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三案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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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台上叫自己的名字,曉悟一時沒有反映過來,看著方策用手指了指自己,似乎在問是不是在叫自己,方策點點頭說,“就是叫你,你是代表阿彪的俱樂部比賽的!”曉悟知道要上場了,莫名的有些興奮,活動了幾下之後麻利的竄上擂台。而對手陳力就是剛才曉悟說的那個長發青年,他大概而二十七八歲的樣子,穿著一件灰色立領上衣,在台上背手而站,確實有幾分世家的風範。他看上來的不過是個身材略顯消瘦的光頭,不屑的“哼”了一聲,很不把曉悟放在眼裏。
台下的方策暗暗歎息,隻怕這個陳力要吃大虧啊!果然,陳力才擺出一個太極的起勢,曉悟已經出手了,他把拇指張開其餘四指並攏,直掐向對方的脖子。陳力見曉悟出手就是這種完全沒有套路,完全是街邊打架的招式,心裏更加輕敵,他斜行拗步,一式‘倒卷肱’去封曉悟的手,但是曉悟迅速沉肘平臂,變爪為拳,橫擺直出,重重的擊在了陳力的胸口上。
變化如此之快,陳力臉色一變,站穩之後立刻拉開架勢防備,這回他再也不敢小瞧那個光頭了。曉悟衝他嘿嘿一笑,雙腳靈活的變換方位。陳力本來以太極拳法見長,應該是以靜製動,但是曉悟動的太亂了,讓他有些心浮氣躁,竟然隨著曉悟動了起來,並且不時的主動出擊,這下子立刻方寸大亂。曉悟看準時機,閃到陳力背後突然發難,一腳踹在他的後心上,陳力向前踉蹌幾步,竟然一個不穩從擂台上摔了下去,比賽結束,曉悟獲勝!
台下的人大呼不過癮,才走幾個照麵陳力就敗在了曉悟手下,曉悟咧著嘴站在台上笑著,衝方策做了個“勝利”的手勢,這才大模大樣的走了下來,對方策說,“怎麽樣,我的身手還不錯吧?拿下他們絕對是小菜一碟!”他隻顧得高興,沒注意說話的聲音有點兒大,此話一出,旁邊不少人都朝他投來的不善的目光,方策笑著小聲說,“你攤上大麻煩了!”
第一天兩輪比賽在下午全部結束,曉悟順利晉級。回家路上他得意洋洋的對開著車的方策說,“怎麽樣,就我今天的表現,你怎麽也得表示表示吧?”方策無奈的笑了一下說,“你想吃什麽,就直說!”曉悟“嘿嘿”一笑說,“那我得好好想想,你就直接奔超市吧!”方策真是不理解,向來口味清淡的和尚裏,怎麽出了這麽一個喜歡吃油炸食物的“重口味”和尚。這時方策看見唐一凡站在不遠處的路邊朝他們使勁兒揮著手。他剛把車停下,唐一凡就立刻衝了上來,一屁股把曉悟擠到一邊說,“方大哥,咱們趕緊回家,有正經事兒!”曉悟不滿的拍拍他說,“你的菜都賣完了嗎?哪個菜農像你這麽早就回家的?再說,這就回去晚上吃什麽?”唐一凡揚了揚左手的牛皮紙袋說,“這是正事兒!”又揚了揚右手的塑料袋說,“這是菜,兩不耽誤,你就放心吧!”曉悟搖搖頭說,“還是先去超市買些薯片、鍋巴之類的墊墊腸胃的好!”
三人回到家時花靈蕊正從樓上走下來,方策說,“小丫頭,今天怎麽沒看電視?”花靈蕊說,“看來看去都是那些,沒意思。方哥哥,今天你帶小五去打擂,結果怎麽樣?”方策還沒說話,曉悟就已經前搶先一步說,“那還能怎麽樣,全壘打!小丫頭,你說小五哥哥厲不厲害?”花靈蕊衝他豎起大拇指說,“厲害,可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厲害到最後!”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鬥嘴時,唐一凡已經把方策拉到茶幾旁坐下說,“這份可是內部檔案,方大哥你幫忙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線索?”方策並沒有急著打開唐一凡遞過來的牛皮紙袋,而是對他說,“這次小五他們過來是因為發現有七名死者的靈魂離奇失蹤,而且都是待嫁的準新娘。”
開始唐一凡並沒有明白方策這句話的意思,當方策喊花靈蕊把韓淼淼給的資料和姚楠店裏的記錄拿過來時,他才恍然大悟,拍著腦門兒說,“方大哥,你說的那七名死者都是我這件案子裏的嗎?”方策說,“我們對比一下就清楚了!”唐一凡帶過來的資料有死者的年齡、性別、籍貫、住址以及死亡地點等詳細的信息,一共八個人;韓淼淼給的資料裏雖然個人信息不是很詳細,但是有準確的死亡時間,並且裏麵的七個人全部在唐一凡那份資料的名單當中;姚楠店裏的那份記錄裏隻是寫了預付定金人的名子、電話和交付定金的日期,一共十三個人,其中六個人的名子和前兩份資料重合。
看似雖然有關聯,卻是雜亂無章的三份資料,經過方策的勾勾畫畫,又整理出一份更加全麵的資料。裏麵一共十五個人,其中八個確定死亡,另外七人的現狀不明。在死亡的八人裏,已確定靈魂丟失的七人,另一人待查,其中有六人為那件旗袍付過定金,並且付定金的日期和其死亡日期之間相距七天。還有一點,名單中的十五人裏麵,有五個人的原籍指向了同一個村子“至閘村”,其中三人死亡,而且全部靈魂丟失。
唐一凡不禁暗暗的在心裏佩服方策睿智,自己和同事忙碌了十幾天都沒有頭緒的案件在他手裏整理的頭頭是道,於是欽佩的問,“方大哥,現在這個案件既然有了線索,我們是先去查那間店,還是先走趟‘至閘村’?你安排吧!”方策卻搖搖頭說,“都還不是時候,眼下當務之急是調查一下為旗袍付過定金,現狀卻不明的那七個人的情況和你名單中多出那個人更詳細的資料,在差別裏就有可能找出凶手殺人的方法、動機和目的。這個任務就交給你去辦了!”唐一凡點點頭說,“這個好辦,估計有個兩三天就差不多。”
正說著方策的電話響了,是何紫萱打來的。他看看牆上的掛鍾,已經六點多了,心想壞了,光顧分析案子了,怎麽把她忘了。剛接通電話,那邊何紫萱大喊道,“方策你個壞蛋,怎麽還不來接我下班啊,我都在公司外麵凍一個多小時了!”方策連聲答應著掛斷電話對眾人說,“我去接小何,你們先聊著!”花靈蕊撅著嘴說,“方哥哥,明明知道她有問題你還讓她來住啊,小心色字頭上一把刀!”曉悟則摸摸肚子說,“小方啊,以你的表現來看,今天沒有豐盛的大餐嘍!幸虧回來的路上買了好多零食,要不我就得餓肚子了!”唐一凡湊趣得說,“我帶回來的菜裏還有黃瓜和五香豆腐幹,正好我也餓了,咱倆一塊兒吃!”
接下來的兩天裏,唐一凡忙著查方策交代那幾個人的資料,而方策除了按時接送何紫萱上下班,就是督促著曉悟去參加比武。曉悟算是比較輕鬆的拿下了大賽的冠軍。頒獎時彪哥激動的給了曉悟一個熊抱說,“小五,好兄弟,太給彪哥長麵子了!以後你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隻要你一句話,我絕不含糊!”曉悟捧著十遝紅彤彤的鈔票,滿腦子都是好吃的,笑的那叫一個開心。而下了台方策卻把錢都收進了自己的口袋裏,曉悟不滿的道,“這好歹也是我賺來的,怎麽也要分我一點兒吧?”方策卻假裝一本正經的說,“和尚是不留隔夜之財的,再說我管你吃住,你也沒有花錢的地方啊!”曉悟摸摸光頭想了想說,“也是啊,那接下來我們做什麽啊!”方策打了個響指說,“走,我去把那件旗袍拿回來!”
精品店依舊生意冷清,姚楠看見方策、曉悟走進來,臉上立刻浮起笑意說,“二位這麽快就來了,是來取旗袍的吧?”說著小心翼翼的從模特身上取下那件旗袍就要放進包裝袋,方策示意再檢查一下,沒有問題後把尾款遞給了她。姚楠一邊在用驗鈔機核對錢的數目,一邊對兩個人抱怨,“你們可不知道,前幾天我店裏出了大事,不知道哪個挨千刀的竟然把店門給砸碎了,好在保安來的快,沒丟東西,這件旗袍也安然無恙,不然我可真不知道怎麽跟您交代了!”曉悟把臉轉向店外,裝作沒聽到姚楠的咒罵,方策笑著說,“沒事兒就好!”姚楠說,“是啊,幸好沒出別的事兒!”
正說著,一個身材高挑相貌秀美卻麵若冰霜的長發美女走了進來,姚楠迎上去,接下她手裏拎著的兩件婚紗說,“若嵐,你怎麽親自送過來了,打個電話我去拿就好了!”方策和曉悟立刻反映過來,這個被稱作“若嵐”的女人,正是這件旗袍的設計和製作者。姚楠趕緊介紹說,“這位是方先生,就是他買了你設計的那件旗袍。方先生,這是我表妹石若嵐,我曾經提起過的!”石若嵐簡單的打量了一下方策,目光中閃過一絲驚訝,但立刻就恢複了那種有點高傲的平靜,隻是目無表情的向他點了一下頭。方策也向她輕輕點了下頭,心想,但凡美女可能都是這個樣子,要麽冷淡如冰,要麽熱情如火。
旁邊的曉悟覺得石若嵐看和韓淼淼的氣質有幾分相似,不禁對她產生了幾分好感,主動打招呼說,“石小姐,你設計的旗袍和你的人一樣,非常漂亮!”他由衷的稱讚隻換來石若嵐一句“謝謝”,不禁有些泄氣。而方策對曉悟的言行真的無語了,甚至開始懷疑他真的是和尚嗎?方策和曉悟離開精品店後,石若嵐看著二人遠去的背影對姚楠說,“這兩個人是什麽來曆,不簡單!”
百無聊賴的花靈蕊趴在沙發靠背上,托著腮看著窗外的落葉發呆,聽到大門響,回頭一看是方策和曉悟回來了,馬上跳下沙發迎過去說,“你們可回來了,我自己在家,悶壞了!”可是當她看到方策手裏的袋子,不由得後退兩步說,“方哥哥,你,你真把它買回來了啊,你知不知道,這個東西很邪門兒的!”方策把袋子放進玄關裏說,“我知道,所以我在考慮該怎麽處理它,要不要送給何紫萱!”花靈蕊立刻轉驚為喜說,“好啊,就讓那個姐姐穿上,看看她會不會死掉,反正她住進來絕對是圖謀不軌!”
“不行!”曉悟立刻反對,“雖然我們很想知道幕後黑手是什麽人,可是也不能拿一條性命當誘餌,萬一出了什麽差池,不是一句對不起就能挽回的!”花靈蕊使勁瞪了曉悟一眼說,“不讓她穿,那你穿上好了!”說完她頓時想到曉悟穿上大紅旗袍的樣子,又看著他“咯咯”笑了起來,曉悟被笑的莫名其妙。方策想了想說,“看來現在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讓小丫頭把這件旗袍帶回客棧,也許何爺能有辦法複製出一件一模一樣的來,那時候這個問題就解決了!”
聽到方策是要把這麽個差事交給自己,花靈蕊立刻反對道,“不行,不行!方哥哥,你知道我怕這個東西的,還讓我自己帶回去,絕對不行!”方策說,“你放心,我不會讓它傷到你的!回來的路上,我和小五都在上麵加持的靈力,就算裏麵藏著一百個惡鬼,也絕對跳不出來!”曉悟安慰她說,“小丫頭,你不相信小方還不相信我嗎?放心,絕對不會有危險的!”沒想到花靈蕊撇了他一眼說,“你呀,更不靠譜!原來你們早就算計上我了,我不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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