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得了便宜還賣乖 加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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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想也是,要是重媚一早就知道慎虛的位置,怎麽可能不來見。況且慎虛存心躲她,季陸和他一夥當然半個字都不會透露。

    “季陸之前跟我說是喝酒的時候認識的,估計也差不多,他應該不會騙我。”

    重媚表情疑惑“隻是鎮魂這個人戒備心很強,怎麽會因為喝個酒兩個人就成了摯友呢?”

    其實關於重媚好奇的這一點,我倒是很能理解。因為慎虛和季陸本質上就是一樣的人。他們兩個實在是太像了。無論是境遇還是其他,這種契合會讓兩個人彼此卸下心防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慎虛又倔,脾氣又不好。你是鬼族長公主,按說六界之內的人都任君挑選,可為什麽就偏偏對他念念不忘?”

    我這個問題問的重媚一愣,想想之後道“就是緣分吧,莫名其妙的東西。”

    “所以啊,兄弟情也沒那麽不好理解,有緣分就行咯。”

    我說完重媚也點點頭,笑著說也對,世間事哪有那麽多為什麽。

    季陸和慎虛兩個人在外麵不知道又說起了什麽,但是看著表情和語氣好像在控訴什麽。不過好在不像要吵起來的樣子,我們也就沒多留心。

    我轉頭問卿酒酒“突發狀況太多,一直沒來得及問,之前季陸不是說你身體裏有什麽毒所以才要用寒冰床壓製的嗎,現在沒事了?”

    卿酒酒聽我和她說話,這才抬眼看了我一下“來就是想說這個,我感覺好像有人給我喂了解藥一樣。”

    “啊?什麽意思?”

    “我也說不清楚,其實之前躺在寒冰床上我一直都是沒知覺的,那天就感覺有人好像來喂我吃了什麽東西,從那之後旁邊人說什麽做什麽我就都能感覺得到。”

    我心裏咯噔一聲,有種不好的預感。但是並沒插話,安安靜靜的聽著卿酒酒往下說。

    “然後那人過段時間就回來喂我吃點東西,到底是藥還是毒的我也分不清,總之一段時間之後我手腳就可以動了,再然後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卿酒酒正說著,季陸和慎虛兩個人聊夠了從外麵進來。季陸一眼就看到我表情不對,擰著眉毛好像在糾結什麽的樣子。便直接走過來坐在我身後的沙發背上問道“怎麽了這個表情?”

    我整理了一下,把剛才卿酒酒和我說的是跟季陸又講了一遍。季陸聽完之後沉默了一下,從我背後繞過來坐在卿酒酒對麵問道“那你記不記得他第一次喂你吃藥是在哪?這間別墅還是北京的店裏?”

    卿酒酒想了一下說道“記不得了,對於我來說在那之前都是一片黑暗,哪裏還記得是別墅還是店裏。”

    “那之後呢,有了意識之後有沒有覺察出什麽異常?”

    “沒有,一直都安靜的很,除了偶爾會有點響動之外就沒其他了。”

    季陸沉了沉,表情好像是猜到了什麽一樣。我連忙問季陸“怎麽了,是不是猜到什麽了?”

    “第一次被人喂藥,是在店裏。”

    “你怎麽知道?”

    “傻啊,這姑娘剛才說第一次被喂藥之後就已經有意識了。而後的每一次都會讓身體機能恢複一些。這就說明如果她是在別墅裏被人喂得藥,肯定對我們把她從這裏移動到北京的事有感覺。但是她剛才說什麽異常都沒有,所以很顯然啊,就是在這。”慎虛說道。

    我聽了這麽複雜的一個腦回路。嘟囔道“說的好像很簡單一樣,你不說我怎麽猜得到。”

    “那是你笨,好不容易認個徒弟還是這種智商,我感覺靈山派要毀啊。”慎虛搖搖頭。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說。

    季陸在問完之後就陷入了沉默,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我知道這個時候不能打擾他,便自顧的問起卿酒酒別的話題。

    “那你有沒有注意過來喂你藥的人是什麽長相?”

    “我睜不開眼睛的,哪裏會有印象。”

    我想想也是,也怪自己著急了什麽不著邊際的都問。卿酒酒都說了除了手腳能動之外別的地方都是慢慢蘇醒過來的。

    但是既然之前季陸說過,那毒藥是老校長下的,那會不會有可能這次的解藥也是老校長給的呢?想到這我後背一涼,要是老校長整日都穿行於懷古印堂。但我們所有人都不自知的話,這簡直太恐怖了。

    我極力的想說服自己,老校長是趁我們不在的時候偷偷溜進去的。但是掐頭去尾想一想,我們去山西總共算起來也不過一個星期。而卿酒酒說那人喂解藥都是有間隔的,隔一段時間就會去一次。

    她到懷古印堂怎麽說也有一個多月,這一個月裏不管怎麽間隔,肯定也都會正巧撞上我們也在的時候,所以還是沒辦法解釋。

    我越想越後怕,拉著季陸的衣袖說“會不會是老校長偷偷的來過懷古印堂,我們都不知道啊?”

    慎虛搖搖頭“我覺得不會,那段時間懷古印堂不光有季陸。還有我和陸佑劫,我們三個人加在一起不可能都對老校長的出現一點察覺都沒有,這行不通。”慎虛說的肯定。

    “那怎麽解釋呢,除了老校長還能有誰有解藥?”

    季陸聽我這麽說突然插話道“也未必就是解藥。”

    我們幾個人,包括卿酒酒都是一臉驚色的看著他,最後還是卿酒酒最先問道“什麽意思?不是解藥難道還能是毒藥?”

    季陸朝卿酒酒抬了抬下巴“你手腕上有沒有什麽奇怪的痕跡?”

    聽季陸這麽問,卿酒酒連忙把袖子卷上去看了一眼,我好奇也跟著伸脖子過去看,最後果然在血管的位置上看見了一拍青紫色的斑點。每個都差不多黃豆大小,分布規律有序的排列在上麵。

    “這,這是什麽東西啊?”卿酒酒也有點恐懼,看著自己的手腕問季陸。

    季陸沒記著回答,接著說“小穀你去看一眼她的耳後,是不是也有什麽。”

    我聽完之後站起來走到卿酒酒的身邊,她配合的側過身子把耳後露在我麵前。我撩開她的長發看了一眼,最後在耳朵和頸部連接的位置。看見了和她手腕上出現的淤青一模一樣的斑點。

    顏色青紫,黃豆大小,整齊有序的排列在上麵。

    “是屍毒。”季陸淡淡的說,嚇得卿酒酒花容失色。

    “你說什麽?”

    “你手腕上和耳後的這些斑點,都是屍毒作祟,留下的屍斑。從中度之日起,到屍毒毒發身亡,中間間隔應該不會超過三個月。”季陸說的冷靜,好像和他無關一樣。

    卿酒酒愣愣的坐著,好像完全不敢相信季陸說的事,半晌之後仍舊不死心的問“不可能啊,那為什麽我慢慢的恢複意識占了起來?要是中毒的話我不應該狀況越來越糟才對嗎?”

    季陸搖搖頭“你是因為中毒我才把你放到寒冰床上的,所以對於你來說,最好的狀態就是躺在床上一直睡著醒不過來,醒來之後行為動作都會加速你體內的毒素發作,這並不是什麽好現象。”

    卿酒酒嚇得僵在沙發上,動也不敢動“那我要怎麽辦?我現在怎麽辦?”

    我納悶的問道“有人想害她?”

    季陸看向卿酒酒裸露的手臂“或者是有人想害我們。”

    這次輪到慎虛也沒聽懂季陸的話,側頭問道“什麽意思?”

    “卿酒酒是我們的最後一張王牌,如果她也死了,我們對待戴立忍的時候真的就毫無籌碼。到時候如果有條件要談。肯定會被人吃的死死的,掌握不到主動權。下毒的人深知這一點,所以急於把這張牌毀掉,不給我們留一點餘地。”季陸說道。

    說道栽贓陷害,這種情況我們一路走來好像經曆過不少。之前在貴州那個山村也是,全村幾百口的活死人,好像都營造出了一種死在我和季陸手上的假象,最後老校長理所應當的把矛頭和恨意指向了我們。現在在這也是,明明我們是最不希望卿酒酒出事的那個,可偏偏又在我們手中出了事。

    這樣一來,老校長對我們的恨意又會多加一層,從不共戴天一直演變成你死我亡的地步。

    我搖搖頭震驚到“到底是誰,和我們有這麽重的深仇大恨。”

    季陸看了看卿酒酒“而且這次的陷害比上次情節還要嚴重的多。”

    “這話怎麽說?”慎虛問。

    “戴立忍看卿酒酒看的很重,恐怕和上次村子裏那幾百條性命相比,卿酒酒一人更容易激起戴立忍的憤怒。”

    卿酒酒聽季陸這麽說,立馬嫌惡的皺起眉頭“別這麽說。我會惡心。”

    麵對一個人這麽沉重的愛,她的第一反應竟然不是感動,而是惡心。這可見老校長之前對於卿酒酒來說,到底留下了多麽不堪又難以回首的一筆。

    “事實擺在這。你不用擔心身上的毒,我們自然會替你解掉。但還是那句話,這一段時間你會很危險,所以務必要跟著我們一起行動。”

    季陸的語氣中再次透出了那種不得不聽命的態度,本來一直不在狀態的卿酒酒,聽季陸這麽說之後老老實實的點點頭,但是隨後好像還有什麽不放心,忙問道“那如果是戴立忍來找我呢?”

    季陸有些不解卿酒酒話裏的意思,問了一句“什麽?”

    “我是說如果他來找我,你們打算怎麽辦?”

    “你想讓我們怎麽辦?”季陸反問。

    “能不能別交出我,別把我當做籌碼,可以用我來威脅他這無所謂,你們也有你們的恩怨。但是能不能別把我交給他。”卿酒酒少有的懇求語氣,聽得我心裏一軟,甚至都有些不落忍。

    季陸看著她,輕輕的應了一聲“好。”

    “真的?”卿酒酒的眼神被季陸點亮。

    “我說到做到。”每每這個時候的季陸,荷爾蒙爆發到我想直接把他撲倒,簡直迷人的不要不要。

    我始終覺得,男人是不是有錢是不是帥氣,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就是他善良勇敢,且說到做到。

    我摸了摸肚子,小聲的對著裏麵還不構成體積的寶寶說道“看見你爸了嗎,帥死了。”

    重媚聽見我小聲嘟囔,側過頭問我“你說什麽?”

    我連忙收手抬頭,笑道“沒什麽。”

    季陸耳朵向來靈光,嘴角壞壞的笑就透露出他一定聽見了什麽。轉頭對重媚說“別理她,犯花癡和我表白呢。”

    我隨手抓起旁邊的抱枕朝他丟去“去去去,自戀。”

    “呦嗬?那要不要我把原話說出來讓大家聽聽?”季陸得了便宜還賣乖上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