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他已經做了最大的忍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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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栗從病房出來,叫了輛出租車,直奔金月亮咖啡廳。
一進門並沒有看到褚夕顏,想著可能她還沒到吧。
她就找個靠窗的座位坐下,叫了一杯橙汁等著褚夕顏。
“果果。”正在望著窗外風景的葉栗聽到陸戰的聲音,不由大吃一驚,忙回過頭。
見陸戰就站在她麵前,不由得臉色一沉,“夕顏姐姐呢?你怎麽會在這裏?”
陸戰坦然的坐在葉栗對麵的座位上,伸手招來服務員,要了兩杯卡布基諾。
“果果,昨晚的信息是我發的,褚夕顏不知道。”陸戰深情地望著葉栗,絲毫沒有為自己的行為感到抱歉。
這讓葉栗很不爽,陸戰什麽時候變得如此工於心計了,竟然用褚夕顏的手機給她發短信騙她出來。
難怪她昨晚就感到奇怪,要是褚夕顏想找她聊天怎麽會選擇這樣的地方,兩個孕婦出來喝咖啡不是很好笑麽?
正因為她有所懷疑,所以,才決定出來看看,果然還真是陸戰搞得鬼,讓她心裏對他很不齒,這人竟然不擇手段。
“有什麽事,說吧。”葉栗麵無表情,微眯著杏眸,冷聲問道。
“果果,我們能不能像從前一樣說話,我還記得你最喜歡喝卡布基諾。”陸戰聽了葉栗的話,一臉的傷心。
“我這不是坐在這裏聽你說話麽?我從前是喜歡喝卡布基諾,可現在已經過去五六年了,我的口味早就變了,我現在喜歡喝茶了,而且我還懷著孕,不能喝咖啡。”褚昊軒喜歡喝茶,葉栗相信陸戰不會不知道,所以才故意這麽說。
陸戰聽了果然眸中閃過一絲痛苦,但是很快又恢複了深情款款,“果果,我的心裏一直有你,上次我就說過,我在褚家完全就是為了你。我想幫你,幫葉叔叔。”說著他試圖去抓葉栗的手。
葉栗慌忙把手移開,“陸戰,你為我做的我很感激你,但是我想說的是,我不需要,我現在這樣很好,不需要你為我做什麽,夕顏姐姐懷孕了,她那麽愛你,你不要對不起她。”
“可是,我心裏愛的是你啊,跟她在一起的每時每刻,都是折磨,你能明白我的感受麽?”陸戰痛苦的緊蹙著眉頭,很是委屈的樣子。
“那是你的事,我現在愛的是褚昊軒,他對我很好,是他給了我生活的勇氣,即便是從前他做過什麽,我都不會計較,我現在懷了他的孩子,就會一心一意的跟他過日子。人活在當下才是最幸福的,但願我們都能珍惜身邊的人。”陸戰的痛苦,看在葉栗的眼裏,並不是完全無動於衷的,畢竟他們有過那麽多共同美好的日子。葉栗是真心實意地在勸他。
“果果,你這是是非不分,我愛你,你跟我走吧,我帶你離開這裏好不好,去過屬於我們自己的幸福生活好嗎?”陸戰雙眸中綻放著希翼的光芒,好像葉栗真的會被他誘惑似的。
葉栗聽了他的話,忽然嫣然一笑,“真的嗎?”
“真的,果果,再給我一點時間,我就帶著你離開好麽?”陸戰見葉栗笑了,還以為她動心了,立刻抓住葉栗的手,激動地承諾著。
葉栗依然是微微一笑,“一點時間是多久?”
“等我得到褚氏公司,這樣我們就能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感情需要物質維持才會長久的。”陸戰緊緊地握著葉栗的手,呼吸有些急促的說道,“到時候,我們可以生一堆孩子,屬於你和我的。”
葉栗羞澀的笑笑,“那現在這個孩子怎麽辦?要是在你得到褚氏公司前就出生了,我怎麽舍得把他丟下?”
“那就打掉吧,反正你也不愛褚昊軒,將來我們也會有很多孩子的。”陸戰眸中有葉栗看不懂的東西。
“那麽褚夕顏的孩子呢?”葉栗繼續問道。
“我會讓她意外流產的。”陸戰脫口而出的話,讓葉栗不寒而栗,他什麽時候變得這麽狠,兩個胎兒就讓他那麽雲淡風輕的解決掉了。
葉栗再也不想跟他繼續糾纏下去了,陸戰已經變了,她不過是小小的試探了一下,想不到竟然看到了他麽醜陋的內心。
這麽多年的艱苦,都沒有改變她,卻改變了生活看似很幸福的陸戰。
葉栗站起身來,對陸戰說道,“抱歉,我不想讓兩個無辜的胎兒為我們失去生命,你還是好好跟夕顏姐姐過日子吧,別做昧良心的事,我走了。”
陸戰臉色變得很難看,他伸手拉住葉栗,“不要走好麽?我們再坐會。”
“夕顏姐姐來了。”葉栗忽然神色微變的向門口看去。
陸戰聞聽,立刻鬆開葉栗的手,很緊張的低聲問道,“真的嗎?”
葉栗點點頭,陸戰連忙低聲哀求她,“你就說我們是無意間碰到的。”
“在咖啡廳無意間碰到?我一個孕婦會來咖啡廳?”葉栗驚訝的問道。
“反正不能讓褚夕顏懷疑我們,這樣對我們很不利。”陸戰一臉焦灼的哀求著,他背對著門口,看不到那裏的情形,也不敢轉頭看。
葉栗忽然為陸戰感到可悲,他活的沒有自我,為了他所謂的目的,委曲求全,兩麵三刀,他的人格已經扭曲了。
“好,我不會讓夕顏姐姐懷疑的。”說完,葉栗就走了。
陸戰若無其事的坐回到椅子上,等著褚夕顏過來,可是等了好一會兒,也沒有等到褚夕顏,他這才知道被葉栗耍了。
褚夕顏根本就沒有來,隻是葉栗嚇唬他而已。
不是陸戰怕褚夕顏,是他不想讓褚夕顏知道他心中的女人是誰,這樣褚夕顏雖然知曉他心裏有別的人女人,卻沒有目標,所以沒有抱怨,對他也很信任。
如此,他在褚氏公司的地位就不會受到影響,否則的話,讓褚夕顏知道了他心裏那個女人是誰,一定會心生恨意的,沒有一個女人可以真正做到對著情敵無動於衷。
葉栗是她的弟媳婦,隻怕會顧及褚昊軒的感受,不會對葉栗下手,那麽就隻會對他進行挾製,甚至慫恿褚大勇限製他在褚氏公司的權利,那樣的話,他多年努力的結果就會毀於一旦,所有的日子都白熬了。
不,他一定不會讓這樣的境況出現的,若不是情況緊急,葉栗住進了褚家,陸戰也不會急於對葉栗展開攻勢,他本來打算等到能夠完全控製褚氏公司的時候,再追回葉栗,這麽多年都等了,不差這一時。
褚大勇最近幾年已經開始慢慢放手公司的事務,著手培養新的領導班子,作為褚家女婿的陸戰當然是核心人員。
他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功虧一簣,他既要穩住葉栗,不要愛上褚昊軒,又要小心行事,抓緊掌控褚氏集團。
上次他透露給葉栗,褚昊軒是將她爸爸送進監獄的人,就是想讓葉栗離開褚昊軒,沒想到他的計劃失敗了,葉栗不但沒有離開褚昊軒,反而還住進了褚家,答應為他生下孩子。
迫使他不得已又親自出手,破壞倆人的感情。
陸戰相信這世界上沒有分不開的兩個人,隻要功夫深,粘合的再緊也能強行分開的,他不信葉栗會對褚昊軒死心塌地,他們這麽多年的感情,葉栗都不珍惜,那麽她跟褚昊軒的那點感情又算什麽。
陸戰太自信,完全忘記了葉栗雖然跟褚昊軒的日子不長,可是經曆過好多次生死考驗,早已經產生了刻骨銘心的愛情,不是說分開就能分開的。
陸戰喝著卡布基諾,暗暗下決心,他一定會重新追到葉栗,讓她重新喜歡卡布基諾,不再喜歡喝茶,一定會的。
葉栗回到醫院的時候,張姐正內心焦躁不安的等待著,但是麵上卻不得不若無其事的,跟孟小雅聊天說笑,怕她跟著擔心。
見到葉栗進屋,張姐立刻迎上去,一把抓住葉栗的手,激動的喊道,“少奶奶,你可回來了,急死我了。”
“張姐你不是說過的嗎,我怎麽舍得讓你為難。”葉栗笑著摟著張姐的脖子開玩笑道。
“算你這丫頭還有點良心。”張姐聽了很是受用,伸手戳了一下葉栗的額頭,嗔笑道。
“果果啊,你去見誰了。”孟小雅笑著問道。
“媽,是一個朋友,你不認識的。”葉栗剝了一根香蕉,放在微波爐裏熱了一下,然後切成小塊給媽媽吃。
“也是,你這裏的朋友媽媽都不認識。”孟小雅笑著搖搖頭,笑自己的糊塗。
“媽,在這裏我有一個很好很好的朋友,我們一起合租了五年,等改天我帶她來看你,對了,她也懷孕了呢。”想起丁沫,葉栗不由微笑,她好像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丁沫了,還真是想她了。
顧曦手捧一束花走進來,交給張姐,然後走到孟小雅的床邊,關切的笑問:“表姐,今天感覺怎麽樣?”
孟小雅笑著點點頭,“今天感覺不錯呢,身上很輕鬆。”
“那就好,果果果然是你最好的良藥啊,自從見到果果後,表姐的氣色越來越好了。”顧曦看到孟小雅臉上的笑容,他也很開心,這些年他見證了孟小雅的病情變化,見證了她的痛苦和掙紮,現在她的情況漸漸地好起來,他是發自內心的高興。
早知道,他就早點把葉栗找來了,這樣表姐也不用受這麽多年的罪。
從醫院裏出來,張姐和顧曦將葉栗送回褚家大門口。
張姐這才跟葉栗請假,說今天是女兒張曉雯的生日,她想去監獄給張曉雯過生日,因為最近張曉雯表現很好,監獄給她辦了一個生日party,並特許家人可以參加。
葉栗聽了很高興,埋怨張姐為什麽不提前告訴她,這樣的話可以準備一份禮物,她很喜歡張曉雯。
張姐笑著說,在監獄裏什麽也用不上,少奶奶的心意她會帶給女兒的,女兒也很喜歡少奶奶,一直感激她對她的幫助。
葉栗笑著說那是應該的,她沒有兄弟姐妹,多一個妹妹很高興。
想了想,葉栗給了張姐一百塊錢,讓張姐代她買個蛋糕給張曉雯,並跟她說生日快樂,讓她爭取再減刑,早日出獄。
張姐知道葉栗是真誠的,不好拒絕,就把錢接過去了,說一定會幫葉栗把話和蛋糕帶到,女兒一定會很開心。
看著張姐跟顧曦一起離開,葉栗的心情很好,她感覺張姐跟顧曦很般配,這麽多年了,倆人又重新走到一起,還真是天大的緣分。陣低在號。
回到自己的房間,葉栗竟然發現褚昊軒在飄窗上坐著,正望著窗外出神。
她深感詫異,還不到十一點,這個點褚昊軒一般是不會在家的,
“你怎麽回來了。”葉栗忍不住開口問道。
“怎麽,不希望我回來?那你希望誰回來?”褚昊軒繼續望著窗外,聲音冷冷地拋過來。
“你什麽意思?”葉栗感覺褚昊軒的口氣不對,心裏不由生氣,他又吃錯了什麽藥?
“你上午去哪兒了?”褚昊軒猛然轉過頭,狹長的鳳眸緊緊地盯著葉栗,一眨不眨,緊抿薄唇。
“沒去哪兒,不就去了醫院嗎。”葉栗雖然嘴上很強硬,心裏卻發虛,難道上午跟陸戰見麵的時候被他看見了?
“哼,去會初戀老"qing ren"了吧。”褚昊軒冷笑一聲,從飄窗上跳下來,一步步的逼近葉栗。
“你,你想幹嘛?”葉栗見狀很緊張的往後倒退著,聲音微微顫抖。
“不幹嘛,我能幹嘛,我兒子在你身上,我是不敢動你,可是,你不能因為這個就得寸進尺吧,昨天剛剛擺脫了女保鏢,今天就去會"qing ren",葉栗,還有比你更無恥的麽?”褚昊軒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鳳眸中充滿了危險的意味,從前那熟悉的氣息又襲來,讓葉栗不寒而栗。
“你,你到底想幹嘛,我說沒有,你也不信。”葉栗杏眸中驀然霧靄氤氳,他怎麽可以這樣說她,說她無恥,她哪裏無恥了,她不過是被設計了,才會上當去見陸戰的。
“都私會了還說沒有,難道非要捉奸在床,才叫有麽?”褚昊軒被葉栗的態度激怒了,當時他看到葉栗跟陸戰坐在咖啡廳裏,恨不得上前去扇兩人一頓耳光,可是見到葉栗很快離開,又想到她懷孕了,終還是忍住了。
“褚昊軒,你能不能說話著點調,我大著肚子還能被你捉奸在床?你埋汰我還是埋汰你兒子。我也納悶了,我是神經病還是心理變態,竟然一直留在你身邊受你虐待。你對我好的時候,那是真好,讓我留戀你的溫暖,可是你凶狠起來,比魔鬼還可怕,你總是將我弄得半死不活的,要不是我懷了身孕,你還會打我是嗎?打的需要孫博然來給我療傷。我身體上的傷孫博然可以醫治,但我心靈上的傷呢?你能不能對我好點?要不你就放手讓我離開吧,我走了你別找我,別再把我弄回來折磨我。”聞聽褚昊軒的話,葉栗炸毛了,淚水潸然而下,說到最後已經是涕不成聲。
褚昊軒給了她太多的溫暖,可是也給了她不少的折磨。
他怎麽可以這麽說她,太過分了。
她不過是被設計了,她怎麽會想到給她發信息的不是褚夕顏而是陸戰。
這是葉栗第一次跟褚昊軒不管不顧的頂嘴,她懷著孕她怕誰。
褚昊軒被罵傻了,他怔怔的望著葉栗,看著她憤怒,看著她流淚,心驀然的被刺痛,或許是他錯了,看著她跟陸戰在一起,他真的要瘋了,那可是葉栗的初戀"qing ren"啊,誰知道他們會不會重新擦出火花。
而且一定是陸戰告訴了葉栗關於她父親的事,他這些年偷偷的查這件事,就是為了討好葉栗,想有一天能再得回她。
本來他們分手就是迫不得已的,陸戰是被家裏逼著離開葉栗娶褚夕顏的。
褚昊軒甚至可以確定陸戰對褚家一定會圖謀不軌。
最近發生太多事,先是蘇唯綁架了葉栗,要將她置於死地。
他為了救葉栗受傷在醫院裏躺了好多天,出院後,葉栗又住了幾天的院,然後遇到了她媽媽,然後就是不顧懷孕鬧著要做骨髓移植。
他忙得焦頭爛額,本來想收拾陸戰的事,也被迫放下了。
想不到現在姐姐懷孕了,他還是死性不改,竟然又對葉栗做小動作,約她一起喝咖啡,孕婦是不能喝咖啡的他不知道麽,這不是存心不良是什麽。
上次就是和葉栗在咖啡館的時候告訴她,他是她爸爸仇人的事情,弄得葉栗離家出走,這次又是喝咖啡,他能沒有心理陰影麽,不知道這次陸戰又會對葉栗說什麽來挑撥他們的關係。
現在的葉栗傷不起,她懷著孩子,褚昊軒更是傷不起,他已經深深愛上了葉栗,葉栗已經成為他生命的一部分了,如果失去她,他也活不下去。
褚昊軒第一次知道,愛一個人竟然是這般的刻骨銘心,眼裏揉不得沙子。
見到葉栗在咖啡館跟陸戰私會,他的心就像被捅入了一把刀子,鮮血直流。
若不是對葉栗放心,若不是看在葉栗懷孕的份上,按照他以前的性格脾氣早就上去把陸戰痛打一頓,然後扯著葉栗的頭發將她拽回家,狠狠地折磨一番。
可是,現在的他忍下了,他回到家裏心急如焚的等著葉栗回家。
是他的語氣不對,他的話也不對,可是他心裏很痛,很委屈,他怕失去她。
他已經做了最大的忍耐了,為什麽葉栗就是不理解他,為什麽就是不讓他罵幾句解解恨呢。
褚昊軒忽然蹲下身子,抱頭痛哭起來,這段時間他的壓力很大,他很想放鬆下,很想找個地方發泄一下,可是他不能,他必須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保護著葉栗,保護著他們的孩子。
看著褚昊軒抱頭痛哭,那是一個男人壓抑的嗚咽,肩膀顫抖著,喉嚨裏呼嚕著,聽得出他的痛苦委屈和糾結。
葉栗心疼了,這是褚昊軒第一次在她麵前示弱,她以為褚昊軒就是鋼鐵俠戰士,是不會有脆弱時候的。可是她錯了,看到褚昊軒如此模樣,葉栗忍不住蹲下身子,用手撫摸著他的頭,喃喃的說道,“昊軒,昊軒,你怎麽了。”
褚昊軒猛然抬起頭,淚眼朦朧的望著葉栗,“葉栗這個磨人精,你是不是非要折磨死我才開心。我真的很怕失去你,當蘇唯把你逼在懸崖邊上,那條巨蟒纏著你的時候,我想哪怕用我的命換你的我也會毫不猶豫地。不知道什麽時候起,你已經融入到我的血液中了,如果沒有你,我會死你信麽?當我看到你和陸戰在一起我真的很害怕,不知道他會對你說什麽話來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我已經盡我最大努力去忍了,忍到你回家才跟你發火,栗子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是我錯了,我不該那樣說你。”
褚昊軒狹長鳳眸中的淚水一滴一滴的滾落下來,葉栗知道那是從心裏流出來的。
都言道,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特別是褚昊軒這樣要強的男人,他的眼淚已經是痛苦到了極點。
葉栗雙手捧起褚昊軒的臉,亦是淚流滿麵的說道,“昊軒,我懂,我都懂。你放心,我跟陸戰之間是不可能的了。夕顏姐姐那麽愛他,他不會不被感動的。”
褚昊軒聽了葉栗的話,鳳眸中綻放出帶淚的光彩,“老婆,我真的很愛你。”
說著把葉栗緊緊的摟在懷裏,用濡濕的臉頰觸碰著葉栗的,親吻著她的淚水,吃在嘴裏鹹鹹的,落在心裏卻是甜甜的。
葉栗說她懂,讓他很安心。
兩人鬧騰了這麽一大會,外麵難免聽到動靜。
褚老爺子恰好經過他們的房間,聽到裏麵的聲音不對勁,就揚聲喊道,“昊軒,你在做什麽?”
正擁抱著葉栗的褚昊軒,不由吐了吐舌頭,對葉栗做了個鬼臉,一邊給她擦著淚水,一邊小聲地說,“給你撐腰的來了,我就等著吃糖爆栗子吧。”
葉栗嫣然一笑,伸手也給褚昊軒擦掉眼淚,“你也知道怕啊,哼,讓你以後再欺負我。”
“好啊,怪不得你這麽大膽,原來是有了撐腰的,我說你怎麽這麽爽快地答應住到家裏來,原來知道有靠山。”褚昊軒忍不住促狹的笑道。
氣的葉栗直翻白眼,就知道魔鬼就是魔鬼,誰還指望他變成天使,死性不改。
“昊軒,你回話啊,你們在做什麽,快開門。”褚老爺子著急了,怕倆人在屋裏鬧別扭,也顧不得方便不方便了,就要進屋。
褚昊軒揉著眼睛去開門,然後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爺爺,什麽事啊,把我吵醒了。”
“臭小子,你不用上班?大白天的在家睡覺?身體不舒服?這不是你的性格啊,不對,不對,讓我看看葉栗在哪兒。”說著褚老爺子推開褚昊軒,,滿臉狐疑的走進他們臥室。
看到葉栗眼圈紅紅的,褚老爺子就知道剛才他沒有聽錯,肯定是褚昊軒在欺負葉栗,把她欺負哭了,他耳朵不聾,剛剛明明就是聽到了哭聲。
褚老爺子不問青紅皂白,掄起手杖就朝著褚昊軒的屁股打去,褚昊軒一個躲閃不及,屁股上重重的挨了一下,火辣辣的疼。
他不由委屈地喊道,“爺爺,你對孫兒好狠心啊,疼死我了,我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挨您打。”
“哼,誰讓你欺負葉栗的,多好的媳婦啊,還不知足,不知道珍惜,看我不打死你。”褚老爺子說著舉起拐杖又要打。
葉栗連忙攔住褚老爺子,笑著替褚昊軒求情,“爺爺,咱們不跟他一般見識,氣壞了身子不值得,我沒事,剛才鬧著玩呢。”
“可是,我看你眼圈紅紅的,一定是受了委屈。”褚老爺子望著葉栗心疼的說道,其實剛才那一拐杖打下去,也疼在他心裏。
隻是強忍著不說罷了,不給那小子點顏色看看,他就不知道什麽叫做怕,現在葉栗懷著孕,怎麽可以受委屈呢。
她生氣傷心,重孫子也會跟著生氣傷心的。
褚老爺子望著褚昊軒,卻猛然發現褚昊軒竟然也是眼圈紅紅的,好像比葉栗還要嚴重,他不由得驚住了,他們這是唱的哪一出啊,倆人在房間裏抱頭痛哭?難道發生了什麽事?
褚老爺子望著褚昊軒擔心的問道,“小子,告訴爺爺,你眼睛怎麽回事?”
褚昊軒不由尷尬的一笑,不知道如何應付,幹脆不如也學葉栗告狀撒嬌,葉栗不就是這樣,把女保鏢給攆走的嗎?
反正他褚昊軒現在是落在葉栗的手裏了,爺爺也不會向著他,不如打感情牌。
想罷,褚昊軒委屈的一指葉栗,“爺爺,是她欺負我的,把我欺負哭了,人家現在珍貴著呢,地位也高,還有爺爺您護著她,我是不敢多說她一句,否則她就跟我炸毛了。”
褚老爺子聞聽就知道沒什麽大事,敢情是小兩口在鬧著玩呢,這下放心了。
他不但沒有同情褚昊軒反而大笑,“哈哈,這就對了,葉栗,爺爺支持你,不要讓那臭小子欺負到你。”
褚昊軒一聽作勢昏倒在床上,我去,敢情他這孫兒地位就這麽低?
難道當初媽媽懷著他的時候,爸爸的地位也這麽低?
褚昊軒忍不住拉過枕頭蒙著臉,跟褚老爺子賭氣,他第一次示弱打出感情牌卻想不到毫無效果,真丟臉,特別是在葉栗麵前,以後他可不會這麽傻了。
葉栗見褚昊軒的樣子,忍不住噗嗤一笑,聽到葉栗的笑聲,褚昊軒心裏更是流血。
不行,他要收拾下回半山別墅,否則在這裏他一定會被折騰的很慘,,一點男子漢的氣勢都沒有了。
褚老爺子見兩人無事了,心更是放到了肚子裏。
臨走的時候,他對褚昊軒說道,“昊軒,你不是喜歡我那把匕首麽,它可是跟著我馳騁疆場多年,不知道喂了多少小鬼子的鮮血。你有空的時候過來拿,爺爺送給你了,以後可以傳給你兒子,哈哈,這可是傳家寶啊。”
褚昊軒聽了不由從床上跳起來,給褚老爺子敬了個軍禮,大聲的說道,“是!首長!”
褚老爺子哈哈一笑,走出去了。
那把匕首做工很精致,也應該有些年頭了,褚昊軒一直很喜歡,跟褚老爺子要了好多次,都沒有給他,說是以後再說。
現在竟然給了他,褚昊軒當然高興壞了,也不在乎褚老爺子最後那句話依然是囑咐他不要欺負葉栗。
他心裏明白褚老爺子這是安慰他,他可是從沒有哭過的。
這次竟然哭了,褚老爺子還打了他一拐杖,估計也心疼了。
想想也值得,雖然爺爺沒有幫他,卻給了他一直想要而要不到的匕首,也賺了,總算安慰了下他那受傷的小心靈了。
那把匕首其實就是褚昊軒的英雄情結,從很小的時候他就渴望得到爺爺的那把匕首,好像得到了就能繼承爺爺的英雄氣概似的。
現在長大的他依然想得到,除了兒時的情結,更是想要完成兒時的夢想。
褚老爺子走出他們的臥室,不由搖頭苦笑,什麽時候他也變得婆婆媽媽了,還以為是褚昊軒欺負葉栗呢。
不過以後要是遇到這樣的事,他還是會毫不猶豫地幹涉的,那小子比較愣頭青,性格倔強易怒。
現在葉栗懷孕了,不能有一點閃失。
現在褚家最重的就是葉栗肚子裏的小重孫。
葉栗和褚昊軒經過那麽一鬧騰,倆人的心,又靠近了許多。
自從葉栗住到褚家後,褚夕顏回到褚家的時間也漸漸多了。
褚夕顏是來找葉栗的,兩人都懷孕了,共同話題比較多,她們無論買什麽東西,都會給對方也買一份,倆人的感情很好。
柳彤準備孕嬰物品的時候也是準備兩份的,她甚至希望女兒也能住在家裏,這樣可以女兒和兒媳婦一起照顧,再說有哪個媽媽不心疼自己的女兒呢。
褚夕顏跟陸戰在外麵住著,倆人開始沒有請保姆,都是褚夕顏在家做飯。
直到褚夕顏懷孕了,才同意柳彤給她雇一個保姆。見褚夕顏跟葉栗關係很好,柳彤更希望褚夕顏回到家裏住著,便悄悄給他們準備了一個房間。
褚夕顏懷孕後也渴望熱鬧,又跟葉栗相處的像親姐妹一樣,自然心裏也願意住在家裏。
就是怕陸戰不同意,他們結婚的時候,褚家就希望他們能住在家裏,但是陸戰不答應,覺得在褚家住著不方便。
陸戰不喜歡家裏雇保姆,褚夕顏隻好自己學著做飯,後來工作也辭了,就在家照顧陸戰,做家庭主婦。
雖然柳彤反對,但是無奈褚夕顏主意已定,也勉強不得。
褚夕顏是什麽事情都聽陸戰的,隻要陸戰不同意的她就不敢去做。
本來陸戰娶她就不是很樂意,直白告訴她,他心裏有人,不會愛她的。
褚夕顏怎麽敢再刺激陸戰,那樣的話,她更沒有機會得到陸戰的心了。
所以,無論什麽事褚夕顏都聽陸戰的,隻要他高興就行,不在乎自己的感受,她委屈不算什麽,陸戰開心就好。
雖然褚夕顏很想住回家裏,但是怕陸戰不答應,她便不敢提這事。
後來發現陸戰竟然不反對她經常待在褚家,而且還會來接她,甚至很高興在諸家用飯。
她便鼓起勇氣跟陸戰商量,說媽媽讓他們回家裏住,房間都給他們收拾好了,她可以跟葉栗作伴,兩人可以一起去上孕婦課。
陸戰一聽自然高興,就答應了。既然葉栗住到褚家了,他們要是也住到褚家,那麽他跟葉栗相處的機會就會多了,對他追回葉栗很有好處。
褚夕顏見陸戰同意搬回褚家立刻跟媽媽說了這事,柳彤興高采烈,褚老爺子和褚大勇聽了也很開心,說搬回來好,大家一處住著熱鬧,天天都是團圓聚會,而且諸夕顏可以跟葉栗作伴,倆人都不會悶了。
褚昊軒卻麵色一沉,冷哼道,“不是當初死活不肯回來麽?”
說著狠狠瞪了陸戰一眼,陸戰隻是低頭吃菜。
他在褚家總是一副乖乖女婿的樣子,反正什麽事情自有褚夕顏出頭,不用他親自計較,他樂的躲在背後做老好人。
褚夕顏一聽褚昊軒的話不高興了,用筷子在他的頭上敲了一下,罵道,“三子,姐對你不好嗎,竟然不讓姐進門了?隻許你當初死活不回家,不許我學你啊。哼,我可不是為了你,我是為葉栗,我喜歡葉栗,我要牢牢地霸占著葉栗,晚上也不讓她回去睡,氣死你。”
褚昊軒一聽不由笑了,“姐,什麽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知道吧。”
“三子,看我不打死你,有你這樣的?親兄弟把姐姐當成潑出去的水。以後不要叫我姐姐了,我沒有你這個弟弟。”褚夕顏氣呼呼的罵道。
褚昊軒知道自己反應過於激烈了,從心裏他也希望褚夕顏可以回家住,畢竟那是他的親姐姐,而且跟葉栗關係也好。
可是隻要一想到陸戰也會跟著住到褚家,他心裏就不痛快。
這樣陸戰跟葉栗接觸的機會就會多起來,他可不放心。
不是不放心葉栗,而是不放心陸戰,他太小人就會背後放冷槍,玩陰的。
結婚的時候不同意回家住,現在竟然又同意了,還不是因為葉栗在這裏,他那點花花腸子不用想也知道。
看來以後他要多多關注褚氏公司了,要不然,哪天被他這隻大碩鼠盜空了都不知道。
褚昊軒給褚夕顏夾了一塊糖醋排骨,討好的說道,“姐,你要答應我,不能無事纏著我家栗子,我才能同意你回來。”
“哼,休想!”褚夕顏美美的嚼著排骨,口齒不清的說道。
看到一雙兒女逗趣,柳彤他們早就習以為常了,也不覺得有什麽不妥。
吃完飯,回到臥室,褚昊軒給葉栗定了下了一大堆的條條框框,反正一個中心目的,就是不讓葉栗跟陸戰接觸說話。
葉栗不由感到好笑,他以為這樣就能綁住她?如果她心裏還有陸戰的話,是怎麽都沒用的。
看到葉栗嗤笑的表情,褚昊軒板起臉開口威脅道,“你別覺得我幼稚,我可是醜話說在前頭,反正我看到陸戰跟你在一起就會生氣,不管你跟他有沒有事我都會生氣,你可不要挑戰我的底線,否則就算被爺爺打死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葉栗把頭一扭,打開筆記本上網。
褚昊軒一把奪過去,生氣地吼道:“幹嘛?又沒有穿防輻射服就上網了?信不信我把筆記本給你扔到窗外去,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我又不聾為什麽聽不到?你把筆記本給我,我就看一會,查個資料。”葉栗一臉平靜的望著褚昊軒。
她現在很少能被褚昊軒激怒了,反正他凶他的,又不會真的怎麽樣,現在的褚昊軒就是紙老虎,趁著兒子在身上,她可以使勁的得瑟,兒子就是她的護身符。
褚昊軒聽了葉栗的話,起身拿來防輻射服,給葉栗穿上,然後才把筆記本給她,並叮囑道,“你快點啊,我給你看著時間,不能超過半個小時。”
葉栗聽了差點暈倒,“我這不是穿著防輻射服麽,你還緊張什麽?”
“那也不能時間太長,否則的話,我就跟爺爺說,你老是上網,對胎兒不好,看爺爺會不會沒收你的筆記本。”褚昊軒急中生智想起爺爺這個大救兵來。
葉栗不由再次想暈倒,他也找到她的命門了。
得,半個小時就半個小時,反正一會還要去醫院看媽媽。
褚昊軒說到做到,就在葉栗身邊坐了半個小時,半個小時後就對葉栗說,“老婆,時間到了,筆記本暫時收回。”
葉栗無奈隻得乖乖把筆記本給他,這樣下次用的時候可以順利些。
她站起身,褚昊軒揚聲問道,“哪兒去?”
葉栗懶懶的說道,“去看看媽媽,我現在除了醫院就是家裏,還能去哪兒?”
“哦,我以為你又去喝咖啡呢,以後他們回來住了,你們可就方便多了。隨時都可以調個小情啥的,對吧?”褚昊軒聲音裏透著濃濃的醋味。
葉栗沒有搭理他,愛說什麽說什麽,反正她問心無愧。
有時候她真的挺鄙夷自己的,竟然跟他就這麽過下來了。
他骨子裏的霸道讓人無所適從,莫非真是蘿卜青菜各有所愛,她就好他這一口?
葉栗看了褚昊軒一眼,走出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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