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口水沾我臉上了 滿鑽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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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掛了電話,葉念桐喜滋滋的往樓上跑去,走進更衣室。她看著衣服犯了愁,他沒說要帶她去哪裏吃飯,她要穿什麽呢?她跑出更衣室,走到落地窗前,外麵下雪了,她知道自己要穿什麽了。

    她穿了一件鵝黃色的套頭打底衫,外麵一件紅色的羽絨服,下麵是一條白色的打底褲。灰色的雪地靴。中規中矩的打扮,去哪裏吃飯,都不會太丟分。

    她換好衣服,就在家裏麵等。等人的心情是焦急的,時間過得很慢,她不停抬腕看表,越等心越焦。索性下樓去,到院子裏等。

    天空飄著鵝毛大雪,今年的冬天,據說是百年來最冷的一年。她站在院子裏,呼一口氣,眼前便是茫茫白霧。她搓著冰冷的手。在院子裏跺著腳,翹首以盼。

    不經意間,她看到院外似乎站著一個人,雪花太密集。她瞧不清楚。她眨了眨眼睛,再看過去時,那裏真的站了一個人,一個穿著青色旗袍的女人。

    這麽冷的天,她穿著中袖旗袍。露出一截手臂,高開叉的旗袍,隱約可見她白皙的大腿。她發白的頭發綰成一個髻,露出慘白一張臉。

    葉念桐心跳加速,這是她第三次看見這個女人,第一次是在厲禦行大鬧祠堂時,她以為自己眼花看錯了,第二次是在家珍的院子外麵,她看到她的影子,確定她是人,第三次便是現在,她直勾勾地看著她,突然拔腿就往外跑。

    她跑得快,那道身影跑得更快,她追出院門時,那道身影已經迅速往祠堂那邊跑去。葉念桐站在原地,開始猶豫。又是祠堂,上次她在祠堂被人迷暈,後來又被送上厲禦行的床,到現在她都還弄不清楚,自己是怎麽跑到厲禦行床上去的。現在又追,會不會惹上大禍?

    但是她真的很想知道,這人到底是誰,為什麽在她麵前故弄玄虛?她猶豫了一瞬,還是決定追過去看看。想到此,她快步追上去。

    跑到祠堂外麵,這邊的路燈很暗,再加上雪越下越大,她有些視物不清,她睜大雙眼,雪花落進眼裏,冷幽幽的。她走到祠堂外麵,不知道為什麽,走到這裏,就感覺四周陰森森的,就連風聲都帶著哭聲似的。

    饒是她膽子再大,也有些心虛。她伸手擋住眼瞼上方的雪花,往祠堂裏望去。剛才那個女人就是往這裏跑的,祠堂門前的鎖好好的鎖著,她會去哪裏?

    怎麽就不見了?

    葉念桐走到祠堂門前,手按住鎖,鎖吧嗒一聲,掉在地上,她嚇了一跳,全身的汗毛都倒立起來了。她一邊撫著身上的雞皮疙瘩,一邊低頭看去,鎖是開的,證明剛才那個女人是跑進祠堂裏去了。

    她捂著心口,穩了穩神,伸手準備推開門,進去一探究竟。還沒碰到門,她就被人攔腰一抱,抱離了朱色大門。她嚇得差點暈過去,“誰?”

    “別嚷嚷,我帶你離開這裏。”身後傳來厲禦行的低喝聲,剛才他看到她往這邊跑,便跟了過來。爺爺有明文規定,不準任何人接近祠堂,否則家法論處。

    厲禦行抱著遠離了祠堂大門,他彎腰撿起地上的鎖,重新鎖上,然後牽著她迅速離開。葉念桐轉身看著祠堂裏麵,漫天飛舞的大雪裏,她竟看見那個女人就站在青石小路的盡頭,目光滲人的盯著她。

    “禦行,你看,那裏站著一個女人,一個穿著青色旗袍的女人。”葉念桐指著遠處,大聲道。

    厲禦行順著她的手指望去,他眼前霧蒙蒙的,隻看到了漫天飛舞的雪花,沒有看到她說的穿著青色旗袍的女人,他說:“桐桐,哪裏有人?”

    “就在那裏啊,你快看,她一直盯著我看。”葉念桐著急道,為什麽就她能看見,禦行看不見呢?

    厲禦行眨了眨眼睛,他的視力受腫瘤壓迫,最近視力在下降,他仔細看了一會兒,還是沒有看見,他伸手摸了摸她額頭,“你沒發燒,怎麽產生幻覺了,現在這個時代,我媽都不穿旗袍了,還有誰?”

    葉念桐偏頭讓開他的手,著急道:“我真的有看見啊,我……”

    “那你再仔細看看,還有沒有?”厲禦行打斷她的話。

    葉念桐揉了揉眼睛,再看過去時,那裏真的沒有人了。她心裏湧起一種怪異的感覺,她敢肯定她沒有眼花,但是為什麽這個人隻讓她看見,不讓別人看見?“禦行,我真的有看見一個滿頭白花的女人,你相信我。”

    厲禦行伸手將她擁在懷裏,“好了,我們走吧,祠堂這邊,你以後盡量不要過來。爺爺對這裏,很忌諱。”

    葉念桐還是不甘心,她回頭看了一眼,除了漫天飛舞的雪花,祠堂裏什麽也沒有,是她眼花了,還是魔怔了?為什麽隻有她看得見,連禦行都看不見?

    她回過頭來,抬頭望著厲禦行,他外麵穿著一件黑色羽絨服,裏麵是一身剪裁合身的意大利手工定製西裝。他一手抄在西褲口袋裏,一手攬著她的腰,雪花飛舞在他頭發上、肩上,俊顏清雅,很迷人,她縮進他懷裏,說:“冷不冷?”

    “不冷。”厲禦行搖了搖頭,將她抱在懷裏,就像抱了一個暖爐一樣,他一點都不冷。

    “我們要去哪裏吃飯?”葉念桐伸手將他攬在她腰上的大手,放進羽絨服口袋裏,他的大手溫暖幹燥,覆在她手背上,插進她的指縫間,溫暖著她的小手。十指纏繞,讓她有怦然心動,完全把剛才看見的那一幕,拋到了腦後。

    厲禦行笑睨著她,“秘密。”

    葉念桐不滿的嘟著嘴,“哼,我就知道你要這麽說。”

    看她噘著嘴的可愛模樣,厲禦行心頭一動,他停下來,傾身,另一手從褲兜裏拿出來,扣住她的後腦勺,滾燙的呼吸倏地逼近,下一秒,含住她嘟起的唇,用力"yun xi"了一下,末了,還伸出舌尖舔了舔她的唇,“嗯,確實很甜。”島盡司劃。

    葉念桐心顫,想起他剛才在電話裏說的那些話,她的臉頰燒了起來,她難為情的輕捶了他一下,“又趁機占我便宜。”

    “我還想占更多的便宜,給我嗎?”他聲音低沉,夾雜著迷人的顫音,落在她耳裏,像是有一隻無形的手,輕輕撥動她的心弦。

    她臉頰滾燙,像是要將漫天的寒氣都驅散,她不好意思的嬌嚷:“討厭啊,我不想跟你說話。”

    厲禦行笑著伸手輕抬起她的下巴,溫軟的指腹輕輕摩挲她柔嫩的肌膚,“不想跟我說話,那你想跟誰說話,嗯?”

    葉念桐躲閃著他太過炙熱的目光,他好像要將她融化了一樣,一聲纏綿慵懶的嗯字,像是欲訴還羞的情話,更讓她心顫,她顧左右而他,“走啦,我快餓死了。”

    她拖著他的手在前麵走,厲禦行微笑著跟在她後麵,知道她害羞,還不習慣他的情話,他沒有再窮追不舍,快走兩步,伸手將她撈進懷裏。

    現在與她相處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想將她擁在懷裏,與她肌膚相貼,或溫存,或纏綿,或者什麽都不做,隻是抱著她就足矣。

    他其實可以,告訴她所有,告訴她自己得的病,讓她心疼自己,照顧自己。她一定會不離不棄的守著他,如果做了手術,他或許永遠都不能複原,但是她一定會好好照顧他,陪在他身邊,然後絕望、心碎。

    他不想這樣自私,她才20歲,他不想禁錮她的自由,不想囚禁了她的夢想,更不想讓她守著那樣的自己,痛苦一生。所以讓他再貪心一點,再多擁有她一段時間,然後,他就能從容赴死,再無遺憾。

    “禦行,我剛才照你提的建議,把方案完善了,等我們吃完飯回來,你幫我看看,還有沒有需要改動的地方。”葉念桐縮在他懷裏,仰頭崇拜的望著他,卻在他眼底看到了一抹悲傷。

    她眨了眨眼睛,想要再看清楚一點,他卻伸手將她按進懷裏,“好,不過你要怎麽謝我?”

    “你想要我怎麽謝你?”葉念桐把問題拋了回去,她還真想不到她能怎麽謝他,他什麽都不缺,送東西呢,太俗氣,他也不需要,那她還能送什麽?

    厲禦行佯裝冥思苦想,“今晚你在上我在下,你動我享受,如何?”

    葉念桐無語外加臉紅,這人怎麽說著說著,又繞了回去,她捂著滾燙的臉頰,早知道她自己主動提謝禮,讓他提,除了幹這事還是幹這事,“你能不能想個與床無關的?”

    “可以啊,椅子上,沙發上,或者是地板上,你來挑,我隨意。”厲禦行笑得色色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她,直盯得她窘得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

    “你太重口啦。”葉念桐羞得不能自已,被他逗得無地自容。

    厲禦行心情舒暢,大笑起來,將她往懷裏一摟,微微俯身在她臉頰上重重的吻了一下,雪地裏,還能聽到“啵”一聲,葉念桐抬手捂著臉頰,皺眉道:“口水沾我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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