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一切都往好的方向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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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來的爆炸聲讓街上的百姓為之一震。等眾人反應過來,順著爆炸聲傳來的方向看過去,不遠處黑煙滾滾,火齊蔓延,空氣中開始彌漫起一股東西燒焦的味道。

    刑部大牢外,雲淩和一群禦林軍目光怔怔的望著已經被火齊肆意焚燒的牢房。

    他們這些人是親眼看到蕭雲霽點燃了腰間係著的雷管的。他們這些人都在雷管芯子點燃的那一瞬間拔腿衝出牢房的。要不是他們跑的快,差點就去見閻王爺了。

    而蕭雲霽,他們這些人都沒有看到他從刑部大牢的大門跑出。那就隻剩下兩種可能。要麽他在大牢裏被雷管炸死了,要麽就是被熊熊大火燒死了。

    總之,平日裏囂張的他這次是徹底完蛋了。

    雲淩精明的雙眸裏倒映著火光,一張儒雅的臉龐也被大火映襯的散發出奇異的光彩來。

    他以最快的速度進了宮,去見了蕭清毓。

    “皇上,絕對不會有錯的。奴才是親眼看到蕭雲霽點燃雷管的。他不可能活的!”雲淩喜滋滋的向蕭清毓稟告著。

    威脅了他父皇皇位十多年的蕭雲霽死了?

    蕭清毓臉上起初露出迷茫的神色,都有些懷疑他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但雲淩已經又在邊上揚聲向他保證道,“皇上,奴才已經派人守在那裏了。一旦那裏的火滅了,奴才就會讓人把蕭雲霽的屍體送到皇上您麵前。”

    “他真的死了?”蕭清毓低低的輕喃著,臉上神色還是有些懷疑。

    “皇上,他沒有三頭六臂,真的不可能活下來的。”雲淩又強調的說了一遍。蕭清毓那張溫潤的臉龐在僵硬了小片刻後,嘴角漸漸的咧開一抹怪異的弧度。

    漸漸的,他就笑了出來。

    “哈哈!蕭雲霽,他死了!”

    奢華明亮的大殿裏開始回蕩起他的嘎笑聲。

    就像是一個隱忍了多年的天下第二劍客終於打敗了天下第一劍客似的。

    他的臉上滾動的是一種大仇得報後暢然痛快的神色。

    蕭雲霽死了!

    整個東靖國的江山還有他心心念之的那個女人就都是他的了!

    蕭清毓已經完全的陷入了對美好未來的狂熱展望中。而在這種狂熱的展望作用下,他雙眼閃爍著奇異的光彩。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雲淩,“你再多派人去看管晉王妃。告訴她,如果她要追隨蕭雲霽去,朕會對雲政雲向北施以重刑。”

    蕭雲霽雖然死了,但他心裏有些擔心雲初淺會追隨蕭雲霽而去。得先讓人看緊她,他才可以放心。

    雲淩滿肚子壞水,聽蕭清毓這麽一說,他眼珠子就又泛起奸詐的光芒。湊到蕭清毓麵前,壓低聲音說道,“皇上,雖然奴才沒有成功離間晉王晉王妃的感情。但現在晉王既然已經死了,皇上您不如抓緊機會把晉王妃直接囚、禁在宮中,在她喝的茶裏下些藥,然後皇上就可以想怎麽折騰她就怎麽折騰他了。”雖然皇帝現在的命根子是用不上了,這不還有角先生之類的東西嗎。

    還是勉強可以讓皇帝盡興的。

    蕭清毓深看了雲淩一眼,這個雲淩他本來想在除掉蕭雲霽後將他也殺掉。可現在看著,其實暫時再留他一條狗命也是可以的。

    “你先把朕看好晉王妃吧。”蕭清毓神情晦暗的說著,雲淩的提議他會執行的。

    隻不過禦醫說他現在的身子暫時不適合進行任何刺激性的行為。

    再過些日子吧……等他身子稍微好些,他一定要各種東西折磨她。

    雲淩聽他這樣的回答便知道他這一回受的傷看來是非常嚴重了。他也不再勸說什麽,隻拱了拱手退下去。

    雲淩從蕭清毓的寢殿離開後,隻讓他的幕僚再多帶些人去了忠勇侯府看著雲初淺。而他本人出了宮後,徑直的去了一個地方。

    ……

    未央宮裏,也有宮女把蕭雲霽被雷管炸死的事情稟告給太皇太後。太皇太後已經病怏怏的躺在床榻上了,聽到了這個好消息,她擰緊的如麻花似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了,嘴角輕揚了揚,她鬆了口氣,“總算是除掉了一個大妖孽。”

    “你們都給本宮滾開!本宮有要事要求見太皇太後。”寢殿外這時傳來一陣喧鬧聲。太皇太後隱約的聽到了覃太後的吵鬧聲,他眉頭緊抿,剛想讓人將覃太後哄走。覃太後已經風風火火的衝了進來。

    她一進來,看到躺在床榻上的太皇太後。“撲通”一聲跪下來,抹著淚哭著道,“母後,兒媳前夜到您寢殿外跳舞並不是想讓您難堪。隻是……沛兒他被人擄走了……擄走他的人讓兒媳要到母後您這裏跳舞的。母後,您就饒過兒媳這次吧,可可沛兒到現在都還沒有被人放回來。”覃太後哭著不停的抹眼淚。

    太皇太後被她吵的頭昏欲裂,但又擔心著蕭清沛的安危。

    眉頭再次的擰成麻花狀,她幽幽歎著氣道,“行了,你不要再在我這裏鬧了。哀家會派人全城搜尋沛兒的下落,你就不要在這裏鬧哀家了。”真是一堆破爛事,一個比一個不省心。

    兒子失蹤了這麽多天,覃太後也徹底慌了神,聽太皇太後這樣說,她心裏才算是稍微了點安慰。

    這一對婆媳正說話間,有一個嬤嬤急匆匆的走了進來,對著寢殿裏兩個身份尊貴的女人稟告著,“啟稟太皇太後,太後娘娘,巡城營那裏剛派人來通報說他們找到了宸王殿下了,眼下宸王殿下已經被送回宸王府了。”

    覃太後臉色陡然一變,驚喜的追問著,“宸王他現在怎麽樣了?”

    那個嬤嬤垂著頭恭敬道,“啟稟太後娘娘,宸王殿下的情況老奴也不是很清楚。隻是聽說宸王殿下回府了便來稟告太皇太後和您。”

    覃太後現在自然最關心的就是蕭清沛到底怎麽樣了,一時間也沒有心思再留在太皇太後這裏。和太皇太後告辭了一番後,她便匆匆讓人擺駕準備出宮去見兒子了。

    在她離開不久後,太皇太後揉了揉已經打成結的眉心,一臉愁苦的歎著氣,“真是一個比一個不爭氣。”她最看重的皇孫被一個女人毀了子孫根,她稍微的看重的皇孫又竟然能被人擄走。

    這都是不爭氣的主兒。

    “皇祖母!孫兒來看您了。”一個輕快的聲音這時候飄進寢殿裏。

    人未到聲音先到,這樣的出場方式自然隻有璃王了。璃王今天身穿莽齊袍,手攥著一把摺疊扇翩翩然的走了進來。

    太皇太後目光從他手裏攥著的扇子匆匆的瞥過,他這個皇孫平生酷好收集各種扇子。幾乎每次見到他,他手裏都會攥著一把新扇。

    “皇祖母,孫兒聽說您這幾天胃口不是很好。孫兒特地親自給您下廚熬了一些桃花羹。皇祖母,你今天可得給孫兒一個麵子,把羹都喝了。”

    璃王說話間已經走到太皇太後的床頭。他身後的小廝已經小心翼翼的從食盒裏端起一碗的桃花羹。太皇太後覷著眼睛看去,見這羹的品相,實在是不堪入眼。

    不過聞著倒是挺香的。

    璃王收起手中的扇子,端起那碗桃花羹,舀了一勺子,輕吹了幾口氣,才小心翼翼的喂到太皇太後的嘴裏。

    “皇祖母,這粥雖然看著不好看。但真的是孫兒特地為您熬製的。您多吃點,才對得起孫兒。”

    太皇太後嘴裏輕含著粥,看向璃王的目光多了幾分真心實意的寵溺。

    璃王是她所有皇孫兒中最會孝敬她的人。但可惜的是……他腦子不如蕭清毓和蕭清沛那般聰慧。以前蕭雲霽要是在時,讓他登基為帝。結果嘛……那肯定是他前頭屁股剛坐上齊椅,後頭蕭雲霽就叛亂了。

    以前是以前,但現在嘛……這蕭雲霽不是沒了嘛。

    璃王他腦子雖然不聰慧,頂多當個平庸些的皇帝,但絕對不會是那種昏君。

    “老六,哀家知道新帝登基你們這些皇子都要去封地了。皇祖母最是舍不得你,想讓你多留在汴梁城陪哀家一段時間,如何啊?”

    璃王無所謂的點點頭。他跟蕭清毓也沒有什麽舊怨。再加上有皇祖母罩著他,他根本不怕留在汴梁城會被蕭清毓暗害。

    太皇太後見他答應的這般幹脆,她頗有些欣慰的點了點頭。

    皇帝被毀了子孫根,這輩子恐怕不能給他們蕭家留後了。宸王那一種為一個女人可以怒發衝冠什麽都不顧的,也不能當皇帝。想來想去,她心裏定下一個主意。

    “老六,你和你的王爺也抓緊點,快給哀家生個曾孫兒啊。”他府裏一大堆的女兒就是沒有兒子。

    若是有了兒子。當爹的不聰明沒關係。她撐著一個身子也會把曾孫兒培養成才。以後曾孫兒長大時再把皇位傳給他就是了。

    這樣也能平安的把政權過渡下去。他們蕭家子子孫孫無窮盡也,東靖國的江山也會永遠由他們蕭家人繼承下去。

    璃王的王妃最近染了一場重病,聽太皇太後這般催促,他有些心虛的敷衍過去。

    之後這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家常。

    ……

    覃太後出了宮就去見蕭清沛。蕭清沛失蹤幾天,被人打折了兩條手臂。覃太後到宸王府時,禦醫剛給他接好骨。蕭清沛躺在床榻上,一臉疲憊。

    “沛兒!”覃太後一走進他的殿裏就直接往他的床榻方向走去。

    自從蕭雲霽進了牢房後,真是奇了怪了。他們皇室的這些人傷得傷,病得病,各個日子都不好過起來了。

    一看到蕭清沛病怏怏的躺在床榻上,覃太後就傷心的問起他這些日子的遭遇。蕭清沛大略的說了一遍,無非就是被人嚴刑拷打了一番。然後今天被那群人扔到菜市場門口,被巡城營的人給救了。

    將禦醫和其他無關的閑雜人等都屏退出去。

    殿中最後隻剩下他們母子兩人。蕭清沛聲音清冷,眼神冰冷,“母後,兒臣是被蕭雲霽的人給擄走的。“他有一次隱約的聽到擄走他的那群人在提怎麽用他去換蕭雲霽的命。

    “這該千刀萬剮的蕭雲霽!”覃太後咬牙切齒罵著。

    “不過蕭雲霽那些手下在聽說蕭雲霽被炸死後。都嚇得趕忙把我給放了。母後,蕭雲霽現在既然不在了,咱們母子兩也該收收心,不能再讓蕭清毓那家夥爬到我們頭上了!”

    這蕭清沛也是一恢複了自由,就要去爭那張齊椅。

    覃太後也握住蕭清沛的手,眉宇間滿是支持他的神情。出生在皇家,隻有三條路。一,當個閑散王爺。一輩子窩在封地,沒有皇帝傳召不能回汴梁。二,死在奪權的路上。三,踩著無數人的皚皚白骨爬上頂峰。

    蕭清毓已經收拾完蕭雲霽了,現在的他也到了要算計他們母子的時候了。

    他們母子要是再坐以待斃,隻有死路一條了。

    既然決定要幹一番大事業,母子兩也是馬上分析了朝堂上的各種局勢。兩人說話的聲音時輕時重,寢殿門口。雲初鳶側著耳朵焦急的聽著。

    “側妃,你在這裏做什麽?”她的身後,楊嫿的聲音淡然的傳來。

    雲初鳶被嚇了一跳,臉上浮起一抹虛偽的笑容來,“是王妃娘娘啊,臣妾知道王爺出事了,心裏擔心她,想來看看他現在到底如何了。”

    楊嫿在雲初鳶這裏吃盡了苦頭,深怕自己現在要是攔著她不讓她見蕭清沛。這朵苦情小白蓮又要變臉。便對她道,“那你就進去吧。”

    “不不!”雲初鳶連連搖手,“太後娘娘在裏麵呢,娘娘不喜歡看到臣妾。”雲初鳶趕緊離開。

    楊嫿在她離開後,伸手敲了敲門。

    殿裏的那對母子兩立刻警覺的換了個輕鬆的話題談論起來了。

    雲初鳶從蕭清沛那裏回來後,又和丫鬟交換了一身衣服,偷偷的離開了宸王府。她乘著車,去了汴梁城的萬花樓。

    因為先帝的去世。萬花樓這些日子已經不招待普通的客人。隻有那些有錢有勢的客人萬花樓才會接待。

    雲初鳶把手裏的帖子給了樓裏的店小二,店小二徑直的帶著她去了二樓一間雅室。等雲初鳶打發走店小二,推開雅室的門時,雅室裏雲淩抬頭向她看來。

    雲初鳶進了屋後,目光在雅室裏環視了一圈後,發現屋裏還坐著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麵容蒼白憔悴,身上穿著打扮也十分粗俗,最要緊的事她還斷了一條手臂。

    她發覺她在偷偷觀察她,便勾著嘴角,精明的眼睛閃爍著陰鷙的隼光,“宸側王妃,你好。”

    雲淩主動把蘇明月介紹給雲初鳶,“這是你同父異母的妹妹。以前因為蕭雲霽的緣故他受了些難,現在我把她接回來,以後你們姐妹兩要好好幫我。咱們父女三人一定可以在汴梁城闖出一片天地的。”

    雲初鳶心裏是很鄙視雲初淺的。但好歹雲初淺是越國公主,有她這樣的敵人。她自己覺得自己還是有身份的。

    但蘇明月不同了,不知道從哪裏跑出來的一個髒兮兮野丫頭,這野丫頭還斷了一隻手臂,這樣的丫頭是她的妹妹?哼哼!真丟她的臉。

    蘇明月也看雲初鳶不爽。這個從小在自己父親母親身邊長大的女人,做作得很。

    要不是她被蕭雲霽給斬斷手臂,之後又被蕭雲霽的人賣進那種低等的煙花之地,她現在混得可不會比她差。

    這姐妹兩目光對視間,眼裏已經是針鋒相對了。

    雲淩將兩人臉上神情收入眼底。伸手輕敲了敲桌麵,拉回這兩人的思緒,淡淡道,“蕭清毓剛登基不久,他的身邊需要我這樣一個可以幫他做各種壞事的人。在以後的一段日子裏,為父在蕭清毓這邊的地位不會輕的。你們兩姐妹隻要乖乖聽為父的話,以後的日子絕對會越來越好過的。”

    當然,雲淩這樣一個有野心的人,是不會隻滿足於當蕭清毓的權臣的。他的野心是把持朝堂,將蕭清毓完全的操控在手心裏。

    在雲淩說完話後,蘇明月雲初鳶姐妹兩臉上皆露出了對未來生活的憧憬和渴望。

    ……

    蕭雲霽不在了;蕭清毓掌了權;太皇太後暗中支持璃王;覃太後和蕭清沛又生了造反之心……這一切的局勢變化似乎又重新遵循著上一世的發展軌跡在進行著。

    忠勇侯府裏,張天親自到雲初淺麵前,跪著向她稟告了蕭雲霽的消息,“啟稟王妃,主子他……他走了。他臨走前讓奴才轉告您,他已經給您安排好了所有退路。王妃您可以和忠勇侯他們平安的離開東靖國,希望王妃您要振作,不要因為他一個人而辜負了那麽多愛您的人。”

    雲初淺臉色有些慘白的跟張天扯出一抹笑,“你家王爺一定又在玩我們吧。”他怎麽可能死?

    上一世他都詐死得了皇位的。

    張天眼波微動,聲音低沉下去,“王妃,其實主子一直沒有告訴您。上次您被蔣氏刺的負了重傷,連韓一景都說要給王妃您安排後事了。後來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一個老頭子。他說他有辦法救王妃您。不過需要……王爺拿一樣東西換。”

    “什麽東西?”雲初淺陡然緊張起來。

    張天低著頭,歎著氣回稟著,“說是主子的帝王命格……那老頭子隻要用主子的帝王命格換了王妃您的命,主子他就不可能再當得了皇帝了。”

    雲初淺衣袍下單薄的身子都在簌簌發抖。她臉上頓失了血色。一陣寒風“啪”得下吹開了窗戶,風兒把桌子上放著的醫書刮的“嘩嘩”作響。

    張天再偷偷抬頭去看時,發現她最引人注目的一雙黑亮大眼睛裏盛滿了絕望。這種絕望又從雙眼往臉上擴展開。

    “王妃,您節哀啊。”張天不忍的勸說著。

    “張天,我再問你一次……”她抖著唇瓣,聲音虛弱像是無根的柳絮,“你家王爺真的……真的被炸了?”

    張天眼眶一紅,眼淚就滾落了下來。他猛低著聲音,又說出殘絕的話,“王妃,奴才知道您和王爺的感情很深,他突然這樣一走,您舍不得他自然會很難過,可王爺他……唉,王爺臨終前讓奴才留在王妃身邊照顧您的。還在汴梁城的各家莊子裏給王妃存了一筆數額巨大的金銀財寶。王妃您以後不管是想在越國生活還是回東靖國,都能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

    他最後一次去見他家王爺時,他家王爺真的是在對他交代後事啊。

    其中他家王爺說的最多遍的話就是讓他一定要保護好王妃的安全。

    雲初淺還是不敢相信前世那般卓然的蕭雲霽,會走不出區區的一個刑部大牢。

    她的手輕撫著平坦的小腹,胸口間那種熟悉的反胃感又傳了上來。

    她強壓下胸口泛濫的那股感覺,揚起眼睫,用了最大的力氣才從喉嚨裏擠出話語來。“按你家王爺的安排……帶我們離開忠勇侯府吧……”

    張天重重的一點頭,伸手無奈的抹了一把臉,“那王妃您就先收拾下需要帶的東西吧。”

    這一夜,看似防守各種嚴密的忠勇侯府殺進了一批蒙麵刺客。這些刺客大概有五六百人。禦林軍們雖然拚命抵抗,但整個忠勇侯府畢竟不像刑部大牢那樣設計了各種機關來防止人劫囚犯。

    雲初淺在一片兵荒馬亂之中和雲政他們逃出了忠勇侯府。

    一路有人接應,一群人順利的出了城。

    到城郊時又有周嫻君在外麵接應。

    一群人連夜趕往越國。

    皇宮裏,蕭清毓很快就又聽說了雲初淺被救的事情,他大發雷霆。連夜派人去追雲初淺他們一行人。周嫻君也不是什麽普通人,自然也早就有防備……

    三個月後。

    越國皇宮裏,雖然已經到了冬天,但越國氣候宜人,一年四季如春。就連冬天,皇宮裏也開滿了鮮花。

    禦花園,秋千架上,雲初淺的小腹已經隆起了。

    周嫻君下朝時,聽說女兒在禦花園,便帶人循過來。

    陽光下,她走到她麵前,笑的一臉慈祥,“淺淺,你大舅帶軍揮師北下,連占了東靖國六座城池。東靖國皇帝蕭清毓已經派人來遞送投降書了。願意當越國的屬國,年年給我們越國納貢。”

    雲初淺聽到這個消息,心頭一緊,果然一切都又按照前世那般發展了。

    前世,越國揮師北下,也是攻占了東靖國六座城池。在那之後,越國的皇後蘇明月就提議讓前世嫁給蕭清毓的她主動到越國當人質。

    既然這一切又都按照前世發展的軌跡在進行著。那蕭雲霽會不會也像前世那般找了個地方先蟄伏起來?

    周嫻君又說道,“淺淺,你外祖父今天找哀家談了。你是我們周氏一族這些宗親中唯一的女兒,你外祖父他們不想讓你以後帶著孩子孤苦的過著日子。他們要給你……選夫。”

    雲初淺差點就要被自己的唾沫給噎住了。給她選夫?除非是蕭雲霽自己來,要不誰願意娶個帶球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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