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97 你什麽時候尊重過我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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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早在答應結婚的時候,她就應該預料到的,顧應欽不是能受她影響的人,是她太高估自己在他心裏的位置了。

    入夜,顧應欽一個人在書房裏抽煙,桌上攤了一堆的資料。都是陸家姐妹以及白奕陽的資料,他想從中找出當年傾寧為什麽要把孩子過繼給陸傾城的原因,可資料上麵粉刷的太精細,他一點點的破綻都抓不到,由此可知,白奕陽為了隱瞞這件事情花了不少的血本。

    可是表麵越是粉飾太平,顧應欽就越想知道裏麵的真相是什麽,他曾經多次問過陸傾寧,可她總是不願意把真相告訴他,而他心裏的梗也就像一顆種子一樣慢慢的發芽、成長。

    為了嘉懿去英國的事情,陸傾寧和顧應欽之間終究是生出了嫌隙。

    兩個人每天雖然一起上下班,可溝通越來越少。

    顧應欽是故意不和陸傾寧溝通,因為他知道她現在張嘴閉嘴就是求他讓白奕陽帶嘉懿去英國。為了避免吵架,所以他幹脆不和她說話。

    而陸傾寧呢?眼巴巴低三下四的求過他幾次,從他冷淡的敷衍裏她的希望越來越渺小。

    嘉懿和呂遠還有老爺子一直待在海市沒回來,有時候晚上他們和顧應欽視訊,陸傾寧也會看見兒子,有時候她也會旁敲側擊問呂遠打算什麽時候回來,通常這個時候呂遠總是說家裏親戚多,都上趕請客吃飯,所以返程的時間現在還沒個定論。

    她又不笨,大概能猜出這是顧應欽的授意,也許等到白奕陽和姐姐徹底回國之後,呂遠才會帶著孩子回來吧。

    至此顧應欽護犢的本質展現的淋漓盡致。

    伊思甜是真的辭職了,她手上的工作又從新回到了陸傾寧的手上。

    有時候她盯著一大堆要處理的公事心想:這樣也好,忙起來就沒時間考慮別的事情了。

    白奕陽那邊似乎是鐵了心要帶走嘉懿,接二連三的給陸傾寧打電話,她實在不知道怎麽回應。隻能一拖再拖。

    前腳剛掛掉白奕陽的電話,後腳秦蜜就抱著一大堆的快遞信件進來:“都是副總的,夫人您過一下。”

    這聲夫人叫的陸傾寧有點惶惶的,她接下了東西吩咐秦蜜:“以後還是像以前一樣叫我特助吧,你這冷不丁的一改口我有點不能適應。”

    秦蜜笑眯眯的道:“還好副總娶了您,要是以前其中那些的其中一位,眼睛早就長在頭頂上了!”

    陸傾寧好笑的瞥了她一眼:“這話在我麵前說說就算啊,出了這個門你一個字都不許給我提,聽見沒?”

    秦蜜乖乖的點頭:“秦蜜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之後一個下午,陸傾寧都在過濾顧應欽的快遞和信件,基本上沒什麽特別的東西,直到看到最後一份快件時她愣了愣。那是一封從駐英國中國大使館發來的信件。

    據她所知,公司在英國的專項還沒啟動,和那邊也沒有什麽合作,那麽大使館怎麽會給顧應欽發信件呢?

    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她沒多想直接拆了快件,認真的看了裏麵的資料後,她唰的站起身,臉色鐵青急急忙忙的就去隔壁找顧應欽。

    快到臨下班的時候,她知道這會裏麵沒別人,於是連門都沒敲直接就進去了。

    進去的時候,顧應欽好像正在打電話,看見陸傾寧進來後,他眉峰鎖死隨即掛了電話,言語中有點不悅:“這是公司不是在家裏,是不是休息的時間太久了。連敲門這種禮貌性的細節都忘記了?”

    她心裏不禁好笑:他開心的時候在辦公室就連接吻這種事情都能做,不開心的時候她進來不敲門都是罪過。

    不過眼下她可沒心思和他去糾結這個,快步走到他麵前,將手裏的資料放在他眼前:“為什麽這麽做?”

    顧應欽瞥了一眼那疊資料好笑的開口:“我為什麽不能這麽做?”

    陸傾寧被他無所謂的樣子氣極:“為什麽要把嘉懿的國籍戶籍改回來?”

    顧應欽敲了敲桌子似乎是有意提醒陸傾寧:“嘉懿是中國人自然是中國籍,我把他的英國籍注銷這隻是正規的流程,有什麽不妥?”

    陸傾寧被他嗆的一時啞然,愣了一會才開口:“那你是不是事先得通知我一下。”

    顧應欽眉毛一挑:“嘉懿合法的國籍上父母既不是我也不是你,我隻是想讓所有的一切都回歸正軌而已。我給自己親生兒子入戶籍,這種小事也要通知你嗎?”

    陸傾寧無奈的搖頭:“人家好歹幫你把兒子帶大,你這麽自私會傷害到別人的?”

    他拍了拍桌上的資料:“我的兒子不認祖歸宗不僅僅會傷害到我更會傷害到我父母,我自私?陸傾寧,你捫心自問,在兒子這件事情上我們究竟誰更自私?”

    陸傾寧覺得自己無法再和顧應欽溝通下去了,她閉眼深吸了口氣轉身就走。上歲狂劃。

    顧應欽猛的站起身出聲喚住她:“傾寧,你還是不打算把當年的真相告訴我嗎?”

    陸傾寧想都沒想直接回他:“那是我的事情,我選擇不說好像沒有侵犯到你的利益。”

    這一句終於徹徹底底崩了陸傾寧和顧應欽之間那條看似和平的三八線,前些日子他們營造了那麽久的平靜終於徹底打破。

    顧應欽氣的將桌麵上的東西一掃而過,劈裏啪啦的作響摔了一地:“滾……”

    陸傾寧看著他口不擇言的樣子,心裏一口酸意頂到眼眶裏,她不想當著他的麵哭,一句話都沒說直接摔門離開。

    剛一出門,陸傾寧眼淚就滾下來了,她跌跌撞撞的扶著牆回到辦公室,手忙腳亂的收拾東西:既然他要她滾,那她就滾好了,這世上有誰是缺了誰不能過的?

    陸傾寧走的時候正好迎麵遇見禹霖,眼尖的他看見她紅腫的眼睛大概就能猜到剛剛副總室那邊的狂風暴雨大概就是因為陸傾寧。

    擦肩而過的時候,陸傾寧故意垂下了頭,禹霖眼疾手快的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我幫你叫車?”

    陸傾寧掙紮著收回手:“不用,謝謝。”

    她和禹霖這個樣子,如果被有心人看見以訛傳訛傳到顧應欽的耳朵裏,又不知道會揚起怎樣一場軒然大波了。

    禹霖怔怔的看著陸傾寧遠去的背影出神,他本以為傾寧嫁給副總會幸福的,可現在看來是他想錯了,他們結婚才多久?就發生了那麽的事情,他知道自己有這樣的想法是不應該的,可他還是會偷偷摸摸的想,陸傾寧和顧應欽的這場婚姻究竟能維持多久?

    臨下班前,禹霖被顧應欽叫到了辦公室,這個時候原本淩亂不堪的辦公室已經恢複原樣了。

    顧應欽正在喝酒,那是一瓶烈性的伏特加,見禹霖進來,他衝他招了招手。

    禹霖剛走到他身邊,麵前就出現了一個玻璃酒杯,裏麵白色的液體漾出濃濃的洋酒味道,他蹙了蹙眉毛伸手接下卻沒喝:“副總,這一杯我要是幹了今個就回不去了。”

    顧應欽揚頭喝光了杯子裏的酒,啪的一聲放下酒杯拍了拍手:“禹霖,你是個有自知之明的聰明人,聰明人一向都知進退、知分寸、知道伏特加喝了會醉所以就不喝,也知道別人的老婆,尤其是老板的老婆不能碰。”

    顧應欽話說的如此直白,禹霖要是再聽不懂那就真是傻瓜了:“禹霖不敢。”

    顧應欽笑了笑悠閑自得的去穿衣服:“好了,下班時間到了,回去吧。”

    禹霖看著顧應欽慢條斯理的穿大衣,他慢慢的退了出去,顧應欽就是這樣,說話辦事四兩撥千斤,既不傷你麵子,又充分表達出自己的意思,讓你想和他對峙的機會都沒有。

    陸傾寧一回到家就收拾了東西,她很有骨氣,自己又不是沒地方住,她幹嘛還要住在別人屋簷下看別人的眼色。

    拖著行李箱開門的時候,恰好顧應欽也正好回來,他一眼便看見她手裏的行李箱,語氣瞬間跌到零點:“說走就走,挺有骨氣的嗎?”

    她扯了扯嘴角,不去看他冰冷鋒利的臉:“麻煩你讓讓。”

    他本來下班前喝了酒這會酒意有點上頭,一回來看見她拉著行李賭氣要走,心裏莫名的燒出一把無名火來。

    他伸手一把攥著她大衣後領子,她淬不及防的就像一隻小雞一樣被他拎到沙發邊上,行李箱則倒在門邊。

    她被他一把甩進沙發裏,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眸子裏的笑容閃爍:“你這是準備去哪啊?”

    陸傾寧摔的有點蒙,揚起身晃了晃頭:“不是你讓我滾的嗎?我還留在這裏幹什麽?”

    他俯身雙手撐在她身體兩邊:“你不是很有自己的想法嗎?怎麽?這會子又這麽聽話了?”

    陸傾寧好不怯懦的盯著他的眼睛:“你什麽時候尊重過我的想法了?你娶了我,我就得全身心的服從你,甚至連問為什麽的資格都沒有,顧應欽,你究竟是把我當老婆還是當發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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