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我若躲了,傷的就是你,我會心疼 滿鑽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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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溫存了一會兒,顧惜才想起她偷溜下來的正事。她連忙推開葉忱,讓他轉過身去,“我看看你的背。我媽媽剛才下那麽大的力氣,你怎麽也不知道躲?”
“我若躲了,傷的就是你,我會心疼。”葉忱聽話的轉過身去,將後背留給她。
顧惜心口一顫,抬手捏住他的襯衣衣領,緩緩往下褪去。如她所料,葉忱背上有七八條新添的青紫色的淤痕,還有一些交錯在一起的舊鞭痕,他膚色偏白,看起來觸目驚心。
顧惜吃驚的捂住嘴,心疼得不行,之前她跟葉忱有過親密的事,但是每次她都害羞得不敢看他的身體,所以她從來不知道他背上居然還有這些舊傷痕。她手指輕輕碰觸他的後背,聲音輕顫,“葉忱,你疼不疼?”
葉忱剛才說疼,是想騙她下來,此刻從後視鏡裏看到她難過又自責的表情,他連忙將襯衣攏上去,抱住她,“不疼,小惜,一點都不疼,你別自責,我剛才就是騙你的,想看你一眼再走。別哭啊。”
“你身上,為什麽有那麽多舊的傷痕?你以前到底是怎麽過的?”顧惜心疼得直掉眼淚,那麽多的舊傷痕。縱橫交錯,遍布他的後背。到底是誰那麽狠心,對他下這麽重的手?
葉忱目光忽閃。倒是忘記自己後背上原有的傷疤會嚇壞她,他摟著她,伸出食指,輕輕揩去她臉上的淚痕,安慰道:“那都過去了,小惜,別哭。我想給你幸福,想讓你每天都開開心心的,看你流淚,我會覺得自己是一個失敗的男人,不能給心愛的女人幸福。”
顧惜心疼得快窒息了,“葉忱,痛不痛?”
葉忱一愣,從來沒有人問過他痛不痛,小時候被媽媽打了後,他隻能躲在房間裏獨自舔傷口,那時候,哪怕媽媽來問一句他痛不痛,他都不會覺得日子那麽難熬,可媽媽從來沒有問過。
她像得了見忘症一樣,打了他,第二天就完全不記得了。
此刻顧惜問出這句話,卻莫名讓他心揪,他搖了搖頭,“不痛了,早就不痛了。”
“對不起,葉忱,對不起!”顧惜狼狽的道歉,“我一直不知道,要不然,剛才我不會讓媽媽打你,對不起。”
“小惜,不要跟我道歉,這是我該受的,四年前,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太混賬,讓你受了很多苦。你原本應該有個幸福的家庭,還有一個帥氣陽光的男朋友,是我毀了你的一切,這些是我該受的。”葉忱貼在她耳畔,溫柔低語。
顧惜心疼得都快不能呼吸了,那麽多的傷痕,肯定不是一日形成的,他到底過著怎樣的生活?“葉忱,今後我會更加愛你,很愛很愛你,我也會去求媽媽答應我們的婚事,我要跟你在一起。”
葉忱抱著她,心裏十分滿足,“小惜,隻要你肯嫁給我,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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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惜堅持要葉忱去拍片,葉忱拗不過她,最後隻得答應,拍完片出來,確定沒有傷到骨頭,顧惜才放心了。拿著醫生開的藥,她開車送葉忱回去。小心翼翼的模樣,完全把他當傷患一樣對待了。
回到家,顧惜一刻沒停下來,一直忙碌個不停。
葉忱看著她東打一頭,西打一頭,跟在她身後,捉住她的手,柔聲道:“小惜,坐下來,陪我說會兒話,別在我眼前轉,我頭暈。”
一聽他說頭暈,那還得了,顧惜一下子著急了,“頭暈嗎?要不要回房去躺躺,醫生沒有說會出現頭暈的症狀,要不然我送你去醫院,再詳細檢查一下,會不會有腦震蕩?”
葉忱牽著她的手來到沙發旁,將她按坐在自己身邊,“小惜,我不是瓷娃娃,這點傷對我來說不算什麽,你別緊張,坐在我身邊,陪我一會兒就好。”
顧惜眼圈一紅,又要自責了,葉忱見狀,連忙道:“不要自責了,我沒事,你實在要忙,就幫我擦藥吧。”
“噢。”顧惜終於找到事情做了一般,傾身拿出剛才在醫院開的藥水,擰開後,一股刺?的味道撲?而來,她拿棉簽沾了些藥水,然後對葉忱說:“你把衣服脫了吧。”
葉忱很快脫了衣服,背對著顧惜。
顧惜看到遍布他後背的新舊傷痕,嗓子眼上像堵了一塊鋒利的石頭,連呼吸都是痛意。這麽重的傷痕,怎麽會不痛?他也是為了讓她安心吧。巨節醫亡。
她拿著棉簽,輕輕往傷痕上擦藥,藥水擦在傷處,一陣刺疼,葉忱微微繃直了後背,又怕她會心疼,強忍著疼痛,連一聲都沒有喘。
顧惜見狀,更是心疼了,她放柔了動作,邊給他擦藥,邊嘟著小嘴吹氣。葉忱感覺到傷處的刺疼被一股涼涼的舒適感取代,他慢慢放鬆了繃直的身體。
擦完藥,顧惜累得滿頭大汗,她幫葉忱穿好衣服,對他說:“你在家裏休息半天,我去接樂樂放學。”
“那你媽媽那裏……”葉忱還記得,剛才顧母是絕不同意她跟他走。
顧惜輕嗔道:“你都傷成這樣了,我得照顧你。媽媽那邊,我會跟她解釋的,你別擔心。”
“嗯,那你開車慢點,我在家裏等你們回來。”站在葉忱的立場上,他覺得最成熟理智的方式,就是讓顧惜回去陪在顧母身邊,但是情感卻不允許,他需要她在身邊。
顧惜點了點頭,拿起車鑰匙轉身走到玄關處,換了平底鞋,她抬頭看著坐在沙發上的葉忱,他眼底流露出幾分落寞。她停了停,突然朝他走去,走到他身邊,在他驚愕的目光下,她傾身在他額上印下一吻,然後又害羞的快步離開。
葉忱輕觸著殘留在額上溫軟的痕跡,看著顧惜快步走出別墅,他唇角微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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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媛媛輸了一天液,第二天她精神好了些,就要下床去找梁醫生,商量盡快第二次人工受孕。季夫人一直在醫院裏照顧她,見她掙紮著要下床,她怒道:“媛媛,你瞎折騰什麽,當真不想要你的身體了?”
季媛媛抓住季夫人的手,乞求道:“媽媽,你去把梁醫生叫過來,我要問她,我什麽時候可以第二次人工受孕。”
季夫人一聽,差點要氣炸了,她強忍著怒氣,心平氣和道:“媛媛,你這是小產,小產很傷身體,你需要靜養,至少兩個月內,你不要再想人工受孕的事。再說,你這麽漂亮,家庭條件也這麽好,要找一個優秀的青年才俊並不是難事,何必吊死在一棵樹上?就算你拚死拚活懷上厲禦行的孩子,他不認,你生下來也就是一個人工受孕的怪胎,你想過沒有,你的孩子以後要怎麽麵對別人異樣的目光?”
季夫人的苦口婆心,季媛媛一句沒有聽進去,她執拗的認為,隻要她懷上厲禦行的孩子,她就還有機會能爭上位,“媽媽,我不管別人怎麽看待他,我就是要生個禦行的孩子,隻要有這個孩子在,他就會成為厲禦行與葉念桐心中的刺,他們的愛情就不再完美。”
“季媛媛,你瘋了嗎?就為了報複他們,你就要生下厲禦行的孩子,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對自己的人生不負責任,也是對孩子的人生不負責任。”季夫人低估了季媛媛的執念,她的女兒什麽時候竟變得如此扭曲了?
季媛媛什麽都聽不進去,她執意要下床去找梁醫生,季夫人氣極,一耳光扇在她臉上,她悔不當初,“我太後悔了,當年厲禦行病成白癡時,沒有阻止你,眼看著你泥足深陷。那個時候,若是將你嫁出去,你也不會變得像今天這麽可怕。”
季媛媛被打得有點懵,她在母親的目光裏看到了失望與痛悔,她卻仍舊執迷不悟,“錯了,你們當初應該確定葉念桐真的死在那班飛機上,而不是讓她活著回來搶屬於我的一切。”
季夫人搖搖欲墜,她跌坐在椅子上,“報應啊,報應啊。”
季媛媛沒有再看季夫人,她拔了針管,穿上鞋子,就往門邊走去。季夫人看著她的背影,她幽幽道:“媛媛,你以為你還有第二次人工受孕的機會嗎?”
季媛媛整個人一僵,她轉過身來,看著季夫人,麵目有些扭曲,“媽媽,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季夫人還是不敢告訴她,她已經沒有懷孕的機會了,她說:“我跟梁醫生簽了協議,她已經把厲禦行的精子毀了,媛媛,你養好身體,等你出院了,我帶你出國。”
季媛媛麵目猙獰地瞪著季夫人,她幾步衝了過來,形容枯槁,顯得兩隻眼睛特別的大,“你說什麽,你再說一次。”
“我讓人毀了厲禦行的精子,你不可能再做第二次人工受孕,你死了這條心吧。”季夫人站起來,厲聲道。
“啊!”季媛媛捂著腦袋放聲尖叫起來,她撲過去,抓住季夫人的胳膊,瘋狂的搖晃,“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你知不知道我要費多大的力氣才能偷出厲禦行的精子來,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季夫人被她搖晃得頭暈,她一耳光甩在季媛媛臉上,想要將她打醒,“你也知道你是偷的?你知不知道這是犯法的?季媛媛,你給我清醒一點,你去照照鏡子,看看你現在是什麽樣子?看看你自己還剩下什麽?”
季媛媛木愣地站在那裏,半邊臉浮現五根清晰的指印,她沒有再歇斯底裏的大叫,隻是安靜地站在那裏,不哭不鬧。這個樣子的季媛媛,讓季夫人很心疼,她後悔自己剛才下那麽重的手,“媛媛,去床上躺著吧,等身體養好了,我們就去國外散心。”
季媛媛沒有動,過了許久,她才幽幽的說了一句讓季夫人徹底心寒的話,“媽媽,你為什麽要這樣做,你知不知道,你毀了我唯一去往天堂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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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念桐一整天都有些心神不寧,韓沉走馬上任,沒有傳說中的新官上任三把火,他隻要求了一點,做好本職工作,不要拖團體的後腿。
本來她還擔心韓沉會借著公事跟她接觸,但是事實證明,她完全不用擔心。開完早會後,韓沉一直在辦公室裏處理文件,再也沒出來。
葉念桐忙完手裏的工作,就隻能等下班了。同事們對她的身份,都十分好奇,燃燒著八卦的激情,眼巴巴的瞅著她。好在沒有人來問她,跟韓總是什麽關係,跟厲禦行是什麽關係。
反正總結一句話,她現在在同事們眼中,已經是一個具有傳奇色彩的人物了。
被人以90度角仰望的滋味,不太好受,用小閑的話說:“你現在成了灰姑娘的經典了。”
葉念桐苦笑,她是灰姑娘嗎?好像是,從小父母雙亡,小叔收養長大,然後因緣際會,遇到了天神一般的厲禦行,他成為她整個青少年時代,最大的寄托。
是有那麽一點灰姑娘的色彩。
好在同事們很友好,八卦歸八卦,對她沒有什麽敵意,也不會像在g市那樣,話裏藏刀的譏笑她。
一整天工作下來,十分輕鬆。
下班時間一到,她拎起背包,跟著同事們一起下班。電梯裏很快就擠滿了人,電梯剛要合上時,一隻修長有力的手臂伸過來,電梯裏的同事眼疾手快,連忙按了開門鍵。眾人抬頭看去,就看到韓沉站在電梯外。
“韓總。”眾人連忙打招呼,有人讓出位置來,韓沉走了進去,伸手按了關門鍵。
電梯裏鴉雀無聲,眾人眼觀?,?觀心。
電梯很快到了一樓,同事們魚貫湧出電梯,葉念桐最後一個走出電梯,本來想避開韓沉,韓沉卻像是刻意在等她,站在電梯外沒走。
“韓總,下班了。”在公司,葉念桐還是隨著同事一樣,喊他的職稱。
韓沉看了她一眼,說:“關於你爺爺的死,我找到線索,能夠證明他是被人殺害的。”
葉念桐渾身一震,難以置信地望著他,“你說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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