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是否揭穿,看他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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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翟立衡這麽一提醒,我也覺得自己就這麽出去實在是太邋遢,更何況我和翟立衡之間還沒分開呢,哭化了妝出去豈不是給了別人說三道四的機會。
我轉身走進了休息室,重新洗了把臉,化好妝走了出去,門被我打開,本以為是暢通無阻的,沒想到翟立衡站在門口,像個門神一樣。
從驚嚇中緩過神來,我氣嘟嘟地瞅著他,說:“幹什麽一聲不吭的,嚇了我一跳。”
翟立衡邁步上前,我現在這個身子也不適合與他擠,故而腳步向後退,等到他進來了,說了句‘我回去了’就走。
翟立衡沒回答我,我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矯情的心裏泛酸,期盼著他開口留下我,同時也在暗暗跟著自己說:隻要他說等等,我一定會停下腳步。
然而我眼看著就要邁出休息室的門了,翟立衡的聲音還是沒有傳來。
以為他不會留我,我腳下步子加快了些,意外的是,我的胳膊被拽住,在我驚喜萬分時,翟立衡從身後抱住了我。
他下巴抵在我的左肩上,雙手在我肚子上細細摩挲,隔著雪紡料子,我都能感受到他那雙手火燙的溫度。
前一秒失落非常,後一秒欣喜萬分,這種天與地之差的感覺猶如坐上了雲霄飛車,很讓我眷戀。
“真好哄”
我正美滋滋的享受身後那個男人給我帶來的擁抱之喜,耳邊忽然就響起了他的聲音,話音還未散,我嘴角掛著的笑就僵住了。
他說得真沒錯,我還真是好哄,不就是一個懷抱,至於那麽美嗎?
我扭頭去看翟立衡,沒曾想他也正歪著頭看我,俊臉上掛著笑,黑亮的眼睛閃著富含深情與寵溺的亮光,和這樣的目光碰撞,我忽然咽下了順著他話茬自嘲的話,雙眼一眨不眨就那麽看著他。
總有人說女人天生是感性的,是敏感的,懷孕之後更喜歡胡思亂想,但凡遇到一點小事兒,那都能發揮無限空間幻想成天大的事情,如果是遇到了大事,那就會認為是天塌地陷的滅頂之災。
我現在這個樣子,是不是印證了那些話的真實性?
“你……”
我想問他,但隻講出了一個字,後麵的話就卡在了嗓子眼,不得不說,我內心裏還是存在著擔憂,害怕自己太自戀,其實根本就不是那麽回事。
翟立衡見我欲言又止,他重重歎息了一聲,說道:“晨晨,跟你說實話吧,我知道你不是顧炳剛的女兒。”
我被翟立衡突如其來的一句話震傻了,我這個當事人才知道,他是從什麽時候知道的?有了這個疑問,我立刻就問出來。
“上一次送外公外婆去車站,外公告訴我的。”
外公告訴了他真相,所以鑒定結果出來,他率先收買了醫院的人,或許是我將腦海中所想的全部都表現在臉上,翟立衡盯著我時點了點頭,他承認背後動了手腳。
“那張麗梅她……”
不等我問完,翟立衡說:“晨晨,她是顧炳剛的女兒。”
外公主動告訴翟立衡真相,抓住他會為我擺平一切的心理,從而打擊了張美珍,我有了張美珍的把柄抓著不放,勢必要將她趕出去。
我這個外人幫著他們毀了顧炳剛與張美珍兩個人組建的家庭,張麗梅被夫家拋棄,張美珍進了精神病院,現在顧炳剛也癡癡傻傻。
顧氏已經全部交給了褚玨卓,他們還不滿足,一個十九歲的小丫頭片子看上我丈夫,不折手段陷害我,想讓我被翟家掃地出門。
不管前後的事情是否早就串聯在一起,可我不得不承認,這真是好計謀。
我被翟立衡鬆開,他抓著我的胳膊,擰眉擔憂的瞧著我,說:“晨晨,你怎麽了?”
被翟立衡從現實中的打擊下叫回神來,我覺的全身發涼,抬起手在臉,脖子,胳膊上一模,這才發覺自己出了一身冷汗,空調的涼氣讓我忍不住顫抖。
我掙脫開翟立衡的手,身子猛地撲進了他的懷抱,側著身子雙手死死地抓著他的襯衫,“立衡,冷,我好冷。”
“等等,我去拿衣服給你披上。”
“不”
我使勁兒抓著翟立衡的襯衫,讓他推開我的動作停了下來。
他將我打橫抱起來,接著就將我放到了休息室的床上,他摟著我一起躺下來,還將空調調低,被子蓋在了我倆身上。
“還冷嗎?”
我窩在他懷裏,晃了晃腦袋,“你別走”
“嗯,我不走。”
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睡著的,在醒來的時候我在休息室的大床上,動了動身子,很快頂棚上掛著的水晶燈就被打開。
燈光照來刺了眼,我抬起手擋住,適應了燈光這才撐著床坐了起來,我以為開燈的人是翟立衡,可當我注意到屋裏的那個人才知道,翟立衡沒在這裏。
“夫人,總裁在開會,您在這裏等一等。”翟立衡新聘請的助理看了眼腕表,繼續說:“在有半個小時,會議應該就差不多結束了。”
聽她說開會,我想起褚玨卓說得話。
何俊宏不是跟著翟友輝,他聽命於方銘燮,如果他也在的話,那豈不是代表eternal的事情方銘燮都會知道了。
“何俊宏參加會議嗎?”意識到事情嚴重,我一邊問,一邊掀開被子下床穿鞋子。
“會”馮嵐應了我一聲。
怕什麽就來什麽,何俊宏,還真是陰魂不散。
“帶我去會議室。”
馮嵐攔不住我,沒辦法隻能帶著我過去,等我倆來到了會議室,會議已經結束了,參加會議的人一個接一個離開,這些人中也包括何俊宏。
“晨晨,你怎麽過來了?”
聽到翟立衡的聲音,我將追著何俊宏的視線收了回來,說:“過來是想告訴你一件事。”
翟立衡交代了秘書幾句,等到助理和秘書都走了,他拉著我的手朝著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什麽事?”
翟立衡整理著辦公桌,問道。
“玨卓說何俊宏是方銘燮的人,還說方家與翟家有私怨,並不是單純的生意競爭。”
翟立衡整理好辦公桌走到了衣架處,拿起西裝往我身上一披,“沒想到他知道的還挺多。”
“你已經知道了?”既然知道怎麽還讓何俊宏參加會議,這不是擺明了給方銘燮整eternal的機會麽。
翟立衡握著我的手離開辦公室,直到上了他的車,開車離開了eternal的專屬停車場,他都沒回答我的問題,反過來問了我一堆,而我也沒隱瞞,將自己發生的一係列事情以最簡單明了的方式告訴了他。
翟立衡聽我說完,他勸我放寬心,還說這樣的日子很快就會結束,憶起以前的種種,一向是不相信承諾隻相信實際行動的我信了。
我交代的一清二楚,本著夫妻坦誠相待的相處方式,我繼續問他,這次翟立衡沒有打岔,一五一十的和我說了個明明白白。
原來翟立衡並不是早知道何俊宏是方銘燮的人,隻不過是最近才察覺出來,至於還讓他參加會議,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看他這回是選擇翟家,還是選擇方家。
至於什麽時候揭穿,這裏還需要我,因為接下來他要以身犯險,用自己做餌早一點解了翟家與方家的陳年舊怨。
“不行,我不同意你這樣做。”要不是翟立衡還在開車,我真想扳過他的身子,四目相對的質問他將我和孩子置於何地。
所謂的私怨中牽扯了人命,翟家欠了方家一條人命啊,方家這麽多年都沒有暴露過對翟家的怨恨,養精蓄銳這麽多年一定是有備而來。
方銘燮對付我不過是其中的一個小插曲,成沒成功不重要,重要的是方銘燮賭我一定會和翟立衡一字不落說清楚。
我現在真的很後悔,但凡我撒謊或者隱瞞,翟立衡都不會堅定的認為自己今天做的決定是多麽的正確。
一路上我們在爭執中回了家,我的堅持拗不過翟立衡的執著,最終結果沒有改變,依然按照翟立衡說得去做。
吃過了晚飯,洗完澡躺在床上,想著事情的結果也許會……
我心髒跳動加快,任憑我怎麽心裏安慰都平靜不下來。
坐起身,看著從浴室走出來的翟立衡,我說:“立衡,真的不能換一種方式解決嗎?”
翟立衡擦頭發的動作一頓,他將毛巾往脖子上一搭,坐到了我身邊,大手抬起手舒展著我眉宇間的皺,說道:“放寬心,等我回來。”
見他還是那麽堅持,我什麽都不說了,也為了不讓他分神還要擔心我,我笑著應下來,等他吹幹了頭發,主動往他懷裏蹭去。
一夜無話,次日早上翟立衡拉著小型行李箱出差了,我站在門口送他,直到他的車子都瞧不見了,我才收回視線,轉過身朝著屋裏走。
“秀薇,宮縮次數多了容易流產,你一定控製好情緒,記住了?”
何俊宏的聲音。
我站定腳步,扭頭順著聲音看過去,這時候正見到何俊宏拉著翟秀薇的小手,千叮嚀萬囑咐著。
翟秀薇一副乖孩子的模樣做著保證,何俊宏這才鬆開她的手朝著車庫走去。
我的視線一直落在何俊宏身上,他走向車庫,我的視線也跟著轉移,許是注視的目光太明顯,何俊宏腳步一頓,回過身也朝我這邊看來。
視線對上,我毫不避諱,依舊直直地看著他,心裏盼著他能因為與翟秀薇這段情而選擇翟家。
他們早就應該斷的感情走到了今天這步應該也不容易,現在斷,傷的不隻是翟秀薇,還有她腹中沒出生的孩子。
但凡他考慮這一點,選擇翟家應該不會遲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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