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清波vs家珍,一吻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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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蔚藍的天空,碧綠的海水,白色的沙灘上,俊男美女總是特別吸引遊人的目光,更何況,他們之間除了音樂,還有舞蹈。很快,有情侶和夫妻加入他們,也跳起舞來。

    葉念桐看著越來越多加入的遊客,一時驚呆了,都忘記了唱歌,但是林憶蓮這首歌真的太經典了,很多遊客已經自發的唱了起來,葉念桐激動地望著厲禦行,“禦行,你快看,好感動啊。”

    這麽多不同膚色的人,卻唱著同一首歌,邁著同一個舞步,相遇在這裏,真的太感動了,葉念桐淚眼朦朧,趴在厲禦行肩頭,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脖子處一團濕熱,海風一吹,又涼涼的。

    她心裏詫異極了,剛要抬起頭,就被他按回去,不讓她看。他抬頭仰望著藍天,讓眼底滾燙的熱淚倒流回去。他緊緊的抱著她,明明已經相擁,卻還是覺得不夠近,似乎一鬆手,就再也抓不回來了。

    一首歌唱完,遊人們散去,沙灘邊上,隻剩下靜靜相擁的兩人,海浪一圈圈拍打著海岸,漫上他們的腳背,那種感覺很舒服。

    過了很久很久,厲禦行才放開她,葉念桐從他腳背上跳下來,看見他的腳背都被她踩紅了,她頓時心虛。她再輕,也是有重量的。站在他腳背上這麽久,會造成血液不循環。

    “疼不疼啊?”葉念桐心疼的問道。

    厲禦行低頭看著她,瞧她心疼的樣子,忍不住想逗她,就假意說:“腳麻了,好像動不了了,怎麽辦?”

    葉念桐一聽他說動不了了,就更著急了,跪在他腿邊,伸手去揉他的腳背。厲禦行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他柔聲說:“腳很髒。”

    “我不嫌髒。”葉念桐偏頭望著他,陽光灑落下來,她微眯著眼睛,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耀眼迷人。厲禦行怔忡的看著她,像有隻無形的小手伸進他的心髒揉啊揉,那感覺說不出來,就是整個心髒都柔軟了。

    記住她的笑容,記住她的聲音,記住她的一切。

    葉念桐手指按著他腳底的經脈,一邊按一邊問:“舒服嗎?會不會疼,要不要輕一點?”

    “這樣就好。”厲禦行幹脆坐了下來,將腿擱在她的膝蓋上,看著她認真的給他做足底按摩,他心中湧起一股暖流,眼前又濕潤了。

    葉念桐賣力的按著,她學過足底按摩,之前是當作興趣學的,沒想到還真派上用場,“腳底有很多的穴道,按按還能幫助睡眠,我感覺你最近睡眠不是很好,以後每晚睡覺前,我都幫你按按,你會睡得很香的。”

    “睡覺前,你還有力氣按嗎?”厲禦行雙手撐著身後的沙灘,笑睨著她,意有所指的問道。

    跟他在一起久了,葉念桐秒懂,她恨恨的瞪了他一眼,這人一天不耍流氓是會死嗎會死嗎?葉念桐默默幫他按完兩隻腳,厲禦行拍了拍身邊的沙灘,示意她坐過去。

    葉念桐爬到他身邊,坐下,厲禦行伸手搭在她肩上,兩人一起欣賞著眼前的美景,海浪層層疊疊的湧來,拍打起白色的水花,很壯觀,他們坐在白色的沙灘上,厲禦行偏頭看她,說:“教我唱,剛才那首歌。”

    “你要學?”她聽過厲禦行哼歌的,聲音低沉,像搖籃曲一樣,有著安撫人心的力量。

    厲禦行點頭,“嗯。”

    “那我教你。”葉念桐臉上綻開一朵大大的笑容,“那現在,這首歌就是我們的愛之歌了。”

    這天早上,葉念桐一遍又一遍的教厲禦行唱這首歌,直到他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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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年三十,厲家珍不在省城,而此時的省城,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宋氏集團與正達集團共同合作的一個項目,因張副市長落馬,而接受調查。

    她知道消息時,已經是大年初一了。她給宋清波打電話,宋清波的手機關機,她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不知道該找誰幫助。

    後來她想到了大哥,大哥在商場上多年,認識的人脈廣,或許能幫到宋清波。她給大哥打電話,大哥的手機關機。他們去馬爾代夫後,手機就一直不通。打不通大哥的手機,她又給桐桐打,也是一樣關機。

    她絕望極了,收拾了兩套衣服,就匆匆出了院子。在停車場裏,她看到迎麵向她走來的厲政楷,她像是終於找到救星了一樣,飛奔過去,撲進父親懷裏,號啕大哭:“爸爸,宋清波家出事了,宋清波被拘留接受調查,求您幫幫他。”

    厲政楷也是聽到消息,才從朋友的飯局上匆匆趕回來,就怕女兒難過。此刻看到女兒泣不成聲,他亦是心疼,“家珍,不哭了啊,走,我陪你去省城。”

    厲政楷扶著她走到停在路上已經掉轉車頭的車子旁,拉開車門護著她坐進去,他跟著坐進去,然後吩咐司機開車。車子駛出厲宅,快速向高速路口駛去。

    路上,厲政楷安撫了厲家珍幾句,然後拿出手機給同行的朋友打電話,了解詳情。有知情的,特意勸告他:“我說老厲,這趟渾水你別去淌,聽說上麵下了命令,要嚴懲,你去的話,我擔心會連累厲氏。”

    厲政楷謝謝朋友的忠告,掛了電話。轉頭望著眼巴巴瞅著他的家珍,他心裏不忍,又給另外的朋友打電話,一連打了幾個,別人都叫他不要插手這件事,尤其是最後打的這通電話,是個女律師,她是省城人,聽到一些八卦。

    “厲律師,這件事你還真別不聽我的,不要去摻和。聽說這個宋清波,為了替初戀"qing ren"報仇,拿宋氏相搏,才把正達集團困進了這個死胡同。一個男人拿家族的事業相搏,隻為替初戀"qing ren"出口氣,出了這種事,你不趕緊解除了他跟你女兒的婚約,你還上趕著去受牽連,你說你這是何苦?”

    厲政楷臉色陰晴不定,厲家珍坐在旁邊看著,心也沉進了穀底。不一會兒,厲政楷掛了電話,吩咐司機掉頭回江寧。厲家珍吃驚的望著他,“爸爸,為什麽回江寧?為什麽不去省城了?”

    “家珍……”厲政楷欲言又止,實在不忍心告訴她,宋清波是為了替初戀"qing ren"出口氣,才身陷囹圇的。

    “爸,您說話啊,不要吞吞吐吐的,我擔心啊。”厲家珍擔心極了,宋清波被關起來,於情於理,她都應該去見見他,而不是現在這樣不聞不問。

    “我們回去,不去省城了。”厲政楷說。

    “為什麽啊,爸,您告訴我為什麽不去了?”厲家珍看見司機在前麵的路口下了橋,然後掉頭往江寧市開去,她激動得大喊。

    “與宋家的婚約,我需要回去跟你媽媽商量一下,我不能眼睜睜把你往火坑裏推。”厲政楷板著臉道,他們之前知道宋清波有一個深愛了四年的初戀"qing ren",覺得他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所以答應了與宋家的聯姻。

    但是如果在他們身上已有婚約的情況下,宋清波還拿宋氏相搏,隻為了替初戀"qing ren"出口氣,那麽他覺得他們必須重新考慮一下婚事了,一個如此癡情且不放棄的男人,對家珍來說,是不幸的。

    厲家珍急得跳腳,“爸,您說什麽呢?什麽叫把我往坑裏推?”

    “家珍,這件事很複雜,我們在省城沒有多少勢力,去了也未必能幫到宋清波,你先跟我回去,我們耐心等待。我剛才問了同行們,宋氏的問題不大,真正倒黴的是正達集團。”這也是厲政楷決定打道回府的原因之一。

    “可是我想去陪在他身邊,爸爸,我跟宋清波馬上要訂婚了,這個時候我這個未婚妻知道他出事,還袖手旁觀,這真的好嗎?到時候宋家人怎麽看我?”厲家珍哀求道,她隻不過想要一段簡單安穩的生活,為什麽就這麽難?

    厲政楷竟無言以對,但是他現在已經鐵了心要解除他們的婚約,“家珍,你聽話,先跟爸爸回去,我們再商量。”

    “不,你會幫他了,爸爸,你不會再幫宋清波了,我知道。”厲家珍剛才隱約聽到電話那端那個女人說的話,她紅著眼眶說:“爸爸,我知道他心裏還有蘇晴柔,真的深愛過,怎麽可能在短短時間裏忘記?我一直都知道,但是我一直不曾真的介意過,是因為我明白,最終能夠陪在他身邊的人是我。我不求他愛我愛得死去活來,我隻求我們兩顆受過傷的心,能夠靠在一起互相取暖。”

    厲政楷被女兒的話震住了。

    “跟宋清波解除婚約,我還有許多選擇,可以選擇沈遇樹,也可以再選擇別人,但是他們都不能給我這種強烈的歸宿感。一個女人,或許應該要有愛情的滋潤,但是最重要的還是歸宿感,是不是?就像飄搖在海上的獨木舟,它想要的是找一個港灣停住漂泊的腳步。愛情,我已經品嚐過了,但是被傷得遍體鱗傷,我現在想要的,就是兩人惺惺相惜的溫情。”厲家珍第一次,跟自己的父親說心裏話。

    厲政楷覺得自己在法庭上再怎麽能言善辯,遇到女兒這番發自肺腑的話,他也沒轍了。這條路,是他們為她選擇的,如今她執意要走下去,他除了放手成全,似乎再也不能做別的事了,“珍珍,若是受傷了,爸爸媽媽是你永遠的避風港。”

    厲家珍驚喜的看著父親,突然撲進厲政楷懷裏,感動道:“爸爸,謝謝您,謝謝您。”

    “去省城吧。”厲政楷輕撫著她的頭發,歎道:“你剛才那番話打動了我,珍珍,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希望你們能幸福。”

    “爸爸,您放心,我會幸福的。”厲家珍抹著眼淚,說服了父親,她心裏鬆了口氣,但是一想到宋清波,她又心急如焚起來,不知道宋清波現在怎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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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三點,厲政楷父女倆到達了省城,厲政楷憑著省城這邊的人脈,很快打點好關係。不能把宋清波保釋出去,但是至少可以讓女兒見宋清波一麵。

    審訊室外麵,調查小組的人員推開門,示意他們進去,“隻有十五分鍾,你們抓緊時間。”

    “謝謝。”厲政楷向那人道謝,厲家珍站在這裏,才感覺到緊張。上次她緊急刹車導致連環車禍,進了一次警局,但是那時候的氣氛沒有這樣森嚴和緊張。

    她緩緩走進去,宋清波看到來人是他們,他連忙站起來,看著厲家珍紅腫的眼睛,他心裏有種異樣的感受。他被拘留在這裏已經快24小時了,這期間沒有人來看他,他像被世界遺忘了。

    但是此刻,看到來的人是她,不知怎麽的,他竟相信宿命了。

    “家珍,你怎麽來了?”宋清波問完,就看到跟著厲家珍走進來的厲政楷,他愧疚道:“叔叔,對不起,讓您跟著受累了。”

    厲政楷瞧他除了神情有點疲憊以外,其他還好,他點了點頭,“看見你沒事就好,我去外麵等,你們說說話吧。”

    厲政楷出去了,順手幫他們帶上門,他耳邊回響起剛才家珍說的話,他搖頭苦笑,還說沒有愛情?一看到宋清波,就恨不得把眼睛粘上去,騙她老子的吧?

    審訊室裏,隻剩下他們兩個。宋清波有點局促不安,他跟厲家珍相處了這麽久,她不是一個脆弱的女孩子,可是現在,她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裏,好像有流不完的淚,大顆大顆的砸落下來。

    “我沒事,你別哭啊。”宋清波手忙腳亂的,她這一哭,真的把他弄得手足無措起來了。

    厲家珍也不想哭的,但是就是覺得難過。剛才坐在車上時,她就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即飛到他麵前。但是沒有翅膀,隻有一輛時速不超過一百轎車。

    經過了漫長的擔憂,她終於看見他,看到他好好的站在自己麵前,她心裏一鬆,眼淚就止不住的往下流,“我也不想哭,可是眼淚拚命往外湧,怎麽辦?”

    宋清波心裏在歎息,這個女孩子,單純得連自己的情緒都不擅於掩飾,他繞過桌子,來到她身邊,將她抱進懷裏,“那就痛痛快快的哭一場。”

    他的懷抱很堅實很溫暖,厲家珍咬著牙關,失聲痛哭起來。好久,沒有這種撕心裂肺的感覺了,聽到他出事,她心急如焚,隻想馬上見到他。

    終於見到他了,她想罵他想打他,最後隻能沒用的哭泣。她知道,她剛才騙了爸爸,她對他,是愛情的。也許是沈遇樹傷她傷得太深,這一次,她才會選了一個與沈遇樹半點不相似的宋清波。

    他溫文爾雅,像謙謙君子,溫潤如玉,跟他在一起的感覺,真的很舒服,舒服得讓她忍不住沉溺其中。如果他沒有出事,也許她還不會明白自己的心意,可是宋清波,你卻還沒有對我心動,怎麽辦?

    厲家珍哭到最後,已經聲嘶力竭,都快喘不過氣來。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在他懷裏哭得這麽誇張,讓他這麽心疼。他想,他真的嚇壞她了。怎麽安慰她呢?此刻言語好像都是蒼白的。

    宋清波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突然挑起她的下巴,輕輕的吻上去了。

    厲家珍的哭聲一頓,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呆了,她睜大圓圓的眼睛,瞪著近在咫尺的俊臉,腦子裏轟然作響。唇上溫軟冰冷的感覺,讓她覺得像薄荷糖。

    他的唇貼著她的,沒有再深入,厲家珍心裏一陣悸動,恍恍惚惚才反應過來,宋清波在吻她,真的在吻她啊。可是接吻,不是"qing ren"間該做的事嗎?這麽說,他也有一點點喜歡她了?

    過了好一會兒,宋清波鬆開她的唇,見她明亮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他,他耳根微紅,伸手覆蓋在她眼睛上,輕歎:“別這麽看著我,再這麽看下去,我怕我會忍不住……”

    厲家珍伸手拿開他的手,直勾勾地望著他,“宋清波,你剛才在吻我嗎?”

    “……”宋清波沒遇到這麽白目的女人,看著她純真的反應,他喉結聳動了一下,一手扣著她的腰,一手握住她的後腦勺,灼熱的吻再度壓了下來,他貼在她唇邊,“別再哭了,嗯?”

    慵懶的尾音,不知道撥動了誰的心弦,厲家珍踮起腳尖,雙手攬著他的脖子,熱情的回應他的吻。很喜歡,他身上的味道,像薄荷糖一樣的味道,讓人心曠神怡,她擁堵在心裏的鬱結全部都消失了。

    宋清波隻是想安慰她,要讓女人不哭,堵住她的嘴是唯一的方式,但是這個吻,比他想象的還要熱烈,審訊室裏,溫度急速攀升,在即將失控的前一秒,宋清波氣喘籲籲的鬆開她。

    她小臉上布滿了一層薄薄的胭脂,讓他愛憐不已。他手指輕撫著她的臉頰,指下肌膚滾燙水嫩,他看了一眼,對麵牆壁正中央的掛鍾,說:“探訪時間還剩兩分鍾,你有什麽話想對我說?”

    他們之間的初吻,太倉促,在這個地方,下次,他會還她一個浪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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