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我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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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纖纖定定的盯著他唇角的笑容,總覺得有些心慌。這個男人的心中到底又有怎樣的算計。

    罷了,她本就沒有擁有過什麽,如今也不怕失去什麽。管他如何的算計,她都已無所謂,隻要這個男人不要將她的身份公開就行。

    如今她的身份秘密就是她的一個軟肋,一旦被人抓住了,便寸步難行。她從未想過今生今世還會遇到那個女人。早知道那個女人會壞了她的事,她當初就不該與那個女人說過多她自己的身世和遭遇。

    當時,隻覺得大家彼此年紀相仿,又一樣命運淒慘,她的心裏生出了一抹惺惺相惜之情,卻不想曾經向那個女人傾訴的一切,如今卻成了致命的一擊。

    *****

    回到別墅後怎麽也睡不著,想到腹中的孩子,她的心裏半是歡喜,半是憂愁。

    歡喜的是,她終於有孩子了,而且還是自己所愛的男人的孩子。

    憂愁的是,這個孩子的存在不是時候,她是該將這個孩子留下來,還是該打掉。更何況,她現在還是秦邵峰的五姨太,這個孩子真的能留下來麽?

    翻來覆去都睡不著,她索性起床,習慣性的走到門口的酒櫃上去倒酒,隻是剛拿起一瓶酒往杯子裏倒的時候。她的動作忽然頓了頓,半響,微微的歎了口氣,終是將酒瓶放下。

    緩緩的走到窗邊,她往院門口看了一眼,沒有秦子言的身影,已經有好多天了,那個男人都不曾出現在這裏。

    或許,那個男人真的已經走了,再也不會靠近她了。

    哪怕白天,他們在同一個公司,同一層樓,那個男人依舊不曾給她一個眼神,甚至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

    她抬眸,靜靜的盯著漆黑的夜空,唇邊緩緩溢出一抹苦澀的弧度。

    子言,我真的很想你,而你此刻。心裏想的是我,還是……周若妍?

    *****

    秦子言合上書本,整個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半響,他抬手揉了揉酸脹的眉心,腦海中又不自覺的浮現出那個女人的身影,還有那個女人的一顰一笑。

    他微微的歎了口氣,唇角浮起一抹自嘲。

    還真如那個女人所說的,沒有她,他就睡不著了。

    也是,他已經有好幾個夜晚都沒睡好覺了,夜裏不是難以入睡,就是睡著了又醒來,然後想那個女人想得心都在痛。

    他覺得自己挺沒出息的,那個女人都那樣傷害他了,他還犯賤的想她,想她想得發瘋。

    好幾個夜裏醒來,腦海中浮現的都是那個女人輕笑魅惑的臉,有好幾個瞬間,他都想不管不顧的去找那個女人,把那個女人緊緊的抱在自己的懷裏,可他終究還是忍住了。

    他有時候在想,自己是不是缺女人了,然而在麵對別的女人的時候,他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感覺。

    或許,這一生,他也隻會對那個女人有感覺,也隻想看那個女人在自己身下嫵媚妖嬈的綻放,甚至是哭著討饒的模樣。

    那個女人就像是毒藥,一旦碰了,就會有癮,這一生一世都無法戒掉的癮。

    他側眸看了看漆黑的夜幕,心中躍過一抹自嘲。

    看來,今夜又是一個不眠夜。

    *****

    周纖纖在椅子上休息了一會,垂眸看了看時間,剛好十一點。

    秦子寒讓她去交款,給了她一個地址,還定好了時間,午夜十二點必須到那個地方。

    她隱隱覺得這件事不僅僅隻是交款那麽簡單,這其中一定包含著秦子寒的某些陰謀算計,隻可惜她猜不透那個男人的心思。

    不過也沒關係,她渾身上下也就隻剩下這條命了。那個男人總不至於要害她的命。

    換了一身衣服,她提著那個小箱子出了門。

    好在這一片比較繁華,她出門走了沒一會就打到了一輛車。

    周纖纖報了一個地址,然後靜靜的看著窗外發呆。

    *****

    秦子言洗了一個澡,剛準備到床上去睡覺,忽然響了。

    這麽晚基本沒什麽人給他打電話,除了……

    他快步走到床頭櫃前拿起,屏幕上跳躍的果然是那個名字。

    他沉了沉眸,將附於耳邊,低聲問:“怎麽了?發生了什麽事?”

    “子言大哥,我……我再也不想回到子寒的身邊了,嗚……”

    那端頓時傳來周若妍低沉的哭聲,夾雜著一陣陣飄渺的風聲。

    秦子言的心緊了緊,沉聲問:“你現在在哪裏?子寒對你做了什麽?”

    “我……我好恨他,他怎麽可以為了五媽這樣對我,他怎麽可以?”

    秦子言的眸色咻的冷了冷。握著的手下意識的緊了緊。

    又是周纖纖。又是那個女人。

    耳邊不斷的傳來周若妍壓抑的哭聲和飄渺的風聲,秦子言沉聲道:“若妍,你先別難過,告訴我你現在在哪裏,這麽晚,一個人在外麵很危險。”

    周周若妍壓抑著聲音哭了良久,才哽咽著說了一個地址。

    秦子言沉聲道:“你待在那裏別動。聽話,我現在就過去找你。”他說著,掛了電話,然後從衣櫃裏拿出一套運動裝,動作快速的往身上套。

    *****

    大約半個小時候後,秦子言按著周若妍給的那個地址來到了河一條河邊。

    這條河的周圍都是路燈,附近有很多小商鋪,平時應該挺熱鬧的,隻是現在快轉鍾了。河岸周圍幾乎一個人都沒有。

    秦子言將車緩緩的停在路邊,隨即下車沿著河岸走。

    河岸邊有半人高的欄杆,中間隔著一條一兩米寬的走道,走道的另一邊種滿了樹。

    茂密的樹葉將路邊的燈光擋了些許,顯得整個河岸都有些陰森。

    一眼看去,都沒有周若妍的身影,秦子言的心裏微微有些著急。

    他慌忙掏出,快速的撥通了周若妍的電話。隻聽一陣悅耳的鈴聲響起,不是從裏傳出來的,而是從這河岸邊的某個方向幽幽的飄來的。

    眸色沉了沉,他快步朝著發出聲音的方向跑去。

    隻見一襲抱成一團的纖瘦身影正縮在河岸邊的某個角落裏,因為光線被樹蔭擋住了,他剛好沒看見。

    他蹲在她的麵前,沉聲問:“周若妍,你怎麽了?”

    周若妍抬眸盯著他,語氣有些憂傷的開口:“五媽……五媽她讓子寒將我趕出那個家。”

    秦子言微微收緊身側的手,冷聲問:“他答應了?”

    “我不知道……”周若妍哭著搖頭,抬眸看著他。哽咽的聲音無助又憂傷,“我聽到這裏就哭著跑出來了,我也不知道我跑到了哪裏,更加不知道我能跟誰打電話,最後隻好撥通了你的電話……子言大哥,對不起,這麽晚又打擾你了。”

    秦子言低垂著眸,陰暗燈光下的臉讓人看不清情緒,但是她從他緊握的雙手上,可以看出這個男人正在壓抑著某種戾氣。

    “她……真的讓子寒將你趕出那個家?”良久,秦子言忽然低聲問了一句,聲音低低沉沉,卻滿是陰冷。

    周若妍眸光微微的閃了閃,劃過一抹複雜和愧疚。

    半響,她閉了閉眼睛,低聲道:“嗯,我躲在房間外麵親耳聽到的。”半響,她的聲音越發的悲涼起來。“我知道,子寒一定會聽她的,即便我沒有聽下去,我也知道子寒一定會聽她的將我趕出那個家。”

    秦子言垂眸,低聲笑了笑,那笑聲聽起來怪怪的,像是自嘲,又像是冷笑,透著一股悲涼和絕望。

    周若妍的心微微收緊,這樣一來,這個男人一定會更加誤會纖纖。

    隻是,這是那個男人吩咐她做的,她愛著那個男人,所以甘願為那個男人做一切,甚至是幫那個男人搶回他心愛的女人。

    至於纖纖,她是無法再奢求她的原諒了,隻能在所有的事情真相大白後,盡量的去彌補她。

    “起來吧。我送你回去。”良久,秦子言忽然開口,聲音聽起來淡淡的。

    周若妍抿了抿唇,有些悲涼的問:“回哪去?”

    “如果你不想回秦子寒那去,可以去我的私人別墅,那座別墅一個人也沒有,你正好樂得清靜自在。”秦子言淡淡的道。

    周若妍點了點頭,感激的說:“謝謝你,子言大哥。”說著。她扶著欄杆緩緩的站起身。

    兩人一前一後的往停靠在路邊的車輛上走去,秦子言走在前麵,周若妍走在後麵。

    隻是剛走了沒幾步,一抹熟悉的身影忽然印入眼簾,秦子言微微的怔了怔,下意識的低喃了一聲“纖纖”。待看見周纖纖的身後忽然冒出了三個高大的男人時,他的臉色微微的沉了沉,劃過一抹擔憂。

    他正準備衝過去,周若妍忽然拽住了他的手臂,將他拉到一棵樹後麵躲著,剛好這裏的燈光被茂密的樹全都擋住了,一片陰暗,讓人看不清楚。

    秦子言轉眸看向她,深沉的眸色中透著一絲焦急。

    周若妍衝他搖了搖頭,壓低聲音開口:“子言大哥,關心則亂,你先別急,那幾個人看起來好像不會傷害五媽。反倒是來跟五媽談事情的。”

    秦子言蹙了蹙眉,轉眸看去,隻見那三個男人正站在周纖纖的麵前,而周纖纖整個人好似有些警惕,不停的朝著周圍看。

    其中一個男人開口:“錢都帶來了嗎?”

    周纖纖晃了晃手裏的小箱子,淡淡的笑道:“帶來了。”

    其中一個男人伸手去拿,周纖纖頓時縮了縮手,躲過了他伸來的手,沉聲笑道:“別急。我還有話說。”

    “你想說什麽盡管說吧,我們拿了錢自然會辦事。”那個男人沉聲說道。

    周纖纖笑了笑,說:“這是定金,待事成之後,餘下的款項我會全都給你們,一分都不會拖欠,隻望你們能將事情辦妥帖。”

    “那是自然。”男人說著,伸手去拿她手裏的小箱子,這一次周纖纖沒有躲開,直接給他。

    半響,她淡淡的笑道:“好了,定金都給你們了,你們辦好事就行,我先走了。”她說著,轉身朝著大馬路那邊走。

    躲在樹後麵的秦子言眉頭緊皺,深邃的眸中滿是疑惑和探究。

    那個女人她到底想幹什麽,跟這些人到底有什麽交易,為什麽會選擇大半夜在這種偏僻的地方給定金給對方,她與對方做的到底是怎樣見不得人的交易?

    心中正猜測著,那三人的對話聲忽然和著夜風幽幽的飄來。

    “這次的活真簡單,綁個女人就能掙這麽多錢,可真劃算啊。”

    “少嘚瑟,那女人也見不得有多好綁,咱還是小心謹慎點。”

    “怕什麽,不就一個弱不禁風的女人麽,咱們好好幹,隻要綁了那個女人。咱們就能拿到剩下的款項了。到時候好好的去瀟灑快活一番。”

    那三人有說有笑的往停在馬路那邊的麵包車上走。

    秦子言冷了冷眸色,正欲朝著那三個男人追去,周若妍慌忙拉住他,急聲問:“子言大哥,你要做什麽?”

    “問問那三個男人跟周纖纖做的到底是什麽交易?”秦子言沉聲開口。

    聽那三個男人所說的話,周纖纖分明是雇傭他們去綁一個女人。而放眼望去,除了周若妍,又有哪個女人能讓她如此花費心思的請人去綁。

    定是她讓秦子寒將周若妍趕出那座別墅,秦子寒沒有同意,所以她才采用這種陰狠的招數。

    怎麽會這樣,周纖纖怎麽會是這樣的人。

    盯著他陰戾的臉色,周若妍小心翼翼的開口:“子言大哥,你先冷靜點,你這樣衝出去,萬一不是那三個男人的對手呢,更何況,說不定這附近還有他們的人呢。”

    秦子言沉了沉眸,忽然轉過頭盯著她。語氣認真的開口:“周若妍,從現在開始,你一定要小心,沒事別出門。”

    周若妍有些不解的盯著他:“為什麽?”

    為什麽?秦子言自嘲的勾了勾唇,有些悲涼的開口:“沒什麽,你聽我的就是。”

    周若妍定定的盯著他自嘲的臉色,心裏難受至極。

    多想,多想跟這個男人將一切都說清楚。纖纖現在還懷著他的孩子,她多想將這個好消息告訴這個男人,可是她不能,她答應過纖纖。

    忽然覺得自己好沒有,什麽都幫不了他們,還幫著秦子寒不停的拆散他們。

    如果讓纖纖知道她做了這麽多對不起她的事,她一定會後悔當初救了她的吧。

    *****

    翌日早上,vk國際。

    因為秦子言讓她沒重要的事情別進總裁室,所以她報告秦子言一天的行程時,也是用打電話的形式。

    當她向秦子言報告完一天的行程時,秦子言難得的回了一句話給她。平時都是在她報告完的那一刻,他瞬間掛了電話,今天倒是有了個例外。

    隻是他說出的話卻讓她百思不得其解。

    他隻用很冷的聲音說了一句話:“多行不義必自斃。”

    那句話,她幾乎想了一整天也沒想明白,下班的時候,她挺想衝進總裁室問問那個男人他到底是什麽意思的。隻是她剛站起身,那個男人忽然從她的麵前走過,側臉冷漠至極。

    她的心微微的沉了沉,下意識的喊住他:“秦總,等等。”

    秦子言的腳步微微的頓了頓,卻沒有轉身。周纖纖慌忙跑到他的麵前,盯著他冷峻的臉色,低笑著問:“早上我給你報告行程的時候,你說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秦子言垂眸看她,眸中盡是陰寒,他冷笑著開口:“你自己做過什麽,你自己清楚,不需要我來提醒。”

    他說完。越過她淡漠的離開。

    周纖纖狠狠的蹙了蹙眉,什麽意思?她到底做什麽了?難道……他還是在為上次她跟秦子寒的事情生氣?

    也是,她跟秦子寒演的那場戲,足以將一個男人傷得體無完膚。秦子言用這般冷漠的態度對她倒也正常。

    *****

    剛走出公司大廈,秦子寒的電話就打來了,好似是按著下班的點給她打的一般。

    她微微蹙了蹙眉,接起電話,微微有些不耐煩的問:“什麽事?”

    “我在xxx餐廳等你。”秦子寒說完這句話,不待周纖纖回答便掛了電話,好似篤定了她會去一般。。

    她有些煩躁的吐了口氣,半響,隨手找了一輛的士去xxx餐廳。

    一走進餐廳,她便看見那個男人坐在一個靠窗的位置,她走過去坐在那個男人的對麵,盯著他,諷刺的笑道:“錢我昨晚已經幫你給那些人了,這樣,足以證明我對你的衷心了吧?”

    秦子寒垂眸笑了笑,卻是岔開了話題:“你昨天不是還問我那個賭局的事情麽,我今天約你出來,隻是想告訴你,我已經想到了打賭的方式和規則。賭法很簡單,隻是可能要委屈你一下了。”

    周纖纖微微的怔了怔,半響,沉聲問:“你想怎麽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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