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掙開顧離川的手，轉身回到臥室，她不想跟他吵了，吵過之後事情該怎麽樣還是怎麽樣，她累了。

    顧離川最反感的就是她無動於衷的樣子，這樣的沉默不就是代表著她的抗拒，看著她身上那件滿是皺褶的衣服，就覺得刺眼，拉著林寒的手，冷聲道：“給我換掉這身衣服。”

    林寒不理他，掙開他的手坐到床上。

    顧離川眼睛一眯，上前一把拽住她的衣服，兩下狠狠一拉，撕拉一聲，一件完好的衣服就被撕扯了兩半，隨即，他將衣服拽下來，扔到了垃圾桶裏。

    季祁碰過的，都要毀掉，他不喜歡林寒身上留有他的痕跡。

    而後他走回林寒身邊，林寒起身正要去穿衣服，他卻一言不發，沉著臉色將林寒抱起，掀開被子，將她放到床上，而後密集又狠冽的吻便落下來。

    與季祁的熱烈不同，顧離川的吻帶著更深的狠勁，還有那種隨時想要讓人窒息的怒意。

    林寒扭.動著身體抗拒他，可他卻禁錮著她，狠狠的親吻著她，似乎想讓自己的氣息充滿林寒的口腔。

    顧離川按著林寒的雙手，不容她有一絲反抗，雖然沒有看到季祁和她親吻，但他心裏就是有股火氣，就算什麽都沒發生，他也要讓這個女人，徹徹底底地，沒有季祁的一點一滴的痕跡。

    林寒最後沒有了力氣反抗，麵無表情的躺著，她知道這種時候越是反抗，顧離川就越囂張。

    顧離川鬆開她，見她嘴唇紅.腫，勾起林寒的下巴，冷聲道：“林寒，記住了，以後這樣的事不要被我看到第二次，不然你們兩個都不會好過。”

    “你不是想離婚嗎？”顧離川狠狠的捏住她，陰狠地說：“就你這樣的表現，你覺得我會讓你自由嗎？”

    林寒猛地瞪向他，聲音一絲溫度都沒有，冷冷道：“顧離川，你別想用這個來威脅我，你真不怕我把孩子打掉？”

    顧離川現在正在氣頭上，林寒的話無疑是火上澆油!

    他眸光一凜，隨即嘴角一勾，冷冷的笑著說：“看來我對你還是太好了。”

    一邊看著她，一邊扯開她身上的最後一道防線脫掉。

    剛剛，就是這在張床上，就是現在這樣的姿勢，她可是半點反抗都沒有。顧離川想起這些，恨不得伸手去掐她，心中的怒火不降發升。

    林寒沒想到顧離川會這麽暴戾，身上的衣服已經不知被扔去了哪裏，她現在不著寸.縷的，突然覺得有些冷，掙紮著想要推開他。

    而顧離川渾然不動，一臉的冷然。林寒越是掙紮，他就越是用力按著她。

    林寒雙手死死地抵著他，不想讓他再進犯一步：“顧離川，你夠了，給我住手。”

    這個時候，她也說不出什麽話來，威脅他還是可以推動他？

    這些都不會讓顧離川住手，也許隻會讓他更加的變本加厲，他顧離川何時懼怕了誰，又怎麽會因為林寒的幾句話就停住手下的動作呢。

    顧離川扯了一絲冷笑，低下頭覆上她的嘴唇，之後一路向下。

    林寒用腳踢他，用手打他，可他置若罔聞，最後林寒忍無可忍喊道：“你忘了我肚子裏還有你的孩子嗎？”

    這句話，雖然成功讓顧離川停下了動作，可是，卻隻見他冷笑的意味更加的濃重，挑著眉頭道：“你已經過了危險期。”

    林寒霎時間閉了閉眼睛，顧離川竟然連這個都知道了嗎？

    她從醫院回來時，醫生還特意囑咐，已經過了危險期，但有些事情還是要適可而止啊。

    竟然沒有想到，顧離川都知道的這麽詳細。

    感受著顧離川在她身上遊.走，她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目光有些空洞，沒有一絲焦距。

    這不是第一次被顧離川這樣對待，但似乎每一次都更加的難熬。

    因為她越來越清醒，越來越清醒的知道，顧離川在做的是什麽，她接下去要失去的是什麽。

    她想要反抗和阻止，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辦法去阻止。

    顧離川感受到她的變化，抬起頭黑色的眸子對著林寒的，捏住她的臉頰看著她道：“林寒，這是你自找的。”

    林寒的眼角閃過一絲淚光，諷刺的笑了一下，也許是在自嘲，也許是在諷刺顧離川，閉了閉眼睛，就有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滑落。

    她吸了吸鼻子，哽咽著道：“對，都是我自找的，都是我自找的！”

    林寒突然激動的大喊起來，她奮力推開顧離川，坐起來，手緊緊的拽著床單，骨節處已經泛白。

    聲音哽咽又冷冽著：“難道你就真的認為都是我自找的？”

    “難道，就不是你們逼我的。”林寒的淚水緩緩的流著，緊縮著眉頭開口：“我不是鐵打的，我也會累，我也會痛，你們一個兩個都不要我好過，我那麽辛苦的活著，你們誰看見了！顧離川，你難道就隻會這樣逼我就範，你憑什麽！我難道不是一個自由的個體，我難道隻是你顧離川掌心的玩.物嗎？”

    顧離川還是第一次見林寒這麽激動而無助的呐喊和哭泣。

    她哭的那麽傷心，白皙的臉上，愁眉雙鎖，仿佛烏雲密布，緊閉著嘴唇，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落在林寒的手上。

    顧離川其實心裏有些無措，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薄唇抿成一條線，隻能開口去阻止她再說下去：“林寒！”

    “為什麽你們都要這樣對我？我為什麽要承受這一次，難道我可以選擇嗎？”林寒苦笑又自嘲的看著顧離川，眼淚不自覺的在流淌。

    諷刺的說：“你看看現在的我，可以選擇讓所有的事情不發生嗎？難道是我想讓蘇婉柔的腿成為殘疾，難道是我想這個孩子，難道是我偏不離婚？顧離川，受折磨的永遠都是我林寒，你憑什麽這個對我！”

    林寒幾乎是吼出來的，即便她和顧離川有過太多次的不合，有多太多次的爭吵，但鮮少看到林寒如此激動的樣子。

    她很狼狽。

    不著寸.縷，又痛哭著，頭發也淩亂著，就像一個在困境中堅強久了的人，突然到了自己情緒的臨界點。

    她終於發泄了。

    顧離川緊蹙著眉頭，沉默不語，他沒想過林寒會如此激動的說出這些話。

    這讓他倏然覺得心中一沉，她林寒又有選擇的權利嗎？這些年，難道不是他一直在禁錮著她，所有的不好都是她來承受？

    想到這五年，林寒所受到的點點滴滴，顧離川心中那點想要強上她的意思便都煙消雲散了。

    因為林寒，他總是那麽的不理智，可也因為林寒，他才發現自己有多麽的自私。

    他起身，沉默不語的走到林寒身邊，將被子蓋在林寒身上。

    林寒扯了扯嘴角，將被子一把扔在地上，厲聲喊道：“你不是要做嗎？你做啊？”

    林寒說完話，便捂著臉哭起來，原本隻是忍眼淚肆虐，但現在卻哭出了聲音，那樣的無助和悲戚。

    他從沒有想過，有一天，林寒也會承受不足，也會哭，在他的印象裏，林寒永遠都是那個淩厲的林寒，即便出了什麽大事，都不會輕易掉一滴眼淚，可今天，他卻看到了一個很脆弱的林寒。

    林寒，也不過是一個女人啊。

    顧離川抿了下嘴角，眼底閃過一絲憐惜，撿起被子，低語：“林寒，今天的事情我不會再追究，我們之間……”

    “你給我滾出去，我不想再聽到你說話。”林寒閉了閉眼睛，將被子裹在自己的身上，指了指門口的方向：“出去！”

    顧離川深深看著林寒，突然有一種衝動，是想要去擁抱這個女人，這個脆弱的女人。

    可看到林寒冷冽的眼神，他就知道，自己那樣做的話，一定會就叫她更加的不舒服。

    沉了口氣，顧離川沒再說話，緩步離開了林寒家。

    門一關上，林寒的淚水又一次傾巢而出，那種抽離的痛苦，那種恥辱感，讓她覺得難以平複自己的心情。

    想要發泄的，也遠遠不止這些。

    顧離川走後，就直接給林心打了電話，林心正跟朋友在一起，接到電話就趕回了家裏。

    雖然電話裏顧離川沒有說什麽，但聽語氣就覺得不是什麽好事情。

    她很擔心林寒，回到家以後，看到客廳的一片狼藉，就見林寒躺在床上，將被子裹得緊緊的，睜著眼睛望著某處，似乎很久了，眼睛又紅又腫。

    林心心疼又擔憂的蹲在床邊看著林寒，輕聲道：“姐，你這是怎麽了，是不是顧大哥他又和你吵架了？”

    如果隻是單純的吵架，那也就算了，感覺好像吵得很凶，客廳那個樣子，到底是發生了什麽？

    林寒被她的聲音，叫回了神，緊緊閉了下眼睛，讓酸痛的眼睛有了一絲緩解，才緩緩道：“是啊，又吵架了。”

    她說的很平淡，但卻又透著一絲冷意，林心抿了下嘴角，問：“為什麽他總是和你吵架，你們就不能好好地呢。”

    林寒扯了扯嘴角，緩緩起身，靠坐在床頭，看著林心認真的說：“他能好好地就不是他了，或者那隻是屬於蘇婉柔的他。”

    林心聽到蘇婉柔的名字，蹙了下眉頭，低聲問：“蘇婉柔就是顧大哥喜歡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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