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不管她是出於什麽樣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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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趙勝楠同樣是笑笑:“傅總,謝謝你看得起我,但是我不同意,而且我也不能奪人所愛!”

    “什麽叫奪人所愛?”他笑著問。

    “傅總難道沒發現,黎小明喜歡的人是你嗎?”

    接著傅晨東的手就抖了抖。

    沉思了一會兒,他問:“所以,你之所以收留我,是看在黎小明的麵子上?”

    她點頭:“那你以為呢?我像是那種隨隨便便收留人的人嗎?你是黎小明看中的人,如果我跟你在一起了,那小明會怎麽想?他對我來說就像親人一樣,對我有恩,我不報恩就算了,還搶了他的人,你這不是陷我於不義嗎?”

    傅晨東啞口無言,這女人……他現在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如果告訴她黎小明不是基佬,那他就不能在這裏住了,這真是……

    他想,還是先穩住她,贏得她的好感再說。

    他站起來:“我去幫你洗碗。”

    ……

    接下來的日子裏,傅晨東一直扮演著她丈夫的角色。白天給她做飯,她回來就給她拿拖鞋,可是她的表現一直是淡淡的。

    她還是潛意識裏地排斥他,覺得他這種身份不過是想玩弄一下普通人家的女孩,追到了就會拋棄了。

    幾天後,趙勝楠要去古鎮玩,而那天剛好傅晨東有空,他說可以跟她一起去,順便帶上小包子。

    難得趙勝楠沒有拒絕,她當時是把傅晨東當成司機用的,加上又有小包子。

    他們三人從古鎮的入口一直逛下去,走走停停,買些具有民族特色的衣服首飾。



    小包子很喜歡那些衣服首飾,趙勝楠便給她穿了一套。全部都裝上後,很像個靈氣的苗家女孩。

    後來……小包子就走不動了,要人背。

    好在傅晨東高大,他把小包子托在肩膀上,這樣一來,小包子看上去就更高了,趙勝楠需要仰起頭來才能看見她。

    後來走就走著就到了古鎮後麵那一塊寬大的草坪,小包子指著草坪說她很想在那裏坐一坐。

    傅晨東一低頭,把小包子托了下來,那姿勢像卸貨一樣,趙勝楠看得有些好笑。

    後來是傅晨東和趙勝楠坐在草地上,小包子則在草坪上歡快地奔跑著。

    那天c市難得沒有下雨,而是豔陽高照,趙勝楠拿出一把傘撐起來,而傅晨東則接了過去,他替她撐著。

    她轉身看到他臉上的笑意,不由地說:“傅總挺會討女孩子喜歡的。”

    “那你喜歡嗎?”他問,眼神熾熱地問。

    “我?嗬嗬,當然喜歡,沒有一個女生會不喜歡。”

    他朝她挪近了一些:“那……你是不是覺得我越來越好了?”

    他越來越不掩飾自己的想法了。

    趙勝楠笑了笑,隨後看著藍天白雲:“每個男人在得不到的那個階段都會用盡身上所有的力氣,可一旦得到了,他就會鬆懈下來,有些男人甚至還會把以前的付出討回來,所以,我真的不知道你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也不知道對一個女人來說,你是好,還是不好。”

    傅晨東倍受打擊,正想說點什麽,卻見她此時怔怔地看著草地出神。

    草地上,小包子仍在來回地奔跑著。

    她突然說:“這一幕,似曾相識。”

    他便問:“似曾相識,你是記起什麽事來了嗎?”

    她點頭:“我是一個特別奇怪的人,會忘事,但三年前我突然就想起了一些事情,我記得小時候父母也曾帶我去玩,那時候我特別喜歡在草地上奔跑,就像小包子現在這樣,可是……”

    他不由地看著她:“可是你父親去世了。”

    她的臉上頓時閃現出一抹驚恐的神色:“是的,我父親去世了。”

    他又問:“你目睹了父親的去世嗎?”

    她驀地臉色蒼白,額頭開始出汗,整個人呈現出一股很害怕的樣子。

    “別怕,如果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他說:“你看看小包子,看看前麵的遊客。”

    她的臉色這才漸漸恢複。

    好一會兒,她才發現自己的手正被他牽著,她慌忙把手縮了回來。

    ……

    台北。

    這也是一個多雨的城市。

    一家泰式餐廳前,傅晨東雙手插著褲袋停在一輛蘭博基尼麵前。

    不多久,來了一輛出租車,從車上下來一對老人。

    老頭兒一身燕尾服,老太太一身旗袍,兩人怎麽看怎麽登對。

    傅晨東連忙迎上去:“奶奶你好,我是傅晨東。”

    唐訟嫻上上下下打量了傅晨東一番,傅晨東坦然地接受著她的打量,甚至還笑笑:“餐桌已經訂好了,我們一起進去吧?”

    接著又對身後的老頭兒說:“爺爺,請吧!”

    老頭兒說:“這年輕人挺實在,不是在餐廳裏麵等,而是親自出來迎接。”

    “為了楠楠嘛,當然要表現得有誠意一點啦,”唐訟嫻說。

    餐廳裏,傅晨東又替兩位老人拉開椅子,等他們坐下來後,他把菜單遞到他們麵前:“不知道爺爺想吃什麽?”

    唐訟嫻和老頭兒就隨便點了一些,反正是來聊事情的,吃什麽都無所謂。

    “奶奶,也許是我不該揭你們的傷疤的,但是這事……我還是有些好奇,關於阿楠的性格,是受他爸爸去世的影響嗎?”

    唐訟嫻喝了口水,歎了口氣:“是啊,怎麽不是呢!這事情過去了這麽多年,當年再怎麽痛苦,隨著時光的流逝,也漸漸淡了,阿楠啊……她是看著父親被凶手殺害的。”

    傅晨東身體僵了僵。

    “出事的時候,阿楠才八歲,那晚她爸爸騎自行車帶她出去買棒棒糖,在一個街角處被一輛摩托車狠狠撞翻了,她爸爸當時已經受傷了,但還是先去起摔在地上的楠楠。以為隻是一場意外的交通事故,沒想到,騎摩托車那人拿出一根鐵棍朝楠楠爸爸頭上打了下去。她爸爸暈了過去,那人還不死心,一下,一下,楠楠當時已經有了意識,她就那樣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爸爸……”

    唐訟嫻停頓了一會兒,接著仍是用平淡的語氣訴說道:“楠楠她爸爸,整個頭部……幾乎都被打爛了,血液和腦漿橫飛……你怎麽也不會想到,平時一個那麽優秀、高大的警察最後會死得那麽慘。那凶手本來是想連楠楠一起打死的,後來有人經過,凶手逃走。凶手很快被抓到了,是楠楠出庭指證他的。可是,從那之後,楠楠就像變了另外一個人,像一個得了自閉症的孩子。她的媽媽也是受不了才離家的。”

    “可是,我所認識的趙勝楠是一個性格很開朗的女孩,她的快樂能感染到身邊的每一個人。”

    “那是後來的事了,”唐訟嫻說:“她媽媽走的那一天,她才開始說話,可她媽媽仍然義無反顧地走了。她回來默默地把母親所有的東西都燒掉了。再後來,她的性格開格開朗,話也越來越多,可我發現她漸漸地忘了她父母的事,她不再提起父母,卻說自己想當一個警察捉壞人。”

    唐訟嫻又喝了一口飲料:“我本來以為她想通了。一個孩子嘛,哪可能會一直記得不開心的事,但後來我發現她是真的全忘了,包括她母親的樣子。我也不明白這是怎麽回事,直到有個夏天的夜晚,我起來上洗手間聽到楠楠一個人在房間裏自言自語,她說的是一些十分冰冷的話,完全不像一個孩子。”

    傅晨東問:“她聽到什麽了?”

    “殺了你這個凶手、你走了就走了,別再回來……我以為她是說夢話,可我推開門時,看到她其實是醒著的,我怎麽也忘不了那一瞬間她看我的眼神,帶著一抹凶狠與戾氣,如何恐怖片裏回來複仇的小孩……可是,第二天他似乎就忘了這事,又成了那個性格開朗的小姑娘。”

    “那你帶她看心理醫生了嗎?”

    “看了一些,當時縣城的條件有限,我也不敢把這事說得到處都知道,隻是輾轉去了一個小診所,當時醫生給她錄了像,那盒錄像我一直帶著,沒敢給任何人看。”

    傅晨東說:“那奶奶有沒有把錄像帶過來?”

    “有,”接著唐訟嫻給了傅晨東一盒九十年代的錄像帶。

    那種錄像帶要用老式的錄像機才能看的到。

    跟唐訟嫻他們分開後,傅晨東又去了懷舊店找了個錄像機。

    回到酒店,他播放了錄像帶。

    在一個小房子裏,她看到小時候的趙勝楠。

    輪廓沒有變,還是現在的樣子,那時候的她稚氣未脫,就一個可愛的小學生,她真的很可愛。

    她正在一間小房子裏,手托著腮,一雙大眼睛閃著:“我一定要做一個好學生,好好學習,孝敬奶奶,不打架不惹禍,讓所有的都喜歡我,包括二叔二嬸他們!”

    過了一會兒,她臉上無辜純真的表情漸漸退去,一抹冰冷與戾氣掛在臉上;“我是一個沒爹沒娘的孩子,孤苦伶仃,我一定要好好長大,好好保護自己,再遇到壞人不可以退縮,不可以膽小。一定要讓壞人死光光!”

    最後說那句話時,她是看著攝像頭的,目光與傅晨東交匯在一起。

    他打了個冷顫!

    這就是趙勝楠,一半明朗,一半冷豔,一半沐浴陽光,一半置於黑夜,可後來,她漸漸說服自己的另一半,讓自己變得開朗起來。

    要不是他……她到現在還是那個沒心沒肺的趙勝楠吧。

    ……

    傅晨東離開台北前,去了一趟唐訟嫻住的酒店把錄像帶還給她。順便給唐訟嫻買了一些燕窩之類的營養品。

    唐訟嫻說:“我不反對你們在一起,事實上,楠楠跟誰在一起我都不會反對,但是你也看到了,她就是這樣一個人,兩年前她跑來找過我,告訴她想起父母的事情了,我當時並不吃驚,如我所料,她的性格變了,但幸運的是,她雖然冷酷卻沒有了戾氣,她還是一個善良純潔的好姑娘,我希望的是,你能包容她的過去。”

    “放心吧奶奶,我會的!”傅晨東保證。

    ……

    這次台灣之行隻有三天,第四天傅晨東就已經飛回了c市。

    這幾天他一直把小包子托給趙勝楠,有她照顧小包子,他挺放心的。

    家裏沒有人,趙勝楠應該帶小包子出去玩了,於是他便想先洗個澡吧。

    趙勝楠其實是帶著小包子去買菜了,她一直想,傅晨東的心真大,怎麽就放心把孩子交給自己這麽久,不過有小包子陪著,她突然覺得日子不像過去一樣空蕩蕩了。

    小包子也越來越依戀她了,兩人一起吃飯,一起買菜,晚上還一起睡覺,雖然小包子也有調皮搗蛋的時候,但趙勝楠隻要扳起臉,小包子就明白意思了,會很快收斂。

    回到家裏。她把菜放好,小包子說眼困了想睡覺了,趙勝楠便把讓她先去沙發上躺一躺。

    想起小包子昨晚換下的衣服沒有洗,她便去了衛生間。

    衛生間的門關著但是沒有鎖緊,她想一定是被風吹的。

    裏麵的遮擋布是拉上來的,她猛地一拉開。

    那一瞬間,她突然像傻了一樣……

    裏麵的傅晨東也在看著她。

    人家正躺在水裏,一絲不掛好嗎?看到她進來,他本能地從水裏爬起來。

    噢,這身材……這人魚線,還有一叢黑林裏的一顆大香蕉……噢。這……

    這時候,自己不是應該尖叫的嗎?可是,畢竟是出外闖蕩了這麽久,奇葩的事見過一大堆,她還曾經誤闖進男澡堂呢,看到過一大片白花花的屁屁,這傅晨東一個算什麽呀?

    但話說回來,傅晨東這一個,真的能頂好幾十個啊。

    她抱歉地笑笑,正準備轉身出去,卻突然被傅晨東拉了回來,他把她的身體一轉,隨後捂住了她的嘴巴,並小聲地在她耳邊說:“噓——”

    不一會兒就聽到了小包子登登登跑進來的聲音,小包子打開衛生間的門看了看,大概是裏麵太安靜了,她便說:“咦,阿姨呢?”

    裏麵沒有人回應她,趙勝楠正被傅晨東緊緊地摟著,她也不敢動。

    畢竟裏麵這一幕兒童不宜,如果將來小包子在黎小明麵前說自己和傅晨東一個浴室裏洗澡,黎小明非殺了她不可。

    小包子應該已經跑出去了,傅晨東這才鬆開趙勝楠,趙勝楠瞪了他一眼,要是換成別人,早就被她踢壞命根子了。

    她正要甩手出去,可傅晨東卻又突然抱住了她,同樣在她耳邊輕輕地說:“噓——”

    又怎麽了?難道小包子又要進來了不成?

    果然,外麵的小包登登登地又跑進來了。

    原來小包子是要來上廁所的。

    小家夥上廁所早就不用人幫忙了,隻是奮力地爬到馬桶上坐下,又噓噓了幾秒鍾,自己按了衝水開關,再登登地跑了出去。

    這時,趙勝楠身上已經是濕漉漉的了,因為傅晨東身上有水跡。

    而這時,傅晨東的吸引已經開始急促了。

    兩人彼此互相看著,他幹脆摟著她。

    “林小姐,你出鼻血了!”

    “……”

    趙勝楠擦了擦,果然是。

    情況太尷尬,她推開他,逃也似的離開衛生間。

    ……

    回到房間,不一會兒,她的房間門被推開了,傅晨東走進來,手裏端著一杯菊花茶。

    “林小姐,你之所以流鼻血呢,是因為c市這段時間天氣炎熱,你一直習慣了濕潤的氣候,所以遇到這樣的天氣不免氣血不暢,氣血一不暢你就會流鼻血。”

    趙勝楠喝了那杯菊花茶。

    “林小姐,喝了菊花茶之後,如果還有出鼻血的情況請你馬上通知我。”

    “好……好……”

    她仍是覺得尷尬,於是在床上躺著不起來。

    她聽到外麵傳來小包子叫爸爸的聲音,似乎很興奮的樣子,後來就又聽到涮鍋洗碗的聲音。

    過了半小時,傅晨東已經開始叫她吃飯了。

    她說自己不餓,不想吃。

    “林小姐,你怕我?擔心被我的溫柔征服嗎?”傅晨東走到她麵前問。

    “不是,就是不想吃!”

    “那我給你留飯,你要是餓了就出來。”

    “好。”

    征服?

    趙勝楠覺得有一絲細小的苗頭。

    她拿出手機發信息給黎小明:小明,有一件我必須向你坦承,傅晨東說他要追我。

    不一會兒黎小明就回複了:這是好事,答應了吧,隻要你擔心了,你不但有老公還有娃了,買一送一的事。

    趙勝楠:別瞎說,我隻是跟你說一聲,這男人不靠譜,他不該一麵跟你糾纏,一麵又跟我曖昧。

    不一會兒黎小明的電話就來了:“小南瓜你說什麽呢?什麽叫他與我糾纏啊?”

    她說:“你不是喜歡他嗎?你既然喜歡他,就不應該把他跟我放一起,遲早會出事的。”

    那頭黎小明都快要氣炸了:“小南瓜,枉我對你好了幾年,你竟然這麽不了解我,我是gay嗎?我是gay嗎?老子是直男,直的!”

    說完,他氣得掛了電話。

    直的?趙勝楠呆了幾秒。那……回想一下,黎小明的確沒有說過他喜歡傅晨東啊。

    幾秒後,黎小明的電話又來了:“小南瓜,不好意思我剛剛罵了你,現在再一個電話給你,是因為我——罵得還不夠解氣!你個小沒良心的,就知道氣我,氣死我了!我把他跟你放一起,是給你機會,給你機會!”

    罵完,黎小明又掛了電話。

    趙勝楠這一刻都要驚呆了。

    原來這一切都是黎小明要給她機會?

    ……

    第二天一早。傅晨東去叫趙勝楠起床。

    起初敲門沒有反應,以為她還在睡呢,後來再敲還是沒有反應,他擔心出事,便直接推門進去。

    裏麵並沒有趙勝楠的影子,床單疊的整整齊齊,衣服行李都不見了。

    桌子旁邊有一張紙條:傅總,我要暫時跟你和小包子分開了,感謝這段時間小包子陪我,讓我度過了一段快樂的時光。但緣聚緣散,我們始終是要分開的。我走了,房子留給你,祝好!

    傅晨東氣得把紙條撕了個稀巴爛。

    趙勝楠,你好狠!

    你以為自己能擺脫得了我嗎?

    你休想!哪怕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追回來!

    ……

    然而,趙勝楠的電話卻怎麽也打不通了。

    她每去一個城市就換一個當地的手機卡的,以前的號碼應該不用了吧。

    他又聯係了黎小明,讓黎小明趕緊找。

    黎小明當時有些自責,他跟傅晨東坦承了趙勝楠可能是因為他那番話才跑的。

    “什麽話?”傅晨東冷冷地問。

    “小南瓜以為我愛的人是你,她之所以收留你又替你照顧小包子,完全是看在我的麵子上,她以為是我是gay,後來我打電話跟她說清楚了,說我不是,她就很生氣,我估計她是沒有顧忌了,所以就走了。”

    “你……”傅晨東更生氣了,他說:“我真希望你是個gay。”

    “傅晨東,你不是男人!”黎小明掛了電話。

    幾天後,黎小明聯係傅晨東:“沒有小南瓜的消息,怎麽辦?”

    “再找!”

    傅晨東依然住在那間小房子裏。

    趙勝楠走得真是幹淨,連一把梳子都沒有留下。

    小包子成天問阿姨呢,阿姨去哪裏了?

    傅晨東說阿姨會回來的,讓她不要急,好好等等,小明媽媽已經在找了。

    正在傅晨東找得焦頭爛額的時候,他突然接到陳喬的電話,陳喬說:“傅總,小趙……哦不上次那位林小雅林偵探要回來應聘我們這邊的秘書。”

    應聘秘書?

    傅晨東把小包子送到酒店交給保姆,隨後便趕到了公司。

    百花園那邊項目已經進行到一半了,最近一直在大力招人,傅晨東的辦公室也需要招一個秘書,因為最近有大量文件要整理。

    那天來應聘秘書的很多人,傅晨東從監控裏看到會議室裏坐著一個長發女子,頭發垂低著。不是趙勝楠又是誰?

    他的心頭湧起一陣火。

    他讓陳喬把趙勝楠叫了進來。

    趙勝楠進來的時候,看到辦公室裏的傅晨東,她還特臉皮厚地對他眨眨眼,“傅總,我們又見麵啦。”

    傅晨東懶懶地坐著:“既然走了,為什麽又要回來呢?”

    她說:“因為想找一份穩定的工作啊。”

    傅晨東起初沒有說話,隻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她竟很坦然地麵對著他的注視,一張臉顯得很有誠意。

    “好,你被錄用了,”他說。

    無論怎麽樣,隻要她肯回來,他就感到踏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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