麵就掐了，發現，咱倆也可以心平氣和地相處。

    其實，他這一陣子好像去外地出了一趟差，前兩天才剛回來。我也有好一陣子沒見他了。

    撥通他的號碼，“秦昊南——”

    “嗯？——有事？”

    我皺眉，這是什麽語氣？剛說一句話，就擺出一個高冷的樣子給誰看？

    我眼下的處境就是，求人辦事，沒辦法啊！據說笑容能通過電波傳遞給對方，要笑、要嫵媚地笑。

    “沒事，我突然想起來，上次我腿磕破你送我去醫院那次，我說過要請你吃飯的。我都忙糊塗了，今天剛好有空，你要不要來？你有空嗎？”

    我不等他回答，繼續道，“我現在在我們公司附近的福香居，你來不？”

    “——林莫晚，你……沒發燒吧？突然這麽殷勤謙卑的樣子，讓人不得不懷疑啊。”

    “嗬嗬，你太敏感了。嗬嗬嗬嗬……”xx你個oo的，到底來不來？

    “不知道你有空沒有？”我再次微笑。

    “有……和沒有……”

    這是什麽回答！沒空拉到，傲嬌個毛線啊！不爭饅頭爭口氣，大不了姐姐我今天洗盤子。

    心裏下定了決心就想說不用了，可那邊又說，“你等等。”

    他像是和身邊的人說了句什麽，然後又說：“福香居？我一會就到。”

    沒一會秦昊南就到了。

    人還沒落座就道，“林莫晚，說請客，你自己擅自做主先把菜點了？”

    “這麽熟了有什麽所謂？大家口味差不多，誰點不一樣？”我自覺笑得諂媚。為了找個人陪飯，為了廢物利用，為了有人買單，狗腿就狗腿吧。

    我話音剛落他一副看外星人一樣的眼神看著我，“林莫晚，你沒吃錯藥吧？今天這是脫胎換骨重新做人了？”

    對你有點好臉色就不適應，非要惡語相向才覺得正常是吧？

    我沒理會他，反正人已經到了，我就想著怎麽開口讓他結賬了……

    他過了會又道，“才下班？”

    “早下了。”

    剛一說完，就感覺一道銳利的人視線像x光一下射在我身上！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我趕緊道，“嗬嗬，剛才去逛了個街。”

    親好拿停了筷子，瞟我一眼，若有所思。

    我被他看得心裏發毛，不停搗弄碗裏的菜，凶巴巴問：“看什麽看？沒見過美女？”

    “林莫晚，你這是……今天受什麽刺激了？”

    我在裝a與裝c之間徘徊許久才裝b地大喇喇說：“難得我破財請客，你就管飽地吃不行嗎？疑神疑鬼的話那麽多幹什麽！”

    “嗯……不是受刺激了。說實話，就你現在這一係列的舉動，我有點不敢相信……”

    我勒個擦！非要我摔碟子摔碗跟你幹一架，心裏就舒服了是吧？！

    狠狠瞪他一眼！我不想再跟他逞口舌之爭，低下頭開始默默消滅一桌子菜。

    秦昊南基本沒吃幾口，全程都是我在吃……

    吃完結賬的時候問題又來了，秦昊南顯然悠閑自在地靠著椅子沒有一點要買單的意思……

    擦！這廝絕對是故意的，難道他看出來我沒錢？我低著頭默默想著該怎麽開口。

    “你吃好了嗎？吃好了我們就走吧。”他說完站起來。

    “嗯，好。”我心中一喜，狗腿地跟著他往外走。

    我以為他是要去前台買單的，畢竟人家可是有錢的大少爺啊！

    but，這廝，竟然一個彎都不帶拐的就要出門了！

    賣糕的！我趕緊跑過去，情急之下抓住他西裝袖口，笑，“咳咳……那啥，秦昊南，我突然想起來我今天出門好像忘帶錢了，能不能麻煩你先幫忙墊付，等我發工資之後一定還你。我保證！”我說著連忙豎起三根手指。

    他眯眼，“墊付沒問題，隻是……”

    “隻是什麽？”

    “隻是……這樣的話……你欠我一頓飯。”

    啊？我以為什麽呢，這樣啊，簡單啊。

    我爽快地道，“好啊，沒問題，等我支付寶有錢了馬上轉給你！”我豪邁地一揮手。

    出了餐廳，整個人覺得舒適了很多。

    看向走在我旁邊的秦昊南，“你車停哪兒了？”

    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半會，才問我，“林莫晚，我聽陶小桃說，你最近在相親？”

    咳！咳咳咳！這事兒吧，我下意識地覺得不能讓他知道，不然，又不知道怎麽嘲笑我。

    於是，嗬嗬笑道，“沒有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才失戀沒多久。”

    他點點頭，“嗯，”末了，又加了一句，我沒聽清楚，大概好像是說，有也沒關係還是啥的。

    我還正在思考當中，他開口了，“我那房子，你盡快給我裝修吧，最好明天能開始。”

    房子？不是說不簽合約了嗎？怎麽還記著，不過那時候我心裏別扭，這會兒已經釋然了，隻是……

    我眼珠子轉了轉，輕咳了聲，“我最近有點忙，沒時間——”“五十萬的基礎上，酬金你可以隨便提。”他突然開口打斷了我。

    這麽了解我，話一開口就能猜到我的目的了？哈哈哈！我喜歡，土豪，拿錢砸死我吧！

    裝修的事，就這麽愉快地決定了。

    回到家我跟成玉姐竹筒倒豆子一咕嚕匯報了今天相親的情況，成玉姐聽後很是氣憤，“小眉這姑娘平時看著挺好的，咱們兩家怎麽說也樓上樓下住的，怎麽幹這種事呢，我以為她是好心給你介紹對象，心裏還挺感激這姑娘的，沒想到是她自己看上人小夥子，合著拿我閨女當槍使呢，不行，這口氣咽不下去，我得找你王姨好好說道說道去，太氣人！”

    我一把拉住成玉姐，“哎呀媽媽媽，您就別去了，大不了以後少跟他們來往就行了，為了這點小事犯不著，您還是坐下看電視吧。”

    “不行！這口氣我咽不下去！太氣人！”成玉姐不依。

    “哎呀媽媽媽，您就坐下吧，這大晚上的，別去了。”

    成玉姐坐下來，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又開始數落我，“你說你，相個親，怎麽就這麽難！馬上25的人了，還連個對象都沒有，哎呦，我想起來晚上一宿一宿睡不著，你說你讓我……”

    我耳朵自帶屏蔽係統，盯著電視。念叨了一會兒，家裏電話響了，我媽去接。此時不溜更待何時。

    這麽晚了，也回不了自己的租的房子了，今晚隻能在這兒睡了。進了屋我關上門才覺得清淨了一些。

    第二天早上起來，我跟劉教授兩個人說了半天，才暫時說服成玉姐停止給我找相親對象的行為。

    事情解決了，去公司上班。完成工作期間，順便趁著間隙大概構思了一下秦昊南那套房子的裝修方案。

    他可是說了，得讓哈七跟他都滿意才行。他倒好說，關鍵是哈七……

    費了一天的時間，構思出了個大概。晚上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家的時候。

    意外地在樓道裏竟然見到了秦昊南。他手裏，還牽著哈七。

    這是……遛狗遛到這兒來了？

    我現在看到哈七已經沒有那麽害怕了，算是勉強能夠鎮定地跟它站在同一個地方了。

    還十分友好地伸出手，“hi~”朝它打了個招呼。

    開玩笑！它現在可是我的客戶之一，怠慢了它，不跟它搞好關係，我那數額龐大的酬金還想不想要了？！

    可是不知道這隻狗是轉性了還是怎麽了，前幾次見了我恨不得撲上，這次我難得主動跟它打招呼，它竟然毫無表示地看著我，理都不理！這讓我很鬱悶！

    我不禁看向秦昊南，“它怎麽了，不理我有點反常啊。”

    “可能餓了。”

    “餓了，那你待它回去吃東西啊，還在這兒遛啥？”

    他點點頭，“嗯，我正要帶它回去。”

    他說完就牽著哈七往樓上走，等等！帶它回去，你往樓上走幹嘛？

    正在我疑惑間，秦昊南突然轉過身來，笑著對我說，“忘了告訴你，我今天剛搬到這兒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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