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第八位英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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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言峰綺禮來到‘魔術工房’找遠阪時臣問,“你知道書庫裏有一本書無法打不開嗎?”
遠阪時臣很詫異,他沒想到言峰綺禮會這麽問,畢竟言峰綺禮做事從不節外生枝,但他還是如實回答,“確實有一本書是這樣的,先輩留下的這本書,說是其中記載著世界上所有被抹殺之人,但這麽多年了,沒有人能打開那本書——怎麽了?突然問這個?”
“沒什麽,隻是好奇。”言峰綺禮不動聲色蓋過話題。
原來如此,隻有被‘抹殺’之人的名字才能打開那本書,並且隻能打開記錄著那個名字的頁麵。
被‘抹殺’的人,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名字,當然也就沒人能打開書了。
“servant的身份查到了嗎?”遠阪時臣問。言峰綺禮不知怎麽的,手指一動,黑發servant如瀑的長發上的溫度還揮之不去,他鬼使神差的掩蓋了實情,“並沒有……所有的書都查過了,沒有一本提及她的名字。”除了你說的那本無法打開的□□,所以這並不算謊話,“師傅準備如何處置她?”
“魔力的供應我加大給了英雄王,至於這個servant……至少要先弄明白職階吧,她還派的上用場。”
“是。”言峰綺禮轉身離開,著手準備搜集其他master的情報。
……
阿卡莉婭又睡著了,她本來就魔力稀少,master又阻絕了她這邊的魔力供應。別說其他了,就連靈體化都做不到,她就幹脆聽從身體的意願。隻是莫名的夢到了從前還未遇見那個男人的日子,夢見了哥哥。
夢見了遙遠得失真的曾經。
她和哥哥,和他一起在無疆草原上賽馬,在蔚藍天空中穿梭雲霧,在萬尺深海中與鯨同遊。
美好的不像話,那怕隻是夢也不想要醒來。
……
一身戎裝的英雄王倚靠在窗台,風很大,窗簾被吹的時起時落,女人的睡顏在窗簾的遮掩下若隱若現,吉爾伽美什凝視著她,不知在想些什麽。
許久,他隨手關上窗,窗簾安分地垂下。
不知不覺,吉爾伽美什走到了床沿邊。
現在冬木市還未到冬季,緯度上又臨近赤道,這裏的天氣還是偏熱的,可這個女人居然悶在數層被子裏,汗珠在光潔的額頭冒出,額前的發絲濕透了。
“真是的……”吉爾伽美什蹲下身子,把她頭頂上的亂發撥上去,手上的觸感真實而黏著,不在是虛構的魔術幻境……這個曾經一度占領吉爾伽美什年少夢境的女人現在就活生生的躺在這裏。他看著她,心髒的頻率加快,“既然你出現了……”就別怪我了……
吉爾伽美什難得溫情,他還不知道該如何麵對,要知道眼前人甚至根本不知道他是誰……英雄王心情複雜,不知該如何麵對,便使用靈體化離開了。
他前腳剛走,後腳床上的女人便睜開了眼睛,一片迷蒙還未褪盡的櫻色眸子底是旁人難以察覺的厭惡。
金色的家夥啊,一如既往惡心的顏色。
這時敲門聲響起,阿卡莉婭撐著床起身,斂下眼中惡意,柔聲說:“是誰?”
來人回答說: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在下言峰綺禮,奉師傅命令帶您去客廳。”
找她?找她幹什麽?
阿卡莉婭腳踩在地上,一個不穩整個人摔倒在地上,門外的言峰綺禮聽到聲音破門而入,就看到黑發的servant無助的倒在地板上,不由得對師傅的計劃產生質疑,這樣柔弱的servant真的能夠應對來自四方的殺機嗎?
不過他同時也沒忘記□□上對她的描述,傲慢他沒有看到分毫,可是那樣由強大魔法封印的魔法書的內容難道是虛構的?不可能,所以問題一定出在黑發servant上。
言峰綺禮心裏的考量麵上不顯,輕車熟路的抱起servant走出門,但是servant卻執意要下來,沒辦法,言峰綺禮就看著她扶著牆沿著走廊,慢慢走向客廳。
而他則放緩了步伐,跟在女人後麵,時刻注意著她,隻要她摔倒,言峰綺禮馬上能接住她。
不過這一路直到客廳阿卡莉婭都走得穩穩當當的。客廳裏,遠阪時臣和吉爾伽美什都在等她。
“master。”阿卡莉婭麵朝遠阪時臣,這時言峰綺禮完成任務已經離開了,接下來的事情他不適合明目張膽待在遠阪家。
吉爾伽美什看到她有些驚訝,隨即皺著眉頭,他想不明白遠阪時臣要做什麽,而遠阪時臣隨即說明了用意。
他想要阿卡莉婭來做一場戲,在遠阪家中殺掉assassin分—身之一,做出同言峰綺禮鬧翻的假象,這樣便同時把言峰綺禮同assassin與英雄王吉爾伽美什掩藏起來。
所有master都會認為阿卡莉婭就是他唯一的servant。
暴露出一張廢牌而掩藏保護起一張王牌,實在是再值得不過了!
遠阪時臣的算盤打好,甚至決定如果黑發servant拒絕就直接使用令咒,然而遠阪時臣做夢都沒有想到,持反對意見的竟然不是阿卡莉婭而是英雄王吉爾伽美什!
吉爾伽美什走到阿卡莉婭與遠阪時臣之間,把黑發女人掩在身後,對遠阪時臣說:“本王不需要藏頭露尾!更不需要一個女人來給我擋刀!要麽,由本王來做這件事,要麽,打消你的計劃!”
一滴冷汗從遠阪時臣臉龐滑落,但他還是不忿,明明這樣是最好的選擇!但是英雄王卻一意孤行!與黑發的從者不同,如果此時使用令咒的話隻會讓吉爾伽美什厭惡!
“是,偉大的英雄王。”他隻能服從。
然後阿卡莉婭就莫名其妙的與遠阪時臣一起在客廳裏觀察花園裏的情況。
不過一會兒,窗外傳來淒厲的慘叫聲。
“誰允許你抬起頭了?你這卑賤的趴在地上的蟲子!”吉爾伽美什聲音傲慢,仿佛把怒氣撒在來者身上。
真可憐呢,被禦主賣掉的家夥,比她還要慘上幾分。
窗外一陣轟動,是迅猛而急切的擊打聲。
“你可沒有資格看我,蟲子就要像蟲子,看著地上死去!”
阿卡莉婭身形掩藏在窗簾後,花園裏穿著黃金甲、披著紅色戰袍的吉爾伽美什身後開著無數像水波那樣蕩開的金色的圓,他麵前不遠的地上有一具扭曲的屍體。
嘖。
阿卡莉婭看了一眼那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屍體就冷冷撇開了視線,視線轉而被吉爾伽美什身後的金色的圓吸引。
不知名的入侵者的血濺得很遠,地上還叉著無數各種各樣乏著金光的武器,一看就知是誰的手筆,整個花園一片狼藉,阿卡莉婭輕微皺眉,隱隱有發怒的跡象。
然而她早不同於當初,強者為尊,是不變的法則。這也是她心中從始至終所信奉的條例,以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和力量而言,毫無話事權。
花園裏單方麵的虐殺結束了,金色的靈子在客廳裏月光下凝聚。
“實在很抱歉,王中之王,英雄王吉爾伽美什。今晚的行動彰顯英雄王的威力,而且,也是為了能夠確認誰是該狩獵的獅子。”
遠阪時臣也看得出吉爾伽美什的怒氣,因此當英雄王一出現他就立即俯首躬身對英雄王道歉,“方才確實是我考慮不周,我會再擬定今後的戰略,請您稍等片刻。”
“那好吧,看來目前我也隻能用散步打發時間了。幸好,這時代還挺有意思的……”吉爾伽美什背靠著窗,眼睛注視著玻璃窗上黑發女人的身影,她站的並不算筆直,像是因為花朵盛開而微垂的蘭花,恬靜而柔媚。
“您還喜歡現代世界嗎?”
“難以形容的醜陋,不過也有它的優點。重點是這裏有沒有能夠增加我財富的財寶!”吉爾伽美什嗅到不知名的花香,若隱若現,勾人的緊,他嘴角微微上揚,“若是連個值得我寵愛的事物都沒有的世界,那麽用無益的召喚,讓我白跑一趟的罪過是很重的!時臣。”
“請放心,英雄王一定會中意聖杯的!”吉爾伽美什放鬆的語氣讓遠阪時臣也鬆了一口氣,他沒有抬頭,自然也就沒有發覺英雄王的異狀。
“那是我來決定的,算了,暫時聽你的吧。”英雄王吉爾伽美什對於遠阪時臣的肯定語氣感到不悅,事實上世上所有的帝王都極其忌憚他人猜測王意,“這世上的一切財寶都屬於我!不管那聖杯是什麽程度的寶物,那些雜種沒我的允許,就想爭奪,簡直是不想活了!”
阿卡莉婭扶著離吉爾伽美什不遠處的牆麵站立,對於一主一從的言論不發表任何意見,隻是低頭看著地上的白色羊毛毯子。
說起來曾經有一條非常愚蠢的黑龍在知道她畏寒後常常悄悄給她送羊毛貂皮的衣物,它不知道這些東西都被扣留了,然後惡劣的王在她麵前一件件燒毀。
她沉浸在往事,就沒注意到兩人已經說完了,吉爾伽美什踏著黃金甲發出‘哢噠哢噠’的聲音,在經過她身前時靈體化離開,無數金色的靈子飛散,幾乎要撲到她的臉上。
就在那一刻,一股強烈的壓迫感出現,這種感覺就像是……就像是隻要吉爾伽美什一聲命令,那怕是死她也必須去做!
到底上怎麽一回事?!阿卡莉婭大驚,緊緊咬著唇,會不會……是聖杯搞的鬼?!
是聖杯的力量帶她離開那個世界,這絕非偶然,她也絕不相信那是沒有目的的。
而且即使聖杯帶她離開了那裏,但是她與那個世界的聯係還在,世界的意誌無時無刻都想要把她從這個時空拉回去,她必須時刻用魔力來屏蔽這種聯係,稍有不慎她就又要回到那裏,而該死的master又阻絕了對她的魔力供應!
或許號稱‘萬能的許願器’的聖杯能夠永久斬斷聯係!如果是這樣……她就必須有所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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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聖杯就是想要她來爭奪呢?
阿卡莉婭等到壓迫感消失,帶著憂慮徑直從遠阪時臣身邊走過,回到房間。
既然身為她的master卻不執行應有的責任,她也沒必要給予對方尊重,再說無論是哪一個英靈,他們生前的榮耀和地位都比這些現代所謂的魔術師要高出太多,就憑所謂的契約就想要他們對這些人俯首稱臣是根本不可能的!
可憐遠阪時臣現在還不知道,他親手把能夠保下他性命的人推遠了,而此刻他還在臆想著勝利。
……
房間裏的阿卡莉婭精神很快頹委,再一次陷入沉睡,卻因為吉爾伽美什的緣故,她居然又夢到了——他!
意識想醒過來,但身體仿佛被什麽牢牢箍住,動彈不得。
一片黑暗中,男人的聲音無處不在。
‘阿卡莉婭……臣服於我。’
‘……’
‘阿卡莉婭,知道嗎?昨晚下雪了,外麵現在積了不少雪呢。’
‘不要……’女人雙目濕潤,氣息奄奄的求饒。
‘把她丟下去。’王冷酷無情的下令。
‘啊啊啊啊——不要!’
‘阿卡莉婭,你總是不乖啊……真是個壞孩子啊,壞孩子就要受到懲罰。’
黑發櫻眸的王後身體淹沒在雪地中,雙手雙腳被翡翠製成的細鏈繞了數圈緊緊捆住,她一點點挪動著想要逃脫,男人也不阻止,隻是每當快要成功之時,他就會抓住她的腳踝將她拽回來。
無數次……
夠了,為什麽……為什麽要承受這般羞辱,在這個男人、這群冷眼旁觀的賤婢們麵前如同一個小醜一般!
明明她們是父親哥哥派來保護她的呀!
為什麽……父親哥哥不來救她出去
為什麽……他,也不來……
父親……哥哥……
她這是被拋棄了嗎?明明說了不會讓她受到傷害的……都是騙子……
無邊無際的寒冷包圍著她,掙紮無濟於事。
反正沒有人在乎她的死活,還有必要嗎?再這樣受盡折磨和屈辱……
一片了無邊際的冰雪中,女人一襲薄如蟬翼的紅紗是唯一的豔色,耀眼奪目,白雪也無法將她白晢的膚色打壓,隻是她那如同初春中怒放的櫻花的眸子卻漸漸失去了神采,雙目空洞,像是深夜裏遊樂園裏的空蕩淒冷的旋轉木馬一樣,歡聲笑語,春意盎然的世界坍塌了。
在黑暗的有什麽在發酵,那雙眸子裏飛舞著的寒緋櫻好像已經凋謝了。
不遠處,一個身穿金紋白袍的男人嘴角含笑,一派謙謙君子之風。
‘阿卡莉婭啊,最終你注定獨屬於我。’
因為除了我,你別無所有。
這也是對於你戲耍玩弄王的愛意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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