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 把他送給我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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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五分鍾後,一切依舊,秦亦軒走到門口將門虛掩,外麵還是靜悄悄的,有些皺眉,突然聽到一個保鏢跑上來,嘴角一彎。
保鏢立於門外不敢進,敲了下門。
“說。”秦亦軒沒說進,保鏢哪裏敢。
光這一個字就嚇得魂飛魄散。
“那個,方小姐現在已經攻到二十樓了,後麵還有十幾個幫手,有一個叫野狼的身手了得,一下子就摞倒我們五六個兄弟。”想到剛才的情景保鏢還心有餘忌。
秦亦軒坐進老板椅,撥了個電話,“你們都睡著了嗎?”
“是夫人,屬下——”都隻在觀察還未敢行動,隻是他還沒來得及說。
“現在情況有變,有外人加入,除了不能傷到她之外,別的人給我好好的收拾收拾。”去了個蘇悅霖,現在又來了個野狼,方宇諾,你這桃花真心的是一朵一朵的開得旺啊,讓你好好的招。
秦亦軒掛了電話,衝著外麵冷聲道:“你去探探情況,已經加派人手了,怪不得這麽久,原來是走樓梯的,好了,二十樓以上,她想攻破還是需要些時間的,我先躺一會。”
外麵的保鏢聽到此處差點沒把下巴驚掉,這是有多自信,趕緊說了個是字,快速閃人。
二十樓樓梯處,方宇諾搓了下手,有些累了,不是打累了,而是看累了,秦亦軒還真是能啊,養那麽多的保鏢,但是看著下麵一路躺下的,這會還有繼續在倒下的,搖了搖頭,“真心的沒用。”
不過話剛落,就見大量的黑衣保鏢湧了上來,看這服裝,明顯的一笑,“這才像話,野狼,注意,這才是他真正的手下,那些隻是普通的,這些都是有兩下子的。”
這也太狂了吧,不過,有什麽樣的老板就有什麽樣的夫人,這一點不奇怪,為首的保鏢嘴角一抿,作了個手勢,幾十人迅速的呈包圍式攻了上來。
野狼吹了個口哨,然後也衝手下作了個手勢,十幾人都立馬領命,也迅速的作了調整。
小小的樓梯瞬間變成了真正的戰場,方宇諾嘴角彎彎,看到個個出手不凡,知道秦亦軒這次是來真格的了,掃了眼野狼,作了個眼神交流,打了個怪異的手勢,這個手勢隻有他們幾人知道,當然這幾人中還包括蘇悅霖,這是他們自己獨創的,曾憑這些創下了不少記錄。
別人看不懂,才叫真正的高手。
方宇諾迅速看準了這幾十人中為首的人是誰後,打了個響指,整個人立馬向對方攻了過去。
對方有些詫異,但是已經是來不及後退了,他也沒有辦法後退,領頭的果然有幾下子,不過,方宇諾在與對方交手數十招後,笑了,“不錯,要不要跟我?”
“——”保鏢一臉的詫異,這是赤果果的挑釁嗎?手下未停,但時刻要保技一顆忠誠的心,“我是不會變心的。”
“那好,就等我把你打趴下再跟我說吧。”方宇諾見對方意誌堅定,迅速的變換招式,反正已經這樣了,那也沒有什麽好再隱瞞的,招招致敵,風秒定局。
看著對方眼中越來越大的不敢相信,方宇諾輕笑,“不錯,如果跟著我,教你三招。”
“就三招?”對方咽了下口水,繼續阻擋方宇諾的進攻,但是,明顯的處於下風了。
野狼一臉的無語,“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誰說話,這可是七哥獨創的,我們想學都沒有,不要說三招,就是一招,要是我,立馬易主。”
“我夜鷹,是絕不會背叛老大的,兄弟們,好好的給咱們老大長長臉。”
“夜鷹?哈哈,野狼,與的名字好般配哦。”方宇諾輕笑。
野狼冷哼一聲,“般配什麽,倫家跟七哥才是最般配的。”
“你——”方宇諾直接無語。
夜鷹為自家老大不值,“野狼是吧,你最好離我家夫家遠點,否則——”
“否則什麽?你還能把我打趴下嗎?”野狼戲謔道,眨眼間又摞倒三四個。
這些果然身手不凡,夜鷹雖是在說話,但是還是在拚命的對戰著,隻是,他自己也感覺到了方宇諾的上風越占越大了。
又是兩分鍾,夜鷹不敵直接被方宇諾按在牆上動蕩不得,這麽近的看著這小子,還不賴,方宇諾伸手在夜鷹臉上一捏,“這手感,不錯。”
“——”夜鷹直接被捏傻,下一秒,立馬怒道:“別碰我。”
“嗬,不錯嘛,敢跟我這樣說話,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你們都給我聽著,你們這個小頭頭已經在我手裏了,識相點的趕緊散開,我隻是上去找你們老大拿個鑰匙,至於嗎?”方宇諾看向眾人,眾人在聽到她的話後都互相的看看,然後統一的將目光掃向夜鷹。
“老大發話了,除了夫人之外,別的人要好好收拾,我沒事,你們千萬不能給老大丟臉,啊——”夜鷹話未說完,耳朵上一疼,更加不敢相信的看向他們勇猛無比的夫人。
“我說,別,從小到大,隻有我媽揪過,你這樣,讓人家以後怎麽——”
“怎麽嫁人嗎?”
“咳咳——”夜鷹被嗆到,人家的後綴是怎麽混下去,怎麽就被曲解成這個了,“夫人,別揪,啊——”
方宇諾手不鬆反而更緊,揪著夜鷹的耳朵一步步的往上走,果然,在這家夥在手還真是管用。
幾十人迅速的散開,中間一條通道,方宇諾揪著夜鷹從中間過,他們懷著無比沉痛的心情為夜鷹目哀。
秦亦軒躺在沙發上拿著手機晃啊晃,十分鍾了,不過,以他們的身手,還至少有十幾分鍾,看著手機上的彩信提醒一閃一閃,正想要點開,門突然的被人一腳踹開了。
靠,不是吧,這麽快!
秦亦軒從沙發上差點滾下來,就見他最為得意的手下夜鷹同誌光榮的被俘,等下,直接從沙發上跳起來,動作誇張嚇人,聲音陡然加大,“方宇諾放開他——的耳朵!”
方宇諾一手揪住夜鷹的耳朵,一手伸出。
“幹嘛?”秦亦軒不解,這是要什麽的嗎?
“給我少廢話,我家門的鑰匙!”
“你不是有嗎?我的跟你的一樣,為什麽要給你,你這麽大張旗鼓的來,就是為了鑰匙?”秦亦軒一臉的不悅。
還以為她是來,等下,女人呢?
回頭一看,哪裏還有人,移步過去一看,竟然躲在了辦公桌下,正瑟瑟發抖呢。
“出來!”秦亦軒臉上不悅,是大大的折麵子啊。
方宇諾輕笑,掃了眼秦亦軒的褲子,“喲,看來我的提醒是收到了,褲子穿好了嘛,不過,既然這句收到,那我說我家門鑰匙的事情你也該知道的吧?”
“——”秦亦軒回頭,想了下,“好像是有這麽回事,不過,忘記了,什麽門,我沒有換。”
“不是你還會有誰?司徒辰都說是你換的了。”司徒辰不會騙自己,他與自己又沒有什麽敵意。
秦亦軒冷笑,也不管桌底下的女人,直接幾步走到方宇諾的麵前如鬆立著,從口袋裏掏出幾把鑰匙,“你自己看。”
這個司徒辰,還真是!
方宇諾看了看,掏出自己的對比了下,“沒錯,是原來的,可是,不是你,還會有誰?”
捏著手機的手一緊,秦亦軒直接撥了個號碼出去,“喂,司徒辰,你搞什麽?”
躺在公寓沙發上正喝著小酒的司徒辰一臉的幸幸,“哎,我可什麽都沒有說。”
“方宇諾說是你說的。”秦亦軒幾乎是吼過去的,“敢做不敢認嗎?”
你不就是想要我們亂上加亂嗎?
不是這樣還是哪樣,他還真是想不到。
上次兩人大打了一架之後,至今未再見過麵,講過一句話,還以為他會收斂些,沒想到卻是這樣的處心積慮,見縫插針。
司徒辰直接砸了手裏的酒瓶,“我說你這樣就沒意思了,我再怎麽樣也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好不好,我原話是說能把你家的門換掉,而且還做的理所當然的人,是誰,你會猜不出?我並未明指你,所以——”
“你這還不叫明指,司徒辰,真沒想到你這麽陰險,加上你之前做的,我還沒好好的跟你算舊賬了,這新賬又——”
“我不過就是前兩天把蘇悅霖故意扔在車上,給野狼遞了個眼神,就這件事情,我是存了私心,想讓你也嚐嚐女人遠離的痛楚,這就叫舊賬了,你還——”司徒辰氣得又摔了個酒瓶。
秦亦軒聽著聽著就不對了,突然打住,“等下,照片不是你發的?”
“什麽照片,你說清楚。”
“不對,錯了,錯了,不是你,不是你,那會是誰?”秦亦軒心下一驚,差點,他就放鬆了,還好,要不然後果真的不敢想象。
看向方宇諾,“鑰匙不是我換的,不信,你問司徒辰,電話給你。”
方宇諾一把推開,“誰這麽大膽,要是讓我知道是誰,一定——”突然目光斜掃到正在縮脖子的野狼,“你,是你?”
“我,我那個七哥,我還有事,我——啊——”
手下一鬆,直接揪向了還在喋喋不休的野狼,“你不想混了是吧,是誰給你的膽子!”
夜鷹得了自由趕緊閃到秦亦軒的身後,揉著耳朵,愧疚無比,“對不起老大,夫人,太,太厲害了。”
“我知道,不過,沒想到你們會這麽的——”沒用兩個字剛想出口,但是又改了口,“是她太強了,不怪你們,而且,你們也沒有放開,沒事了,你下去休息吧。”
“等下,”方宇諾掃向正要閃人的夜鷹,嘴角一彎,“過來。”
夜鷹快哭了,趕緊搖頭,“不要。”
“過不過來?”方宇諾直接瞪大眼睛,語氣頓冷。
夜鷹顫抖著走了過來,將希冀的目光投向自家的老大。
秦亦軒正在煩亂,不過,也看出了不對勁,“怎麽了,方宇諾,你又要幹嘛?”
“把他送給我唄。”
“——”秦亦軒愣了一下,然後,看向夜鷹,“怎麽回事,你又怎麽招惹了她?”這外麵的桃花還沒有掐完,這是要在內部也開始了嗎?
當他是死的嗎?
收到老大的誤會的目光,今年二十五歲的夜鷹又豈不知這裏麵的彎彎繞繞,趕緊擺手,“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哪樣?”聲音更冷有沒有。
方宇諾快要笑噴,這都什麽跟什麽,“這小子身手不錯,我看中了他的可塑性,潛力,想要來好好的栽培栽培。”
“你是不相信我?”秦亦軒有些不悅,主意都打到自己的手下的身上了,雖然是這樣的理由,但是,他不敢保證方宇諾就沒有看中人家的帥。
空氣片刻的窒息,強強對視。
幾秒後,秦亦軒鬆動,這幾秒裏他想了許多,夜鷹跟著她至少有一點是好的,那就是自己不在她身邊的時候有什麽事情他都會第一時間報給自己,光這一點,完勝其它的至少十點顧慮,“好吧,不過,不許對他有任何那種想法。”
“哪種?”方宇諾一副求知欲。
“老大,不要啊——”夜鷹揉了下耳朵,心裏無比的擔心這耳朵會不會被揪掉了。
秦亦軒仰天長歎,方宇諾這絕對是故意的,“算了,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
“不是吧,救命。”如果可以,夜鷹一定會撲向秦亦軒,然後抱大腿死也不放手。
但是,他沒有,他不敢,還是不敢。
方宇諾滿意的點點頭,“夜鷹,我方宇諾在這裏保證,將來你一定不會後悔今天跟我,野狼,交給你了,後麵我告訴你怎麽訓他。”
“等下,不是跟著你的?”秦亦軒趕緊叫停,“那不行,他不在你身邊,那我——”
“你已經答應,如果後悔你就是小狗,好了,夜鷹,名字給你保留,之前說的三招也會在後麵交給你,這可是我的獨創哦。”
“不是吧,那順便教我一招行不?”野狼適時賣乖,求罩。
“滾一邊去,換鎖的事情還沒有找你算賬呢,走,我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方宇諾掃了眼已經要發作的秦亦軒,揮了揮手,“拜拜,小秦秦。”
“蝦米?小秦秦?”夜鷹小聲嘀咕著,立馬收到自家老大要殺人的目光,趕緊閃到方宇諾身邊尋求庇護。
“這麽快就叛變了?”秦亦軒快要氣瘋。
隻幾秒,整個辦公室裏隻剩下他,當然,還有桌底下的女人。
“秦總,那個我——”女人顫抖著從桌底下爬了出來。
整個人哪裏還有什麽美麗可言,臉上的妝容已花,頭發亂亂,秦亦軒掃了眼立馬移開目,“什麽樣子,趕緊滾。”
“是,是。”她早就想滾了,可,一直沒有機會。
這樣的事情,給多少錢都不幹了。
二十分鍾後,公寓前,方宇諾拉著野狼向樓上衝去。
“我說,七哥,你慢點。”
“給我閉嘴,鑰匙。”方宇諾立馬吼道,她想要知道的事情馬上就要見證了,她不記路,而且當時,心情那麽亂根本也沒有好好看路,而且兩次事隔五年之久,她哪裏記得那麽清楚,到底是還是不是?
門打開那一瞬間,方宇諾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了進去,把正在拔鑰匙的野狼嚇得差點沒把鑰匙擰斷。
從床底大箱子裏取出一個精致小盒子的瞬間,方宇諾有些緊張,他說的沒有離婚的意思是不是這樣的,深吸了幾口氣後,終於是打開了,等下,怎麽是空的?
空的?
野狼正好走了進來,“七哥,你在找什麽?”
很重要的樣子,他也非常的好奇,感情她一路這麽失常,就是為了這個?
“這裏麵的東西你們有沒有動過?”
“沒有,天地良心,我隻是按蘇老爺子的意思換了鎖,別的我真的什麽都沒幹,連進都沒有進來過。”進來也不能說啊。
“你剛才眼睛眨了下,說——”
好吧,野狼如實交待,“我隻是進來喝了杯水。”
“還有?”
“到你的床上躺了下,我發誓,我就是想睡睡我喜歡的女人睡的床。”這句是真的,說話間,野狼目光柔柔,臉上也有些微紅,這貌似是,他第一次在方宇諾麵前袒露心聲。
方宇諾氣得直接扔了手裏的空盒子,“你,都什麽時候,好了,你先出去,我,餓了,去做飯去。”
“哦,啊——我,不會做飯。”
“沙發旁的大箱子裏有各種菜譜,你可以看著做,我現在很亂,你去吧。”方宇諾說著將野狼推了出去,將門關上,這才算是清靜下來。
野狼站在門口,揚起的手又垂了下去,向客廳走去。
讓他做飯,還不如——等下,做就做。
為她做,他咬牙上。
想了下,拿出手機,找號碼,可是,貌似又被她刪除了,撥了蘇悅霖的電話,“喂,把秦亦軒的號碼發我。”
“啊,你不是——”
“少廢話,我現在很不高興!”方宇諾幾乎是吼過去的。
蘇悅霖立馬捂耳朵,“我知道,你等下。”
掛了電話,方宇諾開始鬱悶,別人的號碼她掃幾眼便能記住,可為什麽秦亦軒的號碼這麽久都沒有記住,搖了搖頭,又揉了揉太陽穴。
手機響了下,方宇諾打開,然後撥了過去,直接被掛了,好,竟然敢掛掉她電話,方宇諾再撥,還是掛。
第三次,這才通了。
“喂——”
“方小姐你好。”宋悠然甜甜的聲音傳了過來。
方宇諾手下一抖,心也跟著抖了下,還真是,前麵還自稱是自己的老公,辦公桌底下藏了個女個,她不看也知道是那個電視裏出來的女人,這會呢,嗬嗬,方宇諾,你就是個大傻瓜,徹頭徹尾,這還要去證明嗎?
真假又有什麽意義?又怎麽可能是假的?
不過,既然是她自己的東西,那就沒有必要留在他的手裏,如果在他手上的話,“叫秦亦軒接電話。”
“他——正在洗澡。”
洗澡?方宇諾心下一痛,深吸了口氣,“告訴他,若是離婚證在他手上的話,就讓人趕緊送過來,如果沒有也請告知下。”
“亦軒,方小姐的離婚證在你手上嗎?哦,他說在的,一會派人給你送來,隻是,你怎麽突然要了?”宋悠然有些好奇。
方宇諾輕笑,看來離婚證已經在他手上有段時間了,自己這麽大意,不過,若不是因為有疑惑她又怎麽會想到拿出來看,誰沒事會去戳自己的痛,聽到細微嘩嘩的水聲,方宇諾咬了下唇,突然笑了,既然如此,那,她還有什麽好驗證的,“為了一段愚蠢的婚姻拍個寫真作個紀念,不過現在看來,真是可笑了,算了,拿不拿來都沒有任何的意義了,他要拿著就讓他拿著。”掛掉手機,然後將東西快速收拾好,收好,手機又響,掃了下號碼,直接掛掉。
再響,繼續掛。
最後,直接關機。
二十分鍾後,方宇諾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麵前的桌子上是一大盤子黑呼呼的叫作食物的東西,野狼一臉的不好意思撓著頭,“這,已經是我做的最好的一次了。”
他翻了幾本書後,最後鎖定煎牛排上麵,冰箱裏牛排沒有,還是現下去買的,怕弄不好就直接買了二十份牛排,這會垃圾桶裏已經黑呼呼的一堆,還餘下幾份沒開動,這份躺在盤子裏的是他最為滿意的一份。
方宇諾看著牛排,又看了看手裏的刀叉,動了下手指,然後直接站了起來,圍裙上身。
五分鍾後,四盤色香味俱全的牛排在桌子上擺好,一瓶紅瓶在手,“打開。”
“哦。”野狼幾下將紅瓶打開放好。
方宇諾又去拿了兩個高腳杯,倒好酒,一杯放在自己的麵前,一杯推向野狼。
“你,是不是喜歡我?”
“——”野狼眨巴了下眼睛,不敢相信的看向紅酒,又看向方宇諾,“你,沒事吧?”
沒事的時候肯定不會這麽溫柔的跟自己說話的。
有事的時候自然也更不會,可,她到底是有事還是沒事呢?
方宇諾輕笑,整個人往沙發上一靠,“喝掉它。”
“哦。”野狼一口飲盡杯裏的紅酒。
方宇諾揚了揚手裏的紅酒,“笨,一點都不可愛,要慢慢的喝。”說話間輕移到唇邊,然後輕抿一口,“我,好看嗎?”
“七哥,你真的沒事嗎?”野狼開始急了,這樣她,還真是沒有見過,手機響了,掃向號碼,“七哥,我出去接個電話。”
“去吧。”方宇諾已經沒有生機,看著懷子裏的紅酒。
這樣的痛,她竟然是生生的承受了那麽久,還沒事笑得跟個傻子一樣,她就是傻子,秦亦軒絕對是毒藥,是有癮的毒藥,從現在開始,她要戒掉他。
十分鍾後,野狼再回來時,身後跟了個人。
方宇諾已經微眯了眼睛。
蘇悅霖急急上前一把奪過酒瓶,“酒能這樣喝嗎?方宇諾,你醒醒,為了那個男人你值嗎?”
他就知道她有事,在蘇宅別過就趕緊驅車過來了,前麵接電話的時候剛到a市。
“我們玩親親好不好?”方宇諾已經開始說胡話。
野狼咽了口口水,立馬收到蘇悅霖的警告的眼神,立馬收回目光移向一邊,這一移立馬傻了眼,“我去,我就下去那麽一會,幾瓶下去了,七哥,這可不是水啊!”看著地上呈各種姿態躺著的啤酒瓶,野狼還是忍不住了。
“哎,早知道就不讓她回來了,到底是因為什麽?”蘇悅霖有些心痛,這樣痛苦的她卻不是為了自己,這個秦亦軒,真心的是個克星。
野狼歎了口氣,“七哥這麽急的回來就是為了找離婚證的,卻沒有找到,打電話去找那個秦亦軒的,好像是個女人接的,我在邊上聽得不太清楚,說是好像秦亦軒在洗澡,我就見七哥不太對勁了。”
原來,他早該想到不是嗎?
不過,“野狼,你帶兄弟們去休息,明天等我電話。”
“可是——”野狼掃向方宇諾,“她醉了——”下麵的他說不下去了。
蘇悅霖輕笑,“我是想要對她怎麽樣,還論到秦亦軒那混蛋,我們這麽多年,我何時——”
“我明白,對不起,那我走了,兄弟們還等我帶他們去玩呢,七哥就交給你了。”野狼歉意道。
蘇悅霖擺了擺手,“爺爺那記住,不要提及此事,讓兄弟們嘴都嚴些。”
“這點包在我身上,還有,這個我帶走,可是七哥給我做的。”野狼將四盤牛排直接帶走,速度那個快。
門關上後,蘇悅霖這才鬆了口氣。
將方宇諾抱到房間放到床上,蓋上毛毯。
“我們玩親親好不好?”方宇諾勾住抱著自己的人的脖子,這個懷抱讓她好安心。
蘇悅霖歎了口氣,“乖,睡了,等你清醒的時候,什麽時候想要,我,都會陪你。”
“你說的,那好,拉勾,騙人是小狗。”
“嗯,騙人是小狗。”蘇悅霖哭笑不得,這清醒與醉酒後明顯就是兩個人的方宇諾,還真讓他頭疼,清醒的時候一副兄弟長兄弟短的,義氣衝天,醉了,便是這樣,可是,他要的是她真正的愛,而不是這般不清醒下的,亦或者是把自己當成某人了吧。
方宇諾已經躺倒,微眯著眼睛,看不清麵前的人,能讓她這麽安心的人,會是誰?
一時間,大腦短路,眼皮越發的緊了,最後,嘟喃一句,便睡了過去。
麵前的人在聽到那句嘟喃,整個人都僵了下,不過,片刻後,嘴角的笑容浮了上來,然後呈數倍放大,她,竟然在睡去之前叫的是自己的名字,也就是說,她知道在她麵前的人是自己。
心裏頓時的安了許多,心情也好了許多。
輕輕將門關上,走向客廳,一片狼藉很快恢複整潔,蘇悅霖斜躺在沙發上,拉了條毛毯蓋在身上,雙手作枕,看著熟悉的一切,心裏暖暖。
清晨,初陽照進,一屋子的溫馨。
沙發上蘇悅霖還在睡著,房間內,方宇諾呈大字躺在床上,毛毯早就不知被踢哪裏去了。
均勻的呼吸,安心的睡容,方宇諾動了動嘴唇,翻了個身繼續睡,隻是,一聲巨響,身上一痛,媽的,又掉地上了。
從地上爬起來,蘇悅霖便衝了進來。
“咦,蘇悅霖,你怎麽在這裏?”方宇諾揉著腰,一臉的不敢相信看向蘇悅霖。
“額,”蘇悅霖晃了下眼睛,“那個昨晚上過來的,你喝多了。”
“那我——沒怎麽著你吧?”她知道自己酒後會胡說八道,上次秦亦軒的事情,呸呸,不提這個人。
蘇悅霖輕笑,“沒有。”本來想說點什麽製造點啥,可是看著這麽沒心沒肺的七哥,他不忍心。
而且,他也不想。
把有些亂掉的頭發理理,這頭發好像越來越長了,可是越理越亂,氣得直跺腳,一下子衝了出去。
“你幹嘛?”
“剪頭,我要剪頭發,太長了。”
方宇諾火大,真心的受不了。
當初留這一頭長發可是為了某位留的,而如今,嗬嗬,“剪刀呢?”
蘇悅霖有些不舍,“七哥,這及腰的長發不容易留,你舍得剪?”舍得剪掉與他的過往嗎?
這長發的意義,蘇悅霖是比任何人都清楚不過的。
長發及腰,多麽美的嫁娶的約定。
可是,如今長發是及腰了,他也確實要娶了,隻是娶的不是她。
而她要嫁嗎?
方宇諾直接開吼,“剪,我要剪!秦亦軒——”
“我在。”門外傳來秦亦軒的聲音。
方宇諾整個人一顫,差點栽倒,“誰在?”
“開門,我把離婚證送來了。”秦亦軒捏著手裏的小本本,嘴角一彎。
“去開門。”方宇諾看向蘇悅霖,蘇悅霖去開門。
門打開後,四目驟然碰撞。
“你怎麽在這裏?”秦亦軒一臉的不相信。
“我為什麽不能在這裏,這是我們的家。”故意將我們兩個字咬得重重,這裏麵的意味蘇悅霖不說,秦亦軒又不是傻子。
目光掃向沙發,方宇諾正斜躺在沙發上,還是昨天的衣服,不過,這衣領開那麽大是什麽鬼?
疑惑的看向蘇悅霖,再移向方宇諾,“昨天晚上,你們兩個?”
“我們兩個怎麽了?”方宇諾抬起手看著細長的手指,轉向蘇悅霖,“回頭做個美甲,我要美美的做新娘。”
蘇悅霖淺笑,“好,喜歡做什麽就做什麽。”
“——”秦亦軒歎了口氣,“我昨天就是在——”
“你跟宋小姐幹什麽都不關我事,而且,你們就算那個啥也是理所當然,馬上就要結婚了嘛。”方宇諾看完左手看右手,“林妹妹,你說,我們要幾個寶寶好?”
“額,”都提到寶寶了,蘇悅霖不知方宇諾這話有幾分是真,不過,既然她這麽問,那他說也無妨,“至少三個吧,方小諾也希望是三個。”
“方小諾什麽時候說的?”秦亦軒聽不下去了,“還有,你們——”
“嗯,這事我知道的,我貌似也聽到的,好,三個就三個,正好他們一人帶一個,我們也省事,正好可以天南海北的去玩,再加上奶奶他們幫忙,我們還可以像以前那樣玩,哈哈,想想就美。”方宇諾輕笑,美好的未來正在向自己招手,沒有他的未來裏,雖然現在心痛,但是,就算是痛,她也要笑著去迎接,不是嗎?
“夠了,你們兩個,離婚證拿去,我這裏再沒有你任何的東西,沒事不要再給我打電話。”秦亦軒將離婚證扔向方宇諾,然後頭也不回的衝出去。
“還有,等下,你的婚禮我要去,那我的婚禮呢,來而不往——”
“砰——”門被關上,方宇諾的話也被關了進去,秦亦軒氣得不輕,扶牆才忍住衝進去那方宇諾揪出來的衝動。
“喲,這是哪位啊?”司徒辰一臉的幸幸,連眼睛都在笑。
秦亦軒回頭,看向一身睡衣有司徒辰,有瞬間的錯覺,這套睡衣貌似是,“這不是我送你的那套?”
“是啊,帥吧。”司徒辰轉了個圈,展示一下自己,“再好看的衣服也要看誰穿,就衝這套衣服,進來喝兩杯。”
“你會這麽好心?”秦亦軒有些詫異,他們之間還能好好坐下來喝酒?
“不來拉倒。”司徒辰扭頭便走,秦亦軒趕緊跟上。
“別別,來了。”
這邊,方宇諾終是收回手指,哪有心情看下去,麵前卻多了張放大的臉。
心神一漾,呼吸也有些不暢了,“那個,你——”
“七哥,你剛才說的可是真的?”
“我——我說什麽了嗎?”方宇諾心虛,剛才隻是想到氣某人,可沒想到說了不少不過腦子的話,“你該不會是全當真了嗎?”
“你說呢。”蘇悅霖又靠近了幾分。
方宇諾心下一慌,伸手便要推開,手卻已經被握住。
兩人相距不過十公分的距離,而且,現在還沒有其他的外人在。
心裏頓時的有些慌了,“那個我——”
蘇悅霖盯著方宇諾的唇,聲音柔柔,“你想親我嗎?”
“啊——”方宇諾被嚇到,實實的嚇到了,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昨天晚上你說的,想跟我玩親親,我說等你清醒的時候,要的話,我就陪你。”蘇悅霖將某人昨晚的話重複一遍,“而且,我們還拉了勾。”
玩親親?
她自己要的?
方宇諾眨巴了幾下眼睛,然後想笑卻笑不出,想哭,她為什麽要哭,嗬,嗬嗬,“那個,我去把離婚證收好。”抓起一旁的離婚證,然後頭也不回的衝進了房間裏。
這速度,蘇悅霖輕笑,深吸了口氣平穩氣息,將衣服理理,又將胸前的幾個扣子解開,真心的熱,一股陌生而強烈的燥熱感正侵蝕著他,但是,這到底是什麽?
蘇悅霖有些不解,但是,他該去問誰?
肯定是天太熱了,又解了個扣子,見房門久久未開,算了,去衝個涼好了。
十幾分鍾後,蘇悅霖鬆了口氣,可是一想到方宇諾,渾身又開始熱了,等下,他突然想到了什麽,難道是?
咽了下口水,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臉上,蘇悅霖暗罵自己一句,然後深作了幾個呼吸後才漸漸平靜下來。
不過,房門一打開,方宇諾落入視野後,某人又開始不淡定了。
臉也跟著紅了起來。
方宇諾拿著手機,看了下時間,“蘇悅霖,一會陪我去剪頭。”
“——”
沒反應,方宇諾抬頭掃向沙發,某人正紅著臉看著自己,方宇諾先是詫異,剛要開口罵過去,低頭一看,靠,什麽時候,扣子解開的,趕緊伸手扣好,這才尷尬的看向蘇悅霖,“那個,肯定是昨晚睡覺蹭的,你,你沒事吧?”
他們兩個可是同歲,他隻是比自己大幾個月,想到某個方麵,方宇諾臉上也是一紅。
“我說,你不會還是那個——”下麵的話她有些不好意思問出來,別的她敢說,可是,這麽尷尬的問題,尤其還是一個對自己有意思的人,她這麽問合適嗎?
蘇悅霖微愣,沒聽明白,“什麽?是哪個?”
“算了算了,剪頭去。”方宇諾趕緊岔開話題,這一定是她腦抽了才會問。
不過,她真的有些好奇,都說男人是下半身的動物,蘇悅霖,他不是?
蘇悅霖想了想,也沒有繼續問下去的念頭,因為能從方宇諾口中吞吞吐吐問出來的問題以他對她的了解,絕對百分之百,千分之千不是什麽好問題。
兩人一前一後的出了公寓,兩個小時的折騰,再出來時,一頭黃色卷發的——蘇悅霖耷拉著腦袋走了出來,身後著的,不對,具體來說是推著他走的方宇諾,快要笑噴。
“七哥,我說你——”
“我這長發留得不容易嘛,還有,我真的還是有些不舍得。”方宇諾一臉的歉意,本來理發師的剪刀已經橫在她發邊了,在剪刀卡下去的0。1秒,方宇諾立馬頭方宇一偏,幾絲頭發也落了下來,不過沒有多大影響。
蘇悅霖便被按了下來。
接著,便是悲慘的兩個小時頭發蹂躪。
比起頭發上受的傷,心上的傷更加的明顯,然,想到爺爺,蘇悅霖此刻真的想哭,卷的,還是黃的,這明顯是要準備被揍的節奏嗎?
樓下秦亦軒與司徒辰兩人此刻正在說著什麽,目光先是瞥見一點黃,沒什麽,不過,方宇諾的聲音?
還有,前麵她說要剪?
剪?
秦亦軒不敢相信的看了過去,滿腔的怒火燃燒了有沒有?
然後,在目標越來越近,近到麵前不過五十米時,秦亦軒終是看清,揉了下眼睛,再看,然後,笑噴!(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