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為什麽被忘記的人是他? 滿鑽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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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厲季兩家的首輪pk,厲家勝出,安了股東們的心。厲禦行還是四年前的厲禦行,殺伐決斷。沒有因他之前生病而有絲毫影響,反而出手之快狠準,遠勝於四年前的他。

    厲禦行先抑後揚,讓季墨曝出他的弱點,在大家既同情又憐憫更看輕他時,突然發起攻擊,季家措手不及,落敗是鐵板釘釘的事。此舉更是讓那些看他笑話的人知道,厲禦行絕不是善茬。

    季墨氣得病倒,一來沒想到厲禦行城府竟如此之深,季二的事,絕非偶然。厲禦行要沒有籌劃多時,不可能達到這樣的效果。二來他完全不念舊情,出手狠辣,更讓他心驚膽寒。巨叼莊弟。

    這不是一個能讓人隨意擺布的男人。

    季墨躺在床上。卻無法安靜,股東們打來的電話,快要將他的手機打爆。他氣得關了手機,世界一下子清靜下來。他閉上眼睛,開始琢磨,事到如今,厲季兩家已經撕破了臉,要他再涎著老臉去求厲禦行,他也做不到。

    所以接下來,隻能硬著頭皮跟厲禦行鬥得你死我活。之前,他還沒把厲禦行放在眼裏,現在,恐怕他全力以赴,都未必是他的對手。

    輕敵。是交戰中的大忌。

    四年前,厲禦行那麽容易就被他威脅到,甚至答應跟他媛媛訂婚。他以為厲禦行沒什麽本事,就是靠著祖上庇護。否則怎麽連心愛的女人都保不住?

    正是因為有這種印象,季墨從來沒有把厲禦行當回事。再加上他生了一場大病。兩年時間都一片空白,他就更沒將他放在眼裏。就算他重掌厲氏後大刀闊斧,他也沒有引起重視,其實那個時候,厲禦行已經有心要跟季家決裂,隻是當時,他還把他當未來女婿看待,對他少了一分戒心。

    現在,悔之晚矣!

    可他季墨,也不是坐以待斃之人,季家這次損失慘重,他一定要讓厲禦行來買單。

    季墨騰一聲從床上坐起來,蒼目裏精光閃閃,他拿起手機開機,無數的未接來電提示音響起,他徑直忽略,按了一組電話號碼,撥過去,“美英,有件事情,我需要你幫我做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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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寧市發生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葉忱怎麽可能不知道?因為季昀對顧惜的傷害,他沒有落井下石,隻是袖手旁觀,已經算是對季家仁慈了。

    季美英的電話打過來時,葉忱正在給顧惜擦身體。她很害羞,不停的動來動去,看得他身體裏騰起了一股火,都恨不得將她就地陣法了。

    “你別動,你身上有哪個地方是我沒看過的?你很美,身體很美,不用遮。”葉忱勉強吞咽了口口水,她昨天擅自洗澡,肩膀沾了水,昨晚就喊痛,帶她去醫院檢查照片,醫生說她扭到了胳膊,隻能重新固定。

    結果今天她又要去洗澡,說身上癢得難受。他不讓她去,她還發脾氣。結果他說他幫她擦身,她又扭捏著不肯。

    他的聲音低柔,含著一抹異樣的磁性,讓她的心莫名的輕顫起來。他衣冠楚楚,反倒是站在他麵前的自己,身上未著一物,實在難為情。

    “葉忱,我自己來。”顧惜作勢要拿走他手裏的毛巾,他手一讓,皺眉道:“別鬧。”

    顧惜漲紅了臉,雖然兩人連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但是就這樣站在他麵前,她還是感到有幾分羞窘與難為情,她雙手環抱在胸前,一個安全的姿勢,可依然覺得葉忱灼熱的目光,無處不在。

    “我不想擦了,我出去了。”顧惜轉身,在他充滿侵略性的目光下,她感到很不自在。有時候這樣的親密,比直接上床更讓人無法適應。

    葉忱眼疾手快,出手如電般,捉住她的手腕,“不是說不舒服嗎?馬上就擦完了。”

    “我不要。”顧惜倔強地扭過頭去,不看他。葉忱湊過去,貼在她耳邊,低語:“我又不會吃了你,你怕什麽?”

    顧惜撇撇嘴,比吃更可怕的,是他的眼神。她自然不會說,掙了掙,掙不開他,她惱道:“葉忱,你一大把年紀了,怎麽還這麽不知羞?”

    葉忱定定的瞅著她,俊臉微沉,顧惜恍然明白自己的話戳中了葉忱的軟肋,她尷尬得不知道該如何自處,“葉忱,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你……”

    “嫌我老?”葉忱打斷她的話,年齡,是他在她麵前時不能言說的痛,他比她大16歲,他要結婚早,孩子都跟她差不多大了,可他卻愛上一個比自己小16歲的女人。

    “我沒有,我、我就是隨口說說。”顧惜慌張道,明知道他介意他們之間的年齡差,她還要去擄虎須,這下看他臉色沉下來,她又慌張不已。

    葉忱放開她,將毛巾塞進她手裏,轉身出去了。顧惜咬著唇,看他落寞離去的背影,懊惱不已。這張破嘴,什麽不說,怎麽偏偏說年齡?

    葉忱剛出去,他的手機響了,他掃了一眼來電顯示,走到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的陽光,心情還是陰鬱的,“媽,什麽事?”

    季美英打這通電話,其實是季墨授意的,前些天季昀與葉忱的衝突,他已經知道,他要確定葉忱跟季家還是站在同一條戰線上。

    季美英這兩年私下裏跟季墨走得極近,對葉季兩家的聯盟也十分上心。關心了葉忱一番,就問他什麽時候回去,季墨要請他吃飯。

    葉忱眯了眯眼睛,沒有回答,氣氛有點凝滯。之前,葉老爺子還沒去世時,季美英一點也不怕葉忱,但是自從葉老爺子去世後,她就越發看不懂這個兒子在想什麽。

    四年來,他在厲氏的權力中心,卻什麽都沒做。她很怕,他會心慈手軟,更怕,他會知道一些事情,知道她騙他。

    “葉忱?你有在聽我說話嗎?”季美英聲音稍稍高了一個分貝。

    葉忱眺望著遠方,半晌,方道:“我最近都沒空,會一直待在g市,至於季總的飯局,請您轉告他,我無福消受。”

    季美英心沉了沉,葉忱的態度,已是涇渭分明,看來確實因為季昀,對季家不上心,“葉忱,最近季氏與厲氏鬧得水火不容,你若還認我這個媽,就不要做出令我失望的事來。”

    “那麽您又做了什麽讓我不失望的事?”葉忱反問。

    季美英語塞,這個兒子,她是越發看不懂他了。

    最後,掛電話時,氣氛不太愉快。顧惜給自個兒擦完身體出來,就看見葉忱站在落地窗前抽煙,他整個人都籠罩在煙霧裏。

    她其實並不喜歡男人抽煙,但是葉忱抽煙的樣子很性感很迷人,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也讓她覺得很舒服,不會覺得刺?。此刻,他顯然是有心事。

    她以為他還在生她的氣,她慢慢走過去,伸手環住他的腰。另一手被板子固定了,動不了,她隻能單手抱著他,低語道:“還在生氣?”

    葉忱沒說話,吐出一口煙霧。

    顧惜知道他肯定還在生氣,她輕歎一聲,小手在他身上亂動起來,將他紮在褲子裏的襯衣拉出來,小手摸索進去,剛貼到他的肌膚,就被他挨住,耳邊響起他悶沉沉的聲音,“以前他一不高興,你就是這麽摸他的?”

    這個“他”,兩人都知道指的是誰,顧惜心裏有氣,縮回了手,不理他。

    下一秒,她的手腕被扣住,眼前一陣天眩地轉,她的手背貼上冰冷的落地窗玻璃,他的手臂摟著她的腰,避免她的傷處撞到玻璃,他緊緊鎖住她的眼睛,慵懶低問:“去哪?”

    “……”顧惜扭開頭,不願意理他。

    葉忱一手擒著她的下巴,微眯起雙眸,薄唇壓了過去,吮著她脖子上的肌膚。顧惜戰栗不已,察覺到他的意圖,她掙了掙,“葉忱,你別這樣。”

    葉忱停了停,抬頭看她,她穿著他的襯衣,襯衣險險遮住大腿,風光迷人。有雜誌調查過,女人最性感的時候,就是穿著男人的襯衣。

    他喜歡看她穿他的襯衣,每次都特別有感覺。

    顧惜被他瞧得心虛,她移開視線,尷尬的解釋,“肩膀還痛著。”

    葉忱脾氣其實挺好,對顧惜溫柔以待,不舍得對她發脾氣,可今天大概是被她那句“一大把年紀”給刺激了,他又埋下頭去,在她胸前低語,“我不會碰到你的傷處。”

    顧惜拒絕不了,一直動來動去,葉忱的興致被她破壞的殆盡,他放開她,沉沉地盯了她一眼,轉身去了書房。顧惜氣喘籲籲的靠在落地窗玻璃上,心裏想著,完蛋了,這下更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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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吧裏,韓沉端起麵前的酒杯,與厲政東碰了碰,“隊長,我敬你。”

    厲政東眸色深沉,盯著韓沉。說實話,韓沉叫他出來喝酒,他還是挺詫異的。這兩年,韓沉跟他幾乎斷了聯係,如今想來,他大概是怕他知道葉念桐還活著。

    “你這小子,瞞得夠深的。”厲政東輕押了一口酒,洋酒入喉,沒有國內的酒辛辣,但是後勁十足。

    韓沉訕笑,“就算瞞天過海,最後也擋不住他們緣分未了。”

    “有這個覺悟,怎麽還在這裏借酒澆愁?”厲政東挑了挑眉,禦行和葉念桐之間的緣分,可堪比最近流行的何以之戀吧,世上不願意將就的愛情,說的便是他們之間的刻骨銘心。

    “道理誰都懂,但是要做到,太難。”韓沉仰頭一飲而盡,然後拿起酒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琥珀色的酒液,盛在水晶杯裏,流光溢彩。

    厲政東兀自輕歎,“韓沉,你與桐桐有緣無份,否則十四年前,她記得的會是你,不是禦行。”

    韓沉心裏一震,他抬頭看著厲政東,十四年前,他遇到過一個女孩,這件事,他一直藏在心裏,沒對任何人訴說,隊長怎麽會知道?

    “我看過桐桐的剪貼本,上麵畫著插畫,雖然那時候她的畫技很青澀,但是人物也畫得有七八像。不認識你們的人,或許會以為那是禦行,但是我認出來了,那不是禦行,是你。”厲政東直言相告,桐桐一直記得他,隻是後來,將他錯認成了禦行。

    有時候上天就是會開這樣的玩笑,桐桐因為韓沉當時的舉手之勞,惦記了他十年,可是最終,卻認錯了人。

    韓沉耳邊如有驚雷響起,他怔怔地盯著厲政東,極其艱難道:“隊長,你說什麽?”

    “桐桐記得那個將她舉過洪水的大男孩,可是她卻認錯了人,以為是禦行。這不單單是巧合,因為那一年,禦行與她也有過一麵之緣。”厲政東之所以知情,是因為那天,是他去機場接的禦行,剛好在那一段路,車子被洪水淹了,在水裏拋了錨。

    他等著人來修時,不經意的看見韓沉抱著一個小女孩趟過洪水。當時厲禦行也在車上,韓沉離開後,小女孩的錢包被小偷扒了,禦行衝出車去,幫她追了回來。

    也許是之前的記憶太深刻,所以葉念桐根本不記得,其實她與厲禦行在那一天,也有過交集。也許正是因為如此,葉念桐才會錯把禦行認成是把她舉過洪水的人。

    聞言,韓沉突然站起來,他是最先遇到葉念桐的人,她明明也記得他,為什麽他們會陰差陽錯的,錯過了彼此?明明是有緣,卻是無份,老天為什麽要對他這麽殘忍?

    厲政東看見韓沉起身要走,他叫住他,“韓沉,你現在去找桐桐,還能說什麽呢?”

    “我要告訴她,我才是她惦記的那個人,才是她應該愛上的那個人。”韓沉氣息粗重,怎麽能這樣呢?他們明明應該在一起的,怎麽會變成這樣?

    “韓沉,現在的情形,你覺得你說了又能改變什麽?能改變桐桐愛上禦行的事實嗎?能改變他們曾經結過婚,能改變他們之間有個孩子?你什麽也不能改變,因為桐桐從始至終,愛上的是禦行。”

    韓沉頹然跌坐在椅子裏,為什麽是他,為什麽被忘記的人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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