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5酒過三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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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夢、陳紅亞還有劉天怡三個小姐妹已經很久沒有在一起聚會了,各有各自的事情,各有各自的煩惱。
“男人都是王八蛋,沒了再去找。我算是看透了,天下男人一般黑,沒有一個好東西。”酒過三巡,林如夢已經開始東倒西歪,醉酒可以讓林如夢暫時忘記一切她鎖經曆的不幸。
“對,對,加上我一個,我也覺得男人真不是東西,隻會玩女人,沒有一個是真心相待的。”
陳紅亞和林如夢你一句我一句的,然後就是幹杯喝酒。三個人當中,隻有劉天怡獲得了真正意義上的幸福。看著林如夢和陳紅亞那麽難過,她都不知道到底要用什麽樣的言語去安慰他們。她唯獨不喝酒,保持清醒,到時候好開車分別送兩個人回家。
三人選擇的是路邊小吃,就在原來他們大學的校門口,小吃一條街。畢業五六年了,小吃一條街上的商家換了一個又一個的,唯獨這家,依舊堅強的活著。上學的時候,每到周六日,陳紅亞,林如夢和劉天怡,會雷打不動的在這條街上現身。三個人的口頭禪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人生苦短需及時行樂。
店老板是一對中年夫婦,人很和善,手藝超好。他們家主營的是各類烤串和各類家常小炒。美食一條街,位於一個斜坡上,而這家店處在斜坡的最下方。
“酒是好東西啊!我終於知道為什麽有人傷心難過的時候總是借酒消愁了。原來酒啊,真的能麻痹人的神經!”
林如夢已經不能滿足於用小酒杯一杯一杯的喝酒了,她直接用酒壺對著自己的嘴巴往裏麵灌,林如夢已經醉的大腦不能控製自己的肢體了,手不停的在抖,灑出來的酒水比林如夢灌進嘴裏麵的都多。
“哈哈哈,夢夢,你要用酒洗臉嗎?難道說用酒洗臉能美容養顏嗎?我也要,我也要!”
說著陳紅亞湊到林如夢的身邊,也學者林如夢的樣子,舉著酒壺往自己臉上灌。
劉天怡看著兩個人的樣子都心疼,是啊,他們壓抑的太久了,是時候需要好好的放縱一下了。總覺得有什麽事情會發生,總覺得自己hold不住大醉的陳紅亞和林如夢。幹脆給秦子謙大哥電話吧,讓他過來,到時候也能有個照應。
現在劉天怡的話就是命令,就是聖旨,劉天怡幾乎是把秦子謙給收的服服帖帖的。掛了劉天怡的電話,秦子謙一刻也不敢逗留的就馬不停蹄的趕到了劉天怡製定的位置。
看到陳紅亞喝的伶仃大醉的,秦子謙也不好奇,因為陳紅亞向來就是潑辣的性子,敢愛敢恨,愛憎分明,也很放的開。但是林如夢不同,林如夢從來給自己的印象就是嬌嬌弱弱的,小家碧玉的類型。她的家教是不允許她喝酒的。印象中林如夢好像隻喝紅酒,但是不貪杯。對於啤酒和白酒,她從來是不沾的啊。
“劉天怡,說你不地道你還不相信。我和夢夢都情場失意,你還故意把秦子謙給叫過來。想幹嘛啊,秀恩愛嗎?我知道你們感情好,但是有必要這樣嗎?”
陳紅亞喝醉酒了以後,不管是什麽話都能說的出口。盡管明明知道劉天怡壓根就沒有刺激他們的意思,但是陳紅亞還是口不擇言的說出那些傷人的話來。
知道陳紅亞是喝醉了,再加上大家都對她的遭遇表示同情,沒有人是會真正跟她計較的。秦子謙和劉天怡並不反駁陳紅亞的話。
“哈哈哈,秦子謙,你也來了啊,是不是要陪我喝酒的啊。我告訴你啊,我現在的酒量可大著呢。有種跟我比賽,信不信我能撂倒你。”林如夢耍著酒瘋,要跟秦子謙pk。
秦子謙自然是不會答應林如夢的提議的,見秦子謙半天都沒有說話,林如夢也就沒有再提自己說的話。
劉天怡和秦子謙頗有情調的吃著那些美味。秦子謙就是用眼睛斜瞟了一下,就發現了隱患。半坡處停著一個麵包車,麵包車的周圍有幾個穿黑衣服帶著墨鏡的男人。
大晚上的,帶什麽墨鏡,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而且那幾個人總是時不時的往自己這邊看。
“夢夢啊,你要不要坐到裏麵去啊,你坐在馬路邊上實在是太不安全了,聽我的你就裏麵作,你照樣能跟陳紅亞飲酒作樂的。”
“哎呀,秦子謙,你什麽時候變得那麽嗦啊。我和陳紅亞還有劉天怡從上大學的時候就經常來這裏吃了,這裏雖然熱鬧,但是很安全的。再說這裏是我的寶座,每次來我都是要坐在這裏的。不換,不換,走不動,不想走!”
顯然林如夢把秦子謙的忠告當成了耳旁風。並沒有要換位置的打算。
“夢夢,那個位置不太安全,你瞧半坡停著一輛車,萬一不小心滑落了,你可就性命堪憂了啊!”
“秦子謙你什麽時候開始杞人憂天了,能有什麽隱患。停在路邊的車,都有刹車好不,我們在這一代混了那麽多年了,從來就沒有發生過事故。”林如夢毫不在乎看了一眼秦子謙指的位置,壓根就不放在心上。自顧自的喝酒,感覺喝酒了就能壯膽,能讓林如夢毫無畏懼。
“小心!”
隻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自己的耳邊滑落,繼而就是麵包車滾動,自己種種的跌倒在馬路上。
“蘇墨初!!!”
劉天怡率先反應過了,然後奔向頭破血流的蘇墨初身邊。
“夢夢,夢夢沒事吧?”蘇墨初隻感覺自己的大腦已經快要不能控製自己的意誌了,被劉天怡晃醒,蘇墨初的第一句話就是詢問林如夢的情況。
“夢夢?她沒事,被你保護住了,隻是摔了一跤。”劉天怡朝著林如夢的方向看了看,然後恢複蘇墨初。
林如夢喝酒喝得不省人事,壓根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感覺自己好像在做夢,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想要睡覺。
“紅亞,我們接著喝!”陳紅亞和林如夢好像是與世隔絕的兩個個體,絲毫不受外界的影響。此刻已經有很多人都跑去圍觀了,見撞錯了人,肇事司機連忙發動油門,大馬力的逃跑。
“子謙,記得拍車牌號!”劉天怡慌亂中依舊鎮靜,此刻秦子謙都已經震驚了,蘇墨初怎麽會來。
劉天怡跟秦子謙打電話的時候,蘇墨初正在秦子謙家裏跟他喝酒。接到劉天怡的電話說林如夢和陳紅亞都在借酒消愁,她擔心倒時候晚了,兩個人都喝醉了,自己一個人搞不定。所以叫秦子謙一起來,為的就是兩個人能有個照應。
蘇墨初最近的情緒很差,秦子謙不敢跟蘇墨初說林如夢喝醉了,因為他擔心蘇墨初著急,然後胃病又會發作。他隻是跟蘇墨初隨便扯了一個借口,說醫院科室來了一個急診病號,值班醫生搞不定,讓自己趕緊過去幫忙,不然病人就性命攸關了。
秦子謙不善於撒謊,更不圓滑,甚至在撒謊的時候,臉還有點紅,手心出汗,不自覺的抓自己的一角。穿鞋的時候慌裏慌張的甚至把右腳穿到了左邊的鞋子裏麵。這些細節全都捕捉在蘇墨初的眼睛裏麵,一定是出了什麽事情。而且一定不是醫院的事情,秦子謙是一個醫術很高明的外科醫生,蘇墨初從來都沒有看到過秦子謙被什麽疑難雜症給難倒的。
不放心,但是又怕自己多想,所以隨便應承了秦子謙說自己要回去處理公務,還有一大堆的文件等著自己批閱呢。但是秦子謙前腳剛走,蘇墨初就默不作聲的跟在了秦子謙的後麵。
蘇墨初果然看到了林如夢,伶仃大醉,還在不斷的往自己的嘴巴裏麵灌酒。看著就心疼,但是能使用的辦法蘇墨初全都用了,但是無一能讓林如夢開心。或許喝酒對林如夢來說是一種解脫。蘇墨初在不遠處的一家店麵坐下,然後隨便點了一些東西,然後目不轉睛的盯著林如夢,觀察她的一舉一動。
曾幾何時親密無間的愛人,變成了陌生的路人,蘇墨初現在想要見林如夢一麵都堪比登天,更不要說跟林如夢說話,跟林如夢生活在一起。
蘇墨初的眼神隻顧著圍繞著林如夢打轉,卻絲毫沒有覺察那輛不正常的白色麵包車。但是說時遲那時快,關鍵時刻,還是蘇墨初挺身而出,救了林如夢一命。
在蘇墨初的心目當中,把林如夢的姓名看得比自己還要重要。要是林如夢發生什麽意外,蘇墨初都不知道自己要怎麽辦。看到麵包車像是失靈了般迅速滑落的時候,蘇墨初的心中隻有一個意念,那就是林如夢一定不能出事。
秦子謙趕緊把林如夢和陳紅亞塞進林如夢的車子裏麵,叫劉天怡趕緊送他們回去。蘇墨初他開車親自往醫院送。分工完畢,劉天怡安頓好了陳紅亞和林如夢,就開著車,闖了好幾個紅燈,才來到醫院。
“劉護士,秦子謙呢?”
“天怡啊,你來了,秦大夫在急救室搶救蘇醫生呢。您稍等片刻,我幫您進去問問情況啊。”
“好的,謝謝您。”
劉天怡的衣服被汗水侵濕,猛地進入空調屋,感覺很不適應,甚至在打顫。不知道是因為冷,還是因為自己心中的恐懼。
蘇墨初的頭出了好多血,到現在劉天怡還不能忘記自己手上的一灘鮮紅的血。麵包車開的那麽快,劉天怡甚至都在懷疑,蘇墨初的腦漿會不會也被撞了出來啊。
秦子謙爭分多秒的在裏麵搶救。看到劉護士,知道劉天怡趕到了醫院。蘇墨初的情況很嚴重,但是不想要劉天怡太過於擔心,就讓劉護士出去囑咐劉天怡,稍安勿躁,要是累的話,先去自己的辦公室等自己。
劉天怡哪裏肯去秦子謙的辦公室裏麵休息啊。蘇墨初現在在急救室跟命運抗爭,那是林如夢的摯愛。劉天怡看得出來,盡管林如夢在跟蘇墨初慪氣,甚至拒絕跟蘇墨初見麵,但是這輩子,林如夢的心中恐怕也隻能裝下蘇墨初了。
所以劉天怡要替林如夢守候在手術室門口,她要替林如夢守護她的幸福。心裏麵暗暗禱告,蘇墨初一定不會會有任何的事情。
時間太緊,擔心蘇墨初的安慰,劉天怡沒有辦法再把陳紅亞和林如夢分別送到他們的家中去,隻好先開車,統一送到了自己家中。
林如夢本來喝醉了酒,睡的很沉,可是突然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
夢中蘇墨初滿臉是血,倒在血泊裏。自己熟視無睹,蘇墨初的手顫顫巍巍的伸向自己,想要抓自己的褲腳,請求自己的幫助。可是蘇墨初越是拚盡全身的力氣往前移,林如夢就使勁後退,生怕跟蘇墨初產生任何的關聯。終於蘇墨初體力不支,癱死在林如夢的身邊,林如夢見死不救,逃也死的離開現場。
夢很模糊,場景也不知道是在哪裏,但是蘇墨初頭上和臉上的血卻讓林如夢記憶深刻,觸目驚心。
然後又接著做下一個夢,林如夢夢到,自己的母親謝夢青就是因為心髒病突發,然後暈倒在林鳳蘭的腳下,無論自己的母親怎麽哀求,無論林鳳蘭看自己的母親有多麽痛苦,有多麽難受,他都采取置之不理的態度,也堅決不把救命的藥送服在自己母親的嘴裏。
“不,不要!……”
林如夢被自己做的可怕的夢嚇醒。隻覺得腦子暈暈沉沉,疼痛無比,滿嘴散發的都是酒氣,胃裏麵還有許多的氣體,不停的往外冒。
不是自己家,環顧四周,發現睡得像死豬一般的陳紅亞。
“亞亞,亞亞,你醒醒!我們這是在哪?”林如夢是真的喝酒喝大發了,連自己在哪裏都不知道了。劉天怡的家,劉天怡的臥室,之前和陳紅亞經常光顧的,林如夢現在竟然不知道自己在哪。酒讓她斷片了。
“你笨啊,劉天怡的臥室。”陳紅亞被林如夢弄的睡不成覺,睡眼惺忪的環顧四周,然後回複完林如夢。陳紅亞翻了一個身,又迅速的睡死了過去。
林如夢在看看周圍的環境,發現果然如陳紅亞說的那樣,是劉天怡的臥室。林如夢隻記得自己和陳紅亞不斷的喝酒啊,什麽時候都換地方了,自己也不自知。也沒有見到劉天怡。
林如夢在房間裏麵叫了幾聲劉天怡的名字,但是始終都沒有人回複自己。
不放心,心總是在小聲的嘀咕,林如夢打開台燈,然後摸索著把房間的燈打開,走出臥室,林依萌看著漆黑一片的次臥和客廳,頭一次感覺到了莫名的害怕。夏季的夜晚,很熱,但是林如夢卻感覺到渾身起了一堆的雞皮疙瘩。整個屋子都找遍了,都找不到劉天怡的影子。不詳的預感籠罩心頭。林如夢慌忙間摸索出,然後給劉天怡打電話。
劉天怡的電話能接通,但是始終都出於無人接聽的狀態。林如夢記得自己意識全無期間,秦子謙好像也出現到了小吃攤。劉天怡去哪了,秦子謙應該很清楚吧。
而且林如夢記得,好像蘇墨初有也在現場跟自己說話,但是說了什麽林如夢怎麽想也記不清了。她好像還記得有血,一群人圍觀……倒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林如夢也是真的想不起來了。
給秦子謙打電話,秦子謙也始終無人接聽。好不容易接通了,但是傳來的不是秦子謙的聲音,而是一個女聲,林如夢聽的出,並非是劉天怡。
“對不起,女士,秦醫生在手術室進行緊急手術。您要是有什麽事情的話,可以稍後再撥,我也可以幫你轉告秦醫生,讓他出了手術後再跟您回電話好嗎?”
“不用了,一會我再給他打,麻煩你了。”
林如夢的心中咯噔一聲,難道是蘇墨初出事了?自從林如夢跟蘇墨初在一起了以後,蘇墨初和林如夢好像是有心電感應似的,蘇墨初發生什麽時候,林如夢就會焦躁不安。
正如那次蘇墨初胃癌發病,不省人事的時候,林如夢就心神不寧的,做什麽事情都不得安生。
“亞亞,亞亞,你醒醒,蘇墨初出事了!劉天怡不接我的電話,秦子謙的被護士接起的,說他在進行急救。你記不記得,咱們喝酒的時候,天怡大聲的叫了一下蘇墨初的名字?”
林如夢感覺自己沒有絲毫的依托,隻有陳紅亞了,使勁的搖晃。陳紅亞被劇烈的搖動弄醒,心情極其不佳。隨意的回複著林如夢。
“夢夢,你是喝酒喝迷糊了嗎?咱們喝酒怎麽會有蘇墨初。他又不是什麽福爾摩斯,哪裏知道我們在哪裏?你安啦,你家蘇大總裁沒準還在自己的辦公室沒日沒夜的工作呢。不信你給他打個電話問問。”
“對,對,我給蘇墨初打電話!”
打了無數遍,但是蘇墨初的還是無人接聽。現在林如夢已經可以基本上判斷是蘇墨初出事情了,不然蘇墨初從來沒有這樣過,凡是自己的電話,蘇墨初從來都沒有不接過。
“大無賴!天……天怡怎麽是你,蘇墨初呢?”林如夢的電話響了起來,林如夢幾乎是條件反射似的從床上談了起來,然後興高采烈的叫著蘇墨初大無賴。但是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劉天怡的話就已經插了進來。
此刻林如夢的內心已經冰涼到了極點,蘇墨初的電話是劉天怡接的,那肯定是蘇墨初出事了。
“夢夢,陳紅亞在你的身邊把?要不你把電話給我,我跟陳紅亞說?”
“天怡,蘇墨初是我的未婚夫,如果他發生了什麽意外的話,那第一時間知道消息的應該是我吧?”林如夢當仁不讓,言語間滿滿的都是焦急和焦慮。
“夢夢,蘇墨初出事了!秦子謙還在手術室給蘇墨初搶救呢,已經好幾個小時了,但是手術室門口的燈始終都沒有滅掉。”
“天怡,你等等我,我馬上就到!”
林如夢扔掉,就踉踉蹌蹌的去找鞋,然後打算走。陳紅亞的睡意也被林如夢給攪壞了。
劉天怡著急的大嗓門,讓床上睡意很濃的陳紅亞也聽得八九不離十了。知道蘇墨初是可能出事情了。
“夢夢,你別著急啊,我馬上起來,我跟你一起去醫院。陳紅亞蒼茫的從床上站來,像彈簧似的,飛奔到門口。
林如夢已經衝出去了,陳紅亞股不得提上鞋跟,就跟著林如夢一起飛了出去。
“出租車,出租車!”
大半夜的出租車都不好找,沒有人願意停。招呼了好半天,林如夢都差點都決定自己跑著去醫院了。
“夢夢,上車!”陳紅亞好不容易招呼到了一輛出租車。
途中,林如夢不停的要求司機師傅加速。半夜,路上沒有什麽人,出租車師傅已經把車速開到了要求的極限,不能再加速了。但是林如夢就是不能抑製自己緊張的情緒。
現在林如夢一刻都不能等了,她現在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蘇墨初。
“夢夢,你別著急,相信我蘇墨初是不會有事的。!”陳紅亞攬著林如夢的肩膀,企圖給林如夢力量。
“紅亞,我後悔了,我就不應該跟蘇墨初冷戰。我要是理解蘇墨初,要是我不跟蘇墨初冷戰的話,蘇墨初就不會發生意外。他就不會發生意外。都是我不好,都是我該死,為什麽出事情的不是我,而是蘇墨初?如果可以重來,我寧願我死來換取蘇墨初一生的平安。”
林如夢哭哭啼啼的在出租車上斷斷續續的跟陳紅亞哭訴著,就像是一個可憐的孩童,失去了母親的庇護。
“夢夢,別瞎說,你要是死了,蘇墨初肯定會傷心死的。你知道的這輩子蘇墨初最想要保護的女人就是你。所以無論蘇墨初發生了什麽意外,你都不要想不開。你要好好的活著,不能辜負蘇墨初的一片苦心。”
現在記憶的焦距慢慢的拉回到現實,陳紅亞模糊的回憶起當時的場景。如果說林如夢是不勝酒力的話,那麽陳紅亞的酒量可比林如夢的大多樂。
所以盡管劉天怡喝了很多的酒水,但是她還是有模糊印象的。貌似是有一個麵包車失控就從斜坡上滑了下來,林如夢就在路邊坐著,要是發生意外,林如夢是首當其衝的。好像是聽到過蘇墨初叫林如夢的名字,好像還聽到劉天怡叫蘇墨初的名字。還記得好像有好多人在圍觀。
種種的跡象都表明,蘇墨初是為了救林如夢才會發生意外的。陳紅亞知道林如夢肯定是一點印象都沒有的。所以陳紅亞緊緊的咬住牙關,不在多說一句來攪擾林如夢的心弦。
“亞亞,我害怕,好像回到了我母親剛剛去世的時候,那種心如死灰的感覺你能懂得嗎?生無可戀,覺得人生都沒有任何的希望。我這輩子的依托,我最後一個男人蘇墨初,我不允許他發生任何的意外!”
盡管眼淚在自己的眼眶中打轉,但是林如夢強忍著淚水。堅決不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林如夢不願意讓自己的軟弱衝昏了自己的頭腦,蘇墨初還需要自己,自己不能發生任何的意外。
看著林如夢本來內心已經脆弱到了極點,卻要偽裝成堅強,不讓任何人為自己擔心的樣子,陳紅亞就心疼。
“夢夢不怕,無論發生什麽事情,我和劉天怡都是你堅強的後盾,我們會堅決的站在你的身後,然後毫無條件的支持你。你要是想哭你就哭出來,我知道你難過,心裏麵不舒服,咱們都是朋友,你沒有必要在我麵前偽裝的。”
車程緩慢又迅速,林如夢既想快點到達醫院,又想慢點到達醫院。這種糾結的心情,林如夢都不知道到底要怎麽表達。希望飛奔到蘇墨初的身邊陪伴在蘇墨初的左右,又希望車子開的慢一點,林如夢還沒有想過要怎麽麵對蘇墨初的結果。
車子終於如月的達到了醫院,林如夢卻退卻了。
“夢夢,不怕,有我在,天怡也在醫院等你,蘇墨初也在手術台上等著你,你是他堅強的後盾,你不能害怕。”
“我知道,謝謝你,亞亞,我隻是還沒有調整好我的情緒,再給我五分鍾,我保證,我可以。”林如夢用近乎哀求的語言跟陳紅亞說著話。(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