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當麵對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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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氏聞言,臉色一僵,春芽竟然當著眾人的麵。將事情的真相全盤托出。可見,慕伶歌的丹藥依然是湊了效,張氏絕對不能夠讓慕伶歌再繼續問下去。

    張氏猛然地站了起來。朝著跪在春芽身後的兩個粗使婆子吩咐道:“將春芽的嘴。給我堵起來……”

    “大娘,您這是怎麽了。難道,您在害怕春芽再繼續說出什麽對你不利的話來嗎?!”慕伶歌嘴角之上的冷笑愈發的濃鬱了起來。雙眸之中滿是嘲諷之色,聲音卻是極為平淡。仿佛對於慕伶歌來說。今兒所發生的事情不值一提。

    “你們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趕快動手!”春芽跟在張氏的身邊,也有兩三年的時間了。在折斷時間當中。張氏所有做過的事情。春芽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倘若。再不讓春芽住口的話,怕是張氏的所作所為。今兒就全都要暴露在慕晉元的麵前了。

    那兩個粗使的婆子,聽聞了張氏的吩咐,立即站起了身子,朝著春芽便撲了過去。

    “住手!”

    就在這個時候,慕晉元忽然地站了起來,麵色陰沉的仿佛籠了一層陰雲一般,一雙寒眸,冷冷地剜了張氏一眼,冷然道:“夫人,你做的有點太過了吧!”

    張氏聞言,立馬屈膝,聲音滿是顫抖地說道:“老爺,妾身當真是沒有這麽做過,妾身也並不知道,春芽為什麽會這麽說,妾身……”

    “哼!”不待張氏的話說完,慕晉元倏然冷哼了一聲,走到了張氏的身前,垂下了一雙眸子,“夫人啊夫人,事已至此,你還有什麽好要解釋的!?”

    “老爺,我……”張氏啞口無言,原本,張氏聯合了張煥然,想要將慕伶歌置於死地,可是,卻沒有想到,慕伶歌竟然還有這麽一手,將事情的發展,一下子翻了盤,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讓她搬起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麵,“老爺,妾身打理闕府上下這麽多年,什麽時候出過半點的差池,老爺,您可要相信妾身啊!”

    說著,慌亂之中的張氏,抬手指向了慕伶歌,冷冷地說道:“是伶歌,一定是她不知道給春芽吃了什麽藥,才會讓春芽如此胡言亂語的!”

    慕伶歌聞言,朝著慕晉元屈膝,道:“父親,這枚實話丹,女兒一共有兩枚,倘若,大娘不相信的話,大可以親自服用一枚,到時候,一切自然是明了了,也可以讓父親知道,女兒是不是給春芽胡亂的用了什麽藥了!”

    說罷,慕伶歌從白玉瓷瓶當中倒出了最後一刻實話丹,端放在了掌心之中。

    張氏目光落在了那枚丹藥之上,身子不禁一顫,倘若,慕晉元當真讓她服用了那枚丹藥的話,那麽從張氏的口中說出來的話,可絕對要比春芽說出來的話,要更加的勁爆了。

    張是明白這個理兒,慕晉元又何嚐不明白張氏在相府之中的所作所為,而且,現在有張煥然在場,即便是慕晉元有心想要讓張氏服用了這枚丹藥,可是,也不能這麽做。

    瞧著慕晉元麵色愈發的陰沉了下來,張氏直接跪在了慕晉元的麵前,雙眼之中瞬間蒙上了一層水色,“老爺,您要相信妾身啊,妾身當真是沒有這麽做過。”

    張氏仍然是不知道進退,一時間,也是讓慕晉元進退兩難,瞧著慕晉元沉吟了下來,張氏便再次開了口,“老爺,妾身當真是沒有做過,這馬夫……”

    不提起馬夫還好,提起了馬夫,慕伶歌的嘴角之上的笑意,更加的濃鬱了起來,不待張氏的話音落下,慕伶歌便開口說道:“父親,咱們闕府之中,家丁、丫鬟、婆子、馬夫都是在外府的賬房之中做過記錄的,而且,在進入咱們闕府的時候,還有專人畫過畫像的,既然,大娘口口聲稱,這個馬夫,便是那日淩辱了月瑤表姐之人,父親大可以找來馬夫的畫像,比對之下,便一目了然,究竟是誰人在說謊了!”

    話聽到了這裏,張氏的嘴角微微上揚,閃過了一抹讓人不易察覺的冷笑,不過,張氏的笑容,卻沒有逃得過慕伶歌的雙眼。

    慕晉元聽了慕伶歌的話之後,側目看向了身後的阿四,吩咐道:“你去外府,將所有馬夫的畫像拿過來。”

    “是!”阿四應了一聲,轉身直奔外府而去。

    見阿四離去了之後,張氏卷起了帕子,輕輕地拭了拭眼角之上的淚花,借著帕子的掩飾,張氏嘴角之上的冷笑愈發的濃鬱了起來。

    可是,張氏的聲音卻啜泣了起來,“老爺,月瑤死的慘,你可要替月瑤做主啊,倘若,對比了馬夫的畫像,您可一定要給月瑤做主啊!”

    張氏的話,是說給慕晉元聽的,同時,也是說給張煥然聽的,張煥然在聽到了張氏的話之後,臉色倏然陰沉了下來,猛地一巴掌拍在了桌案之上,噌地一下子,張煥然站了起來,嗎,目光凜然的看向了慕晉元,冷聲冷氣地對慕晉元說道:“晉元,我也想要知道知道,究竟月瑤是如何死的,這件事,你一定給我一個交代!!”

    慕晉元深知,張煥然在大晉國當中的地位,張煥然的話已經說出了口,這件事情想要結束,就沒有這麽簡單,現在事情已經僵在了這裏,慕晉元一時間,也是進退兩難。

    不一會兒的功夫,阿四拿著一疊相府以往馬夫的畫像,回到了牡丹苑的花園之中,阿四將馬夫的畫像交給了慕晉元,說道:“老爺,這是五年之內,咱們相府當中所有的馬夫的畫像,還請老爺過目。”

    慕晉元點了點頭,接過了阿四手中的畫像翻看了起來,對阿四吩咐道:“去將那個馬夫給我拉起來。”

    “是。”阿四應了一聲,徑直地走向了地上趴著的那個馬夫,阿四直接將地上的馬夫給拉了起來。

    慕晉元看了一眼馬夫的容貌,然後,在畫像當中繼續翻找了起來,可是,卻沒有一個,能夠和這個馬夫對上的。

    慕晉元的臉色是越來越難看,猛地慕晉元將手中的那一疊畫像揚在了半空之中,“你自己看吧,看看咱們相府之中,究竟有沒有這麽一個馬夫!!”

    原本,張氏已經安排好了一切,昨天晚上的時候,張氏已經讓唐管事將那個馬夫的畫像替換,按理說,現在慕晉元所看到的,應該就是地上的這個馬夫,怎麽會變成現在的這個樣子!?

    張氏一張一張的將地上的畫像撿了起來,可是,卻並沒有發現地上的那個馬夫的畫像。

    頓時,張氏的心頭一驚,難道說,慕伶歌早就已經發現了一切,或者說,唐管事出賣了自己。

    原本,張氏想要在最緊要的時刻,才會說出丞相府之中個下人畫過像的,可是,卻讓慕伶歌說了出來,難道說,從頭到尾,都是慕伶歌給自己設下的陷阱不成!

    越想,張氏就越害怕,慕伶歌竟然將這件事做的滴水不漏,她竟然沒有絲毫的察覺,張氏的臉色慘白如紙,“噗咚!”的一聲,張氏跪在了慕晉元的身前,“老爺……老爺這是陷害,陷害啊,妾身……妾身……”

    “大娘,人是你找來的,春芽又是你的人,難道,大娘是想說,從頭至尾,大娘都是在自己陷害自己嗎?這樣的話,說了出去,恐怕是誰也不會相信吧!”慕伶歌垂下了眸子,唇角之上的冷笑愈發的濃鬱了起來,看著張氏的目光之中充滿了濃濃的不屑。

    看到了這裏,張煥然也知道,他和張氏被慕伶歌所算計了,張煥然猛然站了起來,對慕晉元說道:“晉元啊,這件事,會不會其中有什麽誤會啊,嫻妹為人識大體,絕對不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來!”

    張氏的所作所為,慕晉元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明白的很,對於張煥然的話,慕晉元隻是冷哼了一聲,淡淡地看了張煥然一眼,道:“襟兄,我府中出了這般上不了台麵的事情,實在是讓你看笑話了,原本是想要好好招待招待襟兄的,可是現在卻成了這個樣子,那妹婿就不多留襟兄了,阿四替我送送張老爺!”

    慕晉元這是對張煥然下了逐客令,倘若,張煥然在繼續留在這裏,太過自討沒趣了。

    可畢竟,憑借張煥然的身份,竟然會被人驅趕出府,讓張煥然的心中,覺得十分的不悅,冷哼了一聲,衣袖一揮,轉身便離去,在張煥然經過了慕伶歌的身邊的時候,張煥然微微地眯了眯一雙鷹眸,冷哼了一聲,道:“你很好!”

    “謝舅舅誇獎,伶歌就不送了!”慕伶歌唇角微微上揚,聲音依舊是淡淡的。

    聞言,張煥然的臉色宛如豬肝一般的絳紫,拂袖而去。

    待張煥然離去了之後,慕伶歌徑直地走到了慕晉元的身前,欠了欠身,對慕晉元說道:“父親,女兒是清白的,女兒從來沒有做過毀人名節的事情,還望父親明察還給女兒一個公道!”

    “父親!”

    就在此時,慕童謠忽然急呼了一聲,立馬跪在了慕晉元的身前,柔了一抹輕聲,道:“父親,女兒相信母親也是受人蒙蔽,還望父親也還給母親一個公道!”

    “嗬!”慕伶歌聞言,冷笑了一聲,冷冷地說道:“有沒有做過,隻有大娘自己知道,倘若不是我手中有一枚靈丹妙藥,恐怕今兒,我就在劫難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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