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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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子謙靠近蘇曼,想要聽蘇曼在說點什麽。

    可當莫子謙靠近的時候,蘇曼已經沒有說話了。

    莫子謙的黑眸緊鎖著蘇曼,一直到天明。

    蘇曼睜開眼睛,舒展下身體,身邊已經涼了。

    這種感覺,就像現在蘇曼的心裏一樣。

    她似乎有點失望了。

    蘇曼一直在想,她與莫子謙本就不是那麽美好的開始,他們的結婚隻是一種交易。

    蘇曼對自己說,她不必在意。

    可,蘇曼的心裏還是有點不順心。

    蘇曼在床上躺了一會,才起床。

    蘇曼不小心又撞著受傷的手臂,一陣齜牙咧嘴的疼。

    昨天似乎還沒有這麽痛,今天倒是嚴重了。

    蘇曼拉下衣服正要去看手臂上上的傷。

    哢嚓一聲,房門打開了。

    蘇曼看向門口,將手臂上的衣服拉上。

    莫子謙站在門口,淡淡的笑道,“莫太太,吃飯了。”

    莫子謙將煎蛋端到蘇曼的身前。

    蘇曼看也沒有看,掀開被子就要離開。

    莫子謙道,“莫太太,我做的,你嚐嚐。”

    蘇曼將臉轉向一邊,說道,“我有些口渴,想喝水。”

    蘇曼下地,走到一邊,端起水瓶喝了幾口溫水。

    蘇曼便走進浴室,梳洗後,蘇曼走出浴室。

    莫子謙還在房間裏,蘇曼沒有去吃莫子謙弄的早餐,而去去衣櫥裏拿了一套衣服,走進浴室。

    蘇曼換好衣服出來,莫子謙還坐在床邊,盯著蘇曼。

    莫子謙在房間裏,蘇曼也沒有換藥,就走了出去,權當莫子謙不存在。

    莫子謙看著蘇曼走出房間,他將食物端在外麵餐桌上。

    蘇曼直接走進莫雲莫月的房間,一直都不出來。

    莫子謙站在門口,心裏有很多話想說,一個字也沒有說出。

    蘇曼就像感覺到莫子謙要說什麽,她就是不想給莫子謙機會。

    昨天,莫子謙接到電話,醫生說在鄴城裏找到幾個與溫欣蘭相同血型的人。

    溫欣蘭需要的血很多,害怕那些人不同意,醫生便讓莫子謙過去。

    莫子謙在醫院裏坐了一會,將那些人的資料一一看了一遍,讓李艾去處理。

    莫子謙本想告訴蘇曼,他幫溫欣蘭治好病就送她出國,他對溫欣蘭沒有什麽。

    可蘇曼就是不出來。

    莫子謙坐在大廳的沙發裏,看向莫雲莫月的房間。

    忽然,莫子謙的又響了起來。

    莫子謙眉頭一皺,一點也不想接電話。

    可電話聲還在響著,莫子謙不得不接起電話。

    那邊傳來溫欣蘭弱弱的聲音,“謙哥哥,你買好花了嗎?我已經買了,在醫院裏等你哦。”

    莫子謙聽著溫欣蘭所言,頓時眉頭更加緊了。

    莫子謙薄唇緊抿,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

    溫欣蘭似乎想到莫子謙的不樂意,她停了幾秒鍾,又道,“謙哥哥,姐姐一定等我們去看她很久了,我們早些去行嗎?”

    莫子謙聽著溫欣蘭這樣說,薄唇一動,道,“你在醫院等我。”

    莫子謙說完,他又看了看莫雲莫月的房間,蘇曼還是沒有出來。

    莫子謙站起身,走出大廳。

    很快,一陣汽笛聲響起。

    蘇曼聽著莫子謙離開,這才站起身。

    蘇曼蹲的有些久了,站起來的時候身形有點不穩,搖晃了幾下,才站好。

    蘇曼走出莫雲莫月的房間,去找了些食物吃下,這才回到房間。

    蘇曼想到昨晚的夢,她許久沒有去祭奠親人了。

    蘇曼也沒有換藥,就走出莫府。

    說來也巧,蘇曼的母親也葬在鄴城。

    蘇曼穿著深色的衣服,她這次沒有坐公交車,打的來到一個花店,從裏麵買了些白菊花,便打車去往八寶山公募。

    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

    蘇曼的車到八寶山的時候,原本晴朗的天,忽然下起雨來。

    雨不大不小,在天空中飛舞。

    蘇曼抬眼看了看天,身上又沒有雨傘,都來到八寶山腳下,便冒雨走了上去。

    這是蘇曼第一次到母親的墓地來。

    她心裏有些沉重。

    蘇曼想起昨夜裏母親模糊的臉,幾乎快要想不起她的容顏了。

    蘇曼做了母親後,她才知道那種血濃於水的感覺。

    蘇曼去守墓人哪裏問道母親的墓地,獨自走在八寶山上。

    放眼望去,一排排全是墓碑。

    蘇曼走到母親的墓碑前,看著上麵貼著的照片,頓時心裏就一酸,眼眶裏一熱,差點就落下淚來。

    蘇曼極力忍住,她抬頭盯著天空,看著飄飄灑灑的細雨,將眼淚哽咽回去。

    蘇曼再次低下頭,眼中已經恢複自然。

    她將白菊花放在母親的墓碑前,看著母親與自己相差無幾的容顏。

    蘇曼跪了下來。

    她看了母親身邊的幾個墓碑,皆擺了不少的白菊花,隻有母親的碑前,隻有她送來的白菊花。

    蘇曼心裏又酸澀起來,這些年,母親孤零零的在這裏,沒有人來看望,可想而知定是多麽的孤單。

    蘇曼一時間,心裏百轉千回。

    她跪在母親的碑前,一動也不動。

    她似乎要將這些年沒有來的時間一齊補上。

    蘇曼身上的衣服被雨水打濕了,貼在身上,手臂上的傷,又疼了起來,蘇曼還是沒有起來。

    雨越下越大,蘇曼的頭發都打濕完了。

    蘇曼總算是動了一下,她對著母親的墓碑磕了三個頭,這才站起來。

    她道,“媽媽,我下次再來看你!”

    蘇曼說完,又看了母親一眼,這才轉身離開。

    蘇曼站在半山腰上,往下看。

    忽然,一個黑色的身影出現在蘇曼的眼中。

    有時候,喜歡上一個人,不論對方是站在多遠的距離,隻需要一眼,就能將對方認出。

    莫子謙與溫欣蘭站在一個年輕女子照片的墓碑前。

    溫欣蘭將菊花放下,莫子謙也將手中的菊花放下。

    溫欣蘭道,“姐姐,我與謙哥哥來看你了。”

    莫子謙並沒有說話,身後的李艾拿著傘打在莫子謙的頭上,而溫欣蘭的頭上,另外一個黑衣男子打著傘。

    溫欣蘭又道,“姐姐,我很想你。“

    溫欣蘭哭了起來,又說道,“我知道姐姐一定會想我的,不過,你不要擔心,謙哥哥會照顧我的。”

    溫欣蘭看著外麵的雨越下越大,她看向莫子謙,說道,“謙哥哥,我們走吧,雨下大了。”

    莫子謙看了墓碑上女子的照片一眼,這才離開。

    蘇曼看著莫子謙與那個嬌小的女子走下山,坐進車裏。

    這個時候,蘇曼竟有些鬼使神差的來到莫子謙剛才站立的墓碑前。

    當蘇曼的眼睛落在墓碑上女子的照片時,頓時就像被什麽罩住一般,她的腦中一片空白,就連身邊的一切都感覺不到了。

    蘇曼看著那張黑白照片,瞬間就想到了以前的自己。

    她與照片上的女人何其的神似。

    她差點就要以為這是她自己的照片。

    蘇曼又仔細看了一眼,確認自己沒有眼花。

    蘇曼又看著碑文上的名字,溫如玉。

    雨越下越大,一顆顆雨珠打在身上一陣疼痛,蘇曼也沒有感覺。

    她的右手臂都濕透了,包裹的傷口有些痛,隱約是發白了。

    蘇曼的腳就像被釘住了一般,一步也移動不了。

    蘇曼的腦中影像交錯,難怪他們會相遇。

    蘇曼還記得當初莫子謙見到蘇曼的時候,他坐在輪椅裏,說道,“我要娶你!”

    一個微信,陌生人第一次見麵,莫子謙就說出這樣的話。

    後麵,莫子謙對蘇曼很好,蘇曼一度以為是莫子謙看中了蘇曼肚子裏的孩子,卻不想他是看中了蘇曼這張臉。

    原來,如此。

    蘇曼的心裏一陣疼痛,眼前一陣模糊,剛才都沒有流出的熱流瞬間滴落下來。

    淚水在雨水的混合中,漸漸冷卻。

    臉上一片濕濕的。

    蘇曼分不清臉上是雨水還是淚水。

    在蘇曼的記憶裏,她很少流淚,從來都是笑臉,即便是當年做出那般丟人的事情,也沒有淚水流出來。

    眾人都以為她沒心沒肺,其實她隻是極力壓製住那些酸澀。

    蘇曼不知道在墓地裏呆了多久,當蘇曼下山的時候,天色都暗了下來。

    原本就下著雨,這會天看起來更加陰沉了,就像在頭頂上似的。

    蘇曼走到路上,左右看著,卻沒有一輛出租車經過。

    蘇曼隻好向前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路燈都亮了起來,她才看見一輛出租車經過。

    然,出租車師傅並沒有搭蘇曼,他看見蘇曼渾身一陣濕儒,一下就跑開了。

    最後,蘇曼上了一輛公交車。

    她在市中心下車,輾轉又做了兩趟公交車才到莫府山下。

    蘇曼很冷,風吹過,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蘇曼右手臂上的傷已經感覺不到疼了。

    她環住胸前,又向前走。

    蘇曼走進莫府的時候,雙腿已經沒有知覺了。

    她冷得厲害,唇都成了紫色。

    衣服緊緊的貼在身上,走一步都會留下一個腳印。

    蘇曼看著莫府裏隻有一盞燈,停頓了幾秒,她才走進門。

    管家擔心蘇曼,出去一天還沒有回來。

    管家看見蘇曼的時候,立刻就喊道,“少夫人,你到哪裏去了,渾身就濕透了。”

    蘇曼不想讓管家擔心,便笑著說道,“我一個朋友過生,唱完歌,與他們嬉鬧了一會,就是在雨中打鬧了一會,就成了這副模樣了,哈哈!”

    蘇曼的話一點都不能令人信服,蘇曼的笑容看上去就十分的不和諧。

    管家也沒有點破。

    管家道,“少夫人,你去換身衣服,我讓廚房給你準備薑湯。”

    蘇曼點點頭,笑道,“謝謝,管家。”

    蘇曼走向樓下的房間,不由得打起了噴嚏。

    管家看著蘇曼的背影,心裏一陣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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