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外公動手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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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過才知道,這位和我訴苦的女人是躺在病床上的傷者的大兒媳婦,名叫金朝霞。
聽著她所講的,我朝著坐在沙發上的兩個男人細細打量了一番,其中一個瞧著目光發直,渾身邋裏邋遢,到不像是裝出來的傻,至於另外一個看著沒什麽問題,不過瞧著嘴裏唾沫星子直噴的女人有些膽怯,甭想了,這是一位妻管嚴。
對方嘴上說著不訛我,然而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想要我排除住院費和醫藥費的情況下多給錢,至於給多少,她還沒有明說。
“大姐,打斷您一下,您能不能先聽我說?”
金朝霞的話音嘎然而止,眨巴了幾下眼睛,她讓我說。
“事情是這樣的,我撞了你婆婆,住院醫藥的費用我全拿,排除這些,你直說吧,還需要我拿多少。”
“大妹子,你這樣說,好像我們不講理要訛你似得。”金朝霞拉下臉,有些不高興。
如果不訛我,那幹嘛訴苦呢?
直接同意我出住院費和醫藥費就行了。
明明就是一句話的事非要掰扯那麽多,還真是想要麵子還想要裏子。
我陪著笑臉,說:“大姐,我現在急事是解決完了,可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解決,我沒有時間耗在這兒,大姐,既然私了你覺得我是在瞧不起你們或者侮辱了你們,那好,我們公了吧!”
須臾,我將自己的名片交到了那金朝霞的手中,繼續說:“這是我的名片,你們將事情交給交通大隊處理也好,或者找律師打官司也罷,到時候聯係我。”
“大妹子,你這人怎麽……”
不聽金朝霞說什麽,我客客氣氣的將幫我的那位阿姨請出了病房,同時我也知道了她姓什麽叫什麽。
金朝霞許是沒想到我會這樣,過了會兒她追了出來,沒辦法,我又強調了一遍自己的意思,我不想讓對方覺得自己是在用錢踐踏他們的尊嚴。
金朝霞瞅著我,在護士和其他病房的人出來看熱鬧時,她像是發瘋了一樣抓著我的胳膊不撒手,嘴裏喊著事情沒解決你不能走的話。
我見過最惡心的嘴臉就屬張美珍了,眼下在看看金朝霞,張美珍那可差遠了。
“大姐,我不會推卸責任,而且已經將事情的處理方式告訴你了,你選擇交通隊幫著解決或者打官司都可以,請你鬆開我。”
這女人手勁真大,抓的我胳膊生疼。
“我們就是進城裏打工的,打官司我們哪請得起律師,瞧你就是有錢人,要是和交通隊打了招呼,我婆婆不就白白被撞了?”金朝霞滿口胡謅,一副我們是瘦弱群體扛不起的架勢。
“大姐,我剛才說了,住院費和醫藥費我出,排除這些你還要多少錢,是你覺得我的話踐踏了你的自尊對我冷眼甩臉子的,現在我不私了選擇公了,你又來這麽一出,大姐,你存心為難我啊!”
撞人我不會選擇推卸責任,對方要的錢合理我也會給,畢竟解決一件事情是一件事情,拖拖拉拉總歸是不好的。
但對方實在是溜尖耍滑,想要自己不訛人的麵子,還要得到好處的裏子,她當自己是地球呢,誰都得圍著她轉?
更何況,我有錢那也是自己賺來的,又不是大風刮到我家裏來的,憑什麽因為她訴苦我就得掏出更多的錢來。
看熱鬧的有出來勸的,許是覺得鬧得太僵不好,金朝霞改了主意,她鬆開我,說:“行,我不為難你,這事兒咱們私了。”
“邢阿姨,您在等我一會兒,我去處理下這件事情。”
與金朝霞走進病房,她關上病房門直接舉出一隻手正反一番,張口就說:“十萬”
“大姐,你要是這樣獅子大開口,那咱們真談不下去了,公了吧!”
彼時,金朝霞的丈夫走過來,抻了抻金朝霞的衣袖,兩個人走到一邊嘀嘀咕咕。
大約過去了幾分鍾,金朝霞來到我跟前,咳嗽了一聲,說:“八萬”
“三萬,行就行,不行就算了。”對方被撞的確占理,但我也不是軟柿子,一個骨折就訛我八萬,嗬嗬,真逗。
“大妹子,你實在是過分了。”
“大姐,覺得我過分咱們就公了,不過我提醒你一下,也許公了你還拿不到三萬這麽多。”
金朝霞猶豫再三,她應了下來,隨後就跟著我去了一家銀行,她拿著錢回了醫院,我則開車載著邢阿姨去了華容街的一家中餐館。
“邢阿姨,這頓我請客,您看看,愛吃什麽就點什麽。”我將菜單遞了過去。
邢慧珍抬手一推,笑說道:“還是你點吧,點什麽咱們就吃什麽。”
一來二去的互相謙讓,我一看時間都過了十二點,最終自己做了主,點了糖醋裏脊肉,清蒸桂魚,涼拌苦苣,炸魷魚卷,還有兩碗米飯,一瓶橙汁。
邢阿姨吃了一個魷魚圈,咽下後,她說:“顧小姐,我可以叫你晨晨嗎?”
“可以啊!”換了個稱呼,到覺得關係拉近了不少。
“解決這件事你老公怎麽沒有跟來?”邢慧珍問。
“他有工作要忙,而且我自己可以處理,不需要麻煩他。”
提到了翟立衡,我想起了綁匪說過的話,細想想,我對於妻子這個角色挺不稱職的,因為我從沒有主動去關心過eternal的事情或者關心翟立衡。
“晨晨,說起了他你怎麽還皺眉了?”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說:“沒什麽,嗬嗬,不說他了,邢阿姨,這些錢是您替我墊付的費用。”說著,我將錢包裏的錢拿出來遞給邢慧珍。
邢慧珍沒有將錢收起來,而是直接推到我手邊,說:“我自駕來蘭陽市旅遊,半路上遇上了你的事情,這也算是緣分。”
“邢阿姨說的是,不過緣分歸緣分,錢歸錢,這兩個不衝突。”我又將錢推過去,擔心她在找理由退給我,我說:“邢阿姨,您就不要在拒絕了,不然我心裏會不安的。”
邢慧珍盯著我看了一會兒,她將錢收進了包裏,我們倆又聊了會兒,她響起,接了一通電話後和我說了句改天再聚,我則揮著手和她說了聲再見。
我叫來服務員結賬,這時候才得知邢慧珍臨走的時候付了帳。
得,人情算是沒還上。
離開了飯館,我打車回了翟家,休息了一個下午,在次日早上翟立衡和我去了蘭陽市南郊五裏外的火葬場。
等我倆到了這兒,首先見到的是警察,警察說:“由於是綁架案,核實之後再開的死亡證明,讓死者拖到今天火化,翟總,還請體諒我們的工作。”
翟立衡擺擺手,和警察說了句客氣話便扶著我去了火葬場內設的休息室。
還沒有進門,一陣吵吵聲傳來,我即刻推開了休息室的門,也就是這一瞬,我瞧見外公揚起手在張美珍的臉蛋上狠甩了一巴掌。
“勾引有婦之夫的小三,你憑什麽侮辱我女兒?”
“你說智英勾搭其他男人生下了孽種,哼,你看見了嗎?”
“玨卓現在不是玨卓,我還要問問你呢,你這個惡毒狠心的女人把我外孫弄哪去了?”
張美珍捂著被打的臉,不甘示弱的吼道:“你閨女到底要不要臉你自己清楚,別總抓著我的錯處不放,她但凡對顧炳剛好些,不和初戀糾纏不清,我就算是在有本事也不能橫插進去。”
啪~~
外公又打了張美珍一巴掌。
“當了小三還有理了你。”
“我是小三又怎麽樣,至少我生出來的孩子都是顧炳剛的種,你閨女是原配,可她卻給顧炳剛戴了綠帽子。”
外公上前還要打張美珍,顧炳剛卻突然大步上前擋在了張美珍麵前。
他說:“爸,我們是來這兒火化表妹,讓她能入土為安,現在她的遺體就躺在吊唁廳,咱們讓她安安靜靜的去,行嗎?”
外公朝著吊唁廳的方向看了眼,這才走到了一邊的椅子上坐下,但嘴上卻說:“顧炳剛,玨卓的事情你冤枉智英就算了,可你還想著和筱晨做dna鑒定,你把智英放於何處?你是想讓她在九泉之下都不得不到安寧是不是?”
顧炳剛皺了皺眉,好一會兒都沒有講話,張美珍則被張麗香扶著坐到了一邊,至於張麗梅,許是因為翟立衡派去的人威脅的怕了,她沒有出現。
趁這個空檔,我和翟立衡走進去,“外公,外婆,你們來了。”
“外公,外婆”翟立衡喚了一聲。
外公沒覺得自己在外孫女女婿麵前彪悍的樣子有什麽不妥,更沒覺得剛才的往事被翻出來丟人。
他拍了拍身邊的座位,說:“別站了,坐下吧!”
在休息室待了十多分鍾,外公外婆,我和翟立衡,顧炳剛五個人走進了吊唁廳,至於張美珍和張麗香與表姨媽沒什麽交情,留在了休息室沒來見最後一麵。
閑言少敘,火化了表姨媽,拿著裝有表姨媽骨灰的盒子我們離開了火葬場,接著就開車去了墓地。
葬禮結束,外公外婆和顧炳剛回了顧家,我擔心倆老人和張美珍起了爭執氣出個好歹,所以也拉著翟立衡跟去了,沒有回翟家。
到了家,外公外婆要顧炳剛給個說法,他不把真外孫給找回來,他們就和顧炳剛鬧個沒完,張美珍則死咬著梁智英在外麵偷人的說詞,結果可想而知,家裏鬧的不是一般的熱鬧。
吵吵聲接連不斷,顧炳剛一氣之下將擺放在客廳的一個瓷花瓶摔在了地上,清脆的聲音霎時間就蓋過了吵鬧聲,外公外婆和張美珍也算是老實了下來。
顧炳剛見大廳裏安靜下來,他將視線落在我身上,說:“筱晨,今天下午咱們就去做dna鑒定”
之前與張麗香通電話說的那麽無所謂,其實內心裏我挺不好受的,我以為外公外婆這麽一鬧顧炳剛會改變主意,沒想到他這個想法如此堅定。
我避開顧炳剛的視線,默默地點了點腦袋。
他意已決,我不願意去隻會讓張美珍覺得我心虛越肆無忌憚的編排我媽媽,我不願意給她這個機會。
更何況我相信外公外婆,我相信媽媽,之前才得知顧炳剛要做dna鑒定的難受沒有了多少,也沒有了懷疑。
我沒言語一句,翟立衡許是擔心我,他一把抓住我的手緊握在掌中,隨後就對顧炳剛喊了一聲爸,不過還沒將話講完,顧炳剛就抬手製止了他。
他看向了張美珍,說:“你聯係麗梅,下午你也帶著麗梅和麗香她和我們一起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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