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一切盡在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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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幾個又趕緊往下趕,船艙下麵機械宋他們努力地在堵塞漏洞,但漏洞越來越多,根本堵塞不住。在此之前,機械宋帶人檢查了一遍,當時的重點主要是爆炸物的什麽,根本沒有想到船會損壞破漏,我們唯一的辦法就是棄船,可是救生艇也被破壞殆盡,我們已經被逼上了絕路。
當我們匆匆趕到最上層的時候,陳世安負手而立,仿佛在深思著什麽。看見我們上來,他扭過來臉看著我們,我們幾個的表情說明了一切,他的臉上陰晴不定,並沒有特別焦急的樣子。“離下沉還有多長時間?”他扭轉過身問船長。“還有兩個小時左右。”船長的臉上寫滿著焦急,他全身已經被汗水濕透。“如果把所有的重物都拋下海呢。”陳頭仿佛越來越有信心。“那有什麽重物,除非把人扔下海去。”船長低聲嘟噥著。
陳頭笑了起來,他的笑充滿自信。“不用把人扔下去,讓大家保持冷靜,兩個小時內一定會有船來救我們的。”我們看了他一眼,就這樣對大家說,誰能相信。他又加了一句:“如果沒有船,你們先把我扔下去。“
我們互相看了一眼,陳頭不會沒有了辦法得失心瘋了吧。這片大洋深處,空中連一個海鳥都沒有,我們又沒有發出求救信號,那裏會有人救我們。就算現在發出信號,也要先找到我們的位置,在茫茫大洋中找一個小船,那和在沙堆中找一顆金珠的難度差不了多少,就算找到,也要在船沉之前趕到。所有的條件都具備,除非有人能掐會算,算出我們有災,算出我們的位置,還要有一隻船在30哩之內才行。除非是專門有人跟著我們,隨時等著救援我們,別的根本不可能。
30哩之內的船,除非是專門有人跟著我們準備隨時救援。一想到這,我腦子裏突然一片開明,後麵有人跟著我們。當然他們不是為了救援我們,而是接應船上其它的人。
“可是他們怎麽會知道我們遇險了,會主動靠近我們?”我還有一個疑問,看見我提出這個問題,陳頭微微一笑,這微笑是對我最好的鼓勵。“如果我們把一個人扔進海裏,他靠近的速度會更快,我說的對不對?”這一句話不是衝我,而是衝著半倚靠在欄杆邊的古亞。古亞扭過臉,她的臉上寫滿著迷惘:“你是在問我嗎?”
我們都很詫異。陳世安的臉上充滿了自信和驕傲:“我聽說九龍會有一套聯絡術,百裏之外訊息瞬間即到,此時這個信息恐怕已經發出去啦,我說的對不對,玉姑娘。”
古亞臉上仍是迷惘的表情,但能看出來她的瞳孔微微的收縮了一下。此時,李大哥、駱駝、肌肉宋幾人腳步微移,身形晃動,已經把古亞圍在中間。“玉姑娘,你喬裝上島進洞,在我麵前殺兩名土著士兵於無形,手法端地是高明,但就此種手段,以為能瞞過我陳世安,九龍會也太小看人了。”陳世安的語氣並不快,但一字一句充滿了驕傲和信心。我望著這個相貌平凡的男人,此刻他是那麽的高大威武。
“船,船來了”守望的船員一聲高呼。所有的人都興高采烈起來,有船就意味著有了希望。古亞冷冷一笑:“佩服,老爺子說你是個人才,果真不錯,可是你怎麽知道有船在接應我,你又怎麽知道我一定能讓你們上船?”陳頭微微一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但青蟾在九龍會裏地位不低,如果我沒猜錯,他應該是十三星中的一位,而姑娘你年輕輕地就能置之於死地,除非你是七宮之一,九龍會的七宮中的玉麵橫死在印度,而九龍會七宮十三星從不久懸空位,既然你被稱為玉姑娘,應該玉麵有關係,如果我沒猜錯,你一定是新的七宮之一。以你的地位,又豈會沒有接應,況且此次你們來到島上,絕不是誤打誤撞,而是有所圖謀,更不會不做萬全的退策。”
聽了陳頭的一席話,古亞臉上再也沒有笑容,她的聲音忽然冷若冰霜,忽然又妖媚嬌憨:“厲害,你的分析雖不中也錯不太遠,陳大哥莫非要拿我做人質和老爺子做交換。”陳頭笑了笑:“還有你身上的寶貝,用這些東西換我們這些人的命我想足夠了。”古亞(玉姑娘)把目光掃向了我:“小子,你中了血蟾毒和我的曼妙無方,卻一點事都沒有,你到底是何方神聖。”我心裏一愣,我還搞不明白呢,怎麽給你說,隻好含糊其辭,吹大氣兼給自己壯膽:“你那點東西對你家七爺來說就是一點煤灰渣,除了有點討人煩一點用沒有。”而白法海在旁陰陽怪氣地接了一句:“打聽這麽清楚做什麽,查戶口還是介紹對象啊,俺家老七名花,不,名草有主了。”
古亞的臉色發白,哼了一聲,不再言語。駱駝往前走了一步:“玉姑娘,有一事我想請教,是誰殺了瘋子?”古亞也不看他隻是冷笑:“什麽瘋子,姑娘殺的人多了去了,也想栽贓給我,姑娘我也不在乎多算上這一筆。”駱駝正色說道:“就是在山下魔鬼城裏那個臉上少了一半,右臂是金屬臂膊的大漢,他死有餘辜,怎麽能說是栽贓呢,何況他並不是姑娘殺的。”
此時,渡輪上的發動機已經被水淹沒,發出一兩聲嘶叫,便再也沒有了動靜。船上的人發出一片驚叫,許多人也都發出拚命地求救聲。
船隻越來越近,那是一艘老舊的郵船。船並不大,但足夠容納我們渡輪上的所有人。船頭上迎著海風立著一個人,他白色的長衫在太陽下顯得分外的耀眼。
是莫先生,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個遊輪上彬彬有禮的男人,竟然也是九龍會的人。看來陳頭對他戒心並無道理。
船上垂下軟梯,在我們的組織協調下,在船上水手的幫助下。在渡船沉沒之前,我們所有的人都安全上了郵輪。435人中有421人安全上了郵輪,但是也有14人和這艘渡輪一樣,永遠消失在這蔚藍色的大海之中,凱瑟琳望著大海,不停地在祈禱什麽。
我對莫先生的態度敢到很驚訝,上次救我們,是出於不知情也好還是另有所圖也罷。這一次不應該讓我們這樣順利地上來。
我和陳頭是最後一批上來的。莫先生依舊是那麽謙和有禮,他笑著向陳世安伸出了手:“陳先生,從今天我們就又是一條船上的人了。”他語帶雙關,意有所指。
船沒有到布卡島,而是到了巴布亞新幾內亞的首都莫爾茲比港。在這裏我們送走了大部分幸存者,而尤吐村的四個孤兒在大使館的幫助下,進了當地的中文學校。而昆吾選擇了和寬粉留在巴國,她說他們將會承擔起照料起四個孤兒的義務,讓他們盡快成長,他們將會在以後重回哇其島,畢竟那裏才是他們生存的地方。 醫妃狠凶猛:t.cn/rajbwdr
而凱瑟琳聯係上了美國大使館,她將會回到屬於他們的土地,希望她能忘記那個痛苦的經曆。
我們尋找中國軍人墓葬的工作並沒有白費。通過照片最後辨認出三座有漢字的墓碑分別屬於陸軍67師200團的上尉吳坤,陸軍新30師上士孔憲章,江蘇省江南保安第四支隊的上士曹友生。
大使館結合我們的資料還在當地華人幫助下找到了一份當年被俘、被殺抗日中國軍人全名單。據介紹,抗戰期間被日本強征往巴布亞新幾內亞的約有1500名軍人,主要成員是參與1942年衢州會戰的被俘官兵、遇難戰俘還包括堅“四行倉庫”的八百壯士一部、第一次入緬甸作戰的遠征軍,國民**軍新一軍、十八軍,還有新四軍在安徽、浙江等地被俘的官兵。”(“八百壯士”實際隻有400多人,為壯聲勢對外號稱“八百”)。目前可以肯定的是,當年有636人死亡, 554人有姓名,82人沒有姓名,256人有遺骸。
而在海峽另一麵,在“國史館”發現兩卷珍貴的檔案記載著當年在巴布亞新幾內亞的中國戰俘返鄉時參與交涉各方的電文,其中最重要的是一份生還軍民的名冊。
根據上述檔案記載,二戰結束後,中國戰俘被編成兩大隊,共有762人。名冊上清楚地記載他們的姓名、年齡、所屬部隊和地址等。日本投降後,滯留在巴布亞新幾內亞的中國軍民集中在拉布爾,初步清點有官兵748人、民夫750人,台灣壯丁6465人。其中台灣壯丁由行政長官陳儀處理;官兵及民夫,分成兩批返回,最後一批戰俘回到廣東,已經是1947年8月,離抗戰結束已經2年。
2009年,中國駐巴大使館要求在巴國施工的中江公司對墓葬地進行了修繕和維護,海峽兩岸先後派人祭奠,2009年3月29日,台當局“國防部”在忠烈祠舉行奉靈大典,引忠烈魂歸故裏。但是需要說明的是,他們的遺骸還滯留在巴國的叢林裏。
最後在本卷結束時,需要說明的是中國軍人墓葬地並不在哇其島上,中間有許多隻是小說家附會之言,並沒有對先烈們的絲毫不敬,請我們對那些為了民族獨立而奮鬥的先烈們致以最崇高的敬意,願他們永遠安息。(WWW.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