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李玲篇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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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的手勁很大,李玲以為自己的手臂就要被廢,他卻摔開了她。

    “這巴掌我記下了。”

    男人轉身離去,那高大提拔的背影仿佛露出一絲殘忍,有些憤恨的聲音傳來,“你會回來求我的。”

    男人向一旁走去,很快又走回來,在李玲身前站定,將手中的錢扔到她身上。

    肩頭,被砸的有些疼,順著手臂,錢,全部落在地麵上。

    李玲摸索著撿了起來,竟是好幾打的現金,足足好幾萬。她拿過其中一打,“這是我今晚的報酬,謝謝老板的慷慨。”。

    “彭——”門被打開。

    李玲來不及整理好衣衫,便走出那扇門,門被關上,她都還未平複,心在撲通撲通地跳動。

    她回到更衣室將身上的衣服換下,離開煌城一號,回到自己的住處。

    這是一處斑駁的民房,歲月在這座房子上留下痕跡,那老式的鐵門嘎吱嘎吱直響。

    深夜,暗舊的樓房,吊著的燈發出昏暗的燈光,高跟鞋踩在樓梯上發出噔噔的聲音,聽起來格外的刺耳。

    李玲打開房門,打開燈,突然看見一個人影坐在破舊的沙發上。

    隻見那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聽見聲音,立即起身,看向門口,原來是李玲回來了,他像隻哈巴狗一樣地笑嘻嘻地走到李玲麵前。

    “妹妹,回來了。”露出他那暗黃的牙齒,穿著一件泛白的襯衣和一條灰色的長褲,那瘦弱的骨架支撐著衣服,臉也凹進去了,看起來有些嚇人。

    “被放出來了。”李玲有些害怕地看著這個男人。此人就是奶奶的孫子李龍,他又是吸又是賭,前幾年因吸被關,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放出來的。

    “你們搬地方也不告訴我?”

    李玲卻是一點也不想理會,越過他問道,“奶奶呢?”

    “不知道,”李龍回道。

    李玲還是有些害怕李龍,卻又不敢直接趕走他,兩人及其安靜的呆在房間裏。

    男人見李玲不理他,直接說出自己來的目的,“妹妹,給我這才剛出來,你給我點錢。”。

    “沒有,奶奶生病,還沒有康複,在醫院裏,錢已經用光了,”李玲看著雲龍道。

    “我呸!”李龍憤憤的說道,“她都一把年紀了,也該死了,還拿錢去醫院作甚!”

    李玲雖然害怕李龍,但是聽見他這樣說奶奶當下就不悅的吼道,“滾,你給我滾,這裏沒錢。”

    李玲一手拉開門,指著門外。

    李龍不滿地大喊,“給我錢,我就走!這個破房子,誰他麽稀罕。”

    “我沒有錢。”李玲想著他這個哥哥就是個討債鬼,每次都找她要錢,有了錢就去吸、賭博,她真的不想要這個哥哥,所以在她心裏隻有奶奶一個親人,她要將錢給奶奶治病,堅決不給他一分。

    李龍見李玲拒絕,立刻就鐵青了臉,露出猙獰的麵目,“你個給不給錢?”

    李玲大聲吼道,“沒有,沒有!”

    李雲瞬間就憤怒了,伸手打了李玲一巴掌。

    “啪。”

    清脆清脆響亮的巴掌響起,李玲的的臉被打向一邊。

    突然,李龍的臉色微變,雙手伸進那頭發中,麵露痛苦色,嘴裏痛苦的嘶喊道:“啊……”

    李玲看著這樣子,知道是他的癮犯了,有些害怕,慢慢移動這腿想門口移去。

    李龍猛然抬起頭,綠油油的眼睛裏,猛然出現了李玲的臉,瞬間腦中就隻有一個念頭,得到錢。

    李玲見勢隻有快步向門口跑去,然而被藥物控製的李雲完全就像瘋了一般。

    他快速衝上去,一下就抓住了李玲,扯著她的頭發向牆撞去,嘴裏嚷道:“錢,給我錢——”

    李玲一手護著頭,一手拉住自己的頭發。

    頭皮磕破了,血從額頭流下。

    李龍見李玲不給,有些氣急,又撞了幾下。

    李玲頭一陣暈眩,露出她緊抱著的包。

    李龍鬆開了李玲的頭發,李玲瞬間就跌坐在地。

    李龍搶走李玲懷裏的包,李玲卻是無能為力,用著最後的力氣去搶手包。

    李龍一腳踢在李玲的肚子上,李玲肚子一陣劇痛傳來,倒在地上,李雲打開包,將裏麵的東西全部倒出。

    終於,他在包的裏層看見一打錢,歡天喜地、滿眼發光地拿著錢走了。

    李玲立即從地上爬起,喊道:“放下,那是奶奶治病的。”

    回答她的卻是雲龍離開破舊樓房的塔塔聲音。

    李玲倒在地上,好半響才有了力氣站起來,頭上的血跡已經幹涸了,但還是有些頭暈,她走進房間,打開燈,滿室一片淩亂,就像被小偷光顧了一般。

    李玲卻是知道,這些都是李雲所做,她真是沒有錢了,今晚的錢本以為可以交一部分的醫藥費,被李雲搶走了,今晚又是白做了。

    李玲想到她怎麽得來的那些錢,又是難過又是氣,她甚至有些怨恨李雲,她怎麽能有這樣一個哥哥呢?

    從小到大,奶奶就最疼他,更是他要什麽東西,奶奶都會想方設法給他買,就連他要時下流行的某某,奶奶更是將存儲很久的零錢用破舊的背筐背在胸前,去買的地方,將一大堆的零錢數出來,就為給他買。

    可是,現在奶奶生病了,他卻是一點不管不顧,更是在家裏翻不到一點錢後,離開家。

    後麵,李雲消失了一年,再回來,卻是麵黃肌瘦,更是要錢厲害了。

    就連每個月奶奶的貧困補助,他都要搶,奶奶買藥的錢也不放過。

    李玲躺在床上,卻是難以入睡。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第二天,李玲將額頭上的傷處理了下,放下頭發,遮住傷口。

    她才來到醫院,她在門口整理下心情才走進病房,奶奶正在睡覺,她打來水給奶奶洗臉。

    普通病房,這時,主治醫生向她走來,問道:“你是這位老人的家屬?”

    李玲急切地看著醫生,“我是她孫女。”

    醫生向李玲說道,“你跟我來.”

    李玲跟在醫生後麵走進辦公室。

    李玲問道,“醫生,我奶奶怎麽了?”

    醫生向李玲說:“病人的情況不樂觀,需要及時醫治,晚了——”

    李玲一聽這個,滿眼含著淚水,急切地拉住醫生的手,嘴裏說道:“醫生,求你,先治療,我會把錢籌來的。”說著跪下,聲音也有些哽咽。

    醫生看著這樣年輕的女子,看著她那急切的眼神,有些鬆動,說:“我盡力——”

    晚上,煌城一號俱樂部。

    燈紅酒綠的煌城一號,吸引著大批前來享樂的公子哥,富商。

    李玲穿梭在煌城一號,白天的事一直回蕩在她的腦海,現在她急需籌錢,怎樣才能最快地拿到錢呢?

    難道真的去找他?

    走神的李玲,不知覺地將酒灑在客戶的衣服上,引起那公子哥生氣,一個耳光給李玲扇區,“媽的,找死。”

    男人又走過來一腳踢在李玲身上,她一隻手捂住臉,雙眼害怕地看著男人,忍受著男人的發泄。

    這時,領班走了進來,拉起地上的李玲,賠笑道:“吳少爺,對不起,她新來的,不懂,我給你換一位,這是然然,今天的酒我請了,對不起。”

    說完,推搡著身邊然然,走到吳少爺麵前,拉著李玲出了包廂。

    領導板著臉看著李玲,問道:“怎麽搞的?不想做就給我滾。”

    李玲一聽這話,緊張地說道:“領班,我不是故意的,我家裏出事了,我現在急於用錢,不要趕我走。”

    領班訓斥道:“需要錢,也不能得罪我的客人啊?你知道來這裏的人身份,要打起千萬分的精神伺候,他們都是你的搖錢樹。”

    李玲低著頭,聽著領班的訓斥。

    等領班心情平複,李玲才小聲問道:“領班,怎樣才能賺錢快?”

    領班一聽這個,眼睛一轉,聲音也柔了些,說:“你還是處嗎?”

    李玲一聽這個,一臉茫然搖搖頭。

    忽然,李玲瞪大眼睛看著領班,難道領班的意思是??

    “除了這個辦法就沒有了嗎?”李玲臉上有些不自在的說道。

    領班笑容有些嘲弄地說:“你覺得除了這個,還有什麽可以更快掙到錢?”

    “可惜你也不是處了,”領班鄙夷的說道。

    李玲的頭不覺低下,更是有些抬不起頭來。

    片刻後,領班又說道,“你與那人發生了幾次?”

    李玲已經被領班問得十分不自然,卻還是回道,“一次。”

    李玲的手指比著一。

    領班的臉色一怔,說道,“其實也有一個辦法,不知道你跟不跟我去做。”

    李玲聽到這裏,當下便有些怔忪。

    領班說道,“一個人,這也不是很難辦,現在的技術很好,興許可以補救,你不是需要錢嗎?”

    李玲卻是有些遲疑,想到曾經的痛苦記憶,卻是有些害怕。

    領班又語重心長地說:“李玲,不就一層膜嘛,你看然然陪韓少一夜就是一百萬,你要掙多久才能掙到?”

    李玲內心掙紮著,不知道該怎樣選擇,不過臉上已經有了鬆動。

    領班見此情景,又說:“這社會有錢的就是大爺,沒錢的就是賤民,不要浪費了大好青春。”

    “你的模樣、身段都不錯,加上那層膜,一定會有個好價錢。”

    李玲感覺領班說的自己猶如貨物似的,找個好的買主。

    她有些不能接受,搖著頭。

    領班也不說了,正色道:“然然頂替你去了吳少爺,你就必須去然然的台。”

    李玲端著酒水跟著領班到天字a號包廂,李玲看見這個包間又想起那冷酷男人,心跳的厲害。

    她深吸一口氣,抬起手輕輕敲門,兩聲後,李玲開門進去。

    韓思晟身子靠在皮質沙發上,腿放在前麵的茶幾上,雙手疊放在胸口,臉蛋隱藏在黑暗裏,但是李玲依然可以感覺到他那破含興味的視線停留在自己身上。

    李玲將托盤放在茶幾上,整理下裙子,跪在柔軟的地毯上,打開一瓶紅酒倒在酒壺裏,再倒入綠茶,熟練地調酒。

    因為到這裏來的客人都是身價很高,為了不傷害客人的身體,他們都用綠茶勾兌。

    李玲取過無一絲痕跡的高腳杯,倒入三分之一酒杯的調酒,雙手舉給韓少,輕柔的喚道:“韓少,請喝。”

    韓思晟看著她,沒有伸出手,大約過了二十幾秒,他伸出手,卻並沒有接過杯子,而是就著李玲的手端著杯子,倒入他的嘴裏,喝完,手還在李玲的手上似有意無意地摸了一把。

    “不錯。”不知道是說酒不錯還是人不錯。

    李玲有些不自然的縮回手,又給他倒上,隻見韓少嘴裏說道:“陪我喝幾杯。”那口氣不是在征求對方同意,是在吩咐對方。

    她知道在煌城一號這樣的地方,客人叫調酒師喝幾杯酒是允許的。

    李玲拿著杯子,韓思晟就拿起未勾兌的紅酒直接倒入她的杯子,她看著紅豔豔的酒,韓思晟輕碰李玲的酒杯,一口飲下,李玲也隻好幹了。

    這樣來來回回,很快酒勁上臉,臉上熱辣辣的,一團紅暈掛在清麗的臉上,煞是吸人眼球。

    李玲知道自己不能再喝了,再喝就醉了,手揮動著,忙說道:“不……不能喝了。”

    他看著李玲殷紅的小嘴一張一合,眼睛有些幽暗。

    突然,他拉起地上的李玲,坐在他的腿上,低下頭,深深吻住她那喋喋不休的嘴,濕濕的、甜甜的感覺直衝他的腦中,沒想到這個女人的味道倒還不錯。

    韓思晟用力地"yun xi"著李玲的嬌唇,本來就鮮豔的唇更似像血染過一樣,煞是引人采擷。

    李玲睜大眼睛看著韓思晟,也許被李玲那如霧如墨的眼睛看得不自在,他用他那白皙、修長、節骨分明的大手蒙住李玲的眼睛,一手環住她的腰,嘴也不停地在她嘴上施虐。

    他感覺女人的唇想棉花一樣的柔軟,甜甜的、軟軟的,韓思晟感覺自己已經不滿唇上的接觸,想要更深入。

    女人麵對突如其來的吻不知所措,手緊緊握住自己那短裙的兩側,那力道使指節都發白,身上的裙子也皺了,牙齒緊緊咬住唇瓣,似有一抹猩紅在嘴裏蔓延,無色無味的唾沫也沾染上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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