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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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文昊聽著弟弟這般話,沉默不作聲。
韓文軒感覺到哥哥的沉重,他微轉身,也稍顯無奈地說:“大哥,今天丟失母帶的事,因安雅是個簡單率真的女孩,或許並不能明白您高瞻遠矚之下,更深層次的理由。但我今天聽完那翻話,真的很感動。想著上天確實是公平的,看到您多年的犧牲與奉獻,體恤您高處不勝寒的寂寞,所以才讓那麽美麗的語言,圍繞在您的身邊……我很慶幸,真的很慶幸……“
韓文昊聽著這話,依舊沉默不作聲。
“但無論如何……”韓文軒看向哥哥那堅毅的模樣,便再說:“夫妻之間有什麽事,還是要及早的溝通,我和文磊今天派人出去找她一整天,都沒有蹤影,可見真的是傷心極了,文磊現正焦急如焚,而若晴也到親家去找了,卻依舊沒有消息,知道您派了許墨與夏昕跟著她,希望您能盡快地找她回來,我很喜歡這個嫂子,非常喜歡……感謝她如此真誠地對待我的哥哥……”
他話說完,再深深地看了哥哥一眼,知道自己不用再多言,便才沉默地轉身離開。
整個辦公室,又再透著那陣寂寞與清冷。
韓文昊繼續站在落地窗前,從開完會到此刻,已經將近三個小時,思想已僵硬到凝固般。靖容等秘書,全部守在總裁室外,沒敢作小小的浮動,知道總裁此刻情緒沉重得可怕,而部份高層,全徘徊在行政部門外,也全都沉默不作聲。唯有某個不被打擾的休息間,那個娉婷的身影,聽聞秘書說總裁依舊拒見任何人,她的心髒頓時揪得好緊,雙眸顫抖著激烈的光芒,而夏慕玲則快速地走近表姐,奇怪地說;“表姐!你這是怎麽啦?才剛剛打完一場勝仗,怎麽還是一副鬱悶的模樣!?”
“你懂什麽!?”秦爾嵐仿佛捕捉到那偉岸的身影,某點動容的眼神,直接快速地說:“這並不是我想要的!”
”為什麽?!明明大哥哥和文磊他們全站在你這一邊了!!”夏慕玲直接看向秦爾嵐,再奇怪地說:“這一切還不是你想要的?!你今天回來,不就是為了將那個賤人給清除出去?!你明明已經達到目的了!”
秦爾嵐聽著這話,傾刻再緊繃著神色,直接說:“我剛才拒絕安雅,並不是為私事!而是她這樣做,確實不妥,我是從一個宣傳總部長的身份提醒她的!可是我錯了,我不應該阻止她,我真的不應該阻止她……”
她感覺到某點東西,就要碎了。
夏慕玲還是不理解地看向表姐,說:“你為什麽不應該阻止她!?你阻止她,促成什麽事了嗎?”
秦爾嵐沒有接話過來,隻是深深地看向窗外的風景,雙眸折射出幾乎斷裂的光芒!!
傍晚,淒雨依舊迷離。
總裁辦公室,依舊緊閉著雙扇門。
整個韓氏高層,全部手執最重要的文件,等著傍晚時分,聽聞秘書室傳來總裁依舊拒見任何人,卻又並沒作出指示,說要今天的事務結束,所以大家便都隻好連連歎氣,徘徊在休息間,都沉默不作聲,直至韓家派人過來問話,詢問大少爺今晚沒用晚膳,也沒有消息回家,到底是因為什麽事。靖容這才重歎了口氣,剛想鬥著膽子,來到辦公室前,作勢想要輕敲門,卻看到許墨遠遠地越過所有人快速地走過來,她即刻停下動作,看向他!
許墨並沒有理會任何人,而是迅速地站在辦公室的雙扇門前,伸出手,輕輕地敲了敲門。
那節奏!
韓文昊站在落地窗前,聽著這節奏的響門聲,終才微微浮動般,輕眨雙眸!
許墨似乎意識到韓文昊的意思,沒等應聲,就直接推門走進來,看向韓文昊那凜然的身影,他直接說;“總裁,夫人現在正在幾位哥哥工作的中餐館,從今天清晨,就一直呆在那裏,幾乎沒有說任何話,也不允許我們告訴任何人,就連三少爺不停地打電話,她都無動於衷。因那餐館位於偏僻的河邊,導航係統幾乎沒有辦法找到那地點,我便親自回來……如總裁您要過去,我可以順利地帶路。”
韓文昊聽著這話,凜然的身影,仿已僵硬般,無人能得知他任何想法!
許墨便依舊站在他的身後,聽著指示!
***
帶雜花鈿,羅衣垂綠川。問子今何去,出采江南蓮。遼西三千裏,欲寄無因緣。願君早旋返,及此荷花鮮。
澤陂有微草,能花複能實。碧葉喜翻風,紅英宜照日。移居玉池上,托根庶非失。如何霜露交,應與飛蓬匹。
灼灼荷花瑞,亭亭出水中。一莖孤引綠,雙影共分紅。色奪歌人臉,香亂舞衣風。名蓮自可念,況複兩心同。
碧荷生幽泉,朝日豔且鮮。秋花冒綠水,密葉羅青煙。秀色粉絕世,馨香誰為傳?坐看飛霜滿,凋此紅芳年。
金槳木蘭船,戲采江南蓮。蓮香隔浦渡,滿江鮮。房垂易入手,柄曲自臨盤。露花時濕釧,風莖乍拂鈿
涉江玩秋水,愛此紅蕖鮮。攀荷弄其珠,蕩漾不成圓。佳人彩雲裏,欲贈隔遠天。相思無因見,悵望涼風前。
金槳木蘭船,戲采江南蓮。蓮香隔浦渡,荷葉滿江鮮。房垂易入手,柄曲自臨盤。露花時濕釧,風莖乍拂鈿。
傍晚,細雨繼續零落。
長而綿轉的小河,如同紐帶,輕繞著這帶平民而髒亂的地方,偶爾可以看到將要拆遷的破舊房屋,依舊住著某些生活艱難的人,而遠處則不停地傳來了某些礦場工人的粗魯語言,有些人已經有說有笑地走進了某中餐館,內裏飄出了菜肴的香氣,能明顯地感覺到內裏的熱鬧!
廚房內!
安勇三兄弟,全部身穿著白色廚師服,身上沾著明顯的醬油等汙跡,尤其是三哥安明,手拿著長長的鋼勺,戴著那頂廚師帽,傻站在一鍋開水前,看向前方的妹妹,從今早來到餐館幫忙後,就一直沒有離開過,瞧她那緊繃的神色,這麽多年來,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模樣。
安勇與安雄也站在眾堆切好的菜肴前,手也握著鋼勺,看著妹妹就那樣蹲坐在門後方的小凳子上,依舊穿著淺藍襯衣與裸色短褲,束起高高的馬尾辮,雙手伸出了那深紅的大桶中,不停地腑身洗著那碗碗碟碟,偶爾伸起手臂,輕撥弄額前垂下的發絲,再繼續忙碌,他們都驚呆了,卻一句話也不敢說。
父親就在前方煤礦撿煤碎,誰也不敢告知父親,害怕他老人家又操心。
安雅沉默不作聲,或許意識到哥哥吒異的眼神,她卻妄然不顧,繼續腑身清洗著個個碗筷,再將清洗幹淨的碗碟,將它們全部平整地擺放在另一個大桶內,如同多年來幫忙的那樣,唯有這樣忙忙碌碌,心裏才顯踏實,想起今天與秦爾嵐的僵持,對方句句話在理,而自己則無視一切規矩,妄想利用丈夫,說出那等幼稚的話,任由四環樓所有員工凝望,她的心裏就重堵一口氣,雙手握著某個碟子,雙眸重眨著那淚光……
這才感覺,過去那些所謂的踐踏尊言,所謂的受傷被侮辱的話,都不及今天的一幕,徹底地被擊碎!!
“雅雅……“安勇心疼地叫著妹妹。
安雅沒再說話,而是緊溢著淚光,繼續腑身清洗桶裏的碗碟,感覺整個狹小而髒亂的空間,卻好讓自己有安全感,仿佛已經忘記了自己是總裁夫人,繼續沉浸在過去平凡的自己,做著一些踏實而舒緩的事,她寧願緊緊地縮在那個角落裏,也不想要再出來!她再也承受不住這種感覺了!眼淚終於忍不住滑落下來,她卻堅韌地緊繃著神色,仿佛已經做好了決定!!
“雅雅……”安勇實在忍不住地叫著妹妹,心疼地說:“你已經坐在這裏洗碗差不多十幾個小時了,我們餐館再過倆個小時都要結束了!你到底出什麽事了?怎麽一聲不哼就跑來這裏洗碗!?”
安雅默不作聲,隻是繼續清洗著桶內的碗碗碟碟,那戴著婚戒的白晰小手,時而沉進雪白的泡沫裏,時而伸出來,直至外麵的服務生快速地走進來,粗聲地嚷嚷著說,這幾兄妹到底在幹什麽啊,那煤礦的工人都已經下班了,剛才點的餐,一個都沒有上,幹嘛哩!!
安勇三兄弟不作聲,趕緊開高火,準備炒菜,而二哥則迅速地再切著洋蔥與辣椒!!
安雅聞著這般嗆氣而讓人落淚的味道,她則默不作聲地將所有碗碟等,全都清洗幹淨,然後再用大水衝洗木筷子,衝洗完後,用幹淨的抹布擦幹淨,才吃力地拖著整個紅色大盤出廚房,想要拖到餐館前方下水口倒掉……
一輛黑色加長型勞斯萊斯緩緩地停在河畔邊。
韓文昊身著黑色西服,襟前佩戴著深藍襟花,微顯沉重模樣,坐在車後座,隨著漸漸搖下的車窗,看向前方一個小小中餐館,停在濕氣好重的河畔邊,周圍已經是將要拆遷的房屋,可是生意卻是極好,整個餐館裏全部坐滿呼呼喝喝的礦場工人,有些人的衣物,還漆黑一片,可是他們卻依舊光著膀子,捧著杯杯清酒,邊猜拳邊呼喝,倆個侍應生就在他們之間遊遊走走,將碟碟炒好的菜肴送到麵前,偶爾還能看到二哥安雄,肩膀塔著毛巾,笑哈哈地親自送出一碟肉絲炒辣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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