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三 那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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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來洗了個澡。

    回來時看到上有未接電話,竟然是沈何的。

    回過去他很快就接了,問我現在在哪裏。

    我說了家裏,他那邊就掛了電話,半個小時後響起敲門聲。

    他麵色難看,進屋就裏外找。

    我問他找什麽,他眯著眼睛說:“我看到玉清在紅姐那裏了,以為你把男人帶到家裏了。”

    我冷笑:“帶男人又怎麽樣呢,我一個單身女人,帶一個男人回來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沈何還是眯著眼,但是語氣裏明顯的有些生氣,看著我說:“帶男人出去可以,來這裏不行,這裏是我跟你的地方,就是坐坐也不行。”

    我不禁笑了起來,看著他問:“你是不是跟每個女人都租一套這樣的房子,然後說上一番這樣的話?”

    沈何疑惑的看著我很久,轉身去給自己倒了杯水。

    我看到他的手上青筋畢顯,應該是在努力忍著怒氣,但是我不知道他的怒來自於哪裏。

    等他把一杯白開水都喝了下去,才開口說:“吳子芬的訂婚宴我也去了。”

    我好笑地看著他,沒有說話。

    沈何咬著牙說:“你被他傷的還不夠嗎,還要跟他攪在一起?”

    我回他說:“你不是也回去跟邯小姐在一起了嗎,為什麽我就不可以破鏡重圓?“

    沈何氣呼呼地說:“這不一樣,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我也很生氣,看著他說:“你腦子才有問題,你全家腦子都有問題,我就不知道哪不一樣了,難道是隻準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就算如此,你也不是我的州官。”

    沈何把杯子頓到桌子上,一把過來按住我的肩膀說:“劉欣,你是想氣死我嗎?我跟邯青是假的,我不愛她,她現在也不愛我,但是她答應我跟我演戲,把何氏股權先拿過來。可是你不同,我一看就知道那個吳子鋒心有不甘。”

    我試著推他,但是他力氣太大,壓的我幾乎要矮下去,更別說推開,無奈之下,隻能用另一招,飛起一腳朝他的腿間踢去。

    沈何躲開了,同時也鬆了我肩上的手,氣極敗壞地說:“你就是一潑婦,說不通了就打人,你,你,要我怎麽說你。”

    他氣的在屋子裏轉圈,我被他的樣子逗笑了。

    笑過之後又看著他問:“邯青為什麽要幫你?“

    沈何怔了一下說:“她沒說,但是我覺得她應該是真的想幫我,很多事情都瞞著夢姨沒說。”

    大概是女人的直覺,我沒有沈何那麽樂觀,直接說:“我怕是很多事情瞞著你,到最後假戲真做。”

    沈何沒說話,看著我的時候眼神有些捉摸不定。

    我也覺得自己話說的有些過了,再怎麽說這是沈何自己的事情,況且我與他本來也沒有什麽關係,也許他是真的跟邯青好呢,隻是瞞著我也不一定。

    這樣一想,心裏又是一陣難受,轉身走開,無聊地坐在電腦前,其實一個字也看不下去。

    沈何坐回到沙裏,拿著的不知道在看什麽,過了很久才像自言自語一樣說:“我是真想離開這裏。”

    我直言:“那你為什麽還要爭何氏的股份?”

    沈何幽幽地說:“為了你和孩子們,我不想你們跟著我受苦,而最快的捷徑就是直取何氏,我們等得,孩子們卻等不得。”

    我的心一下軟的自己都收不住,怔怔地看著坐在那裏的沈何。

    他沒有看我,不知道眼睛盯著哪裏,給我一個棱角分明的側臉。

    我也輕聲說:“其實我們現在過的挺好的。”

    沈何回:“表麵看是挺好的,但是你經營欣意應該很清楚裏麵的帳目,也僅供開支,如果沒有後麵的資金融入,我怕撐不了多久就會倒下去,而這裏麵還有靜川的訂單,靜川並不是吃素的,我到現在還沒摸清陳年的目的,一旦我離開何氏,咱們可能真的很難在g城混下去。”

    他說的都是實情,對於市場的敏銳,他比我厲害的多。

    對於先前的誤會,我有些不忍,在他身邊坐下,輕聲說:“如果沒有我們,其實你可以過的很好,不用去做這些自己不喜歡的事情。”

    沈何卻笑著說:“如果沒有你們,我都不知道什麽是喜歡的事情,我以前就是混日子,過一天算一天,花心大少就是這樣得來的。其實為一個人活也是需要勇氣和動力的,你就是這個動力點。”

    把頭靠在他身側,聽著他說話,也感受著他的不易。

    最後還是忍不住問他:“你跟邯小姐準備怎麽辦?”

    沈何用手環住我的肩,兩人一起躺沙發的椅背上。

    這樣的氛圍談這麽刹風景的話題真不好,但是我們不得不麵對。

    沈何說:“我隻是答應暫時跟她恢複關係,至於其它什麽也沒有,更沒有別人說的恢複訂婚。”

    我“嗯”了一聲,等著他後麵的話。

    沈何頓了一下才接著說:“最近我父親的身體也不太好,公司的事情基本都是我和夢姨在處理,小朱跟在我身邊久了,倒是能幫不少忙,隻是對於跟邯青的事,他的態度跟從前大不一樣,我原來答應邯青,也有他的原因。”

    我問他:“朱三太子是支持你跟邯小姐在一起的吧?”

    沈何點著頭說:“是的,這個注意都是他出的,我沒多想,一開始認為邯清會不同意,沒想到一跟她說,她竟然答應了。”

    我疑惑地說:“難道朱三太子現在跟邯小姐站在一邊?”

    沈何果斷地說:“那不可能,小朱從我來g城就跟在我身邊,有十幾年了,我們在一起的時候,都還不認識邯青。”

    我不便再說朱三太子,但是又覺得這事情中間有太多蹊蹺,隻能再次問沈何:“那你打算怎麽辦?”

    他用手摸著我的頭發說:“我之前雖然也覺得這個事情有些不靠譜,但是多少有些著急,想快些把咱倆的事給定了就同意了這個做法,現在被你一提醒,倒是突然覺得哪裏都不太對了,我得回去把這事好好再捋順了。”

    說完這些又有些無奈地說:“真不想摻在這些亂七八糟的事裏,你說我們離開這裏,去另外一個城市,開始新的生活多好。”

    我沒說話,新生活說的時候都是美好,開始卻並不容易,光帶著孩子上學就是一件麻煩事。

    沈何這天晚上沒有離開,兩個一直靠在沙發坐到很晚,傳說中的幹柴烈火似乎在我們各自的心事裏連一點燃起來的跡象都沒有。

    聊到無話可聊的時候,沈何問我:“你知道靜川是什麽情況嗎?”

    我搖頭,他坐直身子認真地說:“靜川的老板是g城的一個神秘人物,從來沒有人見過他,所有該出麵的大事情都是由跟你接觸的那位陳先生處理。”

    對於陳年,老早知道他很牛,但是卻並不知道他就是靜川的二把手。

    沈何看著我的表情,有些好笑地說:“你有時候吧,心細如針,什麽亂七八糟的都能想的出來,有時候就滿腦子的水,擺在眼前的事情都看不清楚。”

    我沒有爭辯,其實接受滿腦子是水的說法多一些。

    沈何接著陳年的話題說:“這個人也很神秘,從來都是一個人,不帶助手,他的助手全在靜川內部,隻電話聯係。而且身邊好像也沒有什麽親人朋友出現,所有關於他的介紹都是一個人出鏡的。曾經有人猜測他是孤兒園長大的,被靜川老板收養,培養成今天這樣。”

    我有些不信地說:“怎麽跟電視上是一個串了,所有解釋不清的人物都是孤兒園來的。”

    沈何聳聳肩說:“這就是人們思想,寧願接受錯誤的也不願接受無知。”

    我問他說:“那他為什麽跟我們聯係呢?按理說這樣的小事情不該是他負責的吧。”

    沈何盯著我說:“這也是我想不通的,但是我看他對你的態度,總感覺他應該是打你的注意。”

    我紅著臉反駁他說:“還以為我是花姑娘呢,全天下的男人都打我的注意。”

    沈何笑著說:“還真是花姑娘,你看你現在的模樣,我都快控製不住要把你撲倒了,你說我一個陽剛男人,在你麵前生生憋出內傷來了都。”

    我躲開他探過來的手說:“你再跟我講講陳年嘛,他會不會還有別的目的。”

    沈何看著跳開的我說:“目前就這些,我倒是想問問你,我不在身邊的時候,他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麽敏感的話。”

    我搖頭說:“什麽也沒有,就是談談訂單。

    沈何沒說話,歪著頭不知道想什麽,過了許久才說:“不管了,有什麽目的,最後總是要露出來的,等著吧。”

    最後看了看時間說:“你睡一會兒吧,明天還有一堆事情忙。”

    我問他:“你呢?”

    他笑著說:“我當然也得睡一會兒,走吧。”

    我以為他是要把我送到臥室,沒想到他卻把我拉到次臥裏,嘴上說:“你那床有小朋友睡過,太純潔了,還是睡這屋比較好。”

    我掙紮著要出來,他隻是說:“我就是想跟你躺會兒,這都幾點了,不想弄出什麽動靜,放心吧。”

    我不放心,看著他沒動,他板著臉說:“劉欣,別逼我跟你動粗啊。”

    樣子有些嚇人,我合衣跟他並排躺下。

    他把我抱在懷裏,就那樣側著,竟然很快聽到了睡著的聲音,但是我不敢睡,睜著眼睛等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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