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4.番外9帶著東西栽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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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針織外套一甩,簡然躺在床上佯裝睡覺。她心裏忐忑,楊承翰急著帶走吳淺深,是怕警察發現他是假死?裝作睡著聽不見好了,她不能讓人知道吳淺深剛走。

    沒有三分鍾的功夫,門外傳來張嫂的聲音。

    隔著門,張嫂問她是不是睡了崾。

    不用她回答,已經有人強製張嫂打開門。

    門外的大漢用一副例行公事的口氣問道。

    “有人舉報這裏,請你配合!”

    “配合什麽,這裏是私人住宅。”

    簡然翻了個身,背衝著門。門外的人說什麽她聽不清,知道是警察,她心想楊承翰走了,怎麽張嫂還在家裏,難道他們沒有帶吳淺深走?那她就更不能讓警察盤問自己,也不能交代吳淺深還活著的事實。

    “把門打開!這是搜查令!”說話的人臉一撇,示意手下將門撞開。“要是有一點反抗,直接抓進去。給她們做尿檢!躪”

    “你們不能仗著是警察就能隨便撞進來,我們太太已經休息了。”

    推搡開張嫂,那人蠻橫的揮手,要手下的人把張嫂擒住。

    “先從你開始,在我們沒辦完公事之前,最好給我老實呆著,否則隨隨便便關你個十年八年。把門打開!”

    迫於那人的脅迫,張嫂眼神害怕的看著他,小心的伸手解開門鎖。剛才楊承翰給她交代,無論來人怎麽要求照聽照做,一切聽簡然的。

    在聽到警車停在樓下時簡然就關了主臥的燈,這時,她身後的門打開了,走廊裏的燈光照進來,接著是嘈雜的腳步聲。陸續有人進來,而且人分幾路分別朝衛生間和更衣室走去,似乎有備而來,知道哪裏有問題。

    簡然驚恐的翻過身爬起來,她裹著薄被問他們是幹什麽的。

    來人饒有興趣的打量著簡然瓷白的臉龐,她躺在紫色淺花的床品上,像電視上做廣告的女郎,風姿綽約。



    “例行檢查,有人舉報你們聚眾吸毒,這是搜查令!”

    晃了一下手上的證明,來人環著主臥的風格,板著一張臉,示意手下的人搜查。

    瞬間,家裏的東西被人肆意的翻動。

    依舊坐在床上,簡然微微皺著眉頭,她眨著大眼思考,咋聽到來人說搜查家裏是否有毒品,她開始還不以為然,想打發人走就行。

    突然莫名其妙的聯想到吳淺深的模樣,還有來人的說辭,簡然敏感的串聯到一起,吳淺深像是被人注射了藥。想到這兒,她的心頓時猛烈的收縮,他們前腳下手後腳派了警察來查,分明就是想置吳淺深於死地。

    吳淺深是律師,加上吳氏執行總裁的身份吸毒,嗬嗬,這招嫁禍用的還真是夠狠!

    吳淺深不僅會名聲掃地,還會被判刑,等到他進去那個地方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意外,一切都發生的冠冕堂皇。

    簡然隱隱的後悔,她該聽吳淺深的,他讓她走,她還賴在家裏,結果暴露了他們的位置。一定是她破壞了他的計劃,暴露了他還活著的身份。張嫂都曉得保護吳淺深,她怎麽還搞不清楚狀況。

    “你們、你們不能隨便亂家裏的東西。”

    張嫂張著手臂不讓人隨便碰主臥裏的東西,很敬業的維護這個家。

    “妨礙執法?說,他是在這裏、還是樓下吸的?”

    “下麵為什麽這麽亂?是不是毒癮發作搞的。你們家屬要配合我們的工作,把人交出來,如果拒不交代,讓我們查出可疑的證據,你們也是重罪!”

    “說吧,吳淺深在哪裏?”

    “他從什麽時候開始染上癮的?”

    像盤問口供一樣,而且問話很有技巧,不問有沒有吸du,每一個問題都直指吳淺深有吸du的前科。

    張嫂不傻,她借口自己剛來沒幾天,不知道主人家的事情。

    她朝簡然遞去求助的目光,簡然還坐在床上發呆,不曉得在想什麽,看起來也很像睡眠中被人吵醒,整個人都迷蒙、精神不濟。

    來人也瞟了簡然一眼,揮手讓手下的人去樓下仔細‘檢查’,既然家裏隻有兩個什麽都不懂的女人,更好下手。

    “這裏沒問題就去樓下!”

    一群人呼呼隆隆的往下麵走,張嫂捉急的看著自個兒應付不了的人,站在門下喊了聲簡然。

    “太太、怎麽辦?他們這麽多人!”

    人的確很多,還是公職身份,她也不曉得怎麽辦呀!簡然回神,頭痛的皺眉。“我不知道,樓下那麽亂要怎麽說才能圓過去。”

    她沒忘楊承翰的交代,小聲的念叨著,起身去樓下。

    伸頭看樓下客廳裏,那群人仔細的趴在地上找任何一點蛛絲馬跡,簡然有些擔憂,如果真的被他們查處問題,要怎麽解釋。

    猛地眼皮預感不好的一跳,簡然想到他們既然能在這個時間出現一定是有備而來,說不定他們就是帶著東西來栽贓的,家裏找出一個染毒的吳淺深,隨便拿出

    點什麽證據他就算掉進黃河也講不清楚。

    眼神複雜的掃了一眼,簡然拉長了臉,人還在樓梯上就凶道。

    “張嫂過來扶我!”

    正圍著那群人幹著急,聽簡然口氣凶巴巴的喊自己,張嫂放心不下這邊的狀況又不能不理睬簡然的命令,她回頭牽腸掛肚的跑到簡然身旁,伸出手托著簡然的胳膊,眼睛一直往客廳那邊打探。

    張嫂小聲在簡然耳邊埋怨道。“他們會動手腳的。”

    狠厲的翻了一眼,簡然傲慢的推了她一把,似乎討厭她這副數落自己不懂事的態度。

    “用的著你提醒我!我住的地方雖然不是t市最豪華、最有檔次的地方,但一定是保全係統做的最好的公寓。我老公不放心我,在家裏安了八個360度全景無死角高清攝像頭,連廁所都沒放過,你說我怕什麽。不就是一條手鏈嗎,我丟在自己家裏,誰敢動我的東西!我老公是最好的律師,他的水平沒有贏不了的官司,你們要是損壞了我家一點東西,誣陷了我,就等著接受行政起訴吧!”

    簡然清脆的聲音,一點一點伴著她不緊不慢的腳步擴散到客廳,她揚著下巴,高傲的站著打量那些彎著腰埋頭苦查的人,她在跟那個為首的人示威。

    “都這樣晚了,你們這樣闖進來算怎麽回事?有局長的批文嗎?這裏是吳氏執行總裁的家,不是你們這種在警局連號都派不上的人來的。別說你們什麽都查不到,就算現在我手裏有點什麽,你們能拿我怎麽樣?何況我清清白白的!”

    她這樣蠻橫的矗在客廳當中,將手上的拐杖扔到張嫂身上,雙手環在胸前,拿出她女主人的架勢,側麵衝著那人。

    那人倒是沒什麽情緒變動,他身旁是一個年輕警員,很看不慣簡然那副頤指氣使的模樣,嗤鼻嘲諷她架子大。

    “架子不小!”

    也不理人怎麽說,簡然繼續傲慢的翻著不屑一顧的眼皮。

    “你們有什麽證據,別跟我說就憑一通舉報電話!”

    “民不告官不究,你明白嗎?”為首的來人,不甚在意的堵道。

    “哼!”簡然冷哼了一聲,翻了一記白眼,隨意的指著地上的狼藉,輕蔑的說道。

    “就這個?充其量我就是擾民,別給我隨便扣個吸du的帽子。我們這種身份背景的人家,不要說不會做那種掉價的事情,讓你們來查上門都很丟人,找不到東西必須給我登報道歉。現在家裏就我們兩個女人,你們一下子十來號人,我怎麽知道你們有什麽目的。吳家現在雖然不比之前,但是對於你們來說,這裏像故宮一樣,想來見識見識就走啊!我怎麽知道你們從我家裏拿走了什麽、或者放了什麽?”

    簡然凶著臉一撇,瞪著張嫂。

    “書房的監控給我連到聯防辦公室,要他們瞪大眼睛看好了,我就不信他們沒有小動作!”

    “別以為有幾個臭錢就裝b,你這種女人我見多了。老實交代,家裏怎麽搞的,吸沒吸?”

    年輕警員被簡然的態度搞毛,瞪著眼要逼話。

    簡然也不示弱,接過張嫂遞給她的拐杖,臉帶嫌膩的用拐杖撥開礙事的酒杯茬子,眨著眼睛,視線瞟來瞟去就是不落在來人身上,半翻著眼皮看起來特別的囂張。

    “我老公怎麽了你們不知道嗎?電視都報道了,在外麵搞女人掉進水庫淹死了。白天才發生的事情,半夜就到我這裏要人,你們幾個意思,覺得我一個女人好欺負?告訴你們,我無所謂,家都被我砸了我會在乎什麽,想欺負就欺負,等我拿到錢,你們就給我吃不了兜著走!今天你們拿不出證據就別想走,這裏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還有你,他們叫你開門就開門嗎?我雇你來就是讓你給他們開門的嗎?”

    脾氣順到張嫂身上,張嫂縮著身子退了一步繞在簡然不遠的位置。

    “人死了你怎麽還這麽高興,是不是你雇凶害死的?”

    來人見狀,很有興趣的朝簡然攻擊。簡然沒想到他會這麽問,心裏沒預防,表情有些僵。

    “我可以正式告訴你,你知道你老公沒死,而且在兩小時前你還跟他在一起。老實交代,他人在哪兒?窩藏吸毒者知道後果嗎?聽好了,我們手裏有最新的檢查報告,說吳淺深為躲避毒pin稽查假死,想蒙騙過關。你以為你說幾句狠話我們就能相信你!”

    來人臉上帶著淡淡的嘲諷之意,依然不緊不慢的用眼神給手下的人做暗示。

    他的那句話讓簡然囂張的神色平靜下來,她不由得去想醫院裏的那群人得知吳淺深詐死,會有什麽反應,眼下她要怎麽才能把人打發走。

    張嫂也偷偷的拉她的衣服,簡然順著她的視線看去一眼,暗自搖頭,明知道這些人來栽贓可是她一點辦法都沒有,還不能打電話,不能聯係任何人求救。

    正頭痛著,她看到年輕警員動了電視櫃上的一件水晶擺設。

    簡然狂躁的將手上的拐杖朝他砸過去,“誰讓你動的!那是我從國外

    買回來的你知不知道,花了我好幾萬歐,讓你這隻賤手摸了!”

    年輕警員本就氣盛看不慣簡然,臉一橫,口氣也很硬。

    “艸、什麽不能動,你、我都能隨便艸、”

    “知道我是誰嗎你?”簡然用拐杖指著人,臉一扭囂張的質問張嫂。“張嫂報警了嗎?我讓你打電話報警、你報了嗎?監控聯過去了嗎,讓那邊的人都給我瞪大眼睛盯仔細了,看他們敢有一點小動作!”

    “我、我、電話我打了、”

    張嫂小心的接住簡然朝她擠來的眼神,她看出簡然故意惹年輕警員動手,也故意拔高聲音,家裏哪有什麽監控,之前保鏢裝的那些東西不過是個擺設,心底不由得替簡然深深擔憂。

    “我們就是警察,就算片兒警來了也得給我們麵子,我想艸你沒人敢護著你!”

    年輕警員隨手將手上的東西一扔,臉上漸漸顯出了痞氣,他眼神朝下,帶過簡然受傷的那條腿,視線從下慢慢的向上挪起來,停留在簡然的胸上。

    她針織衫裏麵穿了一件螺紋無袖的緊身t,胸線非常凸顯,尤其是外罩的針織衫鬆垮的塌在肩角,幾乎都要掉下去了,曲線暴露的十分明顯。

    “你想幹什麽?”

    被陌生的男人這麽盯住看,簡然猛地一驚,用手拉過衣服狠狠的瞪那人。

    “不知道手感怎麽樣!”

    年輕警員扭頭朝那人嗬嗬一笑,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兒張狂的調、戲簡然。

    簡然臉上羞紅,她的確不曉得深淺,隻見年輕警員的手身在半空中,微微張了,即使離她還遠,但是她也感覺自己被侮辱了,仿佛那隻可惡的手已經摸到了她胸上。

    心一橫,簡然低下頭就抵上去,她還趁年輕警員不備,手腳並用,不過還不等她怎麽動作,被人從脖後抓住頭發,猛地一扯,她痛的哼出來,整張頭皮都痛的發麻。

    接著,她瓷白的臉被人狠狠的甩了一巴掌上來,人懵懵的跌在地板上。

    “md,敢跟我動手。”

    年輕警員不屑的罵道,他的一條腿又踢來,偏偏衝著簡然的胸過來。

    眼看著他的腳要碰到自己的胸,簡然攤在地上,身下的玻璃碴讓她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勉強伸出胳膊去擋。

    “住手、你給我住手,我報警了、警察一會兒就來,我們吳家的人你們誰敢動!”

    這時,張嫂捧著手機衝到了簡然身前,她揚著手上的手機,雖然膽怯卻一點都不畏縮。

    “nmd我怕你們,你們給我守在門口,等我把她幹了!”

    年輕警員一手拽拖張嫂手中的手機,連同她的人都甩到一旁。他俯身就去扯簡然,半拖著她往沙發上丟。

    “你住手!”張嫂跌在地上,打著滾爬起來反抗他,見他一身的狠勁,一時間嚇的鬆了手往廚房跑。

    “你要是敢動我一下、我老公不會放過你的!”

    簡然怒視著年輕警員,明知自己的話不過螳臂擋車,還是淒厲的吼道。

    年輕警員已經被簡然激怒了,向來也是被人捧慣了、愛麵子,遇到在他麵前囂張的人,他隻會想著怎麽用自己的身份把人打壓下去,今天當著這麽多人讓他這麽沒麵子。原本嘴巴說說過癮的話,變成動真格的,反正仗著他們的身份就算讓對方吃點虧又能把他們怎麽樣。

    “好了,正事要緊!”

    就在他把簡然按在沙發上,動手要去剝簡然的上衣時,那人發話了,他冷漠的掃了一眼腕上的表,心思很重的命令道。

    “md,今天先放過你,等著我一定過來搞你!”

    年輕警員鬆了扼住簡然脖子的手,還沒有從她身上翻下來,也不知簡然哪兒來的力氣,她挺起身子,瞄準了他的手腕,一口咬下去,任他怎麽甩手死都不鬆開。

    “見鬼了,md這小娘們瘋了、”

    邊罵著,年輕警員用另一隻手扳簡然的頭,甚至用拳打她。

    簡然忍痛,她就像瘋子一般,亮出尖牙,用牙齒咬人。

    “我已經報警了,警察馬上就來,你們侵犯我家太太,我們家有監控、”

    張嫂也從廚房拿刀出來,揮舞著要他們離開。

    鬧成這樣,那人帶來的手下都停了手上的動作,等待那人下令,捉張嫂和簡然走。

    一主一仆抱在一起瑟瑟發抖,看著人將她們圍著,隻能等待束手就擒。

    忽然,夜空中又響起了警笛,聲音從樓下傳來,額外的刺耳,接著能聽到對麵樓有孩子被驚醒大哭的聲音。

    那人與年輕警員對視了一眼,臉上神色稍稍變化。他轉頭給了其餘人一個眼色,瞬間,那群人提著手上的箱子利索的離開。

    被簡然咬的年輕警員更是急不可耐的搶在前麵,他的手腕幾乎要被咬破了。

    即使他沒討到什麽便宜也不至於走的這麽匆忙,難道是他們聽到簡然提到報警,外麵的警笛

    又響的這麽及時。

    管他什麽、

    簡然被人打了兩巴掌,半個腮幫子腫腫的,頭發也被人硬扯下來一縷,她望著拿著菜刀的張嫂傻傻的笑,因為人走了,響了個警笛就把人嚇走了。

    她舔了舔幹澀的唇,問道。“你報的警?”

    “沒有,太太你不要緊吧?”

    扔下菜刀,張嫂搖頭,盯著簡然的臉看。

    她的臉五條指印,衣衫淩亂的讓人很心疼。 豪門盛寵,總裁的拒婚新娘:

    “那就是有人幫我們,算是脫險了。”

    簡然鬆了口氣,她們現在暫時安全,唯一的念頭就是要給楊承翰報信兒,告訴他們剛才來的那群人的目的。

    沒做多想,簡然翻下沙發去找摔在地上的電話,急著跟他說吳淺深可能被人注射了東西,不知道他和jessie有沒有抓緊送吳淺深去醫院。

    “太太、”張嫂喊住她,要簡然先別打電話,她忙跑去將防盜門鎖死。“太太,他們沒有走遠,萬一讓壞人聽到了鈴聲會暴露他們的位置。”

    張嫂一臉的擔憂,她和楊承翰、jessie下樓讓他們帶著吳淺深走的側門,就是她和簡然逃出去的那個門。楊承翰猜到了警車一定是來找麻煩的,叮囑她回去陪著簡然,一切都聽簡然的。

    不等她上樓,門外已經傳來敲門聲,對方自報家門,她沒辦法隻能硬著頭皮把門打開。她還來不及做任何解釋,被人押著上樓搜查。

    那些人一看就是有備而來,簡然也任由他們搜,還好簡然腦子轉的快,也察覺到來者不善。總算是敷衍過去了,可是現在她也不曉得楊承翰他們什麽狀況,是不是順利逃脫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