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不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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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醫院,來到了停車場,顧炳剛將張美珍放下,打開後車座的車門後將她扶進去,接著我們都上了車。
車子行駛的路線本來是回顧家,可是在半路上,張美珍忽然醒了過來,她發瘋一般抓住我的頭發,齜牙咧嘴的吼著這一切都是我陷害的。
出現了意外,顧炳剛將車子停在了路邊,解開安全帶從駕駛座上起來,兩手捏住張美珍的手腕,許是他的力道太大,我從張美珍的魔爪下成功逃離。
“張美珍,你自己種下的惡因,現在卻來陷害我?你這臉皮還真厚。”我揉著發疼的頭皮,扭頭怒視著她,要不是我還有一點點的理智,我非要湊過使勁扇她兩巴掌。
顧炳剛將張美珍向後使勁兒一推,待她重新坐了下來,他對張麗香說:“看緊你媽媽。”
張麗香很用力的點點頭,雙臂將張美珍抱進了懷裏,麵對顧炳剛那張鐵青的臉,張美珍開始愣住了,但很快就咋呼起來。
她掙脫開張麗香的鉗製,起身就去抓顧炳剛的肩膀,哭喊著自己被冤枉,喊著這些還不夠,她竟然很不知道羞恥的講出他們兩個人背著梁智英偷情的事情,字字句句透露出他們兩個人之間是有感情的。
我是梁智英的女兒,聽著張美珍說出那些話,第一時間不覺得臊得慌,隻覺得我媽媽太可憐,張美珍太可恨,至於坐在駕駛位上的爸爸,他太渣。
外公曾說媽媽性子直接而烈,所以守不住丈夫的心,現在聽著張美珍口中的話,我不覺得媽媽的性格有多麽不好,因為這一切都是顧炳剛的錯。
是他用卑鄙的手段得到了媽媽,是他在愛情中忍耐不住媽媽的冷嘲熱諷,這才和張美珍勾搭到了一起。
他是愛著媽媽的,既然得到了,那就應該有接受婚後一切可能的機會,可他沒有。
“你閉嘴”顧炳剛怒吼一聲,很快他就下了車,拉開了後車座的門將張美珍拽出來,“今天不管你說什麽,婚是離定了。”
我扭頭看向了外麵,顧炳剛抓著張美珍的胳膊,不顧她的聲聲質問,他拿出在屏幕上點了幾下。
一個男人愛你的時候,你就是想要天上的星星,他都會想盡辦法給你摘下來,可有一天他厭惡你的時候,他會不顧及多年的情分,狠狠地將你摔在塵埃中。
我媽媽被逼無奈選擇了他,最終拋下孩子死了,張美珍選擇了他,多年陪伴如今也是過眼雲煙,他親手將她送進了精神病醫院。
“大姐,我求求你,你勸勸爸爸,讓爸爸不要把我媽媽送到精神病院。”
忽地,我的胳膊被抓住,張麗香哭著向我求助,須臾,我的安全帶被張麗香解開,她將我從車上拽下去,很快我就來到了顧炳剛身邊。
嘀嘀嘀~~~
鈴聲響起。
“去看看是誰打來的。”顧炳剛說。
張麗香鬆開我鑽進了車裏,拿出張美珍包包裏的,說:“是二姐婆婆打來的。”
“給我”
顧炳剛接過,接聽後就傳來了金紅棉的聲音,對方的聲音很大,讓站在顧炳剛身邊的我們都聽的一清二楚。
內容很簡單,就是通知張麗梅去民政局和她兒子陳世傑辦理離婚手續,理由正當的很,張麗梅體寒嚴重很難受孕,為了陳家的香火延續問題,陳世傑會給她金錢上的補償。
張麗梅這一路上都沒有說過話,眼睛發直無神,聽到金紅棉的話,她眸光一動,勾著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
張美珍相對而言就瘋狂了些,她搶過顧炳剛的,大聲罵著金紅棉,還指責她這個做婆婆的在麗梅流產後沒有照顧好她。
金紅棉許是不想和張美珍爭辯,說了句讓張麗梅別遲到的話就切斷了通話。
張美珍氣得將朝著地上使勁兒摔去,轉過身抱著張麗梅,心疼她現在的身體情況,心疼她被婆婆家逼著離婚。
張麗香與她們是最親的,眼下一件接一件的事情輪番出現,她也支撐不住,抱著張美珍和張麗梅哭出了聲。
“爸,瞧著張女士這般挺正常的,您不用送她去精神病醫院,還是直接載她回家拿好一切手續去民政局辦離婚手續吧。”
“大姐”
話音未落,張麗香扭頭看向了我。
我不躲避她的目光,說:“你不是讓我幫你勸爸爸不要送你媽媽去精神病醫院嗎?我正在幫你勸啊。”
“大姐,你心太狠了,如今這麽得理不饒人,他日也定不會有什麽好下場。”張麗香不在求我,狠辣尖銳的目光掃向我,恨不得將我戳死。
“你媽媽是小三,她今天落得這個下場,張麗香,看在你是爸爸女兒的份上,我勸你一句,為了自己,為了自己的孩子,別走你媽媽這條路。”
張麗香聞言一愣,不敢置信的眼神盯著我看了許久,在顧炳剛詢問怎麽回事時,她這才收回視線,搖晃著腦袋說沒事兒,就是我出言給了個忠告這麽簡單。
事情的真相是什麽,我知,張麗香應該也明白,念在小時候張麗梅和張美珍欺負我和玨卓時她沒出手參合,念在她見麵一次又一次的喚我一聲大姐,我不戳穿她。
救護車出發去接病人發出的鳴笛聲從遠漸近,停下來時,穿著護士裝的兩個大男人下了車,詢問患者是哪一個。
我想上前說這件事是個誤會,沒想到張美珍竟然發起瘋來,接著她就被男護士製住,且被拉進了車裏。
透過車窗,她吼道:“顧炳剛,我就這樣纏著你,纏著你……”
固執的女人,竟然選擇用這樣的方式纏著顧炳剛。
嗬嗬,進了精神病醫院,正常人也會變得不正常吧。
閑言少敘,張麗梅雖然被證實不是顧炳剛的女兒,不過在張麗香堅持下,顧炳剛還是同意張麗梅回了顧家。
回到顧家,張麗香領著張麗梅去梳洗,換了件幹淨的衣服出了門,不說也知道,她們去民政局了。
顧炳剛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眼睛看著窗外失神。
我拿出撥打了電話,等了差不多二十分鍾,一位三十歲的婦人來到了顧家。
“顧小姐”
馮秀春瞧著新來了一位保姆,她立刻邁著腳步來到了我身邊,說:“大小姐,你……”
“秀春姨,您年紀也大了,也是該享晚年之福的人了。”我將包打開,拿出了一個裝有兩個月工資的信封交給馮秀春,“這是您這個月還有下個月的工資。”
馮秀春沒有接我遞過去的信封,扭頭看了眼顧炳剛,張口要說話時,我提醒她道:“秀春姨,碩碩許久沒有見到您,您再不回去,小小年紀的他會不記得奶奶長什麽樣子。”
馮秀春張開的嘴又閉上,接過信封,說:“謝謝大小姐體恤。”
待馮秀春收拾完東西離開了顧家,我對新來的保姆說:“趙姨,您就住剛才那間客房,以後這個家衛生還有吃喝就拜托您了,哦對了,我爸爸口味淡,燒菜的時候少放鹽。”
保姆拿著行李去了馮秀春住過的客房,我則邁步來到了顧炳剛身邊。
再喜歡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踐踏一個男人的尊嚴,能夠忍下來的人應該很少吧!
瞧著他萎靡不振的模樣,我竟然還會替他著想。
“爸”
“筱晨,張美珍進了精神病院,張麗梅婚姻破碎,你現在心裏是不是很解氣?”
顧炳剛扭過頭看我,少了父親看女兒的慈愛,更多的是陌生。
“是”
盡管結局有些不同,但張美珍不會在顧家出現了,她喜歡精神病醫院,那我就讓她永遠也出不來。
顧炳剛歎息了一聲,對我擺擺手,說:“家裏沒什麽事兒了,你回去吧,照顧好自己。”
“爸,玨卓的事情我打算登報尋找和求助於媒體,不管機會有多渺茫,我都不會放棄,也請您不要放棄。”
“嗯”顧炳剛應了一聲,看著窗外沒再開口。
瞧著他這樣,我起身就走,可走了沒幾步,我又停了下來,將弗萊美與神美合作的事情與他講了一遍。
“這件事你放心,材料上不會出現問題。”架不住這是關係到公司利益的事情,顧炳剛出言保證。
有了爸爸的保證,我心裏踏實一些,這才離開了顧家。
回到翟家的時候,翟立衡陪著顧玨卓在院子的空地上打網球,一個是師傅,一個是學者,大冬天的,倆人竟然隻穿著件毛衫,額頭上也冒出了汗。
“姐”顧玨卓瞧見我,他不管翟立衡打過來的球,拿著拍子朝著我奔來。
白皙的麵孔因運動紅噗噗的,一雙漂亮的眼睛閃著純真,大長腿邁著步子,幾步就來到了我身前。
“姐,姐夫打網球太厲害了,我總是輸,你幫我贏他。”
一聲姐,一句抱怨,很成功激起了我對親弟弟顧玨卓的思念。
我仰頭看著他,抬起手摸上了他的麵頰,玨卓,你再等等,姐姐一定會找到你,帶你回家。
“姐,你,你怎麽哭了?”顧玨卓有些無措,擰眉瞧著我,模樣像是在思考著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麽,我這才落了淚。
我抹掉眼淚,笑嗬嗬的對顧玨卓解釋:“玨卓,姐姐沒事兒,這是風吹的。”
“你姐姐這是迎風流淚了,玨卓,走,咱們進屋,進了屋,你姐姐就不會哭了。”
聽翟立衡這麽一說,顧玨卓將網拍交給了翟立衡,拉著我的手朝著屋裏走去,由於身高差,他腿長步子大,被他拉著,我幾乎是小跑著進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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