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有預謀的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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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睡不著,所以就回來了。”

    進了臥室,翟立衡問我宋阿姨有什麽事情找我,我扯了個謊,好歹糊弄過去,我催促他趕緊去洗澡。

    瞧著翟立衡走進了浴室,我鬆了一口氣,等到他洗完澡吹幹頭發上了床,我主動朝著他懷裏蹭去。

    翟友輝找上我對付翟立衡,何俊宏偷偷進入翟文富的房間,還說我和他會成為一條船上的人,我猜測他們是一夥的。

    “我記得綁匪說eternal有關司要打,具體是什麽事兒啊?”

    “這事兒你不用擔心,已經處理完了。”翟立衡攬著我的肩膀,大手在我的肩頭不停動著,一下,一下……

    我從他懷裏仰起頭,說:“立衡,我是你的妻子。”

    翟立衡聞言一怔,過了一會兒,他側過頭在我額上落下一吻,“我知道”

    “那你為什麽不告訴我呢?”此刻我較真了。

    翟立衡翻身將我壓在了身下,他輕吻著我的唇,濕潤的舌頭勾勒我的唇形,呢喃道:“隻是不希望你擔心,別多想。”

    我揚起胳膊環住他的脖子,學著他的動作吻著他的嘴,“我想知道,你也不打算說嗎?”

    翟立衡盯著我,無奈的目光從眸子裏閃出,“行,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告訴你。”

    得到了回答,我緊抿著的唇勾出了一個弧度。

    我讓翟立衡從我身上下去,接著就開始問著他eternal的事情。

    “搶占eternal在匈牙利市場的是哪個公司,和你叔叔有關係嗎?”

    “菱悅集團,和我二叔沒有關係。”

    “這事兒徹底解決了嗎?”

    “還沒有,不過暫時穩定下來了。”

    “eternal為什麽要打官司?”

    “被萬金集團控告作品設計抄襲。”

    “eternal的設計師真的抄了?”

    “有人泄密,對方產品比eternal早了一個小時擺上了櫃台。”

    “……”

    問了些關於抄襲事件的事情,我很快就將問題引到了翟友輝身上,因此也問了些有關翟友輝的私人問題。

    翟立衡真是秉承了言無不盡的精神,我問什麽他就說什麽,因此我知道了宋阿姨並非姓宋,也知道了她是難產而死。

    翟立衡動了一下,枕在我脖子下的手臂抽出去,彎曲下來撐著他自己的頭。

    他說:“晨晨,你覺得翟立深從小沒有媽媽,他很可憐?”

    宋阿姨還活著,卻被宣告了死亡,用另一個身份生活在一個小鎮,有孩子卻不去關心,心夠狠。翟立深有媽媽卻以為死了,從小沒有得到母愛,是挺可憐。

    但是這又能怪誰?還不是翟友輝一個人造成的。

    “有一點,不過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所以我不同情他。”

    翟文富沒有將eternal讓二兒子繼承的打算,翟友輝不甘心情有可原,但是不折手段就有點過分了。

    “晨晨說得對,咱不可憐他。”

    翟立衡躺好,胳膊又伸到了我的脖子下麵,也順勢朝著他的方向用力勾去。

    關掉了燈,他摟緊了我,說:“別去想那些不相幹的人,睡吧。”

    我點點頭,一手抬起來摟住了翟立衡,閉上了眼睛。

    “嗯”

    一聲輕吟從我口中發出。

    我伸出手推了推身邊的翟立衡,稍後,房裏的燈亮了。

    “晨晨,你,你哪裏不舒服?”

    雖然沒有睜開眼睛,但我感覺到床墊出現了很大的顫動,翟立衡這是從床上彈坐起來了。

    挑起眼皮,我見到了翟立衡皺眉擔憂的樣子,“肚,肚子有點疼。”

    “是不是要來那個了?”話音未落,我在翟立衡眼裏瞧見了一抹失望,但他很快就掩藏過去。

    上一次是騙他的,這一次還沒有到日子呢,不是來那個。

    “不,不是”

    一聽不是,翟立衡即刻下了床,拿起電話撥打電話並且開了免提,同時他也迅速穿上了衣服。

    我被他扶起來,這一動,我小腹一陣絞痛,那感覺和上一次如出一轍。

    在翟立衡幫忙的情況下我穿好衣服,接著他就抱我離開,坐上車後,司機狠踩油門將車子開了出去。

    靠在翟立衡的身上,我內心裏特別的害怕,以至於渾身的溫度都降低了許多。

    翟立衡握著我的手,說道:“晨晨,再忍忍,一會兒就到醫院了。”

    腹痛我能忍,恐懼卻盤在心頭久久難散。

    在我接受了翟立衡想要一個孩子的念頭以後,避孕藥我就沒有在拿出來過,更沒有吃過。

    按照時間推算,等到我下個月例假日子向後推上十五天,去了醫院就能確定腹中有了小寶寶。

    然而還沒有等到那一天,我卻要麵臨了流產。

    懷揣著不安與害怕,車子停在了醫院門口,翟立衡下了車將我從車裏抱出來。

    他要帶著我去急診室,我不想因為耽誤時間而失去腹中的孩子,便直接要他去了婦產科。

    開始翟立衡聽道我說去婦產科,他腳步頓住,整個人都呆愣了,幸好司機一同跟了進來,還催促了他一聲,他這才醒過神來。

    朝著婦產科走去,我覺得他腳下都生了風,速度特別快。

    婦產科的值班醫生開了單子,翟立衡抱著我又去了b超室,忍著痛做了檢查,b超結果是懷孕,倒不是影響中寶寶看的特別清晰,而是有了懷胎跡象。

    翟立衡盼著孩子,現在有了孩子,卻又要麵臨失去,那感覺一定非常糟糕。

    “對不起”我向他道歉。

    翟立衡抓住我的手,“是這孩子太折騰人,和你沒關係,醫生去準備了,一會兒就好了。”

    明明很擔心,卻表現出一副淡定從容的模樣安慰我,愧疚感在我內心裏集聚的越來越多,漲的我胸口一陣難受。

    我被推進了手術室,進去後被推了麻藥,整個過程是怎麽樣的我一點印象都沒有,等到我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睜開眼,病房裏除了我沒有其他人。

    吱呀,病房門被推開。

    一名帶著口罩的護士走進來,她問了我幾句,確定我沒什麽問題便轉身離開。

    “等等”我叫住了她。

    護士停下來,說:“什麽事兒?”

    我的手摸上了小腹,說:“我的孩子保住了嗎?”

    護士輕蹙了下眉,很遺憾的搖搖頭,說:“沒有保住”

    這是我和翟立衡努力幾天而期盼來的孩子,可是沒有保住。

    沒有了,沒有了……

    “護士小姐,請你先出去。”

    不知何時,寧雅芙出現在病房。

    我抬手拭去滑落的淚水,哽咽的聲音喊了一聲媽。

    寧雅芙在護士離開後關上門,然後坐到了病床邊,她看著,眼裏充斥著不理解,讓我一時間顧不得心傷難過。

    “媽,您為什麽這樣看著我?”

    寧雅芙歎息一聲,她說:“晨晨,你不想那麽早要孩子,那你和立衡說呀,你一邊給著他希望,另一邊自己偷偷吃避孕藥,我不明白,你為什麽這樣做呢?”

    “媽,您在說什麽,我怎麽不明白?”

    什麽叫我給了他希望,背後卻偷偷吃了避孕藥?

    我承認我以前吃過,但這一次我絕對沒有。

    “醫生保胎時發現你的子宮壁很薄,這是多次流產造成的,這次孩子流產,也是因為服用了避孕藥的結果。”

    寧雅芙的解釋讓我當時就蒙了,傻了。

    “行了,孩子已經沒了,你好好調養身子,不然以後想要孩子都會很困難。”

    寧雅芙將拿來的保溫瓶放到床頭櫃上,擰開蓋子的時候,補湯的香氣很快竄進了我的鼻子裏,可我卻一點食欲都沒有。

    醒來沒有瞧見翟立衡,他是不是認為我騙了他,所以不想見到我?

    “媽,立衡呢?”

    “eternal有事,他晚點再過來。”

    我哦了一聲,然後接過寧雅芙遞過來的湯碗,喝著熱湯,我眼淚不受控製就落了下來。

    咽下了一口,我將湯碗放在了一邊,說:“媽,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寧雅芙沒有多留,囑咐我一定要將湯喝了,接著就走出了病房。

    病房裏隻剩下我一個人,我閉著眼睛冥思苦想,想著想著,煩亂的思緒有了一點點的頭緒。

    檢查結果是我吃避孕藥導致,但我沒有吃過,要麽是醫生撒了謊,要麽是照顧我和翟立衡吃喝的孫穎做了手腳。

    孫穎是寧雅芙派過來的,如果是孫穎在吃食上動了手腳,這是不是寧雅芙背後吩咐的?

    還有上一次孫涵傳話說翟文富叫我去書房談事的事情,她是不是夥同妹妹孫穎騙了我,又或者她按照翟文富的吩咐做事,是翟文富想要冤枉我什麽,後來翟立衡出麵讓他一計不成又換了一計?

    這麽一尋思,我的大腦意識就好似被控製住,滿腦子都覺得這種想法是對的。

    要真是這樣的話,那就應了翟友輝的話。

    這次是算計了我的孩子,下一次是不是輪到我了?

    “顧筱晨,你這做對得起我哥嗎?”

    病房門被推開,翟秀薇氣洶洶的衝進來,抬起胳膊指著我吼道。

    身家背景好又如何?她的男朋友還不是和她的好姐妹勾搭成奸了。

    我避開翟秀薇恨不得撕了我的恐怖眼神,說:“我沒有吃過避孕藥,這是一場有預謀的陷害。”

    翟秀薇哼了一聲,說:“爺爺盼著趕緊抱重孫子,他老人家不可能害你,我媽媽為了讓你快點懷孕特意吩咐穎姨頓頓煲湯給你喝,我哥更希望和你生下寶貝兒,我因考慮我哥的感受也接受了你,你現在說翟家有人陷害你,好,你指出來,結果真如你說得,我第一個不放過他。”

    我懷疑的人就是翟文富和寧雅芙,可她卻把兩個人給排除了,讓我指出來,我指哪個?

    “指出來也沒有必要告訴你,現在我需要休息,請你出去。”

    “說得好聽,我看你是指不出來惱羞成怒,這才讓我出去。”

    我躺下去,側過身不搭理翟秀薇,她愛說什麽就說什麽。

    現在我就等翟立衡出現,別人信也好,不信也罷,我這回是真的不會再費神去在意了。

    數落夠了,翟秀薇甩門離開,我倒在病床等啊等,終於在夜色降臨的時候,等到了翟立衡的出現。

    他將保溫瓶拿到一邊,買來的吃食放到了床頭櫃上,說:“湯你也沒有喝,蓋子不蓋都涼了,來,吃點熱乎乎的餛燉。”

    我別過頭躲開他用調羹舀起的一個混沌,看著他,我說:“翟立衡,我就問你一句話,你信不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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