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認得出我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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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言……”周纖纖抱著他的腿,掙紮著從地上站起身,整個身子都倚在了他的身上,雙手無力的勾著他的脖子,喘著粗氣說,“難受……我好難受……”

    秦子言以為她是裝的,麵無表情的推開她。隻是這麽輕輕一推,竟然直接將她推到了地上。

    周纖纖伏在地上,雙眉緊皺,臉頰發紅,像是那種不正常的紅,透著一股子說不出的妖豔。

    還有那唇瓣,紅豔豔的顏色,看著有些可怖。

    “好難受……好熱……”她緊皺著眉頭,痛苦的低喃著,雙手死死的抓著沙子。

    秦子言心底微沉,越是看著這個女人痛苦的模樣,越是感覺這個女人不像是裝出來的。

    他蹲下身,盯著她緊皺的眉頭,沉聲問:“你怎麽了?”

    “好難受……”周纖纖顫聲低喃著,掙紮著爬到他的腳邊,雙手抱著他的腿,竟小聲的哭了起來,哭聲中透著一股子無助,和一股子柔媚。

    秦子言眸色一沉,她此刻的這種情況為什麽這麽像……

    “好難受,救我……”周纖纖攀著他的腿,整個纖瘦的身子都往他的懷裏鑽去。

    秦子言眸色深了深,抬手扶著她纖瘦的肩膀,沉沉的盯著她豔紅的臉頰和雙唇。緊繃著聲音問:“除了熱,還有哪裏不舒服?”

    周纖纖搖了搖頭,無助的哭著,湊到他的麵前,去尋他的唇。

    秦子言下意識的撇開頭,那豔紅的唇瓣頓時從他的臉頰上擦過,帶過一抹滾燙的觸感。

    周纖纖撥開他扶在她肩膀上的手,整個身子都倒進他的懷裏,如水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著他,吐出的氣息有些急促:“難受。幫幫我……”

    說完,便俯下頭有些急促的親著他的脖頸。

    秦子言渾身一繃,下意識的去推她,卻不想懷中的女人忽然用力,直接將他撲倒在了地上。

    “周纖纖……”他低喃著,抵著她的肩膀,微微將她推開,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如水的眼眸,低聲說,“別這樣。忍忍好嗎?”

    周纖纖的眼淚頓時不受控製的落了下來,一滴一滴滾燙的眼淚落在他的胸膛上,灼熱了他的肌膚,也顫抖了他的心。

    周纖纖緩緩的坐起身,眼淚掉個不停,神色痛苦中又隱隱含著一抹委屈。

    她緊緊的盯著他,眼淚像掉了線的珠子,顫抖著聲音開口:“為什麽?”

    秦子言不懂她問的是什麽,隻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眸色幽深難測。

    周纖纖死咬著唇。似乎在做什麽隱忍,那唇瓣都被她咬出了血。

    秦子言的心莫名的抽了一下,有些疼。

    他抬手,將她咬得血肉模糊的唇瓣解救出來,低聲說:“忍忍,會沒事的。”

    周纖纖卻驟然抓住他的手,死死的抓著,尖利的指尖幾乎嵌進她的肌肉紋理中。

    她開口,唇瓣不停的顫抖,聲音柔媚入骨,卻含著一抹濃濃的幽怨:“為什麽,為什麽……”

    秦子言靜靜的盯著她,說不清心裏是什麽滋味,隻感覺有些疼,有些難受。

    “你為什麽不肯要我……”她忽然低喃了一句,纖瘦的肩膀不停的顫抖。

    秦子言心底狠狠一顫,眸色幽深的盯著她。半響,他低聲開口:“你是我父親的女人,我們不可以。”

    眼淚越發的掉得洶湧,周纖纖猩紅的眸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忽的從他身上爬了下去。

    秦子言定定的盯著蔚藍的天空,心中一陣複雜。

    為什麽不肯要她?為什麽?隻是因為她是他父親的女人,隻是因為她跟秦子寒有關聯,隻是因為她不是他應該愛的女人。還因為……她此刻的反常。

    她現在這般模樣,哪怕他是秦子寒,她也會如此的渴求吧。

    周纖纖腳步蹣跚的在沙地上行走,一深一淺,走得極其的艱難,又極其的執著。

    秦子言側眸看向她,那纖瘦搖晃的身子單薄脆弱,看著讓人莫名的覺得心酸,覺得可憐。

    突然,那個女人的身子猛的跌倒在地上,秦子言心頭一緊,慌忙起身跑過去。

    “周纖纖!”他抱起她的身體,眸中含著一抹濃濃的擔憂。

    周纖纖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用力的推開他,顫聲低喃:“放開我,我不要你管……不要你管……”

    低喃著,她擦幹眼淚,掙紮著爬起來,執著的朝著樹林裏走去。

    隻是沒走幾步,那脆弱的身子又倒了下去,秦子言下意識的去拉她,去再次被他推開。

    “滾……”她嘶吼,眸光猩紅的盯著他,唇瓣更是紅得有些嚇人,“滾,我不要你管,滾……”隻是吼著吼著,那脆弱的眼淚又落了下來。

    秦子言見狀,一顆心漸漸收緊。

    他拽著她的手臂,沉聲低吼:“你要去哪?”

    “不要你管,就算……就算是死,我也不要你管……滾……滾開……”她嘶聲吼著,拚命的甩著他的手。

    隻是那個男人似乎抓得很緊,無論她怎甩,都甩不開他的手。

    她不禁大哭起來,哭得無助和害怕。那個男人的觸碰能讓她舒服,能讓她著迷。他這樣抓著她,隻會讓她更難受。

    秦子言眸色深沉的盯著她無助大哭的模樣,心莫名的揪得有些疼。

    “你放開我……”她哭著嘶吼,垂首就去咬他的手臂。

    秦子言眸色一深,驟然捧起她的臉,下一秒,便覆上了她的唇。周纖纖嚶嚀了一聲,抬手抱著他。

    兩人不知不覺的滾到了草地上。

    他盯著她迷離的眼眸,低聲問:“認得出我是誰嗎?”

    周纖纖定定的盯著他的眼睛,低喃出聲:“子言。你是秦子言。”

    唇邊驟然越過一抹溫柔的笑意,秦子言再次垂首,所有的話語都化成了溫柔的動作。

    風幽幽的吹過,帶落幾片樹葉,盤旋在空中,像美麗的蝴蝶。

    周纖纖定定的盯著那晃動的樹葉,那藍天白雲,臉上緩緩浮起一抹溫柔的笑。

    伏在她身上的男人是秦子言,這個認知讓她的心裏莫名的有些激動,也有些感動……

    *****

    秦家別墅。

    秦家所有人都坐在餐桌前靜靜的吃飯,沒有一個人說話,氣氛壓抑得讓人透不過氣。

    突然,秦子悅猛的放下了筷子,看著秦邵峰,哽咽著說道:“爸,我想去找大哥。”

    秦邵峰皺了皺眉,沉聲道:“世界這麽大,你一個人怎麽去找?”

    “大哥上飛機之前,我送了降落傘給他,他一定不會死的。他肯定是被降落傘帶到了什麽偏遠地方,您撥點人手給我,我一定可以找到大哥的。”秦子悅語氣急促的說著,眼淚也跟著掉了下來。

    四姨太拉了拉她的手臂,低聲說:“小悅,別胡鬧,你大哥一定能夠平安回來的,你就安心在家等吧。”

    三姨太漫不經心的看了秦子悅一眼,故作好意的說道:“子悅,我們都知道你擔心你大哥,其實我們大家都很擔心他,你送了降落傘給他,確實增大了他活下來的幾率,可是他若真的還活著,怎麽過了這麽多天還沒回來呢。當然,我也不是咒他,隻是就事論事,那麽多人都沒找到,你一個人怎麽可能找到。”

    秦子悅的眼淚更是掉得洶湧了,她哽咽著聲音哭道:“大哥一定沒有死。他隻是被降落傘帶到了一個偏遠的角落,無法回來,他現在肯定還在等著我們去救他,嗚嗚……”

    秦子欣聽罷,接話道:“子悅說得沒錯,大哥一定還活著,他隻是無法自己一個人回來,一定是這樣的,他一定還在等著我們去找他,不行,我要去找他,大哥回來了,媽的身體也會好的。”

    “鬧夠了沒有,都給我好好在家待著,你們的大哥自有人去找,不用你們操心。”秦邵峰頓時低吼了一句。

    吼得眾人一顫一顫的,秦子悅抽了抽齊子,放下碗筷,哽咽著聲音說道:“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

    秦子欣也放下了筷子,說了一句“吃飽了”,便上了樓。

    秦邵峰有些煩躁的扔下筷子,低吼道:“就知道鬧,都這樣了,還在鬧。”

    四姨太朝秦子悅的背影看了一眼,半響,衝秦邵峰柔聲說道:“邵峰,你也別生氣了,她們隻是太擔心子言了。”

    秦邵峰看了她一眼,半響,站起身淡淡的道:“你們吃吧,我出去透透氣。”

    秦子寒盯著四姨太恬靜的臉色看了良久,眸中悄然劃過一抹探究。

    *****

    “三哥,你陪我去找大哥好不好,我現在隻能找你了,你平時跟大哥不是很要好嗎,求你了,你就陪我去吧。”秦子悅拉著秦子哲的手臂,苦苦哀求道。

    秦子哲撥開她的手,滿臉無奈的說道:“不是我不肯陪你去找。我也很想把大哥找回來,可是我手上又沒什麽人力,就我們倆去怎麽可能找回大哥,而且,萬一被爸發現了,我媽又要遭殃了。”

    “可是大哥怎麽辦啊?”秦子悅說著,直接哭了起來。

    秦子哲慌忙擦著她的眼淚,苦口婆心的說道:“子悅,我知道你很擔心大哥,我們大家都很擔心他,但是你這樣去找也沒用的,就聽爸的,好好在家待著,會有人把大哥找回來的。”

    秦子悅一把拍開他的手,抽噎著說道:“你不陪我去算了,我去找二哥。”說完,便朝著房間外麵跑去。

    秦子哲臉色一變,慌忙拽著她,急急的說道:“你找二哥做什麽,他現在代管vk國際的事務,哪裏有時間陪你去找大哥,而且……而且……”

    秦子哲說到這裏忽然有些欲言又止。他總感覺大哥跟二哥的感情沒那麽好,總感覺二哥不會願意親自去找大哥,可是話到嘴邊又不好說出口,畢竟大家都是親兄弟。

    “而且什麽?”秦子悅淚眼婆娑的盯著他,眸中還隱隱帶了點幽怨。

    秦子哲遲疑了半響,說:“沒什麽,隻是想跟你說,二哥很忙,沒時間陪你去的。”

    “你又不是他。你怎麽知道。”說完,一把甩開他的手,吼道,“三哥,你最沒義氣了,討厭你。”

    秦子哲怔怔的盯著她的背影,半響,自言自語的苦笑道:“我真的那麽沒義氣麽?如果不是的話,為什麽自己的妹妹和那個沈佳文都這麽說他。”

    *****

    “二少爺,那片海域有無數個島嶼,一個個的找下去的話,恐怕得費些時日,還是我們去找吧,您安心的掌管vk國際的事務吧。”一個男人站在書桌前,看著秦子寒恭敬的說道。

    “沒關係,我親自去找。”秦子寒淡淡的道,“vk國際的大小事務現在已基本穩定,短時間內不會出什麽差錯。”

    “可是,就算您親自去找了,大少爺和五姨太也不一定是掉落在了那孤島上啊。萬一您這一去。白白浪費了時間怎麽辦?”

    “就當碰碰運氣吧。”秦子寒低聲說著。心裏總有一股預感,那兩人極有可能就困在海島上。

    若不是剛剛秦子悅在飯桌上的那番話,他還不會想到那兩人有可能是掉在了孤島上,一直以來,警方以及他的人,都是以飛機墜毀地為中心點,沿著四周尋找,卻忽略了海島。

    隻是,若那兩人真的掉落早了孤島上,那這麽多天過去了,孤男寡女,又會發生什麽。

    想到這裏,他的眸中慢慢浮起了一抹寒意。

    周纖纖,倘若你真的背叛了我,我不知道我將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但願……你不要背叛我。

    “二哥……”突然,書房的門猛的被人推開,秦子悅快步闖了進來。

    秦子寒微微的蹙了蹙眉,打發助理出去,抬眸看向秦子悅急促的模樣,低聲問:“怎麽了?”

    “二哥。你可不可以陪我一起去找大哥?”秦子悅哽咽著聲音說著,眸中滿是擔憂。

    秦子寒眸光微閃,低聲道:“爸不是讓你好好的待在家裏麽?”

    “我真的很擔心大哥,在這家裏我一天都待不下去了,除非大哥能平安回來。”秦子悅哭著說道,“二哥,我知道你很忙,但是求你,求你陪我去找大哥好不好,我一個人又不知道怎麽去。”

    秦子寒垂眸笑了笑。說:“好,二哥陪你去。”

    秦子悅頓時破涕為笑,抓著他的手臂說:“還是二哥你最好。”

    秦子寒盯著她又哭又笑的模樣,眸中悄然閃過一抹暗光。

    子悅明顯是喜歡秦子言的,如果那兩人真的在孤島上朝夕相處,子悅看見了的話,不知會作何感想?

    *****

    那場纏綿結束後,天色已接近黃昏,周纖纖睡得很沉,臉上還有未幹的淚跡。凝白的身上也布滿了大大小小的曖昧痕跡。

    幽深的眸中緩緩的劃過一抹憐惜。他抬手輕輕的撫過那些青紫淤痕。

    在那場纏綿中,她的甜美,讓他一度的沉淪,一度的難以自控,情到深處,竟讓他發狠的要她。

    秦子言動作輕柔的擦去她臉上的淚痕,幽深的視線落在她身下的白色白色連衣裙上。裙子上的點點血跡便是他要了她清白身子的證據。

    他從未想過這個女人的身子竟然是幹淨的,如此一來,很多事情一瞬間便變得複雜起來。

    比如,她跟秦子寒是什麽關係,她嫁進秦家是什麽目的,還有他的父親娶了她又為什麽沒有要她。

    很多疑問都在心中盤旋,可再多的疑問都及不上他此刻心中的柔情。

    將沉睡中的周纖纖抱進茅草屋,並幫她掖好被子。他這才小心翼翼的退出了屋子。

    太陽已落至海平麵,夕陽的餘暉灑在海麵上,美輪美奐。

    他坐在已經熄滅的火堆旁,手裏拿起一個紅色的果子看得入神。

    纏綿中,那個女人很熱情,配合得也很好,可她再多的熱情和柔情恐怕也都是因為這種紅色的果子。

    這似乎是他心裏的一個結,她雖然將身子給了他,可那真的是她的本意嗎?待她清醒後,可會後悔?

    心中莫名的有些煩躁,他抬手便將手中那顆紅色果子扔進了海裏。

    半響,他拿著那條染了血跡的白色裙子,緩緩的朝著海邊走去。

    骨節分明的手指撫在那血跡上,他的心裏莫名的劃過一抹異樣的感覺。有些喜悅,又有些複雜。

    *****

    周纖纖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她緩緩的坐起身,身下的不適感頓時傳遍全身,伴隨著那些羞人的記憶一並湧進腦海。

    臉頰不自覺的發燙起來,她拍了拍自己熱燙的臉頰,半響,伸手摩挲著自己的衣衫。

    隻是摸了半天,卻隻摸到了一件襯衣。

    也不管那麽多,她套上那個男人的襯衣,便弓著身子走出了茅草屋。

    一出茅草屋,她便看見那個男人靜靜的坐在火堆旁,俊逸的臉在火堆的照耀下,有些虛幻難懂。

    她抿了抿唇,緩緩的朝著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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