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9.番外24怎麽會不想那點事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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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了一會兒,吳擁錦攥著翡翠坐下。

    這些事,他是第一次聽到潘曉蘭問,把玩在手中的翡翠平攤在手心裏,眼神複雜的掃了一眼潘曉蘭母女。

    “東西是佩怡留下來的沒錯,不過是淺墨自小戴在身邊的,他小時候弄丟過一次,就不願再戴了。我放在身邊就像把淺墨帶在身邊,時間久紅繩糟了,前幾個月在日本我也沒找個合適的地方重新編,就換了根鏈子,如果因為這個讓你心裏覺得不舒坦,我就把翡翠還給淺墨。”

    “吳擁錦、你耍我玩嗎?我知道你心裏隻有你老婆江佩怡,我算什麽、我不過就是個賴上你的女人,你不喜歡、不愛我,現在不用編審美冠冕堂皇的理由哄騙我。我跟楊樹青他們都商量好了,隻要你把股份還給我們,我們以後不會來糾纏你,我跟你二十幾年的夫妻隻當沒有!”

    “反正我跟你從來沒有夫妻之實!”

    潘曉蘭補了一句,她雙眼含淚,說的義憤陳詞。這才是潘曉蘭真正的模樣,她在嚴肅、強勢的吳擁錦麵前表現的軟弱、受氣、懦弱,都隻是裝給吳擁錦看齪。

    “你、”

    最難堪的問題擺在桌上,無論結果如何,他們都沒法回到以前的狀態。吳擁錦到嘴邊的一句話被潘曉蘭硬生生的憋回去,他想說,當年是顧及她懷有身孕,若慶一歲的時候他敞開心扉想接納這個女人,可是潘曉蘭總是垂著頭,小心翼翼的模樣,一旦他多靠近或者多逗留在臥室裏一會兒,她就拿緊張的眼神看他。

    那時他也是血氣方剛,不到四十歲的年紀怎麽會不想夫妻間那點事,何況娶了正牌的太太在家。十幾歲的吳淺深帶著淺墨天天跟他對著幹,回到家就看到不正幹的兩個兒子,那是吳氏還稱不上是集團公司,每天的事務多到沒完,他還要應酬政府的官員,想到那時自己憋悶的心情,吳擁錦自嘲的笑起來。

    他很想問問潘曉蘭,她看著他的公司一步一步壯大,她和吳若馨還有吳若慶衣食無憂的生活哪一樣不是他換來的,自私一點講,他還不該不顧她的意願讓她履行夫妻義務嗎?因為他沒有,反倒被潘曉蘭現在拿出來講。

    罷了、罷了,反正一開始就是隨她,現在何必再說出狠話。該說的,今天他會一並都解釋清楚,撕開虛偽的華麗外衣,真相就是那麽想象不到的不堪,既然想知道,那就讓她們都知道吧!

    終於,吳擁錦冷不防回頭,嚴厲的問道。

    “打電話問她們到哪裏了!”

    幾步遠的賀東一怔,很快動作。他分別跟楊樹青和龐飛兒聯係,兩人都快到了。

    似乎是因為她質問了許多話,吳擁錦就說了一個你字,對於她問他到底心裏有沒有自己的問題隻字不提,甚至他的臉色因為她的話更加嚴肅了幾分,讓潘曉蘭抱著吳擁錦會哄她的想法轟然倒塌。

    她也板起臉,一副與彼此今後生死不行來往的架勢。



    殊不知,吳擁錦是實幹型的男人,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從來不會哄人,不懂幽默,如果潘曉蘭能了解他,能體諒他,兩人的關係不會僅停留在吃喝的層麵。

    吳若馨聽到吳擁錦的聲音冰冷起來,潘曉蘭第一次跟吳擁錦甩了臉色,兩個人看起來真的玩完了,她不想把自己也摻和進來。她自私的想,也許吳擁錦隻是生潘曉蘭的氣,她還可以繼續名正言順的做她的吳家大小姐,她也沒打算不回吳家的。

    別墅裏的四人都不出聲,賀東雖是隨從,但他跟了吳擁錦一輩子,對吳擁錦的事情比吳淺深知曉的還多。他踩著布鞋,不發出一點聲音的將別墅上下檢查完畢,除了他們的確沒有其他人。

    兩個孩子、三個保姆都跟著jessie走了,至於去哪裏,反正有吳淺深,他並不擔心。

    這次,吳擁錦過來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把淺墨的孩子接走,既然是他的孫子,不能沒名沒份的留在外麵。他會單獨跟龐飛兒談,要回孩子的撫養權。

    十幾分鍾以後,聽到了汽車引擎的聲音,接著門鈴響了。

    賀東去開門,楊樹青和龐飛兒同時到了。

    兩人一進來,似乎被別墅裏寂靜的氛圍驚到,潘曉蘭一言不發不奇怪,而吳擁錦也是無話。潘曉蘭曾經跟兩人訴過苦,說在吳家沒地位,吳擁錦霸道、大男子主義重,她常被他訓斥的無地自容。

    想當然的認為潘曉蘭是被吳擁錦教訓的怕了,才不敢說話,跟她們連個招呼都不敢打。

    楊樹青認識吳擁錦幾十年,覺得他現在財大氣粗,自然脾氣大了點,潘曉蘭她是瞧不順眼的,不過多拉個人進來,她的目的是報仇。白毅不能就這麽死了。

    她斜了一眼龐飛兒,這個跟吳家兩個兒子都糾纏不清的女人,比她下手狠。聽她說,她把簡然和吳擁錦的小兒子都扔進水庫裏,吳淺深救了弟弟,而沒有就自己的老婆,吳家的人不就是這麽自私自利嗎!

    人到全了,賀東將大門鎖上,叫吳若馨上樓。

    起先吳若馨不願上樓,而且潘曉蘭也想讓吳若馨聽聽,了解

    她生父的事情。

    當吳若馨猶豫著,她也想知道他們要說什麽,可是她接到賀東遞給她的眼色後,她腦袋突然清明的不得了。借口自己有些不舒服,看都沒看潘曉蘭瞪過來的眼睛,匆忙跑開。

    賀東盯著她的背影,無奈的搖搖頭,看出她不想離開吳家,要想在吳家留下來,就不能知道吳擁錦會跟她們談什麽,知道了太多秘密讓人怎麽留你?

    ……

    九月的天居然像六月天的娃娃臉一樣,一會兒烏雲密布下了幾滴雨,一會兒變成大晴天,這會兒天又陰起來,金黃色的夕陽轉瞬間就被雲彩蓋住。

    別墅的水晶燈打開了,加上室內裝修設計都是頂級的大師,處處精雕細琢、處處考究,頓時,富麗堂皇的讓人驚訝。

    隻有潘曉蘭垂著頭,眼睛盯著自己貝殼色的指尖,她在想象自己脫離吳擁錦的生活,不能像以前一樣每天都在各家美容院裏度過,從頭到腳她身上的每一處都用心的保養,才令她看起來比自己的真實年紀要年輕十歲。

    楊樹青環視了一圈後,毫不客氣的開口譏諷。

    “吳董拿著我們的血汗錢揮霍,用的著在我們麵前炫富嗎?”

    吳擁錦鷹一般的眼眸,掃過楊樹青,還有坐在自己對麵的潘曉蘭和龐飛兒。

    他揚手,要賀東將帶來的東西分別交到三個手裏,用威嚴的嗓音開始講述當年發生的事情。

    “你們手上是他們三人讓出合夥份額的協議,上麵有簽字還有手印。”

    “我們怎麽知道他們當時是不是受你脅迫?明明是你們四個人商議想把專利高價賣給另一家企業,為什麽四個人隻有你沒有被開除,反倒是你最後還成為合夥執事,生意越做越大,成為大名鼎鼎的吳董,為什麽?難道當年不是你告的密,不是你出賣的他們?你現在給我們看這個,這點錢算什麽,你知不知道當時那是我們傾家蕩產才湊夠的。你逼的白震跳樓,為了救他,我們孤兒寡母欠了十幾萬,我們這些年的苦你就拿一張紙打發我們、沒門!”

    三人裏麵,楊樹青的情緒最激動,她也是生活最辛苦,嘴巴最能說、最敢說的一個。她在法院裏見爭奪財產的案子見多了,態度不強硬、語氣不蠻橫,怎麽能先發製人。

    龐飛兒剛被吳擁錦放出來,在這件事情上她不過是被楊樹青拉進來,她也不關心、不在乎那點股份,唯獨吳淺深是她的心結。當吳擁錦告訴她,她誣陷吳擁錦侵犯她、那個孩子是司機的事實被吳淺深知道了,她就心死了。吳淺深不僅不會原諒她,還會對她出手。吳淺深打電話找她,她不知道怎麽麵對,怎麽圓回自己撒的謊。

    她已經預感到,周一開盤,她手中的股份都會被吳氏以惡意捂盤為由清空。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她就跟不上他的節奏了,她總是做令他討厭的事情,即使這樣,他也不規勸她。她的心、她的人都開始沉淪,要惹他動怒,要他挽留自己,走到今天這一步,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麽結果,明知道不可能有結果卻一意孤行。

    忽然,龐飛兒神遊的思緒被楊樹青的哭聲打斷。

    楊樹青哭的很傷心,她哭著,不忘用刻薄的話謾罵吳擁錦。

    從國外長大的龐飛兒很看不慣小市民態的中老年婦女撒潑,她問賀東吳若馨在哪裏,她要去找自己的孩子,這幾天孩子跟保姆都在吳若馨這裏。

    客廳隻剩下了吳擁錦,和坐在他對麵的楊樹青和潘曉蘭。

    楊樹青接受不了吳擁錦的說辭。

    除了三份轉讓協議以後,吳擁錦還拿出了三份分紅協議。當年讓三人退出後,並沒有虧待他們為企業付出的努力,數額還相當的可觀。

    楊樹青根本沒有見過那筆錢,她疑惑的看著吳擁錦,認為吳擁錦在糊弄自己。

    吳擁錦又將當年多人簽署的一份分紅說明放到她麵前,願意配合楊樹青隨便找個人人問問,名單上麵不乏楊樹青認識的人。

    當年白震拿到那筆錢後,並沒有跟妻子楊樹青說,而是將錢給了他在外麵的"qing ren","qing ren"懷孕了,要挾白震離婚,白震拿著那筆錢給"qing ren"買了房子,事後還跟吳擁錦借了一點才交齊了房款。因為一次出差,白震救過吳擁錦一命,衝著這一點,吳擁錦不僅掏錢幫他還發過誓,會保住這個秘密。

    後來,白震迫於"qing ren"的要挾,想辦法多掙錢,某天他分神,失足從未建好的樓上摔下來,搶救了幾十天後還是不治身亡,給楊樹青留下一個半大的孩子和一筆十幾萬的欠款。隻有"qing ren"的事情,被吳擁錦瞞下來。

    吳擁錦當時剛投入了一大筆錢,實在沒法幫助這對母子,加上楊樹青性格清高,不會接受他的幫助。雖然他在白延凱上學期間都有私下裏請學校的領導幫助減免學費,但是從來不敢讓楊樹青知道,都以白延凱品學兼優作為借口自助。後來白延凱進律所,也是吳擁錦暗地托了關係,否則以楊樹青的人脈根本不可能讓白延凱進之名律所。

    再到楊樹青利用簡然,讓白延凱跟吳淺深杠上,那段時間吳擁錦派出

    的人剛查到淺墨回國,並沒留意,否則吳淺深也不可能認識簡然,他們兩個也不可能結婚。

    蘇行的事情就更簡單了,拿了分紅,蘇行沉迷賭博,錢都揮霍在牌桌上,人又不上進,一天晚上喝酒被車撞死。吳擁錦可憐蘇行的老婆潘曉蘭當時剛懷了老二,不僅幫忙料理了蘇行的後事,還接她們母女住到吳家。

    萬萬沒想到的是,潘曉蘭主動勾、引吳擁錦,為了她的顏麵,吳擁錦背上對發妻無情無義的名聲,江佩怡死了不到一年娶潘曉蘭過門。

    雖然,吳擁錦輕描淡寫的將事情說清楚,很多地方一語帶過不願多提,但是潘曉蘭對這些事情很了解,她知道吳擁錦怎麽資助白延凱,對她們母女好不好?從心底,她從沒有懷疑過吳擁錦的人品。隻是,她被楊樹青煽動了心底的不甘,因為她不甘心吳擁錦心裏沒有她。

    她愛上了吳擁錦,卻不能得到他,這才是一個女人最大的悲哀,比起身上的錦衣玉食,她更想要丈夫一顆愛她的心。

    “你胡說,白震沒有什麽"qing ren",是你捏造的。吳擁錦你是什麽人我不知道嗎?幾十年前你就心眼多,要不是白震人實在,要不然哪有你的今天?”

    楊樹青摔著短發,就是不相信,她怎麽會相信。

    她興師問罪的模樣像極了潑婦,尤其吳擁錦知道她利用簡然勾、引吳淺深,借助吳淺深的名望幫助白延凱成名,這個女人早就在算計他。

    怕她的力量不夠,她煽動了潘曉蘭,慫恿龐飛兒在吳氏的股票上做文章,她的目的隻有一個,搞垮吳家,搞臭吳擁錦。要將吳家的醜聞都公布與眾,讓所有人都知道吳擁錦是什麽人,吳淺深是什麽人?

    吳擁錦擰著眉,他手裏還保留著一份東西沒有拿出來。一直希望楊樹青能知難而退,不要糾結已經過去的事情,不知道也許更容易獲得快樂。

    “你把白震逼死了,現在反過來告訴我責任在他,是他咎由自取,吳擁錦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還有良心嗎?現在就是你的報應!你的死對頭龐德川,他把你整的多慘,當年他挪動吳氏的資金,讓你的吳氏元氣大傷。你焦頭爛額的處理爛攤子,他卻在國外逍遙快活,就算他死了、他女兒也沒放過你兩個兒子!怎麽樣,今後你都要麵對龐德川女兒生下的孫子。將來,簡然也要生你的孫子,你這輩子都沒法跟那個無惡不作的大混蛋撇清關係!”

    楊樹青不解恨的咒罵道,甚至從包裏取出了事先準備好的錄音筆,她大大方方的掏出來亮給吳擁錦看。

    “我每次見你都會把話錄下來,你那麽有手段、有勢力,我很怕自己哪天死在你和你兒子手裏,所以,就算今天我主動跑到你的地盤上你也不敢把我怎麽樣?”

    來這裏見吳擁錦,楊樹青是害怕的,明知錄音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那雙鷹眼疲憊的凝視著楊樹青,她這種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病態心理勾起吳擁錦不好的回憶,實在叫人難以忘記她耍的手段。她是如何將他在單位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傳到江佩怡的耳朵裏,是如何鬧到他們家裏,逼的江佩怡見到她就躲。

    最後,江佩怡心髒病發作,多少都跟楊樹青有牽扯,因為她前腳來鬧完,不到一個小時他就接到家裏的電話,江佩怡突發心髒病,送到醫院搶救無效死亡。

    這些,他不想提,不想記恨誰,對於潘曉蘭,他也不曾當著她的麵提起江佩怡,任由兩個兒子誤會他。

    娶了潘曉蘭以後,他有過負罪感,說到底是他對潘曉蘭心軟,是對江佩怡的背叛,可是,他不碰潘曉蘭是否也能證明他心裏一直放不下的是自己的發妻。在簡然親自下廚的那次,他留戀的是江佩怡在自己骨子裏烙下的印記,即使潘曉蘭刻意改變了二十多年他還是沒有忘記,曾經令他魂牽夢繞的女人。

    長長的一聲歎息後,吳擁錦剛毅而充滿滄桑的臉顯得額外平靜,他做事不需要感動別人來肯定自己。

    他霸氣的站起身,將賀東放在餐桌上的文件袋打開。拿出裏麵剩下的唯一的一張泛黃的親自鑒定報告,隨意的拋到楊樹青的手邊。

    “我會安排賀東帶你去見那個孩子,這是當年的鑒定報告!”

    說完,吳擁錦毫不猶豫的邁步,他朝門廳的方向走去。

    所有的事,他把知道的都交代了,至於股份,她們沒有資格來跟他討要。

    見他這麽走了,潘曉蘭跟著站起來,張著嘴,卻喊不出來。她沒有借口喊住吳擁錦,也喊不出口,她是了解吳擁錦的。

    當吳擁錦反複問她,已經到了他的底線,他做事向來幹脆利索,給了她台階她還不知好歹,嗬嗬,蘇行當年對她也極不上吳擁錦一半。

    潘曉蘭哭喪著捂住臉,她什麽都沒有了。

    ……

    吳淺深從別墅出來以後,等了一會兒才攔到車。在去醫院的路上,他給吳擁錦發了一條信息,將淺墨的孩子是誰生的告訴吳擁錦。

    這種關係他不便於插手,而且以淺墨現在的智商也處理不了,吳擁錦

    來決斷再合適不過。至於龐飛兒,他深邃的眸彷徨了一下,她這是逼著自己動手。

    如果簡然的腿留下後遺症,他更不會輕易放過她。似乎從一開始,他對她就太過放縱,讓她誤會了他對她的態度。

    病房裏,簡然麻藥勁沒過,人還在睡。

    她的腿幾天沒有換藥,傷口化膿的部位跟紗布、石膏粘在一起,人又痛的不得了,隻能打了麻藥清洗傷口。 ㊣百度搜索:㊣\\妙-筆_閣//㊣

    也不知道她這兩天是怎麽過的,換藥的功夫人就困的睡過去,大有不睡幾個鍾頭醒不來的架勢。

    心疼的摸了摸她瘦尖的下巴,跟著自己,總是多災多難的。

    手、腳都傷過了。吳淺深抬起簡然上次受傷的手指,還好恢複的不錯,沉靜的視線移到她光裸的手腕上,那條手鏈送去瑞士維修。她當時真是為了淺墨大方的可以,一百多萬的東西說送人就送人。怎麽就不知道給jessie打個電話,給楊承翰或者王彬鬱,誰都好過讓她自己一個人麵對。

    感覺到身邊有人一個勁的打擾自己睡覺,簡然臭脾氣上來,發著火吼人走開。

    “好、好,老公不動你,乖乖睡!”

    聽見吳淺深的聲音,簡然哪還睡的著,眨著惺忪的睡眼,一下子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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