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大魔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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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緊閉的殿門下一瞬間就被人從外麵又踹開了。蕭清毓領著一批人火速的衝進殿裏,看到躺在血泊裏的成獻帝,蕭清毓眼裏快速的掠過一抹複雜的情緒,但在下一刻,他聲音狠戾,指責蕭雲霽。

    “小皇叔,你竟然謀害孤的父皇!”

    蕭清毓狠戾的話語一落下,殿外又迅速的衝進一批弓弩手。這些弓弩手的弓箭齊齊的對準蕭雲霽。

    不僅如此,這批弓弩手衝進來後,殿外又有一批禦林軍把整個偏殿團團圍住。

    在這樣的情況下,蕭雲霽即使插翅也難飛了。

    蕭清毓袍角在半空中一劃,又火速的衝向倒在血泊裏的成獻帝,抱著成獻帝的身體就搖晃著,“父皇……”

    回應蕭清毓自然是死一般的安靜。

    “傳禦醫!快!”蕭清毓黑密的長睫微垂了垂,對著殿外守著的人吼道。

    吼完話後,他再抬起眼睫時,眼眶已經猩紅一片,溫潤臉龐也被仇恨和憤怒扭曲,唇角更是扯起了一抹鋒利的弧度,“小皇叔,孤父皇這些年可是一點都沒有對不起你呀。你卻竟然狠心到對他痛下狠手。小皇叔,孤的父皇要是出了什麽三長兩短,孤一定要讓你替孤的父皇償命。”

    現在的蕭清毓仿若是一隻蟄伏多年的野獸,終於對蕭雲霽亮出了他鋒利的爪牙。

    危險的讓人膽戰心驚。

    蕭雲霽一雙狐狸眼裏射出危險的冽光,俊美如鑄的臉龐上神情諱莫如深。

    在東靖國的前朝,曾有宋太祖趙匡胤和他弟弟趙光義兩人。

    傳聞在一個寒冷的夜晚,宋太祖趙匡胤睡覺時被他的弟弟趙光義用斧頭劈死。自此趙光義就被各種史官寫成陰險狡詐,殺兄奪權的皇帝。

    哪怕後來也有人提出異議,說宋太祖趙匡胤其實是死於他們家族的遺傳性家族病也沒有人肯相信。

    蕭雲霽他也不敢肯定趙光義到底有沒有殺自己的皇兄。但有一點他很清楚。

    在以後的史官們筆下,他也會被寫成像趙光義那樣陰險、冷血、凶殘的人,甚至於史官們對他評價中還會多出一條。

    說他腦殘。

    弑殺皇兄還選在皇宮裏,殺完還不懂得給自己謀條後路,傻傻的留在原地等人抓他。

    “本王沒有害皇兄!”蕭雲霽周身縈罩著乖戾的殺氣。

    ……

    景泰殿裏,絲竹管弦之樂依舊在繼續著。

    卻也是在這時。一個小太監神態慌忙的奔進殿裏,似乎是怕吸引不了殿裏人的注意力,幹脆就直接扯著嗓子嚎道,“不好了!晉親王殺皇上了!”

    寬敞的大殿裏,刹那間安靜的連一根針掉到地麵的聲音都能清晰的聽到。

    “啪!”

    尖銳刺耳的聲音飄進雲初淺耳畔裏,雲初淺在經過片刻的怔愣後,手一抖,手上酒杯就摔在地上,碎裂開了。

    “不可能!”雲初淺臉上浮起篤定的神色,“晉親王不可能殺皇上的!”

    說話間,她自己也已經意識到蕭雲霽今晚可能是跳進了成獻帝他們父子挖好的坑裏。她眼神一變。提起裙擺就飛奔出景泰殿。

    出了這麽大的事情,殿中的人在她離開後也自是紛紛跟著去了偏殿。

    東靖國人可以離開景泰殿。周嫻君以及越國使臣們倒是不好離開。畢竟成獻帝和蕭雲霽之間的事並未牽扯他們越國,他們逾越了也會被人抓住話柄。

    雲初淺一路小跑,等到了偏殿,遠遠就看到殿裏燈火通明,殿外裏三層外三層的被禦林軍給包圍了。她心愈發沉重,腳下步子一急,也顧不上其他,推開攔在她前麵的一個禦林軍,就向殿裏衝去。

    禦林軍們再沒有阻撓她。等她衝進殿裏,正好聽到蕭雲霽用冰冷可以凍人的聲音鏗鏘的對殿裏的人說道,“本王沒有害皇兄!”

    “對!他不可能害皇上的!”雲初淺脫口而出的附和著蕭雲霽的話。

    腳下步子一緊,小小的她衝到身形頎長高大的蕭雲霽麵前,目光怨憤的看向蕭清毓,“晉親王又不是傻子,他即使有心謀殺皇上,也不可能在皇宮裏殺他,給人留下把柄。”

    以前的雲初淺對上蕭清毓時,心裏總是會生出幾分的懼怕。

    但現在,因為對蕭雲霽的愛,讓她在這個時候多了一分與蕭清毓麵對麵的勇氣。

    突然衝出的雲初淺把殿中本就劍拔弩張的氛圍推向了頂峰。

    蕭清毓見她這般維護蕭雲霽,溫潤的瞳孔深處又燃起了妒忌的火苗。

    他寬袖重重的在半空中一甩,臉上翻滾著猙獰的神色,“晉王妃,你是他的女人,你當然要幫他說話。可你說剛才就孤的父皇和他在殿裏,現在孤的父皇成了這般模樣,不是他用匕首刺的還能是誰?”

    雲初淺這才把注意力放在成獻帝身上。

    她看見成獻帝心口處插了一把刀。雲初淺也是學了醫的,看到這樣的成獻帝,她做出的本能反應就是衝過去,在禦醫來臨之前看能不能救下成獻帝。

    可她剛衝到成獻帝麵前,蕭清毓瞳孔裏就快速的掠過一抹陰狠的光芒。

    雲初淺的懂醫術的。她的手隻要往他父皇脈搏上一搭……就可能會發現他父皇心、胃、脾衰竭的事。

    “你別過來!”蕭清毓眉眼罩著寒霜,向她冷聲吼著“你是晉親王的女人。你不要過來!”

    這算是根本不給雲初淺救治成獻帝的機會。

    恰好也是這時候,有個小太監帶著禦醫趕了過來。在禦醫給成獻帝診治時,景泰殿裏參加晚宴的賓客也衝進了偏殿。

    本是寬敞明亮的大殿因為硬生生的擠了太多人進來,一下子倒是顯得逼仄擁擠起來。

    蕭清沛他們幾個皇子一衝進來就看到倒在血泊裏的成獻帝。幾人趕緊衝上前,禦醫這時已經搖著頭,用沉重無比的口吻說道,“……皇上已經薨逝了……”

    幾個皇子身子皆是一顫,麵上表情也皆愕然。

    蕭清毓額頭的青筋已經暴現,他憤怒的就要衝向蕭雲霽,卻被雲初淺給攔住了。

    蕭雲霽擔心雲初淺出事,想要讓她先離開下。雲初淺卻執拗般的站在蕭雲霽麵前,目光陰幽的凝視著蕭清毓。

    “太子殿下。臣婦相信自己的夫君。他絕對沒有殺害皇上。臣婦希望可以讓刑部介入調查這事情。”雖然刑部也是被蕭清毓掌控了。但好歹能多拖點時間。

    有時間的話,就有可能給蕭雲霽洗清冤屈。

    “孤還是那句話當時就孤的父皇和他兩人在偏殿裏,不是他殺的還能是誰殺的。”

    蕭清毓縮在袖子裏的拳頭緊緊的攥緊。

    但到底沒有魯莽的直接把雲初淺撞開。

    而在雲初淺和蕭清毓對峙時,蕭清沛已經衝到蕭雲霽麵前,用冰冷的眼眸怒瞪著蕭雲霽,聲音冷冽的仿佛要把人直接凍住。

    “小皇叔!你殺死了本王的父皇!父仇不共戴天!本王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璃王手裏緊攥著一把紙扇,紙扇的扇骨幾乎要被他直接折斷。

    他也走到蕭雲霽麵前,眼波眨了眨,接過蕭清沛的話,“皇兄,皇弟倒是覺得不是小皇叔殺的父皇。今晚這事太過匪夷所思,不如就按照晉王妃說的那般讓刑部來調查。”

    蕭清沛一個眼刀向璃王剮過去,直接就向璃王吼著,“你蠢不蠢!老八都說當時隻有父皇和他一起在殿裏了,不是他殺的父皇還能是誰!”

    璃王雖然不是什麽人精,可也不是傻子。

    以他對蕭雲霽的了解,蕭雲霽若是真的想殺他們的父皇,那絕對會安排的十分周密妥當。而不是像現在這般殺了人後被人圍攻。

    他心裏定了決心,對著蕭清沛平靜道,“本王當然不蠢。反正小皇叔現在已經在咱們的掌控下,還是讓刑部查。若真的是小皇叔殺的父皇,那本王第一個衝上前將小皇叔碎屍萬段。”

    蕭清沛心裏已經恨不得抬腳把璃王直接給踹開。

    這個蠢貨。

    今晚他們父皇被殺這事,很有可能就是老八坐莊陷害蕭雲霽的一個計策而已。

    他現在隻不過是將計就計,配合著老八一起把蕭雲霽給鬥垮。隻要蕭雲霽這隻老狐狸敗了,他以後還可以和蕭清毓爭皇位。

    畢竟比起詭計多端,狡猾無比的蕭雲霽,蕭清毓戰鬥力還是渣些的。

    偏偏璃王這個蠢貨這時候倒是幫蕭雲霽說起話來了。

    蕭雲霽目光輕蔑的睨了蕭清沛一眼,慢慢踱步到蕭清毓這個太子麵前。兩隻手輕攬,他將雲初淺護在他身後。

    兩人麵對麵,目光交匯間,早已經是刀鋒劍影了。

    “太子殿下,你口口聲聲指責是本王殺的皇上。”蕭雲霽嘴角勾著一抹無奈的淺笑,“可本王倒覺得謀殺的皇上的人是你!”

    蕭雲霽話語一落下,殿中又是一片嘩然。

    太子指責晉王殺了成獻帝,晉王又指責是太子謀害了成獻帝。

    這兩個男人之間的爭論讓殿中人不知所措起來。

    “請問太子殿下,昨夜皇上緊急傳召禦醫們。皇上可是得了什麽病?”蕭雲霽狐狸眼微眯了眯,“還有,據本王所知,太子殿下昨夜下令斬殺了跟隨皇上身邊的幾個仆從。就連跟了皇上二十多年的樸公公也被太子殿下斬殺。太子殿下能告訴我們為什麽要斬殺他們嗎?”

    蕭清毓溫潤的眼瞳裏有陰隼的光芒閃過。

    “太子殿下瞞著大家做了這麽多事,本王還懷疑太子殿下是不是給皇上請了什麽巫師作法,迷惑了皇上的心智。”蕭雲霽深幽的眸瞳裏有邪魅隱現,“既然咱們都懷疑對方,那就讓刑部介入調查皇上的死因。

    “刑部調查就不要了!”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從殿門口響起,“哀家昨夜也和老八一起陪在皇帝身邊。皇帝並無什麽不妥的地方。”

    眾人聽這聲音,目光下意識的向殿門口看去。

    就見到許久未在宮裏露麵的皇太後由著丫鬟的攙扶走進殿裏。

    皇太後目光最先看到的是倒在血泊裏的成獻帝,她臉上神色一慟,眼裏繼而浮起一抹狠戾的煞氣。

    “禦林軍!你們都是廢物嗎?晉親王謀害皇上的罪行都已經敗露了。你們還不快點抓住他。”皇太後滄桑的聲音裏透著威嚴和果決。

    如果說蕭清毓他們幾個皇子可能還不是蕭雲霽的對手。蕭雲霽在他們手裏還是能為自己洗清冤屈的。

    可突然出現的皇太後,就不是那麽容易對付的了。

    禦林軍們得了皇太後的話,紛紛舉著手上的兵器將雲初淺和蕭雲霽夫妻兩團團圍住。但礙於蕭雲霽一身的鐵血霸氣,禦林軍們終究還是不敢上前。

    蕭清毓在知道成獻帝最多隻能活三天時就已經讓人秘密出宮去接皇太後回宮。沒想到皇太後能趕在這時候回來,他心裏悄悄的鬆了口氣。走過蕭伸手輕輕攙扶住皇太後。

    皇太後隔著禦林軍的包圍住頓住腳步,一雙銳利的目光對向蕭雲霽。

    “晉王,你一人做事一人當吧。你若是再反抗,連累了其他人就不要怪哀家心狠手辣了。”

    皇太後這話其實是在提醒蕭雲霽,她手裏還掌控著雲政雲向北以及忠勇侯府以及晉王府仆人的性命。他敢輕舉妄動。她就敢下令剮殺這些人。

    蕭雲霽幽冷的眸瞳裏有暗茫沉浮,他垂眸沉思了片刻後,終於仰起頭,目光在人群中梭巡一圈,最後落到人群裏的雲政。

    他用懇求的說著,“忠勇侯,這段時間可能需要你幫本王照顧淺淺了。”

    蕭雲霽的話幾乎是剛落下,就感覺到自己的衣袖被他的小白眼狼輕扯住了。他仰頭去看她,雲初淺眼眶含淚,對著他搖了搖頭,“不!咱們夫妻兩有難同當!”

    蕭雲霽伸手寵溺的摸了摸她的頭。勾著嘴角在她耳畔邊輕語著,“傻瓜,我不會有事的。我已經想好辦法脫身了。不過有你在我身邊,我總是會分心。乖了,這些日子先回去跟你爹還有你大哥住一段時間。我沒事了就去接你?”

    雲初淺卷翹的睫毛輕顫了顫,她還是緊緊的扯著蕭雲霽寬袖,低低說道,“還是讓我陪著你吧。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自己再成為你的負擔的。”她心裏也清楚蕭清毓他們既然敢用成獻帝的性命來栽贓嫁禍蕭雲霽,蕭雲霽想要從他們手裏逃出升天,難如登天。

    她好歹也是越國的公主。若是能陪在他身邊,蕭清毓他們折磨起蕭雲霽來多少會有些顧忌。

    蕭雲霽在她清亮的眼瞳裏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他搖了搖頭,還是柔聲的勸說著,淺淺,別鬧。乖乖聽我的話好嗎?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我還等著你給我生女兒呢。”

    “可是……”雲初淺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自己今晚要是放開了他,以後他們夫妻再見麵就難了。

    她拉著他的寬袖依舊是不放。蕭雲霽凝望著她擔憂的小臉,嘴角輕輕一揚,勾出一抹燦爛炫目的笑容來。

    雲初淺對上他的笑,低落的心情也稍微的好轉了一點點。她扯了扯自己的嘴角,也淺淺的對他露齊一笑。卻也是在此時,她的後腦勺處傳來一陣鈍痛。她瞳孔劇烈一猝,愕然的看向蕭雲霽,下一刻她眼前一黑,整個人就昏迷過去了。

    蕭雲霽等她昏迷過後,又對著已經從人群中走出的雲政說道,“淺淺就交給你照顧了。”

    雲政看了一眼昏迷過去的雲初淺,攢著眉頭目光又是無比的複雜的看向蕭雲霽。

    現在皇太後、太子還有皇子們都一口咬定是晉王殺的皇帝。晉王想度過這次危機可是非常不容易。

    雖然以前他一直很討厭這個女婿,但再怎麽說看到他被這麽多人冤枉,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蕭雲霽覺察到他投來的目光,清爽的笑了笑,麵上一副風輕雲淡。

    雲政見他到這等危險境地還能這樣的鎮定。心裏對雲政高看了一些。他輕歎了口氣,伸手重重的拍了拍蕭雲霽的肩膀,語重心長的囑咐著,“你自己也要小心啊!”

    雲政說完話,抱著雲初淺離開大殿。

    雲向北有些不忍的望了蕭雲霽一眼,最後心下一狠,也跟著雲政離開了偏殿。等三人的身影離開後,殿中蕭雲霽臉上的輕鬆表情一下子換成了凝重的表情。他眼裏閃爍著精銳的冽光,抬頭,凜然對皇太後以及蕭清毓道,“本王還是那句話。本王沒有殺皇兄。但若是你們要把本王關起來,本王為了自己的親人,也願意受這個罪。”

    話說完,他光風霽月的一拂袖,轉身也走向殿門口。那些圍著他的禦林軍們怕他跑了,趕緊上前堵住他的去路。

    蕭雲霽輕嗬一笑,“你們不用怕,本王自己去刑部大牢呆著就是了。”

    ……

    城郊某個小廟裏,一頭白發的老頭子捋著胡須又仰望著夜空。

    忽的,一拖著耀眼尾巴的流星從夜空中劃過。

    老頭子身邊的年輕人吐掉嘴裏的瓜子皮,指著夜空道。“師叔,紫微星旁邊的那顆星星落了。師叔你說過那顆星代指東靖國的晉親王。那這意思,那晉親王徹底完蛋了。以後東靖國就是太子殿下的天下了。”

    年輕人話才剛說完又遭受到一個爆栗子。那老頭子齜牙咧嘴對那年輕人破口大罵,“你師父教給你的那些觀星術是不是又都還給你師父去了。你就不能再多看幾眼天上嗎?”

    年輕人被老頭子這麽一暴揍,很是委屈。揉了揉受傷的腦袋,他又抬頭向星空凝望了一會兒,突然驚詫著回頭去看他的師叔。

    “師叔,怎麽今天夜裏的太白金星比紫微星還要亮?你之前不是說過晉親王已經沒有當皇帝的命格了嗎?而且那顆代表晉親王的星星也隕落了呀,這突然冒出來的太白金星又是何方神聖?”

    曆來就有太白金星亮,紫微星落的傳言。

    一旦太白金星比紫微星還要亮,就有改朝換代的可能。

    這晉親王已經不可能當皇帝了,那皇位必定是當今太子殿下蕭清毓的。

    按理說紫微星這時該湛亮無比才對,怎麽又被太白金星給奪去光芒了。難道克蕭清毓的人出來了?

    小師侄的一連串問題讓老頭子捋著發白的胡須,麵色凝重了片刻。之後他又掐指一算,頓時他自己也無語的抽動著嘴角。

    年輕男子見他的師叔頓時沒有了聲音,他便小心翼翼的推了他一把。哪知他那個師叔頓時就炸毛起來,又是對他一陣爆栗,“這老天變的太快了,老子也看不懂他了。反正……克整個蕭氏一族的大魔星已經有了!蕭氏一族看來是要完蛋了!”

    那年輕人被他的師叔一陣暴打後又抬眼向天上望去。

    心裏更加好奇了,克蕭氏一族的大魔星?他以前怎麽一點都沒有聽他師叔說過。

    該不會是以前根本沒有這個人,現在這個人才出生或者……

    ……

    皇宮裏,皇太後屏退了其他人。隻留下蕭清毓一人。

    “孫兒給皇祖母請安!”蕭清毓恭敬的給皇太後行了禮,麵上還有痛失父皇的悲傷情緒。

    沒有了外人,皇太後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多歲似的,眼眶通紅,老淚縱橫,“你父皇到底是出了什麽事才走得這麽急?”她在城郊的一座行宮療養身子,一聽說成獻帝可能命不久矣,她就火急火燎的往宮裏趕了。

    倒是不清楚成獻帝到底出了什麽事情。

    蕭清毓跪在地上,臉上神色悲戚,哽咽著聲音說道,“回稟皇祖母……父皇他被雷劈的五髒六腑衰竭……臨走前他把皇孫兒傳召到他的麵前,跟孫兒一起設計了今晚的這場局。”

    一聽說成獻帝是被雷劈的。皇太後渾身劇烈一顫,頓時哭的更加傷心了。

    蕭清毓從地上站起身,從他寬袖裏抽出一小方的手帕,溫柔的安慰著皇太後,“皇祖母,父皇他這次舍生取義,咱們作為他的親人,該完成他的遺願,將他未做完的事情繼續做下去。”

    皇太後知道他說的這是指除掉蕭雲霽的事情。

    她斂起哭聲,眼裏燃起兩簇仇恨的火焰,“老八。你說的沒錯。咱們的確不能一直沉浸在痛失你父皇的悲傷中。”她目光又把蕭清毓全身打量了一番,見蕭清毓雖然相貌溫潤如玉,可今晚接觸下來,倒真的比她的其他幾個皇孫能上得了台麵。

    他的皇兒總算裏在臨死前做了一件正確的事。

    輕輕拭去眼角的眼淚,皇太後抿著唇,“老八,之前你父皇寫給哀家的信裏一直都在誇獎你。哀家相信你父皇的眼光。眼下你父皇既然已經離開了,那整個東靖國就該由新的掌權者來統管。哀家會站在你這邊,外麵要是有什麽阿貓阿狗敢興風作浪,哀家一定幫你肅清。”

    有皇太後這話,蕭清毓心安了許多。

    “多謝皇祖母對皇孫兒的支持。皇孫兒一定不會辜負皇祖母您的厚愛的。”蕭清毓一拱手。對皇太後行了禮。

    皇太後注意力卻是已經飄到蕭雲霽身上了。

    今晚他們是用強、權來強行逼迫蕭雲霽就範的。可蕭雲霽這人可不簡單,多留他一天,就等於多給了他逃命的一天時間。為今之計,隻有盡快除掉蕭雲霽,才能解決他們的心頭大患。

    “老八,你這幾天先籌備登基禮,等你登基後第一件事情就是殺掉蕭雲霽。蕭雲霽死了的話,也可以鎮住朝堂上一大批野心勃勃的權謀家。”皇太後是個幹脆的人,既然讚同讓蕭清毓登基,那她所想所做的事情就是在幫蕭清毓穩定皇位。

    “喏!”蕭清毓又是磕頭恭聲應下,但又突然想起越太後來,便問道,“皇祖母,蕭雲霽是越太後的女婿。咱們若是直接殺了蕭雲霽,越太後那裏追究下來……”

    “不怕!”皇太後聲音鏗鏘有力,“她不就是仗著越國那些知道她和昭陽侯苟且之事的人都死了嗎。她要是敢再鬧,哀家就派人把雲初淺是她和昭陽侯所生的事情張揚出去。”

    對皇太後來說,她曾經無比喜歡雲初淺這個小姑娘。可一旦這個小姑娘站到敵方的陣營去,那就是她的敵人!

    僅隔著一扇門,蕭清沛和其他幾個皇子焦急的在殿門外徘徊著。這些皇子心裏也清楚,皇太後單獨留下蕭清毓,肯定是跟他商談皇位繼承的事、

    雖然蕭清毓現在是皇太子。可若是皇太後不喜歡這個太子的話,蕭清毓即使能登基,想坐穩皇位也不容易。

    這些皇子中屬蕭清沛最為著急。

    他一顆心像是被人放在火上煎烤著。

    曾經他離皇位隻差了一步,現在他卻要看別人登上那張皇位。

    璃王心裏雖然也有些焦急,不過蕭清毓沒被他們父皇賞識之前是跟著他混的。他當初倒是也沒苛責他什麽。就算是後來蕭清毓翅膀硬了,成了他們父皇最寵愛的皇子,他心裏雖有妒忌,但也沒派人對他下黑手。

    所以,即使蕭清毓登基了,他也應該能混個閑散王爺當當。

    至於其他皇子,各個都在為他們的未來惶恐著。

    緊閉的殿門這時被人從裏麵打開。蕭清毓攙扶著皇太後走到殿門口。皇太後威嚴的目光在場中人麵前掃視了一番。清了清嗓子道,“哀家剛才在殿裏考察過老八了,哀家對他很滿意。你們的父皇現在既然已經走了,以後你們要配合著老八把整個東靖國治理好。要是有誰敢欺負老八,哀家第一個扒了他的皮。”

    這話……

    蕭清沛心一冷,突然間覺得那張皇位離他又遠了一步。

    宮裏的警鍾敲了一晚上。百姓們這一夜無眠。各家紛紛把家裏帶紅的東西收起來,換上素縞些的東西。汴梁城裏那些花街柳巷也停止了營業。隻一個夜晚下來,再放眼看向整個汴梁城,目光所及之處到處都是白色的東西。

    忠勇侯府裏,此時聚集了周嫻君以及許多的越國使臣們。

    雲政和周嫻君此時臉上都是愁雲密布。

    周嫻君用複雜的目看向雲政,最後重重的歎了口氣,“這東靖國太後倒是個強手腕的女人。她一回來就已經派人客氣的請哀家離開東靖國。”偏偏還把各種禮數做的十分到位,讓人還真挑不出她一點毛病來。

    雲政因為沉著一張臉,以至於臉上多出了好幾條滄桑的皺紋。眼眸一抬,他對周嫻君拱手道,“周太後,現在事情很棘手。淺淺要是再留下來,隨時都有可能被晉親王連累。雲某提議,不如您先把淺淺帶回越國去避一避風頭吧。畢竟越國那裏也來好了幾次信,想要讓您帶她回去認祖歸宗的。”

    一個合格的父親就是這樣的。

    即便心裏再舍不得女兒離開,可在女兒有生命危險的情況下,他做的第一件事情還是把女兒遠遠的推走。

    周嫻君也覺得自己和女兒再留在東靖國並不是個好注意。她得趕緊帶女兒回去,若是東靖國這裏真的不分青紅皂白以謀害成獻帝的罪名斬殺蕭雲霽。她回了越國還能屯兵邊境線,給東靖國一些壓力。

    周嫻君點頭,算是同意雲政的提議。

    就在這個時候,管家踉蹌的跑了進來,邊跑著嘴裏邊喊著,“老爺,不好了,宮中來人了!”

    幾乎是管家的聲音剛落下,大廳外一群穿著甲胄,腰間齊整配著刀劍的禦林軍就出現在廳門口。

    廳中人看到這樣的景象,臉色皆是一刷。變的沉重起來。

    禦林軍的副統領許敬之走了進來。因為和雲政相識的緣故,許敬之對雲政還是很恭敬客氣的,他道,“啟稟忠勇侯,末將們奉太子殿下的命令包圍整個忠勇侯府。這幾天裏忠勇侯您和您的親人不得離開忠勇侯府一步。”

    “那哀家呢?你們東靖國禦林軍當著哀家的麵包圍忠勇侯府,還真是一點麵子都不肯給哀家啊。”周嫻君精致的臉龐上浮起一抹戾氣,宮袖一拂,廳門口她的影衛們“嘩”一聲抽出腰間佩刀和東靖國的禦林軍們對抗起來。

    許敬之眉頭一擰,客氣的拱手向周嫻君解釋著,“啟稟越國太後,末將也隻是遵照上頭的命令行事而已。越國太後。還請您不要為難末將。皇太後特地囑咐下來,若是有得罪越太後您的地方,還請您親自進宮去一趟。太後娘娘必定好酒好菜款待越太後您。”

    這話說的……儼然已經不把越國太後放在眼裏了。

    周嫻君嘴角邊扯出一抹森然的冷笑,仰頭對雲政道,“忠勇侯,你先照顧好淺淺,哀家進宮一趟。順便跟你們東靖國的皇太後商談帶淺淺回越國認祖歸宗的事情。”

    忠勇侯抿著唇點點頭,由她進宮去了。

    她一走,整個忠勇侯府都被包圍的水泄不通。

    後院,昏睡的雲初淺在經過幽幽的睜開了眼睛。她腦子裏想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蕭雲霽的安危。

    從床榻上坐起,她翻身就要下床。也不知是不是她起的太急了,她頭一暈,胸口處像是有什麽東西在激蕩,繼而喉嚨口湧起一股油腥味,下一刻,整個人就吐的翻江倒海。

    她的動靜讓鴛鴦她們聽到。兩人火速進了屋,一看到吐的昏天暗地的雲初淺,鴛鴦臉色一變,急忙的衝上前,關心的問著,“小姐,你身子哪裏不舒服呀?”

    而跟在鴛鴦後麵的厲嬤嬤看到雲初淺吐成那樣,一雙銅鈴眼一眯,目光深幽了許多。

    雲初淺吐完後,身子才好受了些。她緊扯著鴛鴦的手,焦急的問道,“晉王現在在哪裏?”

    鴛鴦眼神一黯,“王爺被關到刑部大牢去了。”像是怕雲初淺擔心,她又趕緊的安慰著,“不過小姐你放心。有太後娘娘在,他們要是敢殺王爺,那就是殺越國的姑爺,太後娘娘一定不會輕饒過他們的。”

    雲初淺眉頭並沒有因為鴛鴦的安慰而輕舒展開來。她輕咬著唇瓣。眼神晦暗,“鴛鴦,你去準備下,我想去刑部見一見他。”

    “小姐,宮裏派人把整個忠勇侯府都包圍了。咱們不能輕易出去的。”鴛鴦咂巴著嘴巴,懨懨然的說著。

    厲嬤嬤這個時候倒了一杯熱茶遞給雲初淺,柔著聲音對雲初淺說道,“小姐……老奴看你剛才吐的那般厲害,該不會有喜脈了吧?”

    被厲嬤嬤這麽一提醒,雲初淺一詫。

    頓時才想起她這個月的月信到現在也沒來。不過她經常受傷,月信也是不準的。故而她也沒有多去想。

    眼下厲嬤嬤這麽一說,她自己伸手搭了脈。

    眼皮一下子就猛跳了起來。

    鴛鴦在邊上仔細的看著雲初淺臉上的表情。見她臉色比剛才還要難看,她小心翼翼的問道,“大小姐,厲嬤嬤有沒有說錯呀。”

    雲初淺身子一沉,眼神一下子空洞起來。

    這孩子怎麽這個時候來了,真是給要給他們添亂呀。

    “鴛鴦,厲嬤嬤,我給自己診過了,不是喜脈。”眼下局勢已經夠亂了。她怕告訴她們自己懷孕的事,到時候大家就會更加關心她。她不希望在這個時候還給大家格外添麻煩。

    鴛鴦好騙,厲嬤嬤抿了抿唇,也做出相信她話的表情。但銅鈴眼裏的光芒愈加粲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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