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召喚】卡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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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冰飛龍的分贓會議進行的很不公平。小鬼得到了冰淚石,龍奎得到了冰魂石,若梅得到了召喚暴冰飛龍的卡牌,然而許由還什麽都沒有獲得。
站在一旁的許由此時十分著急,自己的隊友全都從這條死龍身上得了些寶貝,卻唯獨我自己什麽都沒有?有沒有搞錯,最不應該得到寶物的是若梅才對,怎麽說要不是我那一支箭射的準,龍奎早就死在暴冰飛龍的爪下。
許由不甘心地說道:“師尊!師尊!您快看看,這龍身上還有什麽值錢的寶貝?”
老子於悠閑之中回過身來,一隻手捋著白胡須,一隻手背在身後,滿麵笑容說道:
“我看你箭射的好,何不取那兩條龍須。再加上從龍的翅膀內抽出一根龍骨作弓身,你就可以擁有一把上好的弓箭。”
許由急忙來到龍頭部位,可是不像若梅得到龍珠是自己從眼窩裏滾出來的,許由兩隻腳蹬著地麵,雙手像和一百個人在進行拔河比賽似得,扯拽著龍頭山的龍須。
然而龍須雖然柔順,許由使出全身的力氣也奈何不得,最後隻落得滿頭大汗,一屁股塌坐在地上,再也沒力氣了。
許由虛弱地說道:“師尊,你騙我,這龍須根本就拔不下來,又怎麽可能拿來作弓箭。”
老子慢步穩穩走來龍頭一旁,他隻是伸出捋胡須的那隻手,一拔一個,像是掐斷菜葉似得,毫不費力。
許由看得目瞪口呆,果然是師尊啊,自己拚上吃奶的力氣也撼動不了毫毛,可是師尊動動手指頭卻不費吹灰之力。
老子把兩根又粗又長的龍須遞在許由的手上,笑嗬嗬地說道:
“這不取下來了嗎?”
許由趕緊跪在了地上,兩隻手攤開接過老子手上的龍須。龍須摸在手上順滑而結實,許由喜不自禁,於是又開口說道:
“師尊,既然你已經幫我取了龍須,幹脆就也幫我取根龍骨吧。”
許由這時候表現地謙虛起來:“我可能不識貨,不知道哪根骨頭更適合做弓箭,還請師尊好事幫到底,謝謝。”
說完,許由手中還握著龍須,兩手掌合十豎在身前,對著老子行叩頭禮。
老子也不嫌麻煩,捋著胡須,踱著步子又來到暴冰飛龍的一邊翅膀旁。他伸出去自己的左手,順著飛龍的翅脊從身背摸到羽尖。
老子摸到中間部位時,在一根略有弧度的脊骨之上來回摸了兩三遍,於是像是看中了,伸手就捏住脊骨的一段,把脊骨從龍鱗皮膚之下抽了出來。
老子摸著這根光滑而又月牙般的脊骨,連連點頭說道:
“這根就很不錯,用來做弓箭,和龍須搭配起來,簡直完美。”
說道著,老子繼續說道:“既然好事做到底,你且把龍息也交給我,明早之前,我就幫你把這把龍骨弓作出來。”
許由一聽,這不是錦上添花的美事,趕緊連連給師尊老子又多磕了幾個頭,嘴上說著謝謝。
若梅又從暴冰飛龍的利爪之上,掰下它的指甲,說是可以用來合成高級的卡牌。履卜隊長熟知這條飛龍尾巴上的肉最好吃,所以他剁下了飛龍的尾巴,回去也算遠征軍大部隊也能享享口福。
龍奎隻要得到了冰魂石,他什麽其他的都不看在眼裏,他也趕緊把冰魂石安裝在自己的匕首石槽裏。可是不像小鬼的黑蛛劍發生那麽些明顯的外表變化,龍奎的匕首安上冰魂石後,根本就沒有任何變化,龍奎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一時著急魯莽,把冰魂石按錯槽眼。
許由也獲得了神器,心裏終於平衡了許多,也美滋滋的,並不再覬覦什麽其他的寶貝,隻是撬開幾片龍鱗帶在身上,這可是上等的暗器。
老子見四個孩子這就完事了,於是問道:“你們這就滿足了嗎?”
四個孩子臉上都洋溢起幸福的笑容。
老子於是揮了揮手,暴冰飛龍從尾部到頭部後背上的所有龍鱗全都脫離下來,飛舞在空中,收進老子的袖口之中。
老子笑嗬嗬地說道:“你們真的是買櫝還珠,真正的好東西都不要,卻隻撿一些不值錢的材料。”
說完,老子哈哈大笑著,於隻有最頂端有一片天井處,喚來飛天鶴從天而降。
這一天晚上,四個孩子依舊回到老子半山腰處的茅草屋內休息。天上的七顆月亮像白玉盤掛在空中,四下隻有些成塊成塊的白雲在山與山之間來回漂流。
若梅剛得了一張紫色卡牌,她自己心裏很清楚,她的管家曾經告訴過她,卡牌的等級是依照其背麵底色來顯示的。而紫色排在白色、綠色和紅色之後,是第四等的高級卡牌,她萬萬沒想到,在最近不久獲得第一章綠色卡牌之後,她這麽快就擁有了紫色卡牌。
若梅的管家勸說她,讓她暫時不要想著去使用這張卡牌,理由和老子勸說小鬼不要使用黑蛛劍的道理一樣:卡牌的能力太過強大,而擁有者的能力太弱小,搞不好就玩火自焚了。
然而若梅討厭她的管家,所以她從來不和任何人提起自己的管家,哪怕是別人旁敲側擊提到都不行。
所以晚上睡覺的時候,她還是情不自禁把那張漂亮的紫色卡牌調出物資界麵,放在自己的手掌心內仔仔細細看著。
多麽漂亮的卡牌啊,背麵是紫色的水印花紋,中間是卡通造型龍的圖案。而其正麵,一個紫色鑲邊的框框內,繪著那隻暴冰飛龍真實形貌的黑白全身相。而在卡牌的底部,顯示著這隻暴冰飛龍的基本信息:出生日期、力量、戰鬥經曆等等。
不知不覺,若梅手中拿著卡牌,看著看著,還沒把卡牌收回自己的物資界麵,就拿在手中不一會兒睡著了。
“既然是個小女孩!”
誰的聲音?若梅迷迷糊糊中,感到十分不安。她隻覺得有一雙眼睛,於黑暗之中死死把自己盯著,仿佛要把自己生吞活剝了似得,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罷了。
“你是誰?”若梅於恍恍惚惚中追問道。
“我是誰?這麽快你就把我忘了?都怪那把可惡的刀,那個小子叫什麽名字,等到哪一天我重見天日時,一定要親手宰了他。”
霸氣的聲音從若梅四四方方向她壓過來,身處於無止境的黑暗之中,她開始感到沒有底線的絕望在心頭翻湧。
而等到自己似乎快要恐懼到喘不過去時,若梅扶在空中的手像是握住了一根冰冷刺骨的鐵柱,於是一道寒冰鑄成的鐵柵欄橫空出世,一道道密密麻麻把她自己和對麵那隻暴冰飛龍隔離開來。
若梅看見暴冰飛龍的第一眼,她幾乎要嚇呆了,她明明親眼白天看見過,這頭暴冰飛龍已經死了,可是此時,為何它又能完好無損地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眼淚開始在眼眶打轉,若梅的聲音有些沙啞而幹涸,說道:
“你是那條龍,為什麽你還沒死?”
然而和白天所見的狀態不相同,白天時,暴冰飛龍生龍活虎,狂躁易怒。而此時,臥在對麵的冰柵欄另一邊的暴冰飛龍,整個龐大的身軀安詳俯臥在地麵之上,甚至長長的脖子也貼著地麵,龍的腦袋也垂在地麵,好像不這樣不足以近距離和若梅接觸一般。
暴冰飛龍沒有露出如冰尖一般鋒利的牙齒,它嘴角邊的龍須還在,像是貓身後逗老鼠的尾巴,它的目光雖然依舊寒冷,卻沒有半點殺氣。
暴冰飛龍繼續說道:“我本來已經死了,是你救活了了我。”
說到這,暴冰飛龍頓了頓又繼續說:“不對,應該是你那狡詐的管家救了我。”
若梅有些不明不白,她隻知道,當她來到暴冰飛龍的頭部時,暴冰飛龍的兩顆眼珠,自己就從眼窩處滾落下來,落在自己的手上。
若梅道:“你把話說清楚!”
暴冰飛龍道:“看來,你和你的管家關係不好,它以留下我的性命交換接受你的召喚,對我來說也並不是一件壞事,至少我還要報仇雪恨的機會。”
若梅道:“你若是我的卡牌,你就不可以傷害我的隊友。”
暴冰飛龍冷笑一聲,不做回答。而它那冷笑之中,似乎藏著什麽十分邪惡的計謀沒有說出來,讓若梅聽著心裏一陣一陣發涼。
這時若梅的管家從黑暗中走了出來,暴冰飛龍終於略微抬高了一下頭顱,至少整個龍頭都完全離開了地麵,盯著管家從黑暗中現出的姿態,不容錯過。
若梅的管家在若梅耳邊低語幾聲之後,雖然若梅並不喜歡他,可是他提出來的建議總還是十分管用,簡潔高效。
若梅心有成竹似得說道:“我的卡牌,永遠也不可以傷害我的隊友。我會在卡牌上滴下一滴血和你簽訂完整契約,我的命令你就絕對不可以違背。”
聽到這句話,暴冰飛龍終於眨了眨兩下冰藍色的眼睛,不言不語,漸漸身子從柵欄邊緣縮了回去,不一會兒,整個龍頭就消失在若梅的身前,似有些怏怏不樂、並不高興。
若梅看不見了暴冰飛龍的身影,於是翻了個身,睜開眼睛,在黑夜之中,她發現自己右手還握著紫色卡牌,打了個盹剛剛睡了半個夜晚。
趁著屋外明亮的月光照進茅草屋,若梅從床上坐了起來,把右手上的紫色暴冰飛龍卡牌抬在半空中。
你是為了複仇所有才幻作我的卡牌的吧,若梅在心裏搞清楚了,可是她絕對不允許自己手中的卡牌會傷害到自己的隊友。
透過橫在一旁的麻布遮簾,若梅從空隙中望向三個男生並排睡在一起的地方。小鬼大字型橫躺著,左手和左腳都壓在了許由的腦袋和大腿上。
“絕對不能讓你傷害我的隊友。”若梅盯著小鬼,小聲嘀咕道。
她於指縫間,咬出一滴鮮血,滴在紫色的卡牌上。
卡牌表麵像是有一層蠟燃燒褪去一般,黃色的光像火焰覆蓋整張卡牌,然後轉瞬間,卡牌又恢複如初。
月光依舊潔淨明亮,若梅終於把卡牌放回自己的物資界麵,重新再躺會床上,一覺睡到大天亮。(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