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與應宿共結連理(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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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直到有人用水潑醒了我,渾身顫了顫,眼皮顫了顫。我艱難地睜開了眼睛。

    感覺到自己被關在一間石室裏,石室裏還有其他的女子,一個個都被捂著嘴巴捆綁著和雙手。

    而我因為是個啞巴,隻是被捆綁著雙手。

    一個蒙麵黑衣人走到了我的麵前,他居高臨下地望著我,見我直視他,他便轉過了身子躲避了我的目光。

    一個胖墩墩的大叔走上前來,望了我一眼:“這個不錯。梁婆婆有需要。”

    黑衣人朝著胖大叔點了點頭,然後他低沉著嗓音說:“送走了就不要再弄回來,否則會惹上血光之災。”

    胖墩墩的大叔點了點頭,謹慎地說道,知道了。

    黑衣人說了聲我走了,就瞬間消失在了我們的麵前,我細細一看,我們應該是在地下石室內,上頭的天窗,有光線灑進。

    胖大叔拿著一個雕刻著詭異圖案的檀木盒朝著我走來,他繞到了我的身後,用一根細長的銀針戳破了我食指,要了三滴血。

    我凝眉看著他,我的三滴血,滴入一個晶瑩通透的小瓶內。三滴血就那樣懸浮在瓶中。我嘴中發出唔唔唔的聲音,那胖大叔卻隻是衝著我笑了笑。

    胖大叔拿著小瓶,叫了一聲“鍾娘”。一個年輕的大姐走進來,手中拿著一束草藥,胖大叔朝她點了點頭,她便意會地朝我走來,用草藥在我身上打了打:“人類的氣息……散掉吧……”

    我驚恐地望著大姐,去掉人類的氣息?這,小鳥兒要怎麽憑氣息找到我?還有端木肅,知道我失蹤了嗎?

    娘親,是不是在為我著急?!

    這些人這麽古怪,到底是要做什麽的?

    大姐在我身上一陣折騰,緊接著將我給帶出了石室,她逼我喝下一碗帶血的茶水。我不喝,她就喊了兩個壯漢進來。

    我喝下了茶水以後,整個人變得有些呆滯,神誌不清地望著銅鏡中的自己,大姐給我戴上鳳冠霞帔。

    化上濃重豔紅的妝容。

    她說:“從今以後,你就是梁家的二少奶奶了,記住,你是梁家二少奶奶。”

    梁家二少奶奶。

    我腦海裏隻有這六個字。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我任由她給我梳妝打扮,直到她說“好了,等吉時”。

    我端坐在銅鏡前,像一具被操控的木偶,隻有軀體,沒有靈魂。

    外麵的天好像黑了,大姐帶著一個穿著華貴的老嫗走進來:“梁夫人,就是她了。很乖巧很聽話,一定會做好梁家二少奶奶的。”

    梁夫人從頭到尾打量我:“這……會不會長得太寒磣了一點?”

    大姐巧言令色,笑著說道:“可聽話,可乖了,跟那些姑娘家不同,雖然容貌一般,但是正經的雛兒。”

    梁夫人哦了一聲:“如此便好,吉時已到,開始罷!”

    大姐扶我起來:“二少奶奶,我們去成親了——”

    我被大姐扶了起來,在那梁夫人的帶領下,給上了一頂轎子,大姐對梁夫人說要抓緊時間,莫要誤了良辰。

    轎子一路上搖搖晃晃,我好像聽到了一隻鳥兒咕咕咕地叫著,我覺得這個聲音有些熟悉,但始終想不起來他跟我有什麽關係。

    轎子一路搖搖晃晃,過了不知多少時間,在一處大院子裏停下,院上張燈結彩,到處都高掛著紅綢。

    梁夫人讓一個丫鬟攙我下去,我被丫鬟攙向花廳,隻見花廳中央擺著一口厚重的棺材,棺材上掛著紅綢,地上燃著手腕粗的紅蠟燭,蠟油一滴滴地落在地上,風一吹,燭光搖曳,映著棺材十分詭異。

    我被人摁在了地上,他們要我跟棺材裏的人拜堂,我感覺自己思想完全沒操控,全部乖乖照做。

    直到那個大姐對梁夫人說:“好了,現在就等梁二少爺了。”

    梁夫人朝我走來,她給我戴上了一個碧綠的鐲子,並且對我說:“這是我們梁家的祖傳,孩子,你好好對我兒子,我們梁家不會虧待你的。”

    大姐催促著我說:“快說好!”

    我麻木地朝著梁夫人點了點頭。

    梁夫人似很欣慰,帶著眾人離開了,靈堂裏,隻有我跟一口棺材。

    房梁上的光束直射而下,像遙遠時光穿透而來,四下皆黑,除了我和棺材所在的周邊是紅亮的。

    我覺得有點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到底什麽不對勁,跪在地上跪了一會兒,直到有人拍了拍我的背。

    我緩緩地轉過身,卻是一個清秀的少年,也不過十三四歲的樣子,他膚白眸黑,娃娃臉標誌可愛。

    “小姐姐。”

    清秀少年喊我姐姐,我不由得凝了凝眉。

    他朝我伸出手:“這裏不好玩,我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

    我望著他白皙的手掌心,記憶深處,似有一個妖孽美男也對我做過同樣的事情,我對這個少年滋生了好感,乖乖地聽話。

    少年拉住我的手,飛快地朝著門外跑去——

    可是我們才出正廳,就看到了燈火通明大院子裏的陣仗,兩排拿著火把氣勢洶洶的家丁,還有那個坐在太師椅上穿著一身正裝的梁夫人。

    梁夫人慢條斯理地喝著茶,目光嚴肅地望著的少年:“梁演,你要去哪兒?”

    原來這個少年叫梁演。

    “娘!”梁演握緊了我的手,他將我納入他的身後,衝著梁夫人說:“二哥已死了,你們何必牽扯無辜呢?別做出這種有損陰德的事情,祖宗不會饒恕的!”

    “放肆!”梁夫人麵色冷凝,她眯著眼睛望著梁演:“這是你二嫂,還不快快放開她!”

    梁演卻是固執地握緊著我的手:“與其讓我看著你們這樣殘害無辜,不如一劍殺了我,我方能坐視不理。”

    梁夫人歎了一口氣,她閉上眼睛,緩緩吐出:“錦兒,梁演交給你了。”

    梁夫人話音剛落,便看到一中分的白衣男子翩然而至,他衝著梁夫人點了點頭:“是,師娘。”

    我望著他,覺得他有些熟悉,尤其是他中分的長發。

    內心似有個聲音在告訴我,他是端木錦。然而端木錦是何人?我為何會知道他是端木錦呢?

    頭好疼,我不想去想了。

    看著端木錦走來,梁演拉著我步步後腿:“錦哥哥,你們放了小姐姐吧,她真的是無辜的!”

    “這世上,萬物都有局,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宿命。”

    “什麽宿命啊,你們這叫傷天害理——”

    “梁演……”端木錦食指朝著梁演眉心一點,隻見梁演昏迷前還衝著我說:“小姐姐跑,快跑——”

    端木錦命人將梁演給攙走,而他則是指引著我進正廳,他讓我重新跪在地上,和棺材並列。

    所有的門都關上了。

    我望著棺材發呆,心中隱隱有些不安,直覺告訴我不能待在這裏,可是——我卻是挪不動腳步。

    直到——棺材蠢蠢欲動!

    我被小小地驚了一下。

    “媳婦兒。”

    有人在後麵喊我,我轉身看去,隻見一個糙漢子,一身肥膘,一雙小眼睛還色眯眯地盯著我看。

    我皺緊了眉,內心很反感這個人,可他卻一直垂涎地望著我,喊我媳婦兒媳婦兒——

    “媳婦,我來了。”

    他朝我撲了過來,我本能地身子一偏,隻見他撲空直接栽在了地上,肉臉啪在地上,他嘴中發出殺豬一樣的嚎叫:“臭娘們,敢陰老子!”

    他再次朝我撲來,我爬到蠟燭前,撿起紅蠟燭直接丟向他,可他居然也不怕火,我仍一根,他接一根,倒是跟我玩起來了!

    我討厭這個人,我要離開這個地方,我得離開!

    我腳很痛,走不快,隻能往門口爬,死胖子直接拖住了我的雙腳:“媳婦你去哪,咱還沒洞房呢!”

    我咬緊了牙關,死死地扒著地麵,可是還是抵不住他的氣力,我被他拖拽了過去,四肢拚命地晃動著,可在他麵前我猶如蚍蜉撼樹,看著他那肥肥的嘴巴朝我親下來,我頓覺世界末日都來了!

    卻是在這個時候,一枚釘子飛向了他的眉心。

    “定。”

    梁二少爺整個人張牙舞爪,卻是愣在當場,像石化了一樣。

    我看到端木錦朝我走來,他直接掠起我飛向了房梁,從屋頂穿破而出——

    出了梁家大院,我渾濁的意識好像跟著慢慢變得清醒了,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置身在端木錦的暗閣書房內了!

    密密麻麻的骨灰盒堆積如山!

    畫像裏的九頭鳥嘲諷地看著我——

    我震驚地望著端木錦,卻見他朝我走來:“不用感激我救了你,因為我不是善人。”

    我心中咯噔一下,隻覺得他救我是有所圖,果不其然,他拿出一麵浮生鏡,置在我麵前:“告訴我,這個東西怎麽用?!”

    我咽了咽口水,那是段哥哥贈我的浮生鏡,處女之血若是喂足,就能開啟時光之門,穿越前世今生。

    他淡然地提醒著我:“你若不說,我就將你送回師娘那!”

    他這麽想開啟時光之門,是為何呢?看看他的前世嗎?

    我心中一緊,我可是一點也沒忘記那些死胖子想要褻瀆我的淫蕩樣,我直接取出筆墨,在上麵寫著:處子身上的血。

    他拿過宣紙,目光"chi luo"地望著我:“你是不是處子?”

    我一驚,但望著他眼底蠢蠢欲動的貪婪和殺意,我點了點頭。

    他直接拿過我食指,咬破,然後滴在浮生鏡上,浮生鏡中的青煙退散,鮮血融入鏡麵當中,分裂成四下遊走的血絲,突然之間,浮生鏡,開始猛烈地顫動起來,卻是在這個時候,浮生鏡掙脫他手,直接貼在了房梁上麵。

    端木錦望著我:“怎麽回事?”

    我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確實不知道,關於浮生鏡的傳說,也是聽我娘所言。

    端木錦飛身上房梁,可是浮生鏡卻像是跟他躲貓貓似的,飛到東又飛到西,端木錦抓也抓不住,反倒是驚動了骨灰盒裏的魂魄,那些魂魄蠢蠢欲動,骨灰盒猛烈地開始顫動著。

    浮生鏡跑了一圈,飛入到了我的懷中,而端木錦望著那些顫動的骨灰盒,臉色明顯凝重了起來。

    有陸陸續續的鬼魂飛了出來,我忙撲倒在地,趁著端木錦去對付那些鬼魂的時候,我直接推開了厚重的翻轉木板。

    剛跑到門口,一個鳥頭伸出細長的脖子就將我給纏繞住了——

    我被纏得呼吸都上不來,感覺要死掉了一樣,這細長的脖子是從那詭房裏探出來的,好像是九頭鳥的其中一頭。

    我死死地扒著門檻,卻是這個時候,麵前出現了一張可怕的臉——梁夫人……

    梁夫人用一把大刀直接砍殺了九頭鳥的脖子,我聽到一聲淒厲的慘叫,九頭鳥纖長的脖子被砍斷,梁夫人,直接帶著我掠向夜空。

    我又重新回到了那個梁家大院,而這次,我被他們捆綁在了床上,灌下了猛烈的春藥。

    我拚命地踢著雙腿,嘴中發出痛苦的聲音,惹來的卻是死胖子淫邪的笑聲,他朝我步步逼近,一邊走一邊脫衣服。

    我望著他滿身肥膘簡直想吐!

    死胖子爬上了床,他摸著我的小手,說道:“好柔軟香嫩的手……”說著便猛親了一口。木島役圾。

    我咬破了嘴唇,想讓自己足夠清醒,可是足夠清醒的代價,是被他玷汙我惡心得反胃!

    我目光望著天花板,腦海裏隻有應宿的臉……

    殿下,你什麽時候來救我。。。

    死胖子很興奮,爬到了我的身上,他俯身下去的時候,我體內熱量暴漲,嘴中猛地“噗”出一顆血珠子!

    距離很近,血珠子打得很準,直接打中了他的眼睛,隻見他眼睛血流不止,死胖子哇哇大叫著,這時門被推開,卻是梁夫人帶著眾人進來了。

    “梁風……兒子……”梁夫人見他兒子眼瞎了,麵色頓時變得十分猙獰,她一聲令下,便令家丁將我製服:“如此頑劣的兒媳,果真是需要教訓,就將她賜給你們了!”

    我閉上了眼睛。

    女子當以貞潔為德——

    我該咬舌自盡嗎?

    可我受了那麽多的苦,我還沒來得及報仇呢!

    看著那些家丁餓虎一樣撲上來,我絕望了,可他們一個個還沒近我身,身子忽然被炸得四分五裂!

    血肉橫飛!

    梁夫人震驚地看著麵前一幕,警惕而緊張地道:“何方高人,何不現出一見?”

    “爾等焉有資格!”

    是應宿!

    是他來了!

    我心情酸楚,既想哭又想笑,卻是梁夫人亮出了一口碩大的收魂袋:“你不敢?”

    “嗬嗬——”

    應宿現出了身形,我見他坐在房梁上,手握承影劍,梁夫人將收魂袋對準他的時候,一陣勁風吹過,他發絲錦袍被吹得淩亂,隻見他飛身而下,承影劍直接將梁夫人的收魂袋給挑破。收魂袋頃刻間化成了灰燼,梁夫人大驚。

    應宿一腳揣在梁夫人的胸上,梁夫人不堪負重,直接被打飛出去,摔在了死胖子的身上,死胖子發出殺豬般的哀嚎:“娘你做什麽啊……”

    應宿朝著他們娘兩走過去,他身上殺意泄露不可抵擋,家丁們早紛紛逃脫,卻見應宿長劍割破手指,直接劈向死胖子!

    死胖子的魂魄被劈成了兩半,他發出痛苦的哀嚎,梁夫人見狀,心碎欲絕:“兒子!”

    “二哥,娘——”

    梁演從門外跑進來,他朝著他的娘親和二哥跑過去。

    應宿握緊了承影劍朝著梁演走去,我嘴中發出痛苦的叫聲試圖引起他的注意,他果然停住腳步,朝我疾步而來。

    他快速走到我的身邊將我給鬆綁:“小啞巴,你怎麽樣?!”

    我直接撲進了他的懷中,死死地抱著他的腰,他對我說先解決了那些人再帶我走,可是——

    我不能讓他傷害梁演啊。

    我朝著他搖了搖頭,他擦了擦我臉頰上的汗:“我帶你去找解藥,他們的性命,日後再取——”

    說罷,直接掠我而起。

    梁演望著我而去,他擰了擰眉。

    我趴在應宿的肩膀上,看著死胖子的一分為二的魂魄痛苦地在原地徘徊掙紮,梁夫人哭得肝腸寸斷。

    應宿將我給掠上了一處客棧的頂間。

    我渾身的春藥開始發作了,望著他妖孽的臉,竟想要撲倒他。

    我覺得自己變得要淫蕩,可我我控製不住身體裏的本能,我感覺自己欲火焚身,沒男人要死了一樣!

    他扶我躺下的時候,看到了我手腕上的碧綠桌子,眼眸一深,直接給捏碎了,我收了手手,他卻是一把抓住我的手,望著我被戳破的手指,他表情嚴肅地看著我:“血契!”

    血契?

    應宿見我一臉狐疑,他沉重地說來不及解釋了,我還沒明白什麽意思,就看到他慌亂地脫著衣服。

    我望著他裸露的肩膀,不禁咽了咽口水,我往床內縮了縮,我渴望他,我需要他,可是我好怕好怕啊!我我我……我還是個雛……

    應宿身上已不剩衣服,他朝著我移過來,抓住了我的手,放在他的心口上:“你的血給了判官,代表你跟梁家二公子結下了血契,你現在已經成為他的鬼新娘。除非,我打破這種平衡。在判官找到你之前,我要將你變成我的人,你身上沾染了我的氣息,其他的鬼魂就不敢對你為所欲為——但你以後,隻能與我生死相約,你今生今世都不能再嫁人了,你願意嗎?”

    我望著他血紅的眼睛。

    有一瞬間的掙紮。

    從此,我就是他的鬼新娘。

    但,成為他的人不代表,他不會辜負我。

    因為,他隻要前世的愛人,但我很可能不是他要找的人。

    我糾結著,身體裏卻像是著火了一樣,望著他緊抿的薄唇,我舔了舔嘴唇。

    此刻,我已沒了理智,隻覺得隻在乎曾經擁有,不在乎天長地久也是挺好的。

    我改為握住他的手,然後將他的手放在了我的飽滿的胸上——

    他手瑟縮了一下,他將我拉近他的身邊,一隻手扣著我的腰,他霸道帶著粗暴的吻,吻住了我的鎖骨。

    我看到他長睫顫著。

    他親吻我的鎖骨一路向下……

    我像是在絕望的路上,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我死死地攀附著他,即使疼痛即使痛苦。

    他的表現令我驚訝,隻是一會兒,就不行了。

    我躺在邊上喘息。

    他親親我的手背,似是在安撫我。

    我臉刷得紅了,滾燙得像煮熟的蝦子一樣,我扯過被褥不敢看他滿是汗水的臉,他卻鑽入被窩裏麵,繼續與我糾纏。

    “剛才是個意外。”他對我說,緊接著將自己沉入了我的身子。這一次,很霸道,很凶猛,很纏綿。

    ……

    ……

    ……

    一番纏綿,卻是酣暢淋漓,滿頭大汗。

    他跟我說,他轉世百年,一直都是一個人。

    所以,我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他也是……第一次?

    這些對我來說不重要,我隻覺得驚訝,作為一個血氣方剛的男鬼,他拿什麽克製自己呢?

    我以為他會陪我休息一會,他卻是起了身開始穿衣服:“本王要去一趟地府,解你跟梁二少爺的冥婚。”

    我怕他走,自己又置身危險當中。

    他說:“你身上有我的氣息——至少,這一天一夜裏,你是安全的,我在外麵設下結界,沒人敢靠近。”

    我點點頭,望著他從我麵前消逝。

    我躺在床上,腦海裏全是剛才那些奇怪的畫麵……

    男人跟女人,還真是奇怪的構造,兩個不相幹的人,居然能融為一體,這種感覺很奇妙,也很羞赧。

    窗戶紙簌簌作響,我聽到小鳥兒的聲音:“姑姑,應宿走了。”

    啊——

    我囧了,小鳥兒一直在外麵,那他是否知道,我跟應宿圓房了呢?

    “姑姑,我可以進來嗎?”

    我慌忙將衣服給穿好,然後躲在被窩裏麵,我朝著床沿敲了三下。

    小鳥兒自己推開窗戶飛進來,他飛到我的錦被上,望著雙頰通紅的我,故意裝純:“姑姑,你臉怎麽這麽紅?你剛才跟應宿做了什麽事情?”

    我伸出手去打他,他咕咕咕地飛得老高,嘴賤賤地道:“寶寶不會說出去的,絕對不會跟任何人說姑姑跟應宿成親了……”

    “……”我瞪著小鳥兒,敢下來,拔毛!

    小鳥兒衝我做鬼臉:“沒做措施哦,會懷寶寶耶——很快會有小寶寶陪我玩了喲……”

    “……”我已猝。

    死鳥,想太多了!

    小鳥兒嘻嘻地衝著我扮鬼臉,然後咕咕咕地在房內飛來飛去,這時,我身上的浮生鏡顫動著掙脫而出——

    吧嗒一聲,它掉在了地上。

    我伸手去撿,它卻像精靈一樣飛到了空中,小鳥兒見狀,也停下了嬉戲,而是望著浮生鏡:“姑姑,它怎麽了?”

    浮生鏡鏡麵翻轉,呼啦呼啦地轉著圈兒,直到它一躍而起,直接貼在了屋簷上——

    我們仰首望著它。

    便是在這個時候,鏡麵上射下一道光束來,直接照亮了我整個身子,我感覺自己身子被吸附了過去,一股強大的吸附力量,無可阻擋!

    小鳥兒驚呼:“姑姑!”

    然而小鳥兒一靠近那一束光線,就被反射飛出去,而我晃晃悠悠就這樣被吸入了浮生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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