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 禦行去馬爾代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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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政楷夫妻帶著慢慢風風火火的離開,厲禦行擱下手裏筷子,看著人去樓空的別墅大門,他修長的手指撫著倨傲的下巴。眸光流轉。眼裏掠過一抹算計。
韓沉,你可以拿恩情綁住桐桐,我又何嚐不能用親情綁住她?恩情與親情,孰輕孰重,我們就拭目以待吧。
低調奢華的邁巴赫悄無聲息的停在醫院大門口,徐叔連忙下車,先一步將後備箱的輪椅拿出來。厲政楷彎腰抱起溫嫻。將她放進輪椅裏。
慢慢站在輪椅後麵撐著輪椅,不讓輪椅亂動。
溫嫻坐在輪椅上,她溫柔的揉了揉慢慢的腦袋,眼角餘光瞄到醫院門前的花店,她心思一動,拉下厲政楷,對他說了兩句,厲政楷滿眼寵溺,轉身走到花店前。照著妻子的要求買了一束黃玫瑰。
夫妻倆帶著慢慢來到病房外,此時已經是晚上,病房外麵靜悄悄的。厲政楷伸手敲門,有節奏的敲了三聲,他便推開門。病房裏,韓沉正在看報紙,雙腿傳來的疼痛迅速讓他冷汗涔涔,他咬著牙關忍著劇烈的疼痛。
聽到敲門聲,他抬頭望去,就見厲政楷夫婦帶著慢慢走了進來。
慢慢看到靠坐在病床上的韓沉,他驚訝之餘,飛快跑過去。興奮的趴在床邊,大聲喊道:“韓爸爸,你怎麽在這裏?你生病了嗎?”估餘廳扛。
韓沉沒料到厲政楷夫婦會帶慢慢來,他垂眸,目光溫柔地注視著慢慢,“慢慢都長這麽高了,韓爸爸都快認不出來了。”
慢慢乖巧的趴在床邊,歪頭看著他,見他雙腿打著石膏,他說:“韓爸爸,你受傷了嗎?很疼嗎,我給你吹吹。”說著,他真的噘著小嘴兒湊過去吹氣。
韓沉心裏欣慰極了,真不枉他疼他一場,他搖了搖頭,“韓爸爸不疼。”
慢慢吹了兩下,眼角餘光終於瞄到了躺在床上昏睡的葉念桐,他興奮的尖叫,“媽咪,媽咪。”自從車禍發生後,葉念桐就沒回過厲家,這也是車禍後慢慢第一次見到媽媽,興奮的心情自然無法形容。
他尖叫著撲過去,也不管葉念桐是不是清醒的,就在她臉上“啵啵”的親個不停,厲政楷推著溫嫻走了進來,看見這一幕,她心裏直感歎,果然血緣天性,慢慢幾天沒見到葉念桐,天天嘴上念叨個不停,這會兒見到媽咪,他自是激動興奮的。
溫嫻抱著黃玫瑰,被厲政楷推到病床邊,韓沉喊了兩人,溫嫻開門見山道:“韓先生,感謝你救了我兒子媳婦和我的孫子,我們本該早點來看望你,但是聽說你一直在昏迷中,我們就不好來打擾,現在你的身體怎麽樣?好些了嗎?”
韓沉看著麵前的貴婦人,哪怕是坐在輪椅上,依然擋不住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壓迫感,厲家人,沒有哪個是簡單人物。他溫潤淺笑,“勞伯父伯母親自走一趟,我已經好多了。”
溫嫻將黃玫瑰遞過去,笑道:“我們來得匆促,沒來得及買禮物,就在醫院外麵買了束花,你們年輕人就喜歡花啊什麽的。”溫嫻見韓沉接過去,她又繼續說:“剛才買花的時候啊,那個小姑娘說黃玫瑰代表歉意,我一想,原來現在買花還有講究的。”
韓沉抱著嬌豔欲滴的黃玫瑰,那豔麗的黃襯得他的臉色更加蒼白,他隱約猜到了溫嫻的來意,他淡淡道:“伯母,您有話就請直說。”
溫嫻臉上的笑意更深,她說:“我就是喜歡跟聰明人說話,一點就透,不費力氣。”溫嫻並沒有馬上道明來意,而是看著旁邊的陪護床。
葉念桐還沒有醒來,慢慢抱著她的脖子,脆生生的喊著“媽咪”,韓沉也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看到這一幕,心裏有股暖流淌過,耳邊乍然響起溫嫻的聲音,“這幾天桐桐沒回家,慢慢念得緊,孩子啊,還是要跟父母待在一塊兒,才會幸福。”
韓沉皺眉,不明白溫嫻突然提到慢慢做什麽,他危險的眯起雙眸,“伯母這話是什麽意思?”
“桐桐性格單純,知恩圖報,韓先生舍命相救,桐桐必定感懷在心,我們支持她報恩,但是報恩歸報恩,也不能因為報恩,而讓她有家歸不得。韓先生,請你看在慢慢流落在外三四年的份上,讓他有一個完整的家庭。”溫嫻話裏並未有指責之意,但是句句都充滿壓迫感。
韓沉聽出她的言下之意,他心裏冷冷一笑,他就知道溫嫻並非泛泛之輩,她絕不是單純的來探病那麽簡單。
“讓慢慢流落在外的是您的兒子,伯母怎能拿這事來問我要人情呢?”韓沉語氣裏隱含嘲諷。
溫嫻微笑道:“韓先生深明大義,禦行之前確實犯了渾,所幸桐桐善良,原諒了禦行,現在他們小兩口恩愛無比,慢慢在這樣的環境下,也過得非常開心。我們這做父母的,看到他們和和美美的過日子,也就放心了。”
韓沉擱在床單上的手緊握成拳,他沉默不語。
溫嫻見狀,抬頭看了厲政楷一眼,繼續道:“韓先生,愛情裏容不下第三個人,何必苦苦執著?”
“那麽伯母又可知,我跟桐桐認識了14年,厲禦行現在擁有的,原本應該屬於我。”韓沉聲音裏隱約透露著不甘,隻要閉上眼睛,想一想厲禦行現在擁有的幸福本就該屬於他,他又如何能安心?
如果之前他隻是心裏存了一種念想,那麽此刻溫嫻的語氣,就讓他有了想一爭到底的決心。
溫嫻眯起雙眼,目光犀利地盯著韓沉,她說:“韓先生,不管14年前是怎樣的,現在桐桐和禦行相愛,並且還有了孩子,你再橫插一腳,就是不光明磊落的。俗話說得好,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姻……”
韓沉見她要說大道理給他聽,他冷淡的打斷她的話,“他們並沒有複婚。”
“……”溫嫻被噎住,葉念桐與厲禦行確實還沒有複婚,韓沉知道這一點,才會緊抓著桐桐不放手,她眸裏精光輕閃,“韓先生,我希望你明白,桐桐與禦行之間的感情,不是任何人想插足就能插足的。你為了救禦行他們受了重傷,桐桐在這裏照顧你無可厚非,但是我希望韓先生清楚,凡事有個度,過猶不及。”
韓沉心裏並不太舒服,他還沒來得及說話,葉念桐已經從昏睡中被慢慢叫醒過來,她聽著溫嫻與韓沉的對話,心裏五味雜陳。
站在他們的立場上,誰都沒有錯,但是落在她耳裏,卻有種不被信任的感覺。她撐身坐起來,將慢慢摟在懷裏,淡淡道:“爸爸,媽媽,我送你們出去。”
溫嫻沒料到葉念桐會這個時候醒來,她望著葉念桐,她顯然還沒有完全清醒,眉宇間蘊藏著深深的疲憊,卻已經從床上下來,穿好鞋子,然後牽著慢慢走到輪椅旁邊來。
溫嫻臉上掠過一抹尷尬,她看著韓沉,說:“韓先生,你好好將養身體,我們就不打擾了。”
厲政楷對韓沉點了點頭,然後推著輪椅往外走去。溫嫻要來醫院時,他就知道溫嫻想做什麽,他沒有阻止。他退下來前是律師,沒少跟韓沉接觸,這個孩子為人正直,他研究犯罪心理,對心理學十分精通,就溫嫻那點能耐,根本就辯不過韓沉。
他早已經預料到結果,卻仍是帶溫嫻來折騰一下,因為他要讓韓沉知道,厲家人對這件事的態度。
四人相繼步出病房,葉念桐送他們下樓,黑色邁巴赫像一頭潛伏在黑暗裏的豹子般,渾身散發著光芒,葉念桐站在車旁,溫嫻握住她的手,說:“桐桐,你別怪媽媽擅作主張,你幾天沒回家了,慢慢念叨著你,禦行回來也是茶飯不思的樣子,我看著著急,才想說來接你回家。”
葉念桐心裏是有幾分不舒服的,但是溫嫻這樣說話,她的心又軟了下來,她搖了搖頭,說:“媽媽,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您別為我擔心,等韓沉身體再好一點,我就回去。”
“桐桐,報恩的方式有很多種,並不是非得你親力親為,隻要你開口,我們可以請十個八個專業的護工,將韓沉護理得妥妥帖帖的,你何必要親自守著他?”溫嫻不解道。
葉念桐彎腰,在輪椅旁蹲下來,她真誠的望著溫嫻,說:“媽媽,你知道嗎?這幾年我在g市無依無靠的時候,是韓沉陪在我身邊,不停鼓勵我,讓我不要對生活失去信心。他在我最無助的時候,伸出了援手,我很感激他。這次,他明知道擋住時速超過220碼的車,有可能會車毀人亡,他依然毫不遲疑的擋在了我們的車前,如果不是他,現在躺在病床上的,也許是我,也許是禦行,也許是慢慢。我們欠他的是救命之恩,這不是任何物質可以償還的。”
“桐桐,媽媽明白你心裏是怎麽想的,是媽媽太過衝動了,媽媽向你道歉。但是桐桐,你答應我,韓沉已經脫離危險,你晚上就回家裏去住吧。”
葉念桐望著溫嫻,她知道這是她最大的讓步,韓沉燒已經退了,她心中的大石也落了地,她點了點頭,“好,媽媽,我跟你回去,但是我要上去跟韓沉說一聲。”
“去吧,我們在下麵等你。”溫嫻拍了拍她的手背,放開了她的手。
葉念桐傾身抱了抱慢慢,“慢慢,在下麵等媽咪,媽咪很快就下來。”
“好耶。”慢慢知道媽咪要跟他回家,他高興極了。
葉念桐放開慢慢,轉身進了醫院大樓。回到病房外,她站在門口,透過門上的玻璃窗,看到病房裏孤單坐在病床上的頎長身影,他似乎想要下地,但是雙腿動彈不得,他挫敗的捶著打了石膏的雙腿。
她心裏一驚,急忙推開門跑進去,失聲道:“韓沉,你做什麽呀?快住手。”
韓沉聽到她的聲音,他怔愣了一下,接著繼續捶打不聽使喚的雙腿,“桐桐,你閃開,不要被我誤傷了。”
葉念桐瞧著他這副狠勁兒,心裏嚇得不輕,她急忙撲過去抱住他的手臂,她大聲道:“韓沉,你別這樣,你會弄傷你自己的。”
韓沉的雙臂被她死死的抱著,他不敢用力掙紮,怕傷害了她,他將下巴擱在她肩上,聲音落寞道:“桐桐,我是不是再也站不起來了,我是不是就這樣變成廢人了?”
葉念桐心裏難受極了,韓沉何時在她麵前軟弱過?就算是當初她要跟他分手,他也二話不說就放她自由。可是現在,他因他們而受傷,下半輩子或許都要倚靠輪椅為生,她又怎能放任他不管?
“不會的,韓沉,相信我,你一定會站起來的,你別沮喪,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大概是經過一番折騰,韓沉困了,他拉著葉念桐的手,怎麽也不願意放手,“桐桐,不要走,留在這裏陪陪我,好不好?”
葉念桐想起他剛才的樣子,又想起厲政楷夫婦和慢慢還在樓下等她,她咬著唇,陷入兩難的境地,一邊是恩情,一邊是親情,她要如何兼顧?
韓沉看著她糾結的樣子,他緩緩放開手,他轉過頭去,聲音悶悶道:“你回去吧。”
葉念桐心裏掙紮了一會兒,最終她咬牙起身,說:“韓沉,你好好休息,我明天早上再來看你。”
聞言,韓沉眼裏的光亮黯淡下來,在桐桐心目中,還是厲禦行最重要。
葉念桐拿起自己的包,在愧疚吞噬自己以前,她飛快走出病房,不給自己猶豫的機會。葉念桐剛離開,病房外走過來一個人,那人看著葉念桐匆匆離去的背影,半晌,才收回目光,推門而入。
“桐桐?”韓沉聽到聲音,以為是葉念桐去而複返,他驚喜地看向病房門,眼裏剛亮起來的光芒,再度黯淡下去,他微微闔上雙眼,斂去眼中的情緒,他喊道:“媽,您什麽時候來的?”
韓夫人走到病床邊,看韓沉,說:“我來了一會兒了,韓沉啊,世間那麽多美好的女孩子,你為什麽偏偏就死心眼的隻認定了桐桐了?”
韓沉望著母親,韓家自祖輩開始,就是與毛主席一起打天下,韓家男兒鐵骨錚錚,鮮少為兒女情長犯愁。韓沉是個例外,認識葉念桐之前,他不是與犯罪分子打交道,就是與死屍打交道。
韓夫人很擔心他會跟風,成為不婚族。因此給他介紹了許多的名媛千金,奈何他都看不上,唯一看上的這個,卻被人捷足先登。
“媽,我原本以為我是一個自製力超強的人,這世間沒有什麽東西是我控製不了的,但是唯有愛情,這兩年,我陪在她身邊,她高興我便高興,她哀愁我便哀愁,那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愛情,還會軟弱一個人的心智。”
韓夫人坐在病床邊,握住韓沉的手,另一手抬起來,輕撫著他頭上的紗布,她說:“韓沉,你從來沒跟媽要求過什麽,這一次,媽媽會滿足你,讓你達成願望。”
韓沉驚疑地看著母親,“媽,你要做什麽?”
“你好好療養身體,到時候你便會知道,媽媽想做什麽。”韓夫人輕拍了拍他的手背,眼裏掠過一抹精芒,既然是韓沉想要的,那麽無論如何,她也會讓他如願以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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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念桐回到厲宅,最開心的人莫過於慢慢,他圍著葉念桐轉來轉去,快樂的像隻小青蛙一樣,一直不停的說話。母子倆從停車場走回到梧桐院,遠遠的,就看到站在院門口翹首以盼的厲禦行。
“拔拔,你是專程在這裏接我們的嗎?”慢慢看到厲禦行,他高興的喊道。
厲禦行的目光落在葉念桐身上,半晌,才向下移,看著站在葉念桐旁邊的小不點,他彎腰將慢慢抱起來,笑道:“走吧,我們回家。”
葉念桐好幾天沒有回來了,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張媽還沒睡,看到葉念桐回來,她開心得不得了,看見葉念桐瘦了,她又心疼得不得了,張羅著跑去做宵夜。
葉念桐不想讓她麻煩,張媽不肯,說要好好給她補補。
慢慢見狀,跟進廚房去,嚷嚷著要吃生滾牛肉粥。
客廳裏隻剩下葉念桐與厲禦行兩人,厲禦行拉著她在沙發上坐下,看著她眼窩下一片鴉青的暗影,他伸出手輕撫著她憔悴的小臉,心疼道:“累嗎?”
葉念桐搖頭,她輕輕靠在厲禦行的肩頭,不管有多累,隻要回到他身邊,她就感覺不到舒服了,“不累,就是很想你。”
明明天天都能見到他,但是那種思念卻無法遏止,就算此刻相擁在一起,這種思念依然不曾減少半分。怎麽會那麽想他呢?
厲禦行伸手攬著她的腰,聽到她說想他,他積壓在心裏幾天的鬱氣逐漸消失。原來隻要她在懷裏,這些負麵情緒都會一掃而空,“桐桐,我也想你。”
放任她去照顧韓沉,他心裏明明嫉妒得要命,卻不敢表現出來,不想她在那麽勞累時,還要分神來安撫他。可是當她為了照顧韓沉不眠不休,甚至將他和慢慢都遺忘時,他又開始害怕,害怕她再也不屬於他。
下午聽到莫遠對桐桐說的那些話,他心裏一直惴惴不安,單單是救命恩人這一條,已經讓他惶惑不安了,再加上14年前的事,他心裏實在沒底。
葉念桐莞爾,她仰頭,看著他下巴長出的青色胡茬,伸出手調皮的碰了碰。但是一不小心碰到了他微微突起的喉結,她敏銳地感覺到擁著她的身體瞬間緊繃起來。
她望著他,他目光幽深,眸底隱約跳動著火花。她跟他在一起這麽久,怎麽會不懂他這樣的神情代表著什麽,她嬌羞萬分,看著厲禦行朝她壓下來的腦袋,她的心髒砰砰的亂跳起來,“禦行,別……”
下一秒,她的唇被他吻住,然後她被他攔腰抱起來,邊吻她邊往樓上走去。
他有多少天沒有好好抱一抱她跟她親熱了,他就有多渴望她。他知道她很累,但是不將自己埋在她身體裏,感受被她包裹的滿足,他的心就會一直飄浮在空中,無處安放。
他想,隻有男女最原始的運動,才能讓他找回自信。
臥室裏,一場雲雨剛歇,厲禦行赤著上身,將同樣未著寸縷的葉念桐抱在懷裏,她微張著紅唇"jiao chuan"著,那模樣別提有多惹人憐愛。
厲禦行看得情動,他俯下頭去,再度吻住她的唇,唇齒纏綿間,發出曖昧的聲響。半晌,厲禦行才將喘不上氣來的葉念桐放開,他輕輕吻了吻她紅腫的唇,然後放開她。
她身上滿是他剛才肆意製造的草莓,尤其是脖子上麵,夏天單薄的衣服根本就遮擋不住那些吻痕。他是故意的,故意在顯眼的地方種草莓。
葉念桐星眸半垂,隻餘出氣的力氣,她眸裏波光瀲灩,渾身軟得沒有半點力氣,隻得依附著厲禦行。
厲禦行修長的手指在她汗濕的黑發間穿梭著,他說:“桐桐,明天我要去趟馬爾代夫,回來我給你一個驚喜,到時候我們去民政局辦理複婚手續,好嗎?”
葉念桐睜眼看他,“你去馬爾代夫出差嗎?我記得厲氏沒有業務在馬爾代夫。”
“不是,去辦點私事。”她的頭發很柔順,從指間穿過,帶起一股酥麻,他喜歡極了這種感覺,手指貪戀的在她發間穿梭。
葉念桐疑惑地看著他,見他一臉的莫測高深,她笑得十分奸詐,“是麽,你有什麽私事要去度假天堂的馬爾代夫去辦?該不是背著我在外麵養了小蜜了吧?”
厲禦行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笑吟吟道:“我的小蜜可不就是你,要不你跟我一起去馬爾代夫,我們再去重溫一下蜜月之旅?”
葉念桐頭搖得像撥浪鼓,四年前他們去馬爾代夫,出去玩的時間太少,她大部分都被厲禦行拉著做,那間別墅的所有地方,隻要厲禦行想得出來的方式,都嚐試過一遍,她才不要去。
說是去度假的,不過就是換個地方做罷了。那個時候,她若是多留意一下他的反常,他們也許就不會錯過四年之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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