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55 做顧應欽的女人手一定得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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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路上顧晨倒真是挺老實的,不知道是因為真的忌憚右少卿的手段,還是真的意識到自己犯下了不可饒恕的滔天大禍,總之這一路到醫院一路平順,未起任何的波折。
快到醫院的時候,右少卿給麥航遠打了電話。接到顧應欽受傷的消息,他立馬從麥驍那馬不停蹄的趕到了市一院。
他在市一院工作,有他出麵,有些事情和繁瑣的手續會簡單很多,他趕在了右少卿前麵到達的醫院,根據右少卿提供的顧應欽的現狀,他事先約好了燒傷科、外科的主任醫師,病房也提前安排妥當,他擔心顧應欽的情況,安排好了一切就一直在醫院門口等著,希望可以第一時間等到他們。
麥航遠沒等多久,顧晨的車就過來了,看見右少卿綁著陸傾寧架著顧應欽下車,他連忙趕了上去換了陸傾寧。
進醫院大廳的時候,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顧應欽。他身上的燒傷很嚴重,很多地方的水泡都破了,露出裏麵鮮紅鮮紅的血肉來,右後背上的白襯衣這會子早已經變成了紅色的,不用看他大概也能猜的出來那裏的傷是最重的。
所以他和右少卿都非常有默契的避開了顧應欽右後背上的傷口,就連醫院的推車都被他們拒絕了,這種燒傷又是傷口潰爛了的,最怕的就是摩擦感染。
顧應欽進了手術室之後,陸傾寧就一直坐在走廊的長椅上捂著臉默默的流眼淚。顧晨就坐在她的對麵,遠遠的他看見她手背上被火燎出的水泡,圓鼓鼓的就像是飽滿的蠶繭一樣,燈光一照晶瑩透亮的。
她身上的衣服下擺大多也被燒壞了。不知道身上有沒有受傷的痕跡。
他思紂了好一會,最後還是鼓足了勇氣走到陸傾寧麵前:“你的手得處理一下。”
“滾……”陸傾寧連頭都沒抬一下,這一聲卻如同炸雷一般響起,震的顧晨杵在原地愣是一動不動。
也許是被陸傾寧剛剛那一聲給震住了,顧晨也不挪步子,就垂著頭看著陸傾寧。
右少卿和麥航遠從醫生辦公室一出來,剛一拐到手術室門口就看見顧晨盯著陸傾寧這一幕,那樣子看上去就好像兩個人焦灼糾纏著一樣。
右少卿腦子裏騰的一聲冒出一團火來,一門心思就想著顧晨這下賤貨色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怎麽一個轉身不見,這會又去糾纏陸傾寧了,更重要的是人老公還在裏麵搶救呢,他這心裏究竟是怎麽想的啊?
右少卿平日裏很少發脾氣,可這一旦發起脾氣來也是個不管不顧的。一聲不吭的直接衝到顧晨麵前,就是個右勾拳完了再加一個過肩摔。
顧晨眼見著就被摜倒在了地上,那力道真是往死裏去整的。
這一下震的顧晨心肝肺都顫了起來,疼的他在原地緊緊的蜷著身體直哼哼。
右少卿才管不了那麽多,直接一把揪著他的頭發,口氣不善:“我可不是顧家的人,也不用顧忌是不是把你整死了,會被顧家上上下下責罰,識相的你就給我滾的遠遠的,再他媽讓我看見你騷擾二少他們一家,我滅了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兔崽子,我倒要看看,他林美鳳敢拿我右少卿怎麽樣。”
說完他手一鬆,就聽見咚的一聲,顧晨的後腦勺重重的磕在地上。
麥航遠就跟沒看見這一幕似得,仿佛顧晨和右少卿在他眼睛裏都是空氣一樣。他眼睛都不戴斜一下的走到陸傾寧麵前,仔細的檢查了一下她的手,慢悠悠的開口:“我記得,應欽對女人的要求其中一個就是得手漂亮,你如果再不去處理傷口,十有八九以後被他嫌棄的。”
陸傾寧的眼淚順著手指縫落進那些傷口裏,明明痛徹心扉,可她卻一點點的感覺都沒有,她攤平了雙手看了一眼,確實,眼下這雙手哪裏還是個女人應該有的手,每個關節口都磨破了,皮肉都翻出來了,手背上成串的破了的水泡一個接著一個,大多癟下去映出裏麵的肌理肉來,果真是一雙慘不忍睹的手,光是看著都讓人覺得觸目心驚。
她抬頭問麥航遠:“你能保證以後不會留下疤嗎?應欽他最不喜歡的就是手上有疤的女人了,他總是說,手是女人的第二張臉,如果一個女人連這第二張臉都保護不好的話,那是真的無用之人了。”
麥航遠沉沉的點了點頭:“我會盡力,但前提是你得配合,走吧,裏麵一時半會是出不來的,我先幫你處理傷口。”
陸傾寧沒再說話,但卻是很聽話的站起身跟著麥航遠去了外科治療室。土匠豐才。
路過顧晨身邊的時候,她停下腳步不曾看她一眼卻冷冷的扔下了一句話:“請你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麵前,謝謝。”說完,頭都不回的拔步離開。
顧晨躺在地上看著陸傾寧漸行漸遠的背影,眼淚毫無征兆的流下來,他一心想要贏回陸傾寧的心,可到最後卻是將她越推越遠,直到最後徹徹底底的將她推出了自己的世界裏,此時此刻,他才徹徹底底的明白,他和陸傾寧是真的結束了,他們再也沒有一丁點可能了。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乞求,乞求上天讓顧應欽渡過眼下這一難關,隻要他好好的活著,也許以後陸傾寧才不會恨他一輩子,也許以後時過境遷,當他們都老了的時候,她就會放下這段恨了,可如果顧應欽這次未曾幸免於難,她一定會帶著對他的仇恨踏進墳墓。
既然注定了不能在一起,但他也不希望她恨他直到終老。
麥航遠幫陸傾寧處理傷口過半,他額頭上細細密密的都是晶瑩剔透的薄汗,並不是傷口嚴重到不好處理的地步,而是陸傾寧的沒有任何反應讓他覺得心顫。
受過外傷的人應該都知道,當碘酒觸碰到那些潰爛的了表麵,那種疼痛應該是個人都很難忍受下去的,而陸傾寧呢?他幫她用碘酒消毒傷口,她眉頭都不皺一下;他幫她傷口上藥,問她疼不疼,她連連搖頭;他幫她包紮傷口,安慰她如果疼的話就哭出來,這裏沒人會笑話她,可她卻言簡意賅的扔出了兩個字:不疼……
不疼?怎麽可能會不疼,兩隻手百分之五十的灼傷,包紮好了之後根本連最基本的彎手指的動作都做不來。
咣當一聲,止血鉗被扔進器械盆裏,麥航遠不禁長呼了一口氣摘下了口罩:“手上的傷隻要不碰水,每天準時來換藥,應該就不會留下疤來,最重要的還是你得好好的保護,如果並發炎症這就不好說了,我已經幫你請了外科的女醫生過來,等會你讓她檢查一下,身上還有那些傷,讓她幫你處理。”
說完麥航遠轉身準備出門,再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又停駐了腳步仿佛是下定了很大的勇氣似的轉身看著陸傾寧開口:“雖然我知道也許自己根本沒這個資格,可我還是要替金晨曦說句對不起。”
陸傾寧一直垂著的眼睫毛動了動,從進醫院到目前為止這段漫長時間裏她第一次有了正常的反應,她抬頭很認真的看著麥航遠:“雖然她根本不值得你如此相待,可我覺得還是應該告訴你,航遠,金晨曦她自殺了,開槍自殺的,現在她應該被自己放的那把大火燒成灰了吧?”
雖然知道了一切的真相,也清楚的知道金晨曦和自己交往不過就是為了報仇而已,她欺騙了他的感情,傷害了他的家人和朋友,他應該恨她的,更應該早早的從這段隻有陰謀的愛情裏跳出來,可事實卻證明,有些事情正真的做起來卻沒有那麽的容易,聽到金晨曦的死訊,他的心裏還是猶如塞上了一團棉花,悶悶的透不過氣來。
他努力的控製自己即將要崩潰的情緒,他告訴自己就算她不自殺,她最後也是難逃法律的製裁,最終還是死路一條,金晨曦是那麽一個清高自傲的人,她很清楚的知道,與其死在刑場之上,死在冷冰冰的武警槍下,哪還不如自己了結的幹淨。
他想了好一會才語重心長的開口:“對她來說,這或許是她最好的結局,這樣她到了那邊如果遇到小麥,才能堂堂正正的對她說句對不起,說句:小麥,我終於也用同樣的死亡方式下來陪你了。”
雖然麥航遠不說,言語中也並未表現出自己內心的痛苦之情,可陸傾寧卻是感覺的到的,自己深愛著的人害死了自己的親妹妹,他心裏的苦楚並不比任何人少。
隻是這傷口撕裂了就是撕裂了,事到如今,誰也幫不了他,就隻有靠著他自己去療傷愈合了,他是個好人,她真心希望他能早日從這次的傷害中走出來。
女醫生來了之後給陸傾寧全身都檢查了一邊,手臂和脖子上也有輕微的燒傷,但遠沒有兩隻手上的傷嚴重,做了得當的處理,休息個幾天應該就不會有什麽大礙了。
等陸傾寧處理好了傷口,顧應欽也差不多從手術室裏出來了,他剛一被推出來,陸傾寧就迎了上去,卻在看見他臉的那一刻忍不住的淚如雨下。
他右半邊臉都被紗布纏著,隱隱的上麵還透著一絲血跡來,整個上半身纏著的也都是紗布,她舉著雙手連碰都不敢碰一下。
她眼淚砸下來有幾滴落在他胸前的紗布上,麥航遠看見了,連忙扶著她的雙肩讓到一邊:“他上身傷的最厲害,尤其是後背,燒傷約百分之四十,術後最忌諱的就是傷口感染,等會他會被送到無菌室,在哪裏他會呆上一段時間,等渡過傷口易感期,就能轉入普通病房了。”
陸傾寧被迫舉著雙手,迫不及待的問麥航遠:“那我能進去陪著他嗎?”
麥航遠搖頭:“不能,但是每天你可以半個小時的探視時間,前提是必須換上絕對無菌的防護服。”
聽到這裏,陸傾寧眼淚又劈裏啪啦的往下掉,自從在白色小樓裏被顧應欽找到到現在她眼淚幾乎就沒停過,這短短的幾個小時裏,她似乎把自己一輩子的眼淚都哭幹了。
正如麥航遠所言,顧應欽從手術室裏一出來就被送進了無菌病房,這麽大的事情,老爺子和呂遠那邊自然是瞞不住的,他們很快便趕到了醫院。
畢竟是骨肉血親,看見兒子裹的像個木乃伊一樣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滿了冰冷的管子,呂遠心裏這叫一個難受的啊,抱著小孫子哭的稀裏嘩啦的,老爺子呢,在看過兒子以後,愣是一個人站在窗戶邊上無聲的抹著眼淚。
嘉懿雖然還不是很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可他明白,這哭絕對不是什麽好事情,他不停的擦呂遠臉上的眼淚,奶聲奶氣的安慰呂遠:“奶奶不哭,奶奶哪裏疼,嘉懿給呼呼好不好。”
被孫子這麽一哄,呂遠心裏更是越發的難受了起來,她抱著孩子隔著玻璃和顧應欽說話:“老二,你快醒過來看看,看看你兒子他多麽的可心,你不知道,這些天嘉懿盡是吵著嚷著要見你呢。等可以探視了,我就讓傾寧帶著孩子進去看你,你記得要和孩子說說話知道嗎?”
說完她又親了親孫子的臉頰:“嘉懿,等會和媽媽進去看爸爸,要告訴爸爸你想他了知道嗎?”
小朋友手指直戳玻璃對麵的顧應欽:“奶奶,爸爸在睡覺呢,等他醒過來我就告訴他好不好?”
正好陸傾寧過來,聽見兒子這一句不免心裏又是一陣酸楚,她上前要抱孩子,卻被呂遠一頓數落:“你怎麽不好好歇著,你這手是打算不要了,給我回去,好好在病房待著。”
陸傾寧垂著頭,看著自己兩隻被裹的如同香腸一樣的手:“媽,我隻是想來看看應欽。”
呂遠歎了口氣:“我知道,我知道你放心不下他,可如果你自己不讓自己趕快好起來,等老二醒過來了,誰去照顧他?聽媽話,回去好好休息,這裏有媽在呢。”
小嘉懿也隨著呂遠的話開口:“媽媽生病了,要乖乖打針吃藥聽醫生叔叔的話。”
陸傾寧被兒子逗的苦笑了一聲,抬頭看了一眼顧應欽,這才慢慢的折回病房。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呂遠不禁搖了搖頭,心裏直感歎:“這兩個孩子真是前身造了什麽孽,這輩子要經曆這麽多?”
下午到了可以探視的時間,呂遠特地去扶陸傾寧過來,給她換上了無菌服,才抱著孩子和她一起進了病房。
病房裏安靜的嚇人,就隻聽見嘀嘀嘀的儀器工作的聲音,還有就是顧應欽沉沉的呼吸聲。
陸傾寧不敢伸手觸碰他,隻能舉著雙手不知如何是好,她又得控製自己不能哭出來,於是就不停的抽泣鼻子:“應欽,我是傾寧,你聽的見嗎?”
顧應欽睡的很沉,眼睫毛一動不動的,陸傾寧便又喚兒子:“嘉懿,你叫叫爸爸。”
隔著麵罩,就聽見小朋友洪亮的聲音:“爸爸……媽媽說你睡著了,可你都睡了這麽久了,怎麽還不醒過來呀,你快醒醒,你還說要陪我玩騎高高的。”
呂遠順著小朋友的話開口:“老二,聽見沒有,你可不能對你兒子食言,快點醒過來吧,一切不好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以後一定都會平平安安的。”
待了大約十幾分鍾,小朋友有點不耐煩了吵著嚷著要尿尿,呂遠便先帶著他出去了。
陸傾寧終於可以單獨陪著顧應欽說會話了,她用行動不便的手指去勾住他的小指,一邊苦笑一邊和他說話:“我的手以後要是留疤了,你會不會嫌棄我?
他安靜的像個玩偶,她耐心十足的繼續和他說話:“看你的樣子,以後誰嫌棄誰還指不定呢,不過你放心,我一定不會嫌棄你的,男人嘛,總歸要有點傷啊疤的才是男人,不管你好了之後變成什麽樣子,我都一樣喜歡。”
他的呼吸依舊很平緩,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她也不再說話,隻是安靜的勾著他手指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就生怕自己眼睛一眨,就錯過他清醒過來的跡象了。
半個小時的探視時間過去的很快,時間一到,陸傾寧不得不從病房裏出來,她念念不舍的出了門,臨走前還不忘告訴顧應欽:“你乖乖的睡,明天我再來看你。”
沒幾天,就有警察來做筆錄了,陸傾寧一五一十的將那天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警察,最後警察將筆錄給她看了一遍,大致和她說的沒有偏差,她才在上麵按了指印。
警察收回筆錄準備走的時候似乎想到了什麽又補了一句:“忘了說了,我們在現場整理出了一舉骨骸,經過技術分析,確定死者生前是個女人,現在看來,這具骨骸應該就是金晨曦的。”
陸傾寧想了想開口:“那骨骸現在在哪裏?”
“我們已經帶回警局了,現在保存在證據科,我國法律還是有人情味的,雖然金晨曦是個十惡不赦的毒梟,可畢竟人已經死了,按法律規定,她的家人可以將她的骨骸帶回埋葬,好讓她入土為安,但如果沒有家人去認領的話,那我們就隻有送到醫院或者學校用作標本了。”
陸傾寧點頭:“好,我知道了,謝謝。”
這天晚上,陸傾寧連飯都沒吃,就一個人坐在陽台上發呆,她發現自從他們死裏逃生之後,這每個夜晚的天都黑的讓人驚歎,那麽美,就像是一塊上好的黑絲絨一樣,而那繁星點點就像是黑絲絨上綴著的鑽石,閃亮的令人迷醉。
晚上的時候起了風,風將天上僅剩的幾片雲彩都吹散了,夜幕下繁星點點,她裹緊了衣服自言自語:“明天應該又是個晴朗的好日子吧。”
說完,她慢慢的進了屋,一邊走一邊掏出來撥出了一個電話:“你來下我病房,我有話和你說。”
麥航遠今個是他院總值,接陸傾寧電話那會,他正好查完房出來,陸傾寧的病房就在八樓,他原本也是打算上去看看她的,這樣一來他倒也去的名正言順的了。
起先陸傾寧很主動的配合他看了自己的手,麥航遠看的很仔細,看完之後又替她包紮好:“傷口恢複的不錯,照這樣下去,再有個十幾天就可以不用包紮了,沒有發炎應該不會留疤的。”
陸傾寧笑著收回了手:“那個,我找你來是有件事要告訴你,不過事先我得說明白,我隻是告訴你,至於你想怎麽做,我就不幹涉了。”
麥航遠很冷靜的問她:“是關於金晨曦的?”
陸傾寧點了點頭:“她的骨骸沒有全部燒光,被警察帶回警局了,他們說,家屬可以去認領讓她入土為安。”
麥航遠幾乎是想都沒想就開口:“她雖然罪無可恕,可畢竟相識一場,人又已經死了,我不會讓她落的和金誌銘一樣,無人收屍的下場。”
這一點上陸傾寧還是很認同麥航遠的做法的,盡管金晨曦對他們做出了那樣不可饒恕的事情,害的顧應欽現在還躺在病床上沒醒過來,但畢竟她人已經死了,和一個死人,他們又能計較些什麽呢?
金晨曦之所以這麽恨他們,歸根結底還是源自於金誌銘那可憐可悲無人收屍的下場吧?雖然她沒有後代,可陸傾寧也不願意繼續將這種可憐可悲的事情在上演一次,所以她明明知道麥航遠一定會去給金晨曦收屍,卻還是把真相告訴了她,有些事情已經結束了,就不要再將仇恨延續下去了,正所謂退一步海闊天空不是嗎?
呂遠這些天總是從家裏給陸傾寧帶各種各樣的湯湯水水來,而且每次這湯的主料必定少不了一味豬腳,什麽黃芪燉豬腳、黃豆燉豬腳、蟲草燉豬腳、黑木耳燉豬腳,每一次,她總是盯著陸傾寧喝完湯,吃完豬腳,因為她覺得,吃什麽補什麽,陸傾寧既然傷了手,自然是吃豬腳補的更好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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