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婚禮上,我玩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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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親家結束,沒有用上一周的時間,翟立衡帶著我去了一家攝影樓,這家影樓是瀟肅女朋友開的,不說在蘭陽市多有名氣,單憑瀟肅的交情,翟立衡也沒有選擇其他地方的必要。

    瀟肅的女朋友比瀟肅年長五歲,十足十的姐弟戀,不過從他們兩個人的相處中我發現,瀟肅的女友琴姐反而多了小女人的嬌羞嫵媚,瀟肅倒是成熟了很多。

    性格與年齡無關,這話也挺對的。

    琴姐幫著我挑婚紗,她選擇的種類都是抹胸類,我比較喜歡吊帶,不過在專業人士的堅持下,我發言權被禁止了。

    換上了婚紗,琴姐親自為我化妝,一切都搞定就用了差不多三個半小時。

    “貼近一點,再近一點。”

    “晨晨,你笑笑,別總抿著嘴。”

    “呀,這麽幸福的時刻,別皺眉。”

    “……”

    第n次被訓了,我直接將捧花放到一邊,說:“休息一會兒再拍,我累了。”

    琴姐也沒有反對,她轉身走出去,瀟肅則屁顛屁顛跟了出去。

    翟立衡坐在我身邊,說:“再忍忍,室內的很快就拍完了。”

    我以為拍照就是擺個造型,相機哢嚓一聲就完事,沒想到拍結婚照和證件照的區別那麽大。

    姿勢不對要被琴姐訓。

    抿嘴不笑要被琴姐訓。

    過分親密沒看鏡頭要被琴姐訓。

    整個拍照過程中我找不到她口述的幸福感,滿滿的都是疲憊。

    “立衡,外景就別拍了。”

    我真受不了了。

    翟立衡直接回絕,說不拍不行,瞧著他堅持沒有一絲動搖,也不準我改變主意的蠻橫樣,我落敗了。

    由於室內拍的照片琴姐看著不順眼就刪除,不與我們當事人商量的情況下,我們從早上七點一直到晚上八點才結束。

    脫下了婚紗,換上了休閑服,我拖著疲憊的身軀離開了影樓,坐上車的時候一句話不說,不知不覺竟然睡著了。

    再一次醒來,睜開眼時一片黑,然而兩秒鍾過後,屋裏的燈亮了。

    翟立衡眨了幾下眼睛,說:“餓了吧。”

    我點了點頭,接著就去掀被子,說:“你繼續睡,我去廚房看看有沒有吃的。”

    翟立衡沒繼續躺著,起身就和我一起下了床,到了廚房,他將冰箱裏的飯菜拿出來。

    他讓我坐在一邊等,自己用微波爐熱菜熱飯,沒用上五分鍾,飯菜擺在了我的麵前。

    吃完了飯,我沒有了睡意,回到房間後就坐在沙發上。

    “你去睡吧,不用陪我。”

    “開燈我睡不著。”

    得了,我把這茬給忘記了。

    聽了聽音樂,在屋裏走了走,感覺胃裏不是那麽脹,我拖鞋上了床。

    翟立衡將手中的書合上放在一邊,擁我入懷後關掉了燈。

    第二天一早我們從床上爬起來,吃了早飯又去了影樓,化好了妝,換上了婚紗坐上車去了秦海,我們吹著海風,挨著訓,折騰了一天的時間將外景拍完了。

    翟立衡在顧家有了兩次留宿的經驗,接下來就成了自然而然,仿佛我倆已經領證結婚,他隻是在陪我回娘家小住。

    就這樣,告別了炎炎的夏日,迎來了金秋的十月。

    十月十號那一天,琴姐早早來了顧家,為我化好了新娘妝,她沒有走,一直陪我在房間裏坐著。

    咚咚咚~~

    琴姐去開門,見到進來的是外公外婆,她聲稱有事離開了房間。

    開始我將結婚的消息告訴他們時,他們認為結婚太早,可得知翟立衡幫我在顧炳剛那拿回了顧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他們二老這才改變了主意,不過他們也對我有了新的提醒,那就是不準許我懷上翟立衡的孩子。

    翟立衡好像很喜歡孩子,每天晚上做完之後都會用大手摸著我的小腹,那份期待太明顯,我想忽略都很難。

    我知道他喜歡孩子,也希望快一點有個孩子,可在他洗澡的時候,我還是吞下了避孕藥。

    “外公外婆就是來瞧瞧你新娘妝的樣子,然後我們就回去了。”

    “外公,外婆,你們不參見婚宴嗎?”不管怎麽樣,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呀!

    “不了”

    外公環顧了下我的房間,然後轉身走了,外婆掏出一個大紅包塞進我手中,“這是外公外婆的祝福,還有,外婆再囑咐你一句,別讓情感迷了眼,別做讓自己後悔的事。”

    門開門關,房間裏剩下了我一個人,喜慶的一天,我卻沒有喜悅的感覺。

    劈裏啪啦的聲音響起,人們的吵鬧聲也隨之而來,過了二十多分鍾,翟立衡手拿玫瑰,百合,滿天星做成的捧花來到我麵前,單腿跪地將捧花遞到了我麵前。

    “晨晨,嫁給我”

    我接過捧花,點頭嗯了一聲。

    吃長麵,象征著我和翟立衡的感情長長久久。

    吃肋骨肉,代表我離開了娘家,嫁進翟家為婦。

    和親戚拍照,一番折騰後我被翟立衡打橫抱起來,在踏出房門口那一刻,爸爸將一塊糖放進我口中。

    “不要嚼碎,含著。”

    口中含糖,象征著婚姻甜甜蜜蜜。

    爸爸給我的祝福,在回眸去看他的時候,我見到他眼眶濕潤,自己的視線不覺間也被淚水變得模糊。

    我帶著目的回來,卻難逃親情給我的影響。

    顧炳剛,不管他怎麽對我,卻讓我對他的情感矛盾不已。

    一邊怨著,一邊為他的一舉一動欣喜,難受。

    坐上了婚車,婚車離開顧家後在蘭陽市繞了一圈後開到了舉辦婚宴的酒店。

    在沒有舉行典禮時,我先去了休息室,彼時,身為伴娘的葵笑欣也陪我在休息室呆著。

    她今天也穿了一套白紗裙,一頭黑發高高盤起,少了幾分稚嫩與可愛,多了幾分女人的成熟魅力。

    “晨晨姐,你今天真漂亮。”

    都說女人成為新娘子那天是最美的,我不知道這句話是不是絕對,但我知道,新娘子是很累的。

    被葵笑欣誇獎,我故作含羞低下了頭。

    “晨晨姐,我去下洗手間,一會兒就回來。”

    葵笑欣走出了休息室,沒有她的存在,我反而覺得舒服的多。

    活動下胳膊腿,我整個人呈現出放鬆狀態,因為坐著無聊,我起身走到了窗邊。

    看著酒店外停放的車輛,我知道宴席中賓客不少。

    翟文富說翟家的人不會來參加婚宴,他是說說,還是真的會不來?

    想這個問題時,開門聲響起。

    我回頭看去,頓時怔住了。

    他,他怎麽會來?

    疤臉男修了個新發型,一身筆挺的西裝套在身上,拋開可怕的麵容,倒是有幾分成功人士的架子。

    他走到我身邊,說:“我來告訴你有關梁智英的事情,你願不意願跟我走。”

    我扭頭看了一眼掛在牆壁上的萬年曆,眼看著就要舉行典禮了,這個時候離開,翟立衡一定會氣瘋的。

    “明天再說可以嗎?”

    這麽大的烏龍鬧出來,我不知道翟立衡會不會包容。

    疤臉男麵無表情,“要麽留下,要麽跟我走。”

    看著疤臉男轉身就走沒有一絲停留,我霎那間就改變了主意。

    “我跟你走。”

    婚紗裙擺被我卷起來抱住,我立即跟上了疤臉男的步伐。

    許是他將這裏的情況摸了個清楚,我發現一路走來沒有遇到人,我們很順利來到了酒店的一個閑雜房間。

    這裏堆放著很多舊物,灰塵落的不少,進去有股潮濕的刺鼻味,可見很長時間沒有通過風,也沒有人打掃過。

    媽媽被綁架的事情我一點記憶也沒有,外公外婆也不曾對我講過,以我對外公外婆的了解,真要是有這件事他們絕對不會隱瞞不說,可見他們是真不知情。

    至於顧炳剛,我想過去問,可我又害怕他反問我為什麽有這樣的想法,到時候我要怎麽回答就成了難題,編一個謊言不難,可是編一個合情合理不被懷疑的謊言太難。

    我不想冒險,所以將希望就寄托在疤臉男身上,以至於在我的婚禮上,我自己玩了失蹤。

    “現在可以說了嗎?”

    疤臉男看著我,他的目光很複雜,讓我不禁起了疑。

    他不傷害我,但在我麵前一副很凶的樣子,然而兩次與他單獨相處下來,我發現他對我並沒有敵意,好似很隨和。

    盡管隨和中還是有點危險的味道。

    疤臉男收回視線,轉身背對著我,說:“當年綁架了梁智英,我向你爸爸要了六十萬,可他隻給了三十萬,並且報了警。”

    記憶中爸爸是愛過媽媽的,當時顧氏具體值多少錢我還沒有概念,所以他拿出三十萬是真到了極限還是因為不舍隻拿三十萬,我無從追究。

    “然後呢?”

    “被警察追擊圍堵,我們將車子開到了北大橋上,當時你媽媽掙紮要逃,警察趁亂開槍逼近,受傷的兩個兄弟被逮捕,我則挾持著你媽媽跳下了北大橋。”

    北大橋下修建在一條大河上,站在橋上望,兩邊的河流見不到頭,河水也很深,住在北大橋邊的住戶看孩子都也特別的小心,同時這裏也是自殺尋死的去處。

    小時候我不知道,這些都是長大後聽人家說的。

    疤臉男跳下去,可他沒有死,那我媽媽是不是,是不是也活著?

    想到那個可能,我全身上下的細胞都在興奮,我一個箭步衝到疤臉男身邊,抓住他的胳膊,急切地問:“後來呢?”

    “跳下去後我丟下你媽媽逃跑,不過在逃亡三天後被抓。”

    疤臉男說著,可他說得不是我想要抓住的重點。

    “我問的不是這個,我隻想知道我媽媽到底怎麽了?”

    許是我的急切惹惱了疤臉男,他眸色一緊,在顯露出凶光的時候,我下意識的收回手,腳步也朝著後麵退了幾步。

    “對不起,我,我太激動了。”我緊忙道歉,就擔心疤臉男一氣之下破門而走。

    疤臉男重重呼吸一聲,繼續說:“你媽媽不會遊泳,不過當時有個男人跟著跳了下來,他會遊泳,救人成沒成功我不知道。”

    我自動忽略了疤臉男最後半句話,有人救媽媽,當時有人救媽媽。

    正當我因為這個好消息開心不已時,忽地脖子一緊,下一秒我就被疤臉男挾持走出了雜物間。

    “你,你幹什麽?”

    “用錢收買我去綁架你的人是,是張美珍。”

    說了這句話,疤臉男不再開口,不管我說什麽,他都沉默以對,直到他挾持著我出現在大廳,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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