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0全部拿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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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過去,雙手大膽的攀上他的雙肩,羅忠柱聞著她身上的味道,看著她給自己一個勾人的眼神,心神蕩漾。
“柱子,她睡得很沉呢,根本不會注意到我們倆現在在這裏,你爸媽在另一個房間裏,你有沒有覺得,現在這樣很刺激?”
肖珊珊拉低他的頭,揚起下巴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嫵媚的笑了起來。
“咳咳……”
房間門口傳來一道幹咳的聲音,倆人都一愣,看著王麗雅站在那,神色複雜視線落在倆人身上。
“媽。”
“阿姨。”
倆人異口同聲的叫了一句,肖珊珊也不打算遮了,她知道王麗雅早就知道自己跟羅忠柱在一起的事,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也知道她這個人雙麵派,討好劉一菲的同時又在討好著自己,兩邊都不落下不好。
——
劉一菲醒來,發現在自己躺在床上,看了眼時間,自己竟然睡了三個鍾,或者是因為前一晚她幾乎沒有睡覺,所以這一覺才睡得那麽沉,連自己怎麽到床上的都不知道。
剛轉了一個身,就看到麵前的羅忠柱,他眼底眸光瀲灩的光落在自己身上,眩得讓人移不開眼,羅忠柱真的長得不差,有些小帥氣,加上他打扮越來越時髦,沒有人會相信這個男人已經三十歲了。
若是沒有之前,劉一菲想自己應該會高興得抱著他,可眼下……
“肖珊珊呢?”
她開口就問之前睡在床上的女人,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是連名帶姓的叫著她的名字,羅忠柱強裝的一點柔情聽到這三個字後臉瞬間緊繃了起來,有些不悅的反說道。
“開口閉口都是她,我真懷疑你們倆不止是閨蜜那麽簡單。”
聽著羅忠柱的話,劉一菲心裏補充了一句,是,我們還是情敵,隻是臉上沒有過多的神情,從床上坐起來的時候,腰被他樓著,她控製不住的渾身緊繃起來,整個身體都僵硬著。
感覺到了她的反映,羅忠柱擔憂的問。
“哪裏不舒服嗎?”
“沒事。”
她隻是心不舒服,拿開他那肮髒的手,站了起來,聲音有些清冷。
“不用去店裏嗎?之前不是很忙嗎?”
“我是老板,我想去就去,不去難道他們還敢對我有意見啊?”
羅忠柱說了一句,感覺到劉一菲對自己的疏離,想到肖珊珊離開之時的話,說不定她比你出軌還早呢,說不定那孩子還不是你羅忠柱的呢。
手握著拳頭,手背青筋迸出,他要看看劉一菲是不是瞞著他跟別的男人相好了!
——
劉一菲在家裏說不出的壓抑,心底壓抑的痛楚隨時要爆發,她找了個借口出了麗港,一個人漫步在這座城市最熱鬧的街道,明明四周一片喧嘩,可她卻感覺到無比的孤寂,每一個陌生的臉孔都變成了自己兩個最親密人的臉,在她眼前肆意的奔放,壓得她要透不過氣來。
她是確認了這個事情,可她卻還沒有想好對策,要怎麽做,怎麽做,她不知道!她迷茫!
她站在電子遊戲室門口,看著進進出出的人,她想起當初自己跟羅忠柱去投籃比賽……
腳步不受控製的走了進去,把身上唯一一張五十塊錢都換成了遊戲幣,她發瘋似的投籃,一關一關再一關,身邊聚集著越來越多的人,她並沒有在意,等到最後,她的手已經痛得舉來,整個人卷縮著身體靠在那,壓抑已久的淚水流了下來。
“一菲!”
直到旁邊傳來心疼擔憂的聲音,她淚眼婆娑的看著蹲在自己身邊的馮妙,下一秒她就被馮妙擁著。
“顧少陽,你去開車!”
劉一菲被馮妙擁著出了遊戲廳,然後上了顧少陽的車,她埋頭在她肩上嗚咽著。
“顧少陽,車子借我,有沒問題?”
馮妙感覺到劉一菲壓抑的哭聲,看了眼坐在前麵神色有些坦然的男人,蹙了下眉開口說道,原本她主動帶著他來遊戲廳玩,還沒有開始,就看到劉一菲蹲在那裏哭,看著她的模樣能猜到出什麽事,心疼這個好友。
馮妙心裏對男人不好的印象再次刷新了一遍。
顧少陽手落在方向盤上,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敲著方向盤,姿態有些愜意,眸光溫潤,唇角微微上楊,透過後視鏡看了眼坐在身後的女人,她緊張朋友時的神情跟麵對自己的態度是鮮明的對比,胸口無故壓抑著一股鬱氣。
“行!”
他薄唇啟了一下,手握著方向盤一緊,人卻沒有下車,馮妙拍著劉一菲的肩,想開口安慰,結果麵前的人還坐在那裏屹立不動,有些不耐的開口準備趕人的時候,聽到顧少陽的話從前麵傳了過來。
“你欠我份人情,我隨時取,利息雙倍!”
“……”
接著人下了車,馮妙愣了一下,轉回頭看向身邊的人。
“哭夠沒有啊?哭是不能解決任何事的。”
沒人在車上,馮妙推開劉一菲,看著她紅腫的眼框,淚水在臉上一片模糊,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拿出紙巾輕輕的幫她抹去,嘴裏無奈的說著。
“你們就不能給我點正能量嗎?一個剛剛幸福,另一個又開始這樣,你倆這樣還真讓我覺得婚姻太可怕了,更加確定我這輩子不結婚的意誌!”
聽了馮妙的話,劉一菲吸了吸鼻子,哽著聲音說了一句。
“顧少辰這麽好,他哥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劉一菲,現在到底是誰有問題?早知道就讓你在那裏哭個飽,大著個肚子一點都不會照顧自己,你剛才那模樣還真是醜死了,肯定被人拍了發網上,你自己做好心理準備。”
劉一菲抽泣著,那些東西她無所謂,她馬上是一個下堂的婦人,誰會對她感興趣?她看著馮妙說,深呼吸幾次,接近咬牙切齒的開口說道。
“妙,羅忠柱竟然跟肖珊珊一起來,她肚子裏的孩子還是他的!”
馮妙整個人沉著臉,散發著強大的冷意,眉頭緊緊擰在一起。
“就這種男人還值得你還為他哭?”
麵對馮妙質問的話,劉一菲一愣,心底的痛再次加深,是,這樣的男人真的不舍得她為他掉一滴眼淚,可是她愛了他十年啊,往日的一幕幕都在腦海裏,像一把利刃似把她的心刺得滿是蠻夷。
“趕緊的,找律師,離婚!”
馮妙滿是怒意的話讓她渾身一僵,她看著馮妙,眼神有些呆愣,離婚她是想過,隻是找律師,她從來沒有想過!
她甚至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跟羅忠柱的這份感情最終要對薄公堂來解決,她的心在滴血,想到他出軌的那個女人也是自己十年的好友,自己掏心掏肺的對她好,結果都是白眼狼。
“你呆愣著什麽?你真傻,我一直跟你說肖珊珊那人不值得深交,你有聽過我的話嗎?如果是能交,我會三番幾次的把她當透明嗎?你看看,唉,一菲,你真是欠人疼啊你,這十年你得到了什麽?當初看羅忠柱還對你蠻好的,上次我在醫院看過你之後,總感覺他哪裏不太對徑。”
馮妙也有些無語,她不是劉一菲,不知道她怎麽想,她隻知道如若是自己,馬上離婚,有什麽好商量的?天下還隻有一個男人不成?就算隻有一個,對於背叛過自己的男人,她不屑。
“你之前說的那二百萬,一分錢都不要給他!全部拿回來。”
馮妙看著她一張臉瘦得巴掌大,以前是嬰兒肥的,更是心疼,對羅忠柱越發的厭惡,渣男沒有最渣,隻有更渣!
“馮妙,我現在手上隻有二萬塊錢,其它什麽都沒有了,還好麗港那房子當初登記的是我的名字。我現在才知道,十年下來,我在他身邊什麽都沒有得到,隻有一顆千瘡萬孔的心,那個肖珊珊想要男人為什麽不滾遠點?偏偏要向我下手,這個世界的人心怎麽那麽黑,我跟她十年朋友,她明知道我對羅忠柱是怎麽樣,還這樣對我。”
劉一菲說越激動,整個身體控製不住的抽搐,壓抑了幾天的情緒在這一刻才爆發了出來,胸口的難受再次哽咽著她的聲音全是嗚咽聲。
馮妙拍著她的肩,讓她靠在自己肩膀上,心底一片陰涼!
“你說,你現在想怎麽辦,我盡我全力幫你!”
直到劉一菲哭累了,馮妙才認真的開了口。劉一菲想,如果要她去報複,她做不到,她現在隻想拿回自己所有的東西離開,她就當自己瞎了眼,才愛上了這麽個男人,瞎了眼才交上了這麽個好友,她帶著自己的孩子過自己日子,跟這兩個人老死不相往來。
可若真的隻是這樣,她又是一肚子的不甘心!
“因為有你,羅忠柱才有現在生活,你搜集證劇,把財產拿到手!他是過錯方,到時候肯定你這邊勝算多,我有個朋友的朋友就是律師,讓她幫你一定沒有問題。”
馮妙想了一下,這樣的結果最好,劉一菲拿著錢自己過生活,讓那兩個人雙賤合壁去,她倒要看看,報應來的那一天,這兩個人是怎麽收場。
“妙子,你可不可以先借我點錢。”
劉一菲開了口,她現在最需要的是有筆錢,她要去調查,那個楊小美到底是什麽情況。
馮妙聽了她的話直接從自己錢包裏拿出一張卡放在她手裏。
“密碼我生日,你想怎麽用就怎麽用,不夠再找我要。”
劉一菲的心是這些天來第一次感覺到溫暖,看著馮妙眼淚又掉了下來,抽著聲音說。
“馮妙,我將來一定還你!”
“少拿這事來說,都這麽多年朋友,知根知底。我知道你善良,你要是想報複他們,想要什麽辦法,直接跟我說,我怎麽的都要幫你;你要自己處理也行,心狠一點,別人都對你這麽狠,你又何必顧及別人?說不定到最後人家還不領情,反咬一你口!”
劉一菲聽了她的話點了點頭,她現在唯一不放心的就是自己母親!
劉一菲不想回家,馮妙也知道她不想回家麵對那家人,又聽她說起了公公的封建思想,還有婆婆雙麵做人,對羅忠柱那一家子是無語極了,她甚至感覺比顧天姿那婆婆倪雪還極品過份。
像這種不知道感恩的人,唯有靠天來收了!
天快要黑的時候,劉一菲被馮妙開著顧少陽的車帶到了她家,洗了個澡,換了套馮妙的幹淨衣服坐在那裏,經過馮妙的一翻安慰跟分析,她的心已經不像白天那般壓抑,覺得自己隨時要死掉似的。
馮妙是個不下廚的女人,想弄點東西給劉一菲吃,冰箱裏一箱的食物,可是她束手無策,說到底,這些還是顧少陽買來的。
她隻管吃,不管做!
“一菲,要不,我們叫外賣好不好?那個,我除了會泡方便麵還真的不會做其它的。”
劉一菲懷著身子,她不可能弄點沒有營養的東西給她吃吧。
“你啊,就是生活得太好了,都要奔三了,還不會做吃的,將來誰娶你誰倒黴。”
劉一菲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己去廚房弄了一餐,馮妙站在她身邊,看著她幹淨利落的動作,說起來,三人當中,就她不會下廚,其實她想過學一下,又覺得油煙大,還有就是她真的沒有那份心思去學煮,以至於在將來的某一天,她想為某人弄一餐的時候,旁邊的鄰居已經為她報了火警。
二人吃完飯,馮妙看著劉一菲臉色不如開始那般好,溫柔的問。
“既然他現在不知道你知道他的事,現在就是搜集他在外麵亂搞的證劇最好時間。”
聞言,劉一菲低頭喝著白開水,嚐到裏麵一片苦澀,一回到這個話題,她整顆心都布滿傷痛,扭痛起來。
“我把我朋友的電話給你,你到時候直接說是我讓你找他的,他會幫你安排律師的。”
馮妙見她不吭聲的模樣,心裏有些無奈,知道她在猶豫,她不想劉一菲搖擺不定,特別是在麵對這份感情的時候,她已經傷成了這樣,如果不快刀斬亂麻的話,受的苦隻會更多。
特別是聽到她說那個公公還不要這個孫子的時候,她就覺得羅家人特別無情,如果不狠心下來,劉一菲可能會受到更多的傷害。
她直接從手機裏調出號碼,揮著手在紙上留著一串號碼,寫了個姓氏於先生。
“你自己放好,他跟那個律師關係很好,隻要他開了口,這事就算成了,我也會跟他打個招呼,一菲,現在事情已經這樣,你其它別多想,維護好自己權益就好;別想著挽留了,因為已經到了盡頭!”
劉一菲聽著馮妙的話,心再次的抽痛起來,即使她不說,她也知道,真的到了盡頭了,真的回不去了。
——
“妙,謝謝你了。”
在麗港門口,劉一菲滿是感謝的握著馮妙的手,很認真的說話,這個時候,她最需要人幫助的時候,是她站在自己身邊,幫自己出著主意。
“都是姐妹,客氣話就別說了,顧天姿現在天天忙著孩子,還籌劃著要辦個婚禮,太忙了,你先別告訴她這事,免得多一個人為你操心。”
劉一菲點了點頭,目送著馮妙離開,剛走到大樓下路上,就看到那兩個熟悉的人影。
“一菲,你上哪去了?你不知道柱子多擔心你啊。”
她人還沒有走近,肖珊珊擔憂又緊張的話語就傳來耳畔,垂在雙側的雙手驀然的握緊,心口的難受又在翻滾著,像隨時要湧出來,她喉嚨裏都要透不過氣來。
看著她跟羅忠柱一起往自己的方向走來,劉一菲從來不知道自己的隱忍力會有這麽強大,死死的咬著牙關,就站在那,看著倆人站在自己麵前。
“一菲,你臉怎麽這麽白。”
肖珊珊擔憂的上前,剛碰到劉一菲的手,後者已經往旁邊挪動了幾步。
“最近身體不舒服,臉色自然就沒有血色。”
她清冷的目光睨了眼肖珊珊,後者臉上的笑容就像一把無形的刀,刺得她滿目的血痕,最後視線落在羅忠柱身上。
“去哪兒?”
因為下午哭過,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聲音變得有些蒼傷。
她沒有叫名字,隻是這麽一問,旁邊的倆人互視一眼。
“珊珊準備回去,我下來送送她。”
劉一菲感覺肩上一沉,餘光看著羅忠柱的手落在自己肩上,心底泛著惡心,她很想掙脫這隻手,這隻摸過別的女人身體的手。
臉上卻沒有過多的神情,而是笑了笑。
“早點回來。”
說完,從倆人中間走過,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一菲!”
肖珊珊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劉一菲最終還是腳步一頓,停在那裏。
“你剛才去哪了啊?都還沒有告訴我,我擔心了你一個晚上呢。”
“我去哪了好像沒有跟你打報告的必要吧。”
她轉回頭,最終裝不出一絲笑容,神色緊繃,盯著肖珊珊,後者神情一滯,肖珊珊感覺到了劉一菲對她的不友好,清清楚楚的感覺到了她眼裏迸射出的寒意。
“一菲,珊珊也是擔心你。”
羅忠柱打著圓場,劉一菲一回來,他也感覺到了她似乎有些不一樣了,可一時半會又說不出來。
“我沒事,柱子你送珊珊回去吧,開車小心點!”
最好小心得撞上別人的車!劉一菲突然泛生了一點點歹毒的小心思,補充了一句。
“一菲,那我們先走了哦,你先回去,阿姨準備了很多菜呢。”
倆人走的時候,肖珊珊還扯著脖子,笑得一臉燦爛的跟她告別,劉一菲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是準備好很多菜,可不是給她的。
她費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走到電梯那裏,攤開掌心,她看到了自己手掌裏一片映紅,深深的嵌入掌心裏。
她卻沒有感覺到任何疼痛!
她靠在電話的牆壁上,冰涼的感覺從身後傳來心裏,她整個人都控製不住的哆嗦,好冷,在這樣的秋天!
冷得讓她覺得自己在南極,渾身赤果的躺在雪地裏。
“看到了吧,剛才她那模樣,換了套衣服,不是上午穿的。”
肖珊珊往身後一看,那人影已經消失在她眼裏,她的手順其自然的挽上了羅忠柱的手臂,身體半倚在他身上,見她沒有拒絕,越發的膽大,另一隻手握住了他的手掌。
絲毫沒有顧及這裏是羅忠柱小區裏,這樣光明正大的親密讓她有種身心舒爽的感覺。
羅忠柱沉著臉,他也發現了劉一菲的裝扮換了,不是上午穿的衣服,她沒有帶手機,他也沒有找她,一是不知道去哪裏找她,二是因為肖珊珊在家裏吃晚飯,一家人和睦的顧天姿的一個晚飯,沒有劉一菲在,飯桌上的氣氛很好,肖珊珊很會說話,兩老的笑容都沒有斷過。
他有些不舍得打破那樣的寧和。
可剛才見到劉一菲,心裏又是另一番作響,她是不是跟那個男人約會去了?
難道她真的有了另外一個男人?所以這些天對自己陰晴不定的。
羅忠柱想到這裏胸口壓抑著一股氣,渾身都不順暢。
車子猛的停在十字路口,肖珊珊差點撞到了額頭,看了眼旁邊的男人,有些不滿的嘟囔。
“羅忠柱,你想一屍兩命啊!我這個可是被你父母認可的孫子!”
羅忠柱睨了她一眼,沒有說話,紅燈一過,車子就揚長而去,油門踩得很大,很快就停在了怡景小區門口。
肖珊珊自然感覺到他的不太正常,下車的時候,揚起唇角。
“柱子,今晚在這裏過夜吧。”
“珊珊,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你能不能體諒一下我?現在我跟一菲還是夫妻,她是你的好朋友,剛才在家門口你也看到了她臉色那麽蒼白,我作為丈夫難道不應該回家看望一下她嗎?”
羅忠柱有些無奈的開了口,挰著太陽穴,聲音有些沉重。
肖珊珊很難得溫婉的笑了笑,讓他開車小心些,看著他車子一離開,她的臉色就變了。
“出來吧。”
她盯著旁邊的一輛車子,聲音有些冷漠的開了口。
楊小美從車旁邊緩緩的移了過來,雙手別扭的糾結在一起,訕訕的開了口。
“小姨。”
隨著楊小美的手腕就被肖珊珊給抓住,拖著她往自己的家裏走去,楊小美痛得臉都擰在了起,卻不敢吭聲。
——
“菲菲,你上哪去了?手機又關機,可把我們一家人給擔心死了。”
劉一菲剛推開家門,人還沒有站穩,裏麵就傳來婆婆王麗雅擔憂緊張中帶著幾分幽怨的聲音,想到馮妙跟她說的話,深呼吸了一口氣。
“媽,我下午出去的時候碰到了妙子,跟她去逛街了,你看,她還送了條裙子給我。”
劉一菲努力讓自己露出抹輕鬆的笑容,然後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裙子,這是馮妙那品牌裙子來的,一看就知道是大牌貨。
她感覺到王麗雅的目光被她的話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心底某個地方觸動了一下。
“這馮妙還真大方。”
婆婆摸了摸裙子的料子後,臉色柔和的說了一句。
“那你怎麽不讓她送台手機給你?”
“……”
劉一菲一愣,咬了一下唇,才開口。
“我哪好意思啊,這種事不是柱子做的嗎?又送衣服又送手機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跟她有非正常的關係呢。”
她有些調侃的話讓王麗雅尷尬的笑了兩聲,拉著她的手往客廳走走去。
“菲菲,吃飯沒有?晚上還剩下了很多菜,我去幫你熱了熱!”
“不用了!”
劉一菲脫口而出阻止了婆婆進廚房的腳步,還好在馮妙那裏吃了東西,要是回來吃肖珊珊吃剩下的東西,她會惡心得倒胃口的。
一想到倆人共用一個男人,還同時懷孕,她都努力說服自己,這個孩子隻是她的,要不然她不知道會做出什麽樣的事來。
公公羅林誌坐在那裏看著電視,從她進門到現在,從未給過她一個目光。
“爸,看什麽戲啊。《神槍手》最近好出名呢,這個主角是演元芳的吧。”
劉一菲走了過去,像是漫不經心的開口的模樣,聽到公公輕哼了一聲沒有回答,她心裏冷冷的哼了一下,臉上不動聲色。
“爸,聽別人說小區另邊那裏經常有人在下象棋,就在那個小公園裏,天天都好多人在那裏呢。”
劉一菲視線落在電視上,像是隨口說似的。
“真的?多少錢比一次?”
羅林誌最大的家好就是下這個象棋,好幾次在街市裏看到都挪不了腳,但每次身上的錢都被掏空。
劉一菲把這個消息告訴了羅林誌之後就回了臥室,一回到房間,她渾身不舒服,想到倆人背著她在這裏親密無數回,她整顆心都在滴血。
可是,她現在什麽都不能做!她要等,等一個時機!
劉一菲洗了個澡,剛躺上床,拿起書,想要撇開一頭的思緒,羅忠柱從就外麵進來,看著她,又看了眼她手裏的書。
太陽倒是從西邊出來了,她還看起了書?
“下午去哪了?”
羅忠柱把自己的東西全部丟進了抽屜裏,嘩啦啦的聲音伴隨著他低低的聲音傳來耳畔。
劉一菲緊緊的握著書,手心一片潮濕,臉上卻是淡然的笑容。
“我跟媽說過了啊,我下午碰到妙子了,跟她去逛街了,那家夥送了我套裙子,我直接穿回來了,剛才在樓下你沒有看到嗎?”
她佯裝吃驚的反問,然後帶著幾分委屈似的聲音說道。
“你確實注意不到我,我往珊珊旁邊一站,立即像一顆小草似的,她就是花,我隻有襯托她的份。”
說完,她低著頭,看著密密麻麻的黑色文字,慢慢的集成一條蔓騰盤在她的脖子處,越來越緊,在要窒息的時候,她放下了書,睡下。
閉上眼睛,心裏像海浪拍打著。
許久,耳邊才傳來羅忠柱的聲音,聽到他聲音裏的質問,劉一菲諷刺的勾起了唇角。
“一菲,聽說你跟近跟一個男人走得很近?還把電話打回了家裏找你來了。”
“你聽誰說的?”
“……就是大家啊。”
羅忠柱有些心虛的應了一句,畢竟他是沒有實憑實據的,可總感覺這件事越來越真,剛才他想了一路,越想越覺得劉一菲肯定是有了別的男人,不然不會對自己這般。
有些人就是這麽可惡,明明就是自己有問題,卻偏偏賴在別人身上,羅忠柱此時就這麽可惡。
可麵對劉一菲的質問時,他又有些回答不上來。
劉一菲沒有理會他,心底對他那盡有一點點感情都被他撞得七淋八散的,散落在那些看不到的角落。
劉一菲選擇了閉嘴,眼不見為淨!蓋上被子直接忽視掉身邊的男人,直到身邊一暖,羅忠柱的頭湊在她的耳邊。
下意識的,幾乎是本能的她整個人彈跳起來,像是一臉驚慌的碰到了什麽似的。
“我身體不舒服。”
劉一菲強扯了一個借口,手不由的落在自己腹部,像在告訴他因為孩子,所以她才這反映,剛才她純屬身體自然反映,在他碰觸自己的那一瞬間,身體已經快過大腦做出了反映。
羅忠柱皺著眉頭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剛才劉一菲的反映幾乎是他一接近她,就已經彈開,不像是身體不舒服,像是身體在抗拒著什麽。
心裏很壓抑,說不出的壓抑。
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劉一菲重新拾起書,坐在書桌旁邊。
“我看一下書,給孩子增加點修養,你先睡吧。”
直到許久許久,聽到羅忠柱那熟悉的呼嚕聲之後,劉一菲才從那邊站了起來,輕手輕腳的打開抽屜,找到羅忠柱的手機,從裏麵找到那個專門開fa票的電話,記錄了下來。
又翻找著楊小美的電話記錄了下來,手機才放回原處。
她不知道的是,她剛躺下,旁邊男人的眼睛就睜開,黑眸裏暗潮翻湧著。
劉一菲這樣的行為,無非就是不相信他,在找他還跟別的女人聯係的資料,剛才聽到她用筆記下了號碼,難道她想正宮驅趕小三?
手機裏存的號碼,她一下子就確認是哪個,可想而知,她已經不是第一次來翻看他的手機,羅忠柱一想自己的手機裏的隱私一直被她翻看著,心裏更加不舒服。
他心裏思量著,她現在這樣做的理由隻有兩點,要麽她是在找自己出軌的證劇,想到時候分多點錢離開,跟另外一個男人一起生活;要麽她就是想背著她把小三小四都拍飛,跟他繼續生活在一起。
羅忠柱疑惑了,他分不清這個女人到底想幹嘛。
——
劉一菲按約定的時間來到萊茵,腳還沒有踏進門口,身後就傳來她最不想聽到的聲音。
“一菲,好巧啊,你一個人來喝早茶嗎?”
肖珊珊高興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她胸口一滯,她是出門沒有看日子嗎?好不容易來一次這裏還碰到這個女人。
“我來拿點東西。”
劉一菲對著肖父肖母點了點頭,聲音有些淡。
“不如一起喝個早茶吧,我難得今天跟我爸媽一起出來,我請倆老來這裏呢,一菲一起吧。”
肖珊珊熱情的去挽劉一菲的手,她整個人都僵了一下,臉色有些不太好,想拒絕,又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直到她被肖珊珊拉著進了萊茵,從服務台走過的時候,她看到剛從包間裏走出的男人時,腳步就再也挪不開了。
男人穿著v領長袖的灰色針織衫,袖口隨意的挽在手臂上,身下搭配的是同色係列的修身長褲,運動鞋,整個人看起挺拔俊逸。
她的視線落下,看著的是他身邊手裏擺玩著變形金鋼的孩子,整個人像灌了鉛似的,挪去不了,目光直直的盯著那個男孩。
男孩約兩歲,穿得也是灰色的休閑套裝,跟男人身上的服裝一致,顯然是一套父子裝,怎麽看怎麽帥氣,怎麽看怎麽可愛。
劉一菲不止腳步挪不動了,連目光都沾在了這個孩子身上,挪不開了。
“一菲,你怎麽了?”
肖珊珊拉著她的手沒有動靜,順著她的目光望去,落目的首先是那俊逸的男人,健壯的身軀,棱角分明的輪廓,當碰觸到男人的目光時,肖珊珊整個人一僵,好淩厲的目光,即使是一眼,她都感覺到寒意。
於向耀淡淡的視線落在倆個女人相交的手上,又落在肖珊珊那張臉,隨即所有的事都明白了過來。
“粑粑,阿姨。”
於逸霖扯著於向耀的手,小嘴吧唧一下,他認得劉一菲,前不久在商場的時候,他差點走丟,迷了路,好不容易看到個阿姨,想問一下,結果剛扯到她的裙子,阿姨就飛快的給跑了。
所以他記得這個阿姨。
於向耀直接把兒子抱在了懷裏,從倆人身邊走過的時候腳步微不可聞的一頓,隨著就離開,劉一菲滿腦海裏都是於逸霖這個孩子的臉,還有他在她肚子裏調皮時的動作,倆人的互動。
時隔這麽久,以為忘卻的記憶是那麽的清淅,雖然她是為了錢才做的這事,但她感覺到第一次胎動之後,她對這個孩子就有了奇怪的感覺。
也許是因為他始終在她的肚子裏呆了十個月,那也是一種割舍不斷的感情。
劉一菲終究還是拒絕了肖珊珊的邀請,找了個借口離開,倉慌的來到服務台拿東西的時候忍不住問了一句。
“請問,把這東西放在這裏那位先生。”
“對不起,餘小姐,我們對顧客的資料都是保密的,另外也特別囑咐過,他的資料不外透。”
劉一菲拿起自己的包,看了一下裏麵的東西絲毫未少,該在的都在!
一連幾日來的事壓得她有些深受不住,她感覺到自己好迷茫,即使她覺得馮妙說得對,自己應該把握到最有利於自己的證劇,她都沒有去行動。
想到剛才肖珊珊那一臉真誠的對自己說話什麽的,這個世界的人都是這麽現實嗎?
現實得讓她傻傻的十年了還是沒有看透。
要不是親眼所在,她或者被瞞一輩子都說不定。
她搖晃著身軀出了萊茵,絲毫沒有注意到從外麵走進來的人,相撞的瞬間,她隻感覺身體往旁邊倒去,慌亂之中,她本能的反映是穩往自己的身體,腦海裏想的是孩子不能有事,不讓自己摔倒。
手碰到什麽東西就緊緊的抓住……
等她感覺到四周一片傳來驚呼的聲音之後,思緒才拉了回來,手臂被人強拉著,她感覺到自己掌心軟軟的,似乎感覺到一股熱度在手背。
她順著自己手臂的大手慢慢上移,碰觸到那雙深沉的黑眸裏,整個人一滯,於向耀不是走了嗎?
腦子懵了,一片空白。
“還不放手?”
直到聽到於向耀低沉的聲音裏透著濃濃的不悅,她才站直,才發現自己手正抓著他大腿裏部位置的褲子上。
又慌亂又尷尬,柔滑的布料她甚至還觸摸到了男人緊縎的大腿肉……很結實!
劉一菲順著他手上的力度,站穩,看了眼男人滿是不悅的盯著自己,沒來由的頭皮發麻。
“於先生,怎麽沒有見你太太?”
劉一菲不開口還好,一開口男人的臉越發的沉了下去,於向耀盯著劉一菲的眼睛,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他隻不過是回來拿樣東西,結果就攤上這麽件事,被她強扯褲子,若不是係著皮帶,他是不是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出醜?
感覺碰到她都沒有好事!
“怎麽,你很想見她?”
聽出於向耀的聲音有些怪怪的,劉一菲搖了搖頭,感覺到他整個人不好相處,有些緊張的往旁邊退了幾步,隔開兩人的距離。
“那個,謝謝你。”
她晃了晃自己手裏的包,然後準備離開的時候,被那邊肖珊珊傳來的聲音給頓住。
“一菲,原來你們認識啊,怎麽不介紹一下啊?”
肖珊珊不知道從哪裏走了過來,直接握著劉一菲的手,目光落在於向耀身上,覺得這個人有些熟悉,卻怎麽也想不起在哪裏見過。
“於向耀!”
劉一菲正想著說是路人,不認識,於向耀已經開了口,隨著他人已經轉了身,離開,好像真的像路人一樣。
“一菲,很熟悉的朋友嗎?”
劉一菲沒有一點心思跟肖珊珊盤旋,也不想回簽她任何的話語,盡量保持語氣平靜的說。
“珊珊,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抽出自己的手,睨了肖珊珊一眼,然後急急的出了萊茵,肖珊珊看著她消失在自己視線裏,手裏的手機才放在自己手上,劃開屏幕,看著裏麵剛才拍下的照片,嘴角揚起抹不懷好意的笑容。
真是天都要幫助她。
這下她已經有證據握在手裏了,看羅忠柱還信不信她,她倒是有些小看這個劉一菲了,還勾上了這麽個男人,隻是,剛才看到有個跟他長相一致的孩子,竟然還撲上去給人做後媽!
看那男人長相跟穿著,她就知道劉一菲不甘心過現在這樣的生活!特別是知道了羅忠柱跟楊小美的事後,她更加堅定,劉一菲的心肯定在搖擺的。
把照片傳到手機短訊裏,找到了那個號碼,直接傳了過去。
——
劉一菲拿到手機在不遠處的小公園裏坐下,拿出自己昨天晚上登記的兩個號碼,先存在了手機裏,然後進了營業廳,想要打印羅忠柱手機的通訊記錄,結果把密碼告知之後,說提示錯誤。
一連試了幾個密碼都不行!羅忠柱什麽時候改的密碼?她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她覺得相愛的人要沒有秘密,所以纏著他許久才鬆口,qq,微信,手機的密碼都是她製定的,以此來表示他愛她。
想想真覺得自己很可笑!
她沒有辦法,出營業廳,還沒有站穩就接到了羅忠柱的電話,他充滿怒意的聲音從裏麵傳來。
“劉一菲,你現在在哪裏?”
她看了看四周,告訴他自己在哪裏,然後才問。
“有事嗎?”
“在那裏等著我,我十分鍾到!”
然後手機就傳來一陣忙音,劉一菲想,到底什麽事讓他生氣成那樣?自己似乎沒有哪裏踩到這個男人的尾巴,要惹也是他惹自己。
羅忠柱開車來到這裏的時候,劉一菲正坐在路邊的石椅上,她針織的包放在雙膝上,目光有些呆滯的望著車流的方向看了一眼,整個人說不出的落寂,他有些動容,他不是一個絕情的男人,他隻是一個抵抗不了別人的殷勤罷了,可是一想到那張照片,胸口就壓抑著怒火,他下了車,走了過去,檔在她麵前。
劉一菲看著突然晃入自己眼前的身軀,落眼的是件格子襯衣,很熟悉,因為是她買的,她視線上移,看著男人滲著青渣的下巴,心像被什麽東西緊緊扭著。
“怎麽了?”
隨意的牽扯了一下嘴角,聲音有些清冷。
幾天而已,她也學會了做戲,在麵對這個男人時候,即使痛,臉上也不會表現半分。
“怎麽了?劉一菲,你是不是找好了下一家?!”
羅忠柱帶著怒意開口的話讓劉一菲臉色一僵,胸口的難受又在翻滾著,她漸漸紅了眼框,小手緊緊握成拳頭,站了起來,盯著眼前這個男人。
“羅忠柱,你怎麽那麽惡心?你自己做了那種齷齪的事現在就來冤枉我!難道我跟了你十年,在你眼裏就是一文不值嗎?你就這樣否定我對你的感情,我劉一菲是腦子有毛病才在你身邊耗了十年,受你騙的嗎?你說我找了下一家,那你叫好,你找了多少家?”
她有些聲嘶力竭的開了口質問,盯著這個男人,剌顆心都在絞痛。
她來沒有來質問他,他倒先放置人了,強詞奪理來了!怎麽會有這樣的人!劉一菲滿是失望的看著這個男人。
“你還說沒有,那你自己好好看看!”
羅忠柱很氣憤,聽著她拿上次的事來說事,又拿著十年的枷鎖來壓製他,手控製不住的推了一下她的肩,劉一菲退後倒坐在古椅上,屁股傳來一陣疼痛,滿腔的情緒瀕臨著爆發的邊緣。
“劉一菲,是不是你在他家的時候,就已經跟這個男人勾搭上了?”
劉一菲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愛了十年的人會惡心到這個地步,渾身的血液都在倒流著,身邊的空氣像被抽空似的,心裏像布滿了陰霾,烏雲密布,整張臉沉得有些駭人,她盯著羅忠柱,他的話就像無所不催的針,從她心裏來回穿刺,一片血淋淋。
羅忠柱觸及到她的目光時,心口一滯,嚇了一下,還沒有來得及再次質問,就聽到她咬牙切齒的話。
“羅忠柱,你實在是太可惡了!”
啪的一聲,四周都安靜了下來。
劉一菲緊緊拽著拳頭,顫抖的手還停在半空中,這一巴掌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打斷了她對這個男人所有的不舍,他可以背著她做著那些齷齪的事,但不可以冤枉她的清白,說她跟於向耀混在了一起,她,有那個資格嗎?
羅忠柱直接懵了,側臉傳來火辣辣的一片疼痛,他看著猩紅著眸子死死盯著自己眼前的女人。
“劉一菲,你瘋了嗎?”
他扣著她的還停在半空中的手,聲音低沉帶著濃濃的不耐,目光狠狠的盯著她蒼白的臉,整張臉都擰在一起,竟然在這樣的地方打他?胸口壓抑的怒意傳來手來,力道開始加大。
劉一菲的心比手腕疼痛一百倍,看著男人像要吃了她似的,他說自己瘋了,她就是瘋了,她現在就是一個瘋婆子,在麵對自己老公跟自己親密的好友一起還要懷上孩子,她不瘋就不是人!
她另一隻手握住他的手,緊緊扣在一起,然後低下頭,對準他虎口的位置狠狠的咬了下去,她的心有多痛,她的力氣就有多大。
頭頂傳來男人爆吼的聲音。
“劉一菲,你給我放開,你個瘋婆子!……”
她充耳未聞,腦海想著是他跟肖珊珊相親相愛的模樣,力度越發的加大,直到自己的側臉被猛的一揮,傳來的疼痛她腦子嗡的一下,耳膜震得嗡嗡作響,整個人一個踉蹌控製不住的往旁趔趄的倒去,直到撞到一賭柔軟的牆,她沒有注意,轉過頭滿是怨恨的盯著羅忠柱。
看著他虎口處一片血紅,她殘忍的勾起了唇角,血液沾在她沒有血色的紅唇上,整個人有些詭異,然她的眼底一片冰冷。
“劉一菲,你是不是瘋了,竟然咬成我這……”
羅忠柱護著自己的傷口處,他看到兩排深入肌肉裏的牙齒印,心底咬牙切咬的罵著她,當看到她身後站著的男人時,渾身一僵。
想到那個時候,他帶著劉一菲還有表姨跟這對夫婦見麵時,男人開口第一句話是,必須是單身的女了!他二話不說就回了一句。
——我們可以先離婚!
他清楚的看到男人眉梢對他的輕蔑跟不屑,再見麵,是這樣的場合,羅忠柱神色緊繃著,對方閱曆老練,那雙黑眸裏透著的眸光,是他看不見的深沉,此時整個人有些不知所措。
劉一菲感覺到一邊臉發疼,剛才羅忠柱揮在她臉上的手勁可不輕,看著他站在那,一股作氣的上前,紅著眼框,情緒再也控製不住,雙手握著他的手臂。
“你自己背著我做了什麽事?你自己說啊你?你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你有想過我嗎?我跟了你十年,我得到過什麽?你外遇就外遇,為什麽選擇的是她?一個是我的老公,一個是我的好友,羅忠柱,你們怎麽那麽殘忍啊?我肚子裏現在懷得可是你的孩子,你一邊下跪著說不會亂搞,一邊帶著她去產檢,羅忠柱,你到底把我劉一菲當什麽了?是你賺錢的的工具是嗎?”
劉一菲整個人發瘋似的晃著羅忠柱的身軀,聲撕力竭的吼了起來,沒有任何形象,羅忠柱聽了她的話渾身一震,感覺到不遠處那道淩厲的目光時,心一緊又慌亂起來她什麽都知道了!
羅忠柱驀然雙手抱緊她,聲音柔了下來。
“別鬧了,現在在外麵。”
裝模作樣,劉一菲一邊耳朵被他揮得還嗡嗡作響,就聽到他突然之間沉下聲音的話,十年來第一次看清這個男人。
“鬧?羅忠柱,誰跟你鬧了?你爬上我閨密的床時,就沒有想過我會鬧嗎?”
劉一菲扯著喉嚨大吼起來,站在旁邊看熱鬧的群眾頓時指指點點的聲音落在了羅忠柱身上,感覺到他渾身緊繃起來。
這個時候,知道要麵子了?劉一菲還沒有來得及多想,突然抱著自己的男人猛的把自己一推,她整個人退後,被路人扶住。
“你好意思說我?你好得得到哪裏去?你現在肚子裏的孩子難道不是他的嗎?”
劉一菲聽了羅忠柱的話,像被雷霹了似的,僵在那,不可置信,滿是失望的盯著這個自己愛了十年的男人。
他說她肚子裏的這個孩子不是他的!
難道是鬼的嗎!
“嗯?”
直到他身後傳來一聲淡淡的鼻音,她才站穩,收斂了一下情緒。
“謝……”
謝,剩下一個字在看清楚身後的男人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整個人愣在那,於向耀的目光沒有放在她身上,而是直直的盯著羅忠柱,蹙著眉鋒。
他什麽時候站在這裏的?劉一菲想到剛才自己差點跌倒的時候,被路人扶了一把,他看到了多少?在這個男人麵前,劉一菲感覺自己一點自尊跟尊嚴都沒有。
“你看我幹什麽?你們現在這麽親密,難道我說得有錯嗎?”
羅忠柱擰著一張臉扯著脖子扯了起來,可是神色卻被於向耀盯著有些虛,目光閃濼著,有些不自然。
劉一菲聽了他的話,氣得五髒六腹都在抽痛!
她是瞎眼瞎到了什麽程度,才會有追這個男人,還嫁給了他!這副可惡的嘴臉真是讓她的心都悔青了。
“羅忠柱,你tmd的就是一個混蛋!我今天算是把你看透了,我不打死你我……”
劉一菲邊吼著邊要上前再去打人,手驀地被旁邊的男人給扣住,於向耀滿是清冷的說了一句。
“有孕婦像你這樣的嗎?”
“……”
劉一菲頓時僵在那。
羅忠柱被於向耀散發的氣場給震住了,加上聽到他那句親昵的話,整個人都僵在的那人,劉一菲還真的像他猜想,在那個時候在他家就跟他混上了!若不然,這個男人怎麽可能偏幫他?剛才收到那張照片的時候,看著倆人親密的動作,他的胸口就有一股無法壓抑的怒火,再看到兩人這般,越發的氣憤。
直到眼前一道陰影罩了過來,他的心一緊,顫著聲音開了口。
“你,你想幹什麽?”
他也算長得高,可是在這個男人麵前,他覺得自己的特別的渺小,於向耀的年齡是33歲,加上常年在跟官場上的人打交道,情緒善於收斂,常年臉色波瀾無驚,做得多的動作無非是皺眉之類的。
“羅先生,做人向你這麽忘本,可是會有報應的。”
他修長幹淨的手落在羅忠柱的肩上,輕輕的掃了掃,薄唇輕啟,聲音很低,很沉,沒滲雜任何一絲雜聲,清冷得讓人覺得有絲涼意。
羅忠柱卻覺得心尖顫了顫,等他回神過來,劉一菲已經被他拉著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劉一菲!”
他看著劉一菲似乎在擺脫他的手,卻被他強拉著離開,大聲喚了一句,倆人沒有給他任何的反映直接消失在他眼前。
劉一菲,你好樣的啊!
我們倆最多是你也軌,我也出軌,相互扯平擺了,還說得愛我情深似海一樣,害為內疚了這麽久,我們倆半斤八倆的,誰也不能說誰。
羅忠柱看著手裏的照片,想著剛才於向耀幫及她的模樣,倆人若隻是雇主的關係,他會這麽幫著她嗎?
羅忠柱此時覺得自己才是個大傻蛋,這些日子白白的擔驚受怕了。
他打通肖珊珊的電話,那端一接起,他就開口說。
“珊珊,一菲知道我們倆的事了。”
好一會兒那邊才回了一句,滿是擔憂的語氣。
“那她沒事吧?”
羅忠柱聽著她聲音裏的擔憂,冷冷得笑了一句聲,然後問她在哪裏,知道她在怡景之後,驅車就往那裏開去。
——
“於先生,剛才你不是幫我,你是在害我!”
劉一菲幾次都沒有掙脫這個男人的手,卬足了勁在路口處使勁一晃,自己的手才從他的手裏脫了出來,她有些戒備的看著這個男人,神情明顯有些不悅。
於向耀蹙眉,神情冷漠,聲音淡淡的。
“害你?”
像在反問又反在質問,劉一菲深呼吸一口氣,想到剛才羅忠柱那些話,早已痛得不能再痛的心還是在抽搐,她垂著頭,聲音有些蒼涼。
“我是我跟我丈夫的事,涉扯到你我感到很抱歉,你放心,我們倆人是什麽關係你比任何人都清楚,我一定會解釋清楚,不會影響到你跟你太太的關係。”
劉一菲越說聲音越啞,一邊耳朵突然傳來嗡嗡聲,喉嚨裏像是哽著什麽東西似的。
“什麽關係?”
劉一菲看著他,有些聽不清,耳鳴得厲害,她隻看到他輕啟的薄唇,還有他清冷的神情,聲音卻怎麽也聽不到。
她拍著耳朵,裏麵傳來一陣陣的疼痛,她蹲在地上,雙手捂著雙耳,一張臉滿是惶恐,她發現自己好像失聰了!整個人僵在那。
“對不起,我有事先走了。”
幾秒後,她站了起來,小臉蒼白一片,剛轉了身想要離開,沒有走幾步,人又被於向耀拉住。
他強行帶著她上了車,拖著她送到了耳科,檢查結果,耳膜破裂!
劉一菲看著手上的診斷書,心底一片苦楚,她咬了羅忠柱一口,他就拍得她耳膜震裂了,她眼裏一片幹澀,有些抽痛的笑了幾聲,手落在自己的腹部上,替肚子裏的孩子心疼起來。
“這段時間要好好按時休息,不要熬夜,不要過度疲勞,不要過度焦慮。”
這是醫生在她離開之時說的一句話,她點了點頭,跟在於向耀的身後,隨著他的步伐出了醫院。
“自己都不愛惜自己的人,沒資格當母親!”
走了一段路,前方突然傳來了句話,劉一菲腳步一頓,麵前的男人腳步都沒有停下來,仿佛剛才那句話是她的幻覺一般。
她是一個不合格的母親,事情進展到這樣,她真的不夠資格當母親,可是這個孩子現在是她的所有。
她現在唯一的辦法是,離婚!
肖珊珊看著滿是怒意進來的男人,眉頭輕輕擰了一下,然後挽起唇角笑問。
“你都招了?”
羅忠柱剛坐在沙發上,就聽到了她的問話,聲音滿是怒問的吼了一句。
“是她自己發現的!”
然後低了一下頭,再看著肖珊珊,疑惑的問。
“你什麽時候知道劉一菲有另外一個男人的?”
肖珊珊一愣,其實她是自己亂猜的,上次去他家裏的時候,看到他一門心思的趕著自己離開,隨口這麽一說,結果到今天看到她跟那個男人似乎認識,全部都對上了盤。(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